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冰山雲雀（下）
“生命抑制是一種犧牲自我的終極封印術，凡是有生命的，就逃不過被封印的下場。無邊耗盡了自己的生命，最終才將冰山雲雀封印到了阿月體內。”大長老仰天長嘯，老淚橫流，風雪月也唏噓不已。
“什麼？封印到雪月體內？”藍夢天突然抓住了關鍵，震驚的問道。
大長老點點頭：“冰山雲雀是水系寒冰獸，生性陰寒，封在阿月體內再合適不過了。因為她剛出生，又是女孩，恰好是純陰體，只有她才能受得了冰山雲雀的陰寒之氣。”
“可是，難道一定要封在人體內嗎？”藍夢天大惑不解，他還從沒聽說把東西封印到人體內。
大長老不置可否的說：“並非一定要這麼做，只不過封到別處不安全，而封在阿月體內，只要阿月不死，冰山雲雀就絕對跑不了，而一旦阿月死了，那冰山雲雀也要跟着死。也就是說被封到阿月體內，這上古神獸就永無翻身之日了。只可惜苦了阿月，她成了眾人眼中的怪物，人人敬而遠之。”
大長老愛憐的看着自己的孫女，風雪月此時也抽泣不已。藍夢天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慌忙輕拍風雪月的肩膀，以示安慰。
感受到藍夢天關懷的風雪月突然抬頭，淚眼婆娑的看着藍夢天說：“知道我體內有個怪物，你還願跟我好嗎？”
藍夢天一怔，這話說的極曖昧，急切間藍夢天有點理解不了，看藍夢天無語的樣子，風雪月難過的低下頭，抽泣的更厲害了。
藍夢天一陣心痛，緊緊抓住風雪月的手，甚至想將她摟在懷裏。藍夢天一字一頓的說：“雪月，我永遠不會嫌棄你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風雪月抬起頭，藍夢天的目光是那麼清澈真誠，讓人心嚮往之。兩個人就這樣凝望着，風雪月突然就想撲倒這個男人懷裏，好好哭一場，把自己多年來的委屈和仇恨都哭出來。可是，畢竟大長老還在場，風雪月終究沒有投入藍夢天的懷抱。
大長老看自己的孫女和藍夢天深情凝望，好長時間，兩人似乎都如在夢中，不願醒來。大長老覺得有些尷尬，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大長老的咳嗽讓藍夢天、風雪月如夢方醒，大長老看兩人已恢復正常，於是又繼續自己的話：
“我兒子以自己的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以自己女兒的屈辱證明了自己的無辜，於是所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了。人們為我兒子舉行了個風光的葬禮，感謝他救了精靈族人。雖然那個冰雕確實是我兒子帶回來的，可他畢竟是無辜的，就這樣被人冤死了。
當時的精靈王自覺慚愧，沒有真正的信賴自己的部下，因此退位，將王位讓給了現在的精靈女王，也就是水靈兒的母親。有兩位長老也覺得慚愧，隱退起來，他們就是當時的二長老和六長老。現在的六長老，還用同我一起背叛的二長老都已經不是當年的人了，現在這個二長老還是我們家的一位世交，所以才會助我背叛。
不管怎樣，從那時我就恨上了整個精靈族，就是他們逼死了我最心愛的兒子，讓可憐的阿月沒了父親。阿月的母親也因為傷心，一直鬱鬱寡歡，沒過幾年也去世了。阿月就這樣成了孤兒。
從阿月懂事起，我就告訴他父親的仇，我讓她記住她的父母是怎麼死的，這個仇一定要報的！”
藍夢天皺着眉搖搖頭：“老爺爺，這你就不對了，你怎麼能在雪月幼小的心裏就埋下仇恨的種子呢。再說，精靈族其實也不算大惡，他們其實也都是受害者，逝者已矣，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大長老冷哼一聲：“你冷眼旁觀，說得到輕鬆。我兒子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將來必大有作為，可就這樣英年早逝了。並且他是被人冤枉死的啊，他死前一直忍受着眾人的唾罵和誹謗，他不是堂堂正正戰死的，他是滿含着屈辱和不甘死去的！每當我想到當時眾人橫眉冷對的情景時，就忍不住揪心的難受。你為我兒子想過嗎？”大長老激動的揮了揮拳頭。
藍夢天嘆了口氣，如果自己面對那樣的冤屈，真的很難想像，自己會不會崩潰。或許，自己也會像風無邊一樣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那是多麼讓人不甘心啊，自己還年輕，女兒才剛出生，就這樣滿含屈辱的離去了。
藍夢天從來沒想到，世間會有這樣無奈而悲傷的事，大好的青春，完美的家庭，就這樣被突如其來的橫禍，搞得面目全非。其實，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真正的人生就是如此。藍夢天以後也會親眼看見甚至親身經歷更多的苦難和悲慘的事。
藍夢天看着一臉悲痛的大長老，又看了看低頭啜泣的風雪月，想了想說：“好了，畢竟你們這次也把整個精靈族攪了個天翻地覆，這仇也算是報了，還是不要總想着仇恨了。”藍夢天似乎刻意衝著風雪月說，“一個人的心裏不能只有仇恨，還應當有親情友情甚至...其實，雖然生活往往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但畢竟也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只要我們善於觀察，太陽每天都是新的。”
其實藍夢天還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大道理，只不過他自幼飽讀詩書，所以情急之下，搬來一些先哲的話做開導。他實在不想看到，風雪月這麼好的女孩的心被仇恨所蒙蔽。
風雪月聽到這些話彷彿若有所悟，掛滿淚珠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羞澀說：“其實，我心裏並不是只有仇恨的。因為有爺爺，所以我有了親情，因為有靈兒，所以我有了友情，至於那個嗎...”說著風雪月羞澀之意更勝。
藍夢天看在眼裏，忍不住心生漣漪，差點脫口而出：“那個有我啊！”
這時大長老突然開口了：“其實，阿月她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雖然她因為體內封印了冰山雲雀很備受人們的歧視，但是冰山雲雀也帶給她莫大的好處，讓她擁有了極高的冰系魔法天分。阿月本來是主修風火鬥氣的，但是無意間魔法也大有長見，竟然成了罕見的魔武雙修。並且，由於她體內有這個上古神獸，所以我估計她成了不死之身，因為假如她有了生命危險，冰山雲雀不會坐視不理的，因為阿月要是死了，冰山雲雀也要完蛋，所以關鍵時刻，冰山雲雀的力量也可以為阿月所用，所以她想死估計也很難。”
藍夢天一怔：“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說嘛，福禍相依，上天是公平的，沒想到雪月原來這麼厲害啊！太NB了，太好了！”
風雪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大長老又突然說道：“藍夢天，如果哪天我離開這世界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我的孫女。”
風雪月臉又紅了，藍夢天看了眼風雪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對了，老爺爺，你要投奔那些人，可那些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如你讓雪月跟我回皇城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大長老沉吟了一下，又猛的搖搖頭說：“不行，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讓我孫女離開我。再說那些人也並不是惡人，只不過各為其主而已。”
大長老的拒絕讓藍夢天有些失望，風雪月原本羞澀而期待的目光也有些落寞。不過風雪月想，如果自己真離開爺爺，讓爺爺一人孤獨終老，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更何況她也捨不得與她相濡以沫的爺爺。因此，風雪月的失望之情轉瞬即逝。
眾人一時間冷了場，都默然不語。這時，一直作為旁觀者的水靈兒，終於怯怯的開口了：“那個，老爺爺，你不會把夢天哥哥交給那些惡人吧？”原來這小丫頭還記着這茬呢。
大長老哈哈一笑：“怎麼會呢，我還指望他將來能照顧我孫女呢，我怎麼會讓他送死呢。”
水靈兒放心的點點頭。
眾人之間的氣氛漸漸的活絡起來，不像剛才那麼沉悶哀傷了。
大長老和風雪月也漸漸露出了笑臉，似乎那段仇恨真的已經遠去了。
藍夢天真心希望那些傷心往事能夠成為過去，那些仇恨能在風中消散。只是不希望風雪月離開自己，但似乎好像不可避免。
藍夢天忽然又想起了僅僅見過兩面的紫寧，想起了僅僅相處了兩天的雷妙妙，或許水靈兒和風雪月也會和她們一樣，只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轉眼就要離別。
一想到這些藍夢天就有些傷感，不過眾人好不容易從悲傷中解脫出來，藍夢天也不好再矯情了。於是，甩開了煩心事，和大家閑聊起來。
連大長老也湊過來和大家一起聊着天，氣氛相當熱鬧。不過，藍夢天對大長老的行為有些不滿，他本來還想趁熱打鐵，和風雪月再近一步。因為他剛才和風雪月對視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藍夢天甚至可以感覺到風雪月對自己有好感，正如他對風雪月有好感一般。可惜啊可惜，可惡啊可惡，大長老偏偏要和大家湊到一起，當這個電燈泡（那時還沒電燈，哈）。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大長老突然站起來，拍拍屁股說：“該出發了，爭取天黑之前能找到一戶人家，免得又在野外露宿。”
野外露宿的確很不爽。藍夢天點點頭，也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搖身一變，又變成了車夫。
不一會，一輛馬車就在小路上奔跑起來。
藍夢天一邊駕車，一邊還嬉笑着對大長老說：“老爺子，您什麼時候，幫我恢復武功啊。你看我沒武功多不方便，咱倆關係又那麼好，你還是解開我的封印吧？”
大長老嘿嘿一笑說：“不急，不急。我還要看你的表現呢。我知道你功夫好，如果解開封印，恐怕將來我孫女還治不了你。所以啊，要多委屈你一會。”
“爺爺！”風雪月紅着臉嗔道。
藍夢天心裏一樂，高高興興的說：“好啊，不着急，我一定好好表現。駕！”說著藍夢天就馭馬狂奔。
“小子，你找死啊，跑那麼快！”
“我不是高興嘛！哈哈，駕！”
……
四十曖昧在雨中（上）
“天氣好熱啊！”藍夢天一邊趕着馬車，一邊抱怨着，身子微微斜倚着，一副慵懶的模樣。
“是啊，好悶啊。”水靈兒坐在馬車上，耷拉着腦袋，像一朵蔫了的花，美麗而柔弱。
風雪月仰頭望了望天說：“滿天都是雲彩，該不會要下雨了吧？”
大長老也看了一眼天色說：“恩，這是夏日雷雨的前兆，恐怕不一會就要烏雲密佈了。”
“不是吧。”藍夢天仰天長嘆，“搞沒搞錯，都已經入秋了，還來什麼雷雨！”
風雪月哼了一聲：“這裏氣候向來如此。”
“早知道今天就待在那戶人家裏不走了，等雨下過了再走。”藍夢天又說。
水靈兒說：“我們又不是神，又怎麼能提前料到今天會不會下雨呢。”
藍夢天嘆了一口氣，面向蒼天，做祈禱狀：“老天，求你保佑，千萬別下雨啊。我們流落荒野，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啊，老天開恩啊。”
風雪月微微一笑說：“藍夢天，老天能聽你的嗎？如果它能聽你的，那你還真成神了呢。”
“它怎麼就不能聽我的。”藍夢天眼睛一轉，狡黠的笑了笑說，“你看，我說老天你千萬別讓太陽出來，你看太陽他就不出來吧。”
水靈兒撲哧一笑。風雪月哼道：“哼，你耍賴，那太陽本來就被雲朵遮住了，有本事你讓他出來啊！”
“我現在偏不愛見太陽，我偏不讓它出來，等我想讓它出來的時候，它也自會出來。”藍夢天依舊微笑着瞎扯。
“哼，不講道理，不理你了。”風雪月似乎有些生氣，撅着嘴轉過頭去。
藍夢天雖然對女生沒什麼經驗，但此時直覺告訴他，應該哄哄風雪月。於是藍夢天轉過頭，溫柔的說：“雪月，你現在的樣子可比以前冷冰冰的模樣好看多了，真漂亮！”
風雪月嘴角一動，一抹緋紅爬上臉頰：“還用你說！”
風雪月的模樣藍夢天看在眼裏，但覺心頭一震，心想，這招好使。剛想繼續發動攻勢，這時大長老卻咳嗽了兩聲，以此來表明他的存在。
藍夢天無奈的轉過身子，一臉不滿的看着大長老。大長老很無辜的說：“怎麼了？”
藍夢天說：“老爺子，您不覺得你和我們這些年輕人有些格格不入嗎？”
大長老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說：“怎麼，嫌我老傢伙礙眼了，難道還要我從馬車上跳下去不成。”
藍夢天心說，那感情好。不過，又看到風雪月那似有不滿的目光，於是馬上說道：“您哪裏的話，我們當然不會嫌棄你了，我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黃水連綿不絕。”
大長老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藍夢天又看了一眼風雪月，由於大長老這一攪合，藍夢天也沒了話題，於是只好轉過身，老老實實的駕駛着馬車。
馬兒通靈，藍夢天其實也不甚費力。
藍夢天又看了看天氣，似乎雲朵越來越黑越來越低了，此時只不過是下午，但似乎天已經快黑了。
藍夢天忍不住揮了揮馬鞭，急奔起來，同時嘴裏嘀咕着：“希望下雨前能找到戶人家避避雨。”
唰，一道閃電滑過天際，接着又傳來陣陣雷鳴。
馬兒受驚，慌亂起來，藍夢天趕緊了緊韁繩。
此時，這輛馬車正在一條東西大道上，依然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地蒼茫，忽然令人心生一種渺小的感覺。
水靈兒似乎害怕打雷，此時正縮在馬車裏，風雪月的臉色也有些冷了，靠着水靈兒默然不語。
藍夢天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大長老說：“老爺爺，我看馬上就要下雨了，你看怎麼辦啊。”
好像老天真的很聽藍夢天的話，藍夢天剛一說完，就有豆大的雨點灑了下來。
大長老無奈的說：“快，先找個地方躲雨吧。"
接着，眾人就拿了包裹，跳下馬車，跑到路邊的大樹下躲雨。
轟隆，又一聲雷鳴，大雨便傾盆而致。一絲絲雨線扯天垂地，很是壯觀。
藍夢天等人所在的這顆大樹枝葉繁茂，幾乎滴雨不露，藍夢天等人一陣慶幸。而馬兒就沒這麼幸運了，一個人待在雨里（錯，一個馬），也沒人照料，它自己沒有命令也不知道該往那跑。不過，此時誰還有心思管它啊。
轟隆，又一次電閃雷鳴。水靈兒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風雪月也輕輕“呀”了一聲。藍夢天突然覺得不好，一把抓住風雪月和水靈兒的手說：“別在樹低下避雨，老師說雷雨天在樹底下避雨容易被遭雷劈的。”說著藍夢天就拉着兩位美女往外走。
這兩位美女可沒上過什麼魔武學院，雖然精靈之森也有些類似私塾的學堂，不過她們卻沒聽過這個說法。整日待在精靈之森的庇護下，永遠不用擔心被雷劈的，那些雷連古樹的一根樹枝都劈不斷。所以面對藍夢天的拉扯，兩位美女有些不願意，大雨天的誰愛跑到外面淋雨呢。
“藍夢天，你放手。”風雪月一邊掙扎，一邊紅着臉說。水靈兒原本也想掙扎，但想想牽着自己的是哥哥，也沒什麼不好的，所以就沒掙扎。
藍夢天也沒放手的打算，而是焦急的望着大長老說：“老爺爺，這個常識你知道吧？我們趕快離開這吧。”
大長老看了一眼天，點了點頭說：“好，那...那我們到馬車低下避雨。”
藍夢天想那閃怎麼也不會劈到馬車上吧，於是拉着兩美女向馬車低下鑽去，大長老也緊跟了上去。
馬車低下的空間着實狹小，四人低着頭，蹲在一起，勉強不備風雨淋到。風雪月覺得藍夢天緊貼着自己，剛想推推藍夢天，並且抱怨幾句，突然，轟隆一聲。
“啊！”兩位美女都忍不住驚叫起來，因為就在剛才，一個巨大的紫色閃電，伴着一聲巨響，從天而降，似乎就在眾人的眼前一閃而過。緊接着，一個大樹就被劈成了焦炭，燃起熊熊大火。而這顆大樹，正是眾人剛剛避雨的那顆大樹。眾人忍不住面面相覷。
大家還未作出任何反應，受驚的馬兒一陣嘶鳴，撒腿就跑。馬兒一跑，當然馬車也跟着跑了，四人一下子蹲在了雨中。如果有人看到這副情景，一定會覺得好笑，四個人老老實實的蹲在雨里，互相依偎...
大長老反應最快，立刻抽身而起，去追馬車。這可是他們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萬萬丟不得，藍夢天三人也跟在大長老後面狂奔起來，整個畫面一轉眼又變成了四人雨中狂奔的場景。
藍夢天沒了功力，此時居然落得個最後，兩位美女也眼看追不上那飛奔的馬了，速度慢了下來。不過，大長老依舊狂奔。
大長老是什麼實力，相當於人類上位騎士的實力！一個人只要達到了上位騎士，他的實力就難以揣測了。其實上位騎士之間的差距也很大，而上位騎士和斗神之間更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
雖然戰士和法師的標準等級是一共十級，但其實在上位騎士和上位魔導師之上還有一個稱號，那就是大騎士和大魔導師，當然有些有特殊本領的人有權將這個“大”字換成別的特殊稱號，並可申請組織賜封。比如有人叫聖騎士、劍騎士或神聖魔導師、冰雪魔導師等，這類人往往是實力遠遠高於第九級但卻沒有達到神級的人。
這類人已經遠遠不是一般騎士和魔導師能敵的了，他們其實離神級也只差一線。究竟怎樣確定一個人是否達到神級呢？戰士工會和法師工會分別有個能量測定晶球，戰士可以用它來測定鬥氣能級，而法師可以用它來測定魔力精神力的等級，當然這兩種晶球並不相同。達到神級的要求是，他們的能量必須強大到讓晶球破裂，才能得到世人的承認，而有史以來能讓晶球破裂的不過寥寥幾人。
大騎士、大魔導師這類人就是能級遠遠超過九級但卻始終不能讓晶球破裂的人。既便如此，他們也已經不是一本人可比的了。大長老自稱有上位騎士的實力，但真正是什麼實力也不好說，藍夢天只希望他別太過變態。
不過，大長老此時倒是跑的蠻變態的。一匹受驚的馬跑的能有多快？那自然飛一般了，然而卻依然被大長老越追越近。大長老這幾天實力又恢復了不少，此時運足風火鬥氣，跑起來自然風風火火，不一會已經躍上馬車扣住韁繩，將受驚的馬匹穩住，然後又駕車往回趕。
見大長老抓住了馬兒，眾人鬆了口氣，不過經過這半天的折騰，眾人已經徹底淋成了落湯雞了。藍夢天和兩位美女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慘然一笑。
不過這時，藍夢天突然呆了，笑容也僵在了臉上。這幾天天氣炎熱，所以每個人穿的衣服都不多。藍夢天穿的少倒無所謂，而兩位美女也是短衣薄衫，平時也看不出什麼來，此時被雨淋透，全身衣服都緊貼在身上，一下子突顯出兩位美女曼妙的身材，而那薄衫此時似乎也有點透明，春光在其中若隱若現，叫藍夢天如何能不心動。
兩位美女倒是沒注意藍夢天的色狼樣的目光，她們被風雨吹打着，那還有心思旁顧。藍夢天趁機大飽眼福，一個勁的打量着兩位美女，尤其是風雪月，其身材竟然並不亞於火辣的紫寧，並且還別有一番韻味，一眼望去，竟如雨中蓮花，亭亭玉立，清新脫俗。
這時，大長老已經駕着馬車回來，大長老招呼了一聲：“快，到車下避雨。”說著大長老當先鑽了進去，兩位美眉也緊隨其後，藍夢天也一愣一愣的鑽了進去。
雖然眾人已經淋濕了，此時避雨也沒多大意義了，但那也總比站在外面被風雨吹打着強。
馬車下，大長老緊靠在裏面，裏面車身較低，大長老不得不縮着脖子。風雪月和水靈兒分別靠着兩個車軲轆，有車軲轆遮風擋雨，她們也快活的緊。而這可苦了在最外面的藍夢天，簡直就是眾人的盾牌，遮風擋雨。偶爾一陣冷風吹來，還會有一些雨點掃到藍夢天身上。於是，藍夢天忍不住又往裏擠了擠。
大長老在最里，風雪月和水靈兒稍微靠外，而藍夢天在最外面，也就是說兩位美女此時緊貼着藍夢天，被藍夢天這一擠，兩位美女都有些不好意思。水靈兒紅着臉低着頭，不知該說什麼。風雪月有些不滿的向她爺爺那靠了靠說：“藍夢天，你能不能不要擠啊，往外點！”
藍夢天嘀咕着：“大小姐，你有沒有良心啊，外面瓢潑大雨，你忍心讓我受風吹雨打啊。哎喲，又有雨打到我背上了，你們再往裏點啊！”說著藍夢天又向里擠了擠。
大長老和兩位美女也挪了挪屁股，可車底空間狹小，挪了半天就跟沒挪一樣，倒是藍夢天靠兩位美女更近了。
大長老有些不滿的縮縮脖子說：“別擠了，我脖子都要擠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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