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門女婿
電話裏面傳出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顯然秦畫扇也大吃一驚,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秦畫扇這才壓制自己怒氣,沉聲說道:“好,你和我算工資是吧,你爸在醫院兩年的時間,前前後後花了一百多萬,真是笑話,你在公司當保安的那點工資連利息都不夠!”
“你真行,不就是一百萬,老子給你兩百萬!等我把欠你們秦家的錢都還上了,我和你們秦家一刀兩斷!”
陳燃壓制着自己的怒火,沉聲說道。
“好!”
電話那邊秦畫扇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語氣加重的說道,“在你沒有還清楚欠債之前,你還是秦家的保安。”
陳燃一愣,本能的‘恩’了一聲。
“來公司接我,送我去參加客戶的酒會,遲到一分鐘,你這個月的工資就都沒了。”
秦畫扇冷冰冰的拋下一句話便是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陳燃沒有着急去公司,而是躺在沙發上,他現在身體情況很糟糕,急需要休息,反正他從來沒有見到自己的那份卑微的工資,至於扣不扣,他反倒沒有那麼在乎。
陳燃和秦畫扇的關係,整個公司幾乎無人知道,而他在秦家公司則是一名保安,外加秦畫扇的司機,最可笑的是他連保安隊長都不是。
休息了半個小時之後,陳燃這才起身,簡單收拾一下,走出門去。
秦畫扇有兩輛車,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GC百年紀念款,是她下班時候開的,而上班的則是一輛相對低調的保時捷卡宴,當然這兩輛車和陳燃沒有半分錢關係,車鑰匙他也沒有。
所以他只能走着去秦家的辦公大樓。
走出綠洲城小區之後,陳燃便是朝着秦家的公司而去。
秦家的集團公司是整個龍煙市最為繁盛而強大的集團,遍佈了整個華夏,下轄數個上市公司,在龍煙市,很少能有和秦氏集團相媲美的產業。
而做為秦氏集團的唯一的女婿,陳燃可謂是籍籍無名,甚至無人知道他的身份。
秦氏集團的辦公大樓位於龍煙市的市中心,也是最為繁華的地段。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陳燃便是來到了公司樓下,樓下的安保崗亭便是他呆了快兩年的地方。
“呦呵,回來了啊。”
此時有着一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走了過來,他是整個保安隊中之前唯一能和陳燃說上話的人,是個四十多歲一事無成的中年人,生活落魄倒是算不上,不過為人老實,一輩子沒有什麼波瀾起伏,他名字叫做董方。
陳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董方也知道陳燃不是一個善於交流的人。
“不過你得小心,半個月無故缺勤,徐長山那個傢伙好幾次想讓人事部門炒你魷魚,只是一直沒有成功,以後他得變着法子整你。”
陳燃點了點頭,徐長山就是安保隊的隊長,之前和他的關係一直不好,所以陳燃在安保隊裏面也一直是被孤立的,估計徐長山也不會料到,和他不對付的陳燃就是秦氏集團的唯一女婿。
回到安保隊的崗亭之後,陳燃準備收拾一下東西,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受到從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道不善的眼神。
“陳燃,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上班,你把公司當成自己家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陳燃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安保隊長徐長山,聽說徐長山有個遠房親戚在秦氏集團裏面是個小主管,所以他才能巴結到這個位置上來。
陳燃沒有說話,依舊低頭自己做事。
“媽的,老子說話都不聽了?!”
徐長山冷聲說道,隨即一巴掌便是朝着陳燃的後腦勺打了過來,要知道徐長山的個頭快兩米了,虎背熊腰,典型的北方漢子,而且脾氣火爆,和安保隊的人在一起經常一言不合就動手,關鍵很少有人能打得過他,安保隊的人大都害怕徐長山,之前徐長山也沒少找過陳燃的麻煩。
徐長山的拳頭如同東北大個兒饅頭一樣,這一拳下來,挨在後腦勺上,能讓人瞬間暈過去。
陳燃歪頭,堪堪躲過了這一拳,而後猛然回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神情冰冷如水。
“還敢還手?!”
見到陳燃不輕不重的抓在自己手腕上,徐長山的眉頭一挑,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芒。
“老子在部隊的時候最喜歡收拾你這種不聽話的軟蛋了!”
要知道徐長山在此之前是從某個雜牌隊伍退役下來的兵,因為文憑不高,所以退下來之後只能在這裏當保安,暴脾氣也是在部隊裏面養成的。
“不僅僅要還手!還要……!”
陳燃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手上直接加大了力道,與此同時,身體之中為數不多的靈氣默默運轉起來,手掌之中傳出來的力道瞬間加大了許多,此時他的手掌宛若老虎鉗一般死死地咬在徐長山的手腕上。
後者吃痛,直接彎下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開始滲出一絲絲的冷汗。
而後陳燃猛然一腳踹在了徐長山的膝蓋上,後者的直接發出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快兩百斤的體重將地板都震的咚咚響。
隨後,收拾完東西的陳燃便是直接走向了停車場。
膝蓋劇痛,跪伏在地面上的徐長山此時眼神陰鷙的盯着陳燃。
‘小子,只要你在秦氏集團一天,我就往死里整你一天!’
……
到了停車場之後,陳燃便是將一輛破舊的桑塔納從車庫裏面開了出來,秦畫扇自然不會把自己的車給陳燃開,甚至陳燃坐過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最多也就是為她泊車,像是一個專職司機。
把車開出底下車庫之後,陳燃便是在公司外等待着秦畫扇,閑來無事,點了根煙,在桑塔納擁擠的座位上吞吐起來。
大概十分鐘之後,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卡宴開了出來,車窗緩緩降落下來,露出了秦畫扇那張幾乎是絕美的臉蛋。
“去臨海區的鼎盛商務會所。”
說完,車窗緩緩上升,遮住了秦畫扇的容顏,而後便是一腳油門踩了下去,保時捷發出一聲呼嘯聲,而後飛馳了出去。
停止門外的陳燃則是有些鬱悶,他擰動了桑塔納的鑰匙,啟動了兩次,早已經快要報廢的桑塔納才發出‘吭哧’的聲音啟動,隨即陳燃便是踩着油門努力朝着卡宴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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