第十四章 敲詐公安局長
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郭宏嚇得面色一變。他的武功再高,畢竟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何曾見過這種仗陣?祝飛幾人也嚇得不知所措。
郭宏突然想到自己的乾坤修神訣雖然在現實世界沒有修鍊多久,但是在乾坤幻境也有三四百年年了吧,已經進入了金丹後期,那粒混元金丹已經固化,即將進入碎丹成嬰的境界,這神嬰至少要比道家元嬰高上一級,自己這金丹期應該相當於道家的元嬰期,如果元嬰期的修為還擋不了小小的手槍子彈,那這修真豈不白修?
想到此處,郭宏決定賭一把,料他們也未必敢真的開槍。否則,只要自己沒有被擊斃,這些警察都必須拿命來彌補他們所犯的錯誤。
心念至此,郭宏乾坤真元及混元金丹的丹氣,瞬間布下一道無形的屏障把自己六人裹了起來,然後朝着董國輝淡淡笑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你以為那幾支手槍就能打死我嗎?你信不信,就算他們用槍指着我,我一樣不動手指頭就能滅了他們?要不要賭一把?不過這次你的賭注可能要押得大了點。”
董國輝何嘗不想賭一把?他一直在觀察郭宏的反應,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郭宏旋即重新變得淡定。董國輝倒有些打不定主意了。雖然這次如果能夠拿住或者幹掉郭宏,自己就能夠省下六十萬的金錢。但畢竟郭宏剛才所施展的神技,以及郭宏放出的平天滅人的狠話,在他的腦子裏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他只有這一次的機會,否則,他就只有人一家人洗凈脖子,等着毀家滅門吧。
郭宏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靜靜地盯着他,鳥都不鳥門外警察的叫嚷。
趁此機會,那幾個倒在地上的小子已經恢復過來,爬起身子,從警察的空隙中跑了出來。
郭宏笑了笑:“輝少,他們都走了安全了,你為什麼還不賭呢?只要你走出這扇門,你也就安全了,警察就可以過來抓住或者打死我。你為什麼不相信警察呢?那可是你的保護傘啊。”
賭?還是不賭?
董國輝的心裏正在進行激勵的鬥爭。一方面是金錢,面子和心中的一口惡氣;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家破人亡的報復。相信警察?可是警察能相信嗎?
“裏面的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必須釋放人質,向警方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郭宏對我們喊話的那個中年警察笑道:“哎,我說警察叔叔,你這個人說話好沒道理!你說我綁架人質,我一沒有拿槍指着他;二沒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三沒有用繩子綁着他,腿長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想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出去。貌似你們拿槍指着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才是綁架呢。你們為什麼不衝過來抓我,或者開槍打死我?告訴你,我還是未成年人。呵呵!”
外面的警察的鼻子都氣歪了,這不是明顯地看不起他們警察的無能嗎?這麼多警察用槍指着手無寸鐵的一個小屁孩兒,自己都覺得無能。人家叫警察叔叔,可這個叔叔實在是應不起啊!
為什麼不衝上去?剛剛跑出來的那幾個學生都把發生的情況說得清楚了,冒冒然衝上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嗎?這警察當得也太窩囊了。
董國輝只覺身子一緊,再一次被禁錮起來。
站在郭宏的面前的董國輝,就像一個正在接受老師教育的犯了錯誤的學生,而郭宏靠着椅子好整以暇地搖晃着二郎腿,面帶微笑地看着董國輝,又瞄了瞄我們用槍指着他不停喊話的警察,像身邊的祝飛伸了兩根指頭比了一下,祝飛馬上明白過來,忙把手伸向口袋。。。。。。
“不許動!”
“不許動!”
“別動!”
門外又是一陣嚷嚷。
“靠!什麼玩意兒?!”郭宏的火大了,破口大罵起來:“老子抽支煙不行啊?叫!叫!就知道叫!你們是屬驢的啊?。。。。。。”
此刻,祝飛已經掏出了煙,並顫抖地為他點上了煙。
郭宏問道:“怎麼?怕了?”
“不怕!刺激得很!”紅毛呂超興奮地道。
郭宏安慰他們說:“不要怕,我已經在我們的周圍佈下了防護罩,他們的槍彈沒用,導彈還差不多。不信你們往前跨一步試試。”
他們果然剛一動,就被一道無形的氣牆彈了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心性,這一試之下,就立刻神情自若,有恃無恐起來。
郭宏和他們說話,並沒有屏蔽聲音的傳播,董國輝都聽得一清二楚,到現在他賭一賭的心理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話的能力還沒有被控制,就訕訕地說道:“那個,宏少,這警察真的不是我叫來的。。。。。。我,我沒有和宏少對下去的意思。。。。。我。。。。。。”
“哎,我說輝少,剛才我還見你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就這麼糊塗呢?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我想收手,也由不得我了。你瞧瞧外面那群如狼似虎的螻蟻,他們恨不得除我而後快。也就是我還能在這裏談笑風生,要是換了普通人呢?我想腦門上該多了個洞了。”郭宏又恢復的輕言細語,溫文爾雅的樣子,就好像兩個朋友在敘舊一般。
董國輝感到退路都已經堵死了,完全陷入了剛才的恐懼之中:“你。。。。。你想怎麼樣?你要多少錢。。。。。。”
郭宏輕輕地說道:“現在,我不要錢了,我要命。你們家所有人的命,在場的所有人的命。”
“不!不不不,宏少,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我再也不敢了。。。”董國輝驚恐地大叫起來。
“不要!你要是敢傷害我弟弟,我就開槍了”一個年輕的女警沖了進來,迅速地佔好了位置用槍指着郭宏,“讓他出去,否則我就開槍!”
“姐姐,快出去,這裏危險,他是怪物,你的槍對付不了他,快走!”
“弟弟,你快離開,爸爸已經開完會,馬上就來了,他還帶了一個中隊的武警,我就不信,這麼多槍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董國輝的姐姐董國琳一邊一瞬不瞬地用槍瞄着郭宏一邊急切地勸弟弟快走。
“姐姐,你快出去,我,我動不了,能動的話我能不走嗎?走吧,我們都對付不了他,他可能是。。。。。。神級。。。。。。”
“什麼?神級?他,他怎麼可能?”董國琳舉着槍愣在當場。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會是神級的存在。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們真的是犯了一個大錯誤。神級的存在,別說是區區警用槍,就是狙擊步槍都無可奈何。
郭宏裝着色迷迷的樣子,目光在董國琳身上打轉,嘴裏不住地說道:“嘖嘖嘖,美女啊,美女啊,你們雖然姐弟情深,難道不怕羊入虎口嗎?”
“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為什麼這麼邪惡?”董國琳憤然相對。
“邪惡?我邪惡?”
郭宏一聽到她像兩個字就火往撞,他雖然閱歷不多,但是現在的孩子哪有一個是簡單的?電影電視看得多了,無論是江湖武林還是官府人士不都是先把自己的敵人冠以“魔頭”、“邪惡”的罪名,自己再打着除魔衛道的名義群起圍攻嗎?權力在你們的手裏,你們就可以顛倒黑白,妄入人罪嗎?郭宏一想到他們那險惡的用心就怒火萬丈,口不擇言。一些平時羞於出口的話都脫口而出:
“把我冠上一個邪惡的罪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開槍擊斃我,是么?我是殺人放火了?還是逼良為娼了?還是我什麼時候強姦了你?你說說,我到底邪惡在哪裏?而有些人,他可以成立黑幫欺壓良善,就不邪惡?敲詐勒索,殺人放火,強姦女生,就不邪惡?你們的善惡標準在哪裏?”
郭宏說到這裏用手一指董國輝憤憤地道:“你問問他,這些都是誰幹的?他為什麼就不邪惡?你再問問他,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他比別人強大,他做的這些邪惡的事情,都不邪惡。而我僅僅是比他強大,能夠拿得住他,到你們的嘴裏我就是邪惡的了。這天下的公理道義為什麼總在你們那裏?你們為什麼不用槍指着他?為什麼他就可以逃脫懲罰?”
“這位同學,你聽我說,我是和你講道理。。。。。。”
郭宏發泄的暢快,神情更顯得激動起來,空間突然一陣波動,董國琳被無形的氣浪撞到了牆上,她強忍着痛苦靠牆站着那裏,槍掉到了地上。董國輝被撞得摔倒下來,但他的身體已經能夠動彈了,郭宏解除了對他的束縛。這次他沒有選擇逃走,他的姐姐還在這裏。
郭宏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冷地注視着他們,眼裏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憐憫,彷彿是看着地上的螞蟻一樣,隨手就可以捏死,而心裏不會有任何的愧疚。因為董國琳的雙重的善惡標準已經把他徹底地激怒了。
郭宏一邊放出神識探查樓上和樓下的敵情,一邊用精神鎖住董氏姐弟和門口三個拿槍指着他的警察。
那個中年警察對他喊道:“這位同學,你要冷靜,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事情總會圓滿解決。。。。。。”
郭宏冷厲地道:“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你還不配和我談!”
董國琳道:“。。。。。。你,你總得講點道理吧。”
郭宏一陣冷笑道:“講道理?你們沒有資格和我講道理,因為道理通常都是在平等的地位上來講的,你見過一頭獅子和一隻羊講道理嗎?現在我是獅子,你們是綿羊。在我看來,不客氣地說,你們,都只不過是螻蟻。當你們面對弱者的時候,你們和他們講過道理嗎?”
那個中年警察可能覺得這樣對抗很難溝通,就改變方式,頗有耐心地說道:“是的,某些時候,我們的社會可能存在着一些。。。。。。不公平的、不講道理的現象,但那不是主流,是不是?我們為什麼不試着通過法律的途徑來解決呢?。。。。。。”
“法律途徑?你們沒有資格跟我談法律途徑!”郭宏用手一指董國輝憤然問道:“他的問題就是通過你們的法律途徑解決的嗎?他雖然不夠槍斃條件,也夠坐個十年八年牢了,為什麼他還好好的在這裏?就像他自己說的,法律在他老子的手裏拿着,他們想往誰身上套,就往誰身上套,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法律途徑嗎?我靠,法律都讓你們這些混蛋踐踏完了,那裏還有法律?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法律?你們其實並不相信法律,你們只相信弱肉強食,不過此時此刻情勢逆轉,你們是弱肉,而我是強食,你們才拿起法律自衛,是嗎?你們平時自以為很強悍,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你們只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法律途徑!我呸!”
這個中年人是刑警中隊的隊長,何曾受過這等侮辱?要是在平時,這個侮辱了他的少年早就被他打個半死了,可是形勢比人強,在這個強勢的少年面前,他們還真是一群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心中早把董國輝這個局長少爺罵了祖宗十八代女性親人,包括他面前的姐姐都問候了個遍。
以他多年對付案犯的經驗,這少年一時激憤,全都是由董國輝這個混蛋的囂張語言所引起的。你老子拿着法律不假,可你也不能就這麼張狂地說出來啊。現在好了,人家根本就不再相信了法律,你他媽去解決啊,每次不都是老子這些人替你擦屁股,老子真想他們一腳踢死你。
這中年警察強壓着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尷尬地笑道:“這位同學,我知道,你可能受到了董國輝這小子的狂言刺激,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學生,他有什麼資格拿着法律去套別人啊?不過少年氣盛罷了。
“比如你吧,你侮辱了我,侮辱了警察,可我並不怪你,你也不過是少年氣盛罷了,有什麼好責怪的呢?倒是年輕人的脾氣得收斂收斂,像董國輝,這回受到教訓了吧。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無意中,這句話又激起了郭宏的少年血性:“靠!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事在我之上的人大有人在,那又如何?你們去請他們來幹掉我啊。呵呵,對面的樓上不是有兩個狙擊手在瞄準我嗎?讓他們開槍啊!呵呵,你們都是說的一套做的一套,我真不想和你們廢話了!你馬上給我閉嘴,否則,我封了你的口,你信不信?”
那個中年警察果然閉上了嘴巴不敢再開口說話,抬眼望了樓道方向,忽然面露喜色,如釋重負。
郭宏得意地瞟了一眼董氏姐弟,向董國輝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董國琳看到郭宏的笑容,感到說不出的猙獰,說不出的邪惡,恐懼地問道:“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郭宏邪邪地一笑:“我想幹什麼?想知道?可惜你的分量不夠。”
“那我的分量夠嗎?”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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