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野外狩獵
屠夫罵道:“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媽的!你還像個士兵樣子嗎?”
雞皮嚇了一跳,忙規規矩矩行禮道:“是!大隊長……”
凝子霄說道:“雞皮老弟,發生什麼事情?快說吧,別理這傢伙。”
屠夫嘿嘿笑着拍了凝子霄肩頭一巴掌:“媽的,就大哥敢這樣說我。哎,雞皮有事你說啊,***發什麼愣?”
凝子霄搖搖頭,這裏的軍官一個比一個粗魯,他說道:“雞皮老弟,說吧,什麼事?”
雞皮焦急地說道:“獵鷹小隊遇到麻煩了,傷了五六個兄弟……”
屠夫吼道:“遇見什麼玩意兒傷了這麼多人?”
雞皮說道:“圍捕飛羚的時候,一個兄弟撞翻了一窩毒角蟻,人是救下了,不過,上去救人的幾個兄弟都被毒角蟻咬傷了,哎!中毒了。”
凝子霄一推雞皮:“傻站着幹嘛,快帶我去啊!”
雞皮撒腿就跑,凝子霄和屠夫兩人緊緊跟着。屠夫邊跑邊罵:“媽的!抓一隻飛羚還傷了這麼多人,一群笨蛋!”
救護隊的牛皮帳篷外圍着許多士兵,屠夫一到就開罵:“媽的!都圍在這裏幹嘛,去!去!去!回自己的帳篷,馬上就要到平原狩獵了,你們***是不是很閑啊?”
圍着的士兵嚇得轟然散去,讓屠夫看不順眼,他真會揍人的。
扁蟲牙愁眉苦臉地從帳篷里出來,一眼看見凝子霄,他喜道:“老兄,快來幫忙,你能不能救救他們。”
凝子霄走進帳篷,說道:“屠夫老弟,你好像很清閑啊,還不去準備一下!”他說話的口氣就像屠夫是他的下屬。
屠夫隨口答道:“好,我馬上去……哎?媽的!我是大隊長啊……算了,我先走啦。”他對凝子霄沒脾氣。
扁蟲牙看得目瞪口呆,整個軍營裹敢對屠夫如此講話的,大約只有雞婆將軍,沒有人敢這樣,想到凝子霄也敢這樣對他講話。
受傷的士兵躺在獸皮墊子上。一共有七個士兵,都chi裸着身子,身上有無數的小傷口,流着黑色的濃液,呻吟聲此起彼伏。救護隊的隊長束手無策地站着,他對毒傷不會治療。
凝子霄拿起一隻木碗倒了半碗溫水,取出一顆寒髓鱗,將靈丹溶進水裏:“每人暍一點,很快就好了。”
救護隊長親自接過木碗,給每個士兵都餵了一點,不一會兒,眼看着腫脹就消減下去,傷口也慢慢癒合了,救護隊長苦笑道:“哎,還是你來當救護隊長算了。”
凝子霄笑道:“你想累死我啊?哎,這次狩獵你們也要派人去吧?”
扁蟲牙插話道:“他們是不去的,我們這裏是輕傷自己忍忍,重傷如果沒有死,就抬回來,情況危急的時候也就顧不上了,除非有好朋友在身邊幫忙,不然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幾個士兵翻身爬起,連聲向凝子霄道謝。毒角蟻咬的傷口是很小的,關鍵是毒,解毒後人很快就恢復了。
凝子霄說道:“你們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別到處亂跑,這次狩獵你們幾個就不要去了。”
扁蟲牙說道:“你們休息去吧,找還要去訓練剛分來的新兵。老兄,謝謝啦,他們幾個都是好手,死了實在可惜。”
凝子霄搖搖頭,他發覺這裏對士兵的生命就像對一件物品一樣,全看他的價值來定,這讓他很下習慣。
凝子霄回到帳篷,對跟在後面的雞皮說道:“你去準備一下,這次狩獵我也去,走的時候叫我一聲。”他說完盤腿坐下,閉目修行。
雞皮行禮離開,他是奉雞婆將軍的命令來伺候和監視凝子霄的。不過,一年時間過去了。他已經沒有了監視的意思。因為凝子霄對他很好,還教他不少古怪的打鬥技巧,從來不欺負他,和軍營其他人的作風完全兩樣。軍營里的士兵拉幫結派欺軟怕硬是很普遍的現象,唯獨凝子霄是個例外,沒人敢惹他,他也從來不欺負人。
凝子霄最近修鍊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步,進入二欲天的境界后,進境似乎就件滯下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很難再進一步。他不知道,從來沒行修真者修過天薦章,那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情,像他這樣由兩大散仙強行幫助修神道的,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在兩人散仙的仙靈之氣幫助下,凝子霄輕而易舉地快速修過了一梵天的三個境界,由於他事先體悟了九重神天二十七境界,對於修神他已經不陌生了,可是日前的狀況他卻無法可想,沒有人能夠指點他修行,他完全靠自己摸索,平時抓緊時間苦修。不過,自從修完一梵天的三個境界后,他明顯覺得混沌神氣精純了許多,他現在最想學的是仙器和神器的修鍊,只是苦於無門而入,重玄派的煉器方法他覺得已不適合自己了。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有亮,低沉的號角就在營區吹響,這足集合的號令。凝子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他沒有像別的士兵一樣到操場集合。
雞皮已經等在帳篷外,手裏舉着火把,說道:“李人哥,我們去營地操場?”
凝子霄搖頭道:“你去營地操場等我,一會兒我就來。”
雞皮知道凝子霄不用去點名的,他轉身跑向操場,一旦,遲到又沒有正當理由,那是要被抽軍鞭的,他可不敢怠慢。
凝子霄來到修理隊,修理棚里—個工匠也沒有,只有守門的一個殘廢老兵,半睡半醒的靠在獸皮墊上。他看見凝子霄進來就要起身,嘴尖含糊地說道:“隊長……怎麼這麼早啊?”
凝子霄擺擺手道:“你繼續休息,我有點事情,馬上就走。”
殘廢老兵只有一隻手,他依舊爬起來,給凝子霄打開修理棚的門,問道:“要不要我去找那些兄弟來幫忙?”
凝子霄笑道:“不用了,我馬上要隨二大隊去平原狩獵,我來找兩件稱手的兵刃。”
那個殘廢老兵打了個寒噤,哆嗦着手點上火把,插在煉鐵爐邊上,小聲說道:“隊長你要小心:心眼靈活點,發現什麼不對可不要拚命,盡量和兄弟們靠在一起……”
凝子霄心裏感動,拍拍他的肩頭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殘廢老兵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外面、他的胳膊就是在狩獵的時候失去的,要不是人緣不錯,被幾個兄弟拚命搶回來,早就死在平原上了。現在他只要一聽說去狩獵,就會忍不住全身發抖。
凝子霄隨手找了幾件純鐧兵器合在手中,取出一小塊天金砂,將滅火炔了進去、他不想使用乾坤圈和太皓梭,因為他還想繼續在這裏潛修一段時間,如果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就不能再待在軍營里了,他還是喜歡劍形兵刃。所以煉製了一把雙手大劍,劍面足有五指寬,劍刃一百四十公分長,劍柄也是四—十公分長,分量足有六十斤重。看看和自己一樣高的寶劍,凝子霄覺得很有意思,他又找了一根大鐵條煉出一支半截鋼鞘,抬手將寶劍cha進鋼鞘,扛在肩頭,這才走向軍營操場。
軍營操場上站滿列隊的士兵,每個士兵身邊都有一匹高大戰馬,這次雞婆將軍豁出血本,挑選的都是精銳士兵,絕大部分都是有經驗的老兵,帶隊的是二大隊隊長屠夫。
凝子霄趕到的時候,他正好訓話完畢,老遠就看見凝子霄扛着一把古怪的兵刃,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傢伙。
屠夫對凝子霄招招手,然後說道:“聽着!這次圍獵修理隊的隊長凝子霄,做老子的副手,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誰***敢不聽他的話,老於就把他扔在平原上留給怪獸當美餐,都***聽清楚了嗎?”
士兵們誰不知道屠夫的脾氣,那一聲回答簡直是震天動地,凝子霄微微一笑,扛着大劍走到隊列前,慢條斯理地說道:“大家好,這次狩獵我希望兄弟們齊心協力,打到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儘可能給老子活着回來。老子知道軍營里有些壞習慣,不是好朋友就不救!不是同鄉就不救!這次絕對不許發生這種事情,不管是什麼情況,絕不許扔下身邊的人,不然……怪獸咬不死你,老子砍死你!”他抬手出肩膀上的大劍,對準身邊的石柱揮去。一人高兩人粗的巨大石柱,在大劍的舞動下,碎裂成無數小塊四下飛散。列隊的士兵看得膽寒心顫,這種示威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屠夫也看得頭皮發麻,這下他見識了凝子霄的出手,想不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凝子霄竟然露出如此強悍的氣勢。凝子霄再一次嗎問:“都聽明白了嗎?”這次所有的人都大叫道:“明白!”
屠夫心想:“好傢夥,真不知道大哥以前是幹什麼的,***比老子還要凶啊。”
雞婆將軍和殺鴨將軍站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從來沒有人這麼講話的。殺鴨將軍緊緊盯着凝子霄扛着的大劍,真是垂涎三尺,他識貨,一看就知道那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兵刃:心裏琢磨着如何才能討要到這把兵器。
凝子霄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他只能盡自己的努力,走一步算一步。
雞婆將軍很得意,他覺得自己眼光不錯,雖然對凝子霄說的話不以為然,但是他也不出言反駁,反正到了平原一切部由他們自子決定,他說道:“好啦,這次狩獵希望你——們奮勇殺怪,嗯,這個……這個也要注意那個安全,思,就這樣。哈布力夫隊長,準備出發!”他懶得多說,直接就命令屠夫隊長出發。
雞皮牽着一匹馬,走到凝子霄面前,小聲說道:“這是殺鴨將軍送你的—匹悍馬,是我們這裏的名駒,很少見的。”
凝子霄一見就喜歡上了,這匹馬渾身墨黑,背脊比自子還要高上一頭。小頭粗脖細腰,前胸長滿了細密的鱗甲,和家鄉的馬匹有些不同,看上去異常的神駿。
殺鴨將軍向凝子霄攤揮手,凝子霄微微一禮:心裏明白這個殺鴨將軍看上自已這把雙手大劍。
土狼關是一個小關隘,是這裏通向平原的小通道。戰圈大陸很奇持,中間是狹長平原,兩邊都是丘陵,平原和丘陵相隔一道陡峭山峰,只有少數幾條通道可以進入平原。
這裏的人也和凝子霄見過的普通人不同,從士兵的體質素質看,這裏的人天生就是戰士,不但身材高大魁梧,而且力大無比,只要看他們使用的兵刃就知道,輕的兵刃有十斤左右,重的可以達到三四十斤。
有時凝子霄會想,如果自己沒有修真,在這裏恐怕什麼都不是。沒人會看得起自己,在這裏弱者被欺負似乎是天經地義的。
凝子霄騎在悍青馬上,那把雙手大劍扣在馬鞍側,馬鞍的另一邊是一個獸皮口袋,裏面裝了許多手指大小的三角形鋼刺,這是他的秘密武器。用弓箭他覺得累贅,而且攜帶的箭矢有限,若是用法寶,他又不想暴露身分。因此用這種鋼製的三角刺就很管用了,既不顯眼又很厲害。
屠夫騎的也是悍青馬,他的馬是紅色的。他說道:“大哥,這次我們到平原中間去碰碰運氣,要是能遇見奇獸就發財啦。”
凝子霄笑道:“平原上除了怪獸還有什麼厲害的東西?”
“厲害的東西就多了,怪獸只是其中的—部分,媽的,但願別碰上那些可怕的玩意兒、”他似乎有些恐懼,讓屠夫都感到害怕的東西一定很厲害,凝子霄問道:“是什麼?說來聽聽啊,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屠夫說道:“那些東西一般是看不到的,除非是十年一次的大攻擊時才會出現……哎,大哥就別問了,都是一些像人不是人的玩意兒,厲害極了,我們這裏叫他們天鴉人,還有其他一些……算啦,不說這個。大哥,你這把兵刃給我看看好嗎?”他早就看上凝子霄這把古怪的大劍。
凝子霄笑着摘下大劍,遞了過去,說道:“小心,很鋒利。”心裏卻在尋思:“什麼是天鴉人,好古怪的名字。”
屠夫在馬上探出身子來接大劍,凝子霄輕輕一鬆手,屠夫身子向下一傾,驚訝道:“媽的,怎麼這麼重……哎,這個我可使不了,噴嘖!好兵刃!好兵刃!可惜……可惜啊!”他也知道殺鴨將軍看中了這把雙手大劍。
雞皮在一邊說道:“到關口了。”
所謂的土狼關實際上就是山巒的缺口,十分狹窄,好似被人用一把巨大的天劍在山巒間砍出的一個缺口,在關口裏只能看到一線天,裏面是可以兩匹馬并行的……凝子霄過關口時,不禁感嘆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奇怪?為什麼要用三千士兵守關,根本就不需要嘛。”
屠夫說道:“三千士兵還是少的,真正守關的時候,這裏通常都有五千士兵,一場大戰下來……能活下來的不多啊。”
眼前一亮,凝子霄他們已經走出了七狼關。
關門外是向下的上坡,稀疏地長着一些矮樹灌木,放眼望去,是一片看不到邊的大平原,有大片的森林和草地,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鬱郁蒼蒼,生機勃勃。
屠夫催馬上前,大聲命令各隊長,指揮着一千二百人的大隊人馬在關口集合。凝子霄輕磕馬蹬,向一邊馳去,雞皮緊緊跟在他身後。
凝子霄對部隊如何行動並不在意,對於不熟悉的東西他足不會去指手畫腳的。他勒住馬,愛惜地拍拍悍青馬粗大的脖子,笑道:“雞皮老弟,這裏的馬匹可以跑多快?”
雞皮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挪挪身上背着的長弓,苦笑道:“我……我不知道,大哥騎的悍青馬速度極快的。但是不能一直這麼快……嗯,我也說不好。”
凝子霄眯着眼,看着屠戶和幾個中隊長指揮着士兵。雞皮悄悄地着他,只見凝子霄的眼裏隱隱閃動着金色的光暈。雞皮嚇得渾身輕顫,他怎麼也想不通,人的眼睛怎麼會發出金光: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到底是人還是妖怪啊?”
很快隊伍集合完畢,這次來的一千二百七十士兵全部都是騎兵,其中兩個小隊的上兵都穿着鋼製的重裝鎧甲,好在這裏的馬匹高大強悍,可以負擔這樣沉重的人和鋼甲。還有兩個中隊是輕騎,士兵身穿軟皮甲。主要武器是長弓,擔負的任務卻很艱巨。負責吸引怪物怪獸,一不小心就可能回不來。每個小隊都一面大旗,有四個士兵護衛。戰旗在軍隊的含意是不言而喻的,那是團結的象徵,是力量的象徽,是榮譽的象徽,尤其是冷兵器的軍隊對戰旗更加看重,其中還有號令部隊的作用。
一聲號角吹響,排在最前面的獵鷹小隊率先飛馳而上,緊接着大隊人馬移動凝子霄嘆道:“沒想到千人馬隊竟如此壯觀,我們走!”
凝子霄沒想到所謂的狹長平原競然如此遼闊,由嚮導帶路,快馬奔馳了一天,繞過了數片森林,越過了數條河流,才算接近怪獸的活動地帶邊緣。
一路上,凝子霄沒看到什麼怪獸,只有一些小動物出沒於林間草叢,他心想:“也許是部隊人馬眾多,煙塵滾滾的,把怪獸嚇跑了吧。”
黃昏時分,大隊人馬停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屠夫下令紮營。上兵們立即結隊去砍伐樹木,搭建防禦工事,營地小間架起高高的柴堆,燒起熊熊的篝火。
凝子霄覺得自己像是在度假,他將悍青馬的韁繩扔給雞皮,自已提着大劍走到火堆邊,早有土兵在地上鋪好大塊的獸皮,屠夫在哇啦哇啦地叫喊着什麼。
凝子霄盤腿坐下。不一會兒,屠夫帶着各隊的隊長圍坐下來,他一屁股坐在凝子霄身邊,大聲抱怨道:“哎,我說哥哥,你倒是快活啊,什麼都不管下問的,可苦了我啦。”沒等令強說話,他扭頭大聲叫道:“獵鷹小隊回來了嗎?打幾隻野獸也要這麼長時間,媽的,一個雨季就養得不會動了。”
一中隊的隊長坐在凝子霄的另一邊,他是一個中年人,綽號叫山熊,身形非常魁梧脖子和腦袋一樣粗大,胳膊比凝子霄的腰細不了多少。凝子霄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真是很吃驚,在家鄉就連那些健美運動員也沒有如此碩壯的體形。
這傢伙的兵刃也是凝子霄煉製的,那是一枚三角形像熔丫的兵刃,有五十五斤重,一般人根本就舞不動。
山熊抓着凝子霄的雙手人劍,愛不釋手地摸着,凝子霄用肩膀輕輕撞丫他一下,笑道:“老熊,我的大劍如何?”
山熊羨慕地笑道:“搞不懂…真搞不懂你,這麼瘦弱的人竟能使這樣沉的兵刃……”
屠夫大笑道:“別奇怪啦,他的怪事多着呢,大家又不足不知道,老於早就習慣了,哈哈!”他用力拍丁凝子霄—巴掌。
凝子霄微微一笑:心想:“自己這點本事在這個世界”實在是不怎麼樣,和那些高手相比,差距之大也只有自己心裏明白,不然也不會流落到這裏來了。
扁蟲牙帶着幾個士兵扛着一頭野獸過來。凝子霄知道只有這些軍官可以吃新鮮的野味,上兵都是吃自己攜帶的乾糧。他招手道:“扁蟲牙,過來坐,一起吃吧。”
屠夫也說道:“一起吃,不錯嘛,這時候也能打到驪鹿。”
扁蟲牙沒有坐下,他蹲下身子有點擔憂地說:“隊長,我覺得很奇怪,野獸少得出奇。怪獸一個都沒有看見,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屠夫大手一揮:“媽的,有什麼變化?這次出來的人多,怪獸早就嚇跑了。等進入網獵的地方……嘿嘿,老子保證到處都是怪獸,你們只管放開膽子給老子殺。來,坐下來一起吃肉。”
凝子霄對扁蟲牙的話很在意,他見過很多古怪的事情,從來都是很小心的,隨着功力的增長,他變得更加謹慎了:“老弟,我看還是小心點好,晚上多派一些人巡夜。”
屠夫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的……好!好!聽你的。”他立即吩咐士兵,加派人手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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