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員

徐世雄從床上驚醒，睡在對床的富山饒有興趣的笑道；“你剛剛夢話一直在喊跳啊跳啊，我中文不太好，你到底要跳什麼？”

“沒什麼，做個噩夢而已。”徐世雄坐在床鋪上抹一把臉，夢太真實了。夢中自己變成一心求死的女生，坐在高高的大樓上，一群面無表情的群眾聚眾圍觀，對面站立着血紅色的巨人。

“跳啊。”有人在她耳邊蠱惑，紅也出現在徐世雄夢中。

富山點點頭，指着舷窗外道；“武漢艦改航，目的地是香港。”

“我們快到了嗎？”徐世雄站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沖洗一番。

“已經到了。”富山整理衣領，舷窗外燈紅酒綠的鋼鐵都市瞬間浮現。

武漢艦停靠香港中環碼頭，白荔換了一身乾淨的軍裝站在甲板上等待徐世雄，秦風不知去了何處，或許有事先行一步。當徐世雄和富山出現在白荔面前時，白荔主動迎上來。

“徐世雄，我隸屬177軍部向你傳達，從現在開始，我將是你的專屬顧問，代表你和富山作為軍部附屬新式武器裝備部出場。”白荔鄭重其事。

徐世雄撓撓頭，訕訕的笑笑；“顧問我就不需要了吧，我有種被逼梁山，趕鴨子上架的錯覺。”

“隨便你怎麼想，你是唯一駕駛過青丘的駕駛員，177駐華軍部保證傾全力協助你們，雖然我是顧問，實際上作為監督力量存在的。”白荔領着兩人下艦。

“我實驗室要求發給你了，按照標準找給我，一個月內我就能造出與青丘一模一樣的機甲。”富山插言。

“放心，我說過，軍部會滿足你們一切要求，我帶你們去見巨影計劃負責人。”白荔說完，幾輛悍馬刷刷停在三人面前。

“巨影計劃？”徐世雄好奇的問。

“旨在消滅都市巨大身影，單獨於所有機構之上的計劃，也就是說，你們在全世界都將有較高的決策權與執行權。”白荔解釋。

“像面壁計劃一般。”徐世雄感嘆。

“那只是小說。”白荔無奈的笑笑。

這是一棟外形怪異的建築，像是高聳入雲的青蔥和瘦版金字塔，門口戒備生嚴，悍馬車連過好幾道關卡才成功進入內部。

徐世雄本來以為這種設計的建築，內部一定也和外觀一樣不堪入目，哪知悍馬剛駛入建築內，徐世雄終於明白了尖頂的含義。

一座雷達慢悠悠的在尖頂轉着，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在高處巡邏。

“這兒簡直是座軍工廠。”徐世雄由衷的感慨。

悍馬停車，徐世雄兩人在白荔的帶領下進入一間寬敞的大屋子。

房間有半個球場那麼大，裏面黑漆漆的，勉強能看清周圍物件的影子，徐世雄對富山輕聲嘟囔道；“軍部不至於這麼節約苛刻吧？我有些懷疑你的機甲研究會大幅度縮水。”

房間最深處傳來低沉的嗓音；“上校，自由活動。”

“是！”白荔對着房間最里敬軍禮，隨後離開，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只剩徐世雄與富山兩人。

房間內燈光咔嚓亮，四名老人坐在長長的辦公桌前，望着兩人。

徐世雄被突如其來的光亮搞的兩眼發黑，等到勉強能夠看清前面四位老人後，他發現老人們身上軍銜地位不低，因此面對四人有些小小緊張。

“徐世雄，富山。”右首的老人出聲詢問。

富山寵辱不驚，他淡定的回答；“想必你們正是軍部領袖。”

“領袖和我們出入有差錯，只是為了人類服務而已。”左首的人又開口道。

富山桀桀笑笑。

“駐日軍部基本全滅，你倆事迹我們了解過，拯救曰本大任交予你倆手裏了。”中間的軍人開口，徐世雄覺得未免太過隨意，這些“領袖”或許以為僅靠兩人就能力挽狂瀾？

“我有個問題，剛剛怎麼不開燈，搞的神神秘秘，電影都不帶這麼演。”徐世雄提出疑問。

沒人回答徐世雄這種明顯弱智的問題，富山繼續問道；“我需要的人手，你們準備好沒有？”

“全部妥當，新式裝備部總部設立在負二十層，你們從電梯下去。”一直沒有開口的軍人回答。

右側出現一道大大打開的門，亮光從中射出，那是一座電梯，裏面站着帶路的士兵。

“徐世雄。”右手的軍人叫住正欲踏上電梯的徐世雄，徐世雄反應過來，詫異的問；“什麼？”他以為老人會解釋節約用電的緣由。

“你的學員聚集在樓下，去見見他們吧。”

徐世雄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成為類似老師一樣的人物。

教練也是老師，同樣傳授技能與知識。

帶着忐忑又緊張的心情，士兵領着徐世雄到訓練室見學員，電梯在地下十層停下。

“徐先生，你在這裏下，直走左轉會議室，你的學員在那裏等你。”士兵提醒。

“他呢？”徐世雄問富山。

“我們去二十層。”士兵等徐世雄走出電梯后關閉電梯門。

徐世雄深呼吸一口氣，向著走廊深處走去。

那裏等待着他的，是軍部選出來的駕駛學員。

該用什麼樣的姿態面對這些學生好？徐世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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