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玄天到來
等到張可可離開了之後,季冰卻轉頭看向窗口,沉默下來。
他沒有再刻意為之,強迫自己提升實力,畢竟張可可的到來也給他提了醒,自己並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在於小簡的犧牲之下才活下來的張可可。
現在他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復,強迫自己提升實力的話,恐怕並不會如願以償,反而會反其道而行之,使得自己的身體受到嚴重傷害,不可挽回。
而現在的他,背負着太多東西,身體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有問題的,不然,如何對得起已經離開了他的於小簡?
但是季冰從沒有如此絕望過。
他感覺自己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整個人的頭皮都一直在發麻,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強行使自己的心情鎮定下來,這個時候,武王境界的好處便體現出來了,哪怕是再傷心,在季冰的刻意控制之下,季冰的情緒也在頃刻間平定下來。
當然,這也與季冰所修習的冰之力有着分不開的關係。
平定了情緒之後,季冰便開始恢復自己的身體,閉目沉神,盤膝打坐。
在門外,張可可悄然推開門縫,看到鎮定下來的季冰,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是絕對不希望看到季冰再出任何事情的,哪怕季冰讓她下樓,她也得先確認季冰的情況。
畢竟,季冰剛才的狀態着實令人擔憂。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季冰都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武王的恢復能力畢竟強悍,季冰短短几天便將嚴重的傷勢控制下來。
畢竟,在傷勢痊癒之後,季冰依舊沒有滿意,閉關苦修,提升自己的實力,將境界穩定下來。
張可可和季冰的溝通交流也逐漸變少了,不僅僅是季冰沒有時間和張可可溝通,也是因為季冰逐漸將自己的情緒封閉。
張可可對此感到擔憂,卻也無可奈何。
“季冰,我出去一會兒,冰箱裏面有吃的,你要是餓了的話就自己去處理吧。”張可可對着樓上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情緒頓時低落下來,最後看了一眼樓上季冰的房間,轉身離開。
張可可是真的不想再繼續待在家裏面了。
因為,那種沉默而冰冷的氣氛讓她感覺到害怕,季冰又很少開口說話,氣氛更是壓抑。
所以,這幾日張可可一直在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這個環境,哪怕是幾分鐘都讓她得以喘息。
季冰感覺到樓下的張可可離開,眼睛也是微微一動。
他當然知道張可可心中所想,所以也並沒有阻止什麼,當然,他也並沒有改變自己的行動。
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以怎樣的態度去對待張可可。
眼下最重要的,在季冰看來,便是報仇!
此仇不報非君子!
“咦?她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在一棵大樹旁,一副弔兒郎當靠着大樹的青年男子一臉疑惑之色,呢喃自語。
“嗯……難道說,季冰那小子沒在家?一定是這樣了,我真聰明,也罷,今天本少爺就跟着你看看。季冰這傢伙最近到底在幹什麼。”
玄天拿出一副古扇,淡定一拍,古扇隨之打開,頓時咧了咧嘴,打着古扇跟了上去。
而在一旁,一個老頭子擺了擺手,有些不爽地看着玄天的背影,“年紀輕輕,裝什麼深沉。”
玄天很疑惑。
因為他跟了半天之後,這才發現,似乎張可可並沒有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反而是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走,有時候站在路邊看着前方,一愣就是許久。
這讓玄天有些抓狂,就在他不想再跟下去,準備直接去詢問張可可的時候,張可可突然是拿起了手機,對着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快步離開。
玄天頓時連忙跟了上去。
“這妮子一天究竟是亂七八糟的在想些什麼鬼啊!”玄天嘀咕着跟在張可可身後,臉上非常不耐煩。
就在此時,玄天看到張可可走進了一家咖啡館,找了一個無人的位置坐了下去。
這讓玄天瞪大了眼睛,這個時候,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似乎張可可今天出來不是為了找季冰那傢伙的啊?
那麼張可可是為了找誰呢?
“難不成…天啊,我發現了什麼?季冰這傢伙被綠了?”玄天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頓時一臉嚴肅地走進了咖啡館,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坐了下來,觀察着張可可那個方向。
而反觀張可可,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是被人監視了,臉上露出了煩悶之色,鬱悶地看着玻璃外面。
時間流逝,一直到玄天再也等不住了的時候,一道人影終於是姍姍來遲。
玄天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臉色也是極為精彩的,因為他發現這個人長得極為俊逸,頓時心中更加覺得季冰被“綠”了。
一直到兩人坐下,談天說地,聊着聊着,張可可本來有些陰沉的臉色也出現了笑容。
頓時,玄天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出去,陰沉着臉,非常不爽地對着張可可說道,“喂,你在這兒幹嘛呢?我還以為你是在等季冰,可沒想到你等來這個小白臉,你什麼意思啊?”
張可可一臉楞然地看着眼前的玄天,有些愕然,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玄天。
而聽了玄天的話之後,張可可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爽道,“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呢?你跟蹤我?憑什麼?”
張可可非常羞怒,說道,“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跟蹤我的?”
玄天聞言,頓時冷笑一聲,說道,“誰給我的權利?你也別倒打一耙!先想想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西裝革履的短髮男子也是一臉茫然,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玄天,然後對張可可問道,“可可,這人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
玄天聞言,一臉不屑地看着這個短髮男子,就連話都懶得與他說一句,在他看來,這個人甚至並不值得自己說任何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都是在浪費他的精神。
此刻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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