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浸豬籠

第七章 浸豬籠

老李單身了大輩子,雖然不說一窮二白,可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多少。

屋裏最讓人羨慕的,大概就是床上的那一床被褥了。

柔軟又厚實。

屋子並不大,隨意的一掃就看完了,都是男子所用的東西,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你這床被子挺軟的。”

有人眼中羨慕,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着一床柔軟的被子。

他們的被子裏面都是揉着雜草,嫌少有這樣棉花當里的被子。

老李心中得意,當即就往前把被子給拿了起來讓他抱着:“那可不是,沒兒子也是有好處的,沒那麼多糟心的事兒,地里的收成都是自己的,我花了一年的收成買了床被子呢。”

那人抱着這床被子,也是愛不釋手。

老李心中更是得意。

“行了行了,沒有找到就趕緊出去吧,別把我的被子給弄髒了。”

炫耀完了之後,老李就準備把這一床被子給奪回來。

似乎是有一些心疼在別人的手裏待的時間太長。

那人笑了笑,卻也沒說些什麼,把自己懷裏的被子又還給了老李,可是心裏滿都是那被子軟軟的觸感。

“這是什麼?”

有人驚呼一聲,指着被子下面。

老李不以為意的低頭看了一眼,嘴裏還嘟囔着:“總不能是我晚上把這被子可踹破了……”

他低下頭,整個身子卻瞬間僵硬了。

地上居然落着一張紅色的肚兜,肚兜上面綉着鴛鴦戲水。

火紅的顏色看上去分外的喜慶。

最讓人吃驚的,是這張肚兜上,竟然綉着一個“秀”字。

村子裏面的人本來就不多,能叫秀的女子,也就兩個,一個早就嫁到了隔壁村子,父母早亡,一年到頭都不回來一次。

早就已經是隔壁村子裏面的人了。

另一個,儼然就是趙氏。

趙氏未出嫁前的名諱,可不就是秀兒嗎?

村子裏面除了盧生,識字的也有幾個,當即就有人驚呼一聲。

“還真是趙氏啊。”

“我瞧着這件肚兜有些年份了,怕不是趙氏當年出嫁的時候的嫁妝吧。”

那些人低聲嘟囔,可是在這一間不大的屋子裏面,所有的人都聽了一個細緻。

“不可能,怎麼會在這裏?有人偷過來了?”

趙氏從看見被子裏面掉出這張肚兜的時候就臉色大變。

慘白如紙,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她癱軟在地上,喃喃自語,突然發了狠,惡狠狠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對村長說道:“這絕對是有人偷過來的。”

這一句話出來,老李的臉色就難看了。

“這東西出現在老李的家裏,如果不是干奶奶你送過來的話,難不成是老李自己偷的?”

上弦思嘴角勾着一抹笑,懶懶的倚着門楣,陽光落在她的臉上,一片剪影。

“我可是記得是干奶奶你自己送過去的,畢竟肚兜這種貼身之物,又是當年出嫁的嫁妝,肯定都是細心的收起來,干奶奶你自己都說自己不用這等東西,又怎麼可能隨意放着讓人拿了去。”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趙氏臉色更白。

“趙氏,沒想到你一把年紀居然能夠做出來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

村長也是臉色難看,大手一揮,就讓周圍的那些人把趙氏給架住了:“按照禮法,必須把你浸豬籠,就讓這漫漫的長河水洗去你身上的污穢吧。”

所謂浸豬籠,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綁進豬籠里,再扔進河裏。

豬籠都是買小豬的時候帶的東西,是拿一些堅硬的竹子和藤蔓一起編織的一個大籠子,結實緊密,只要扔進河裏,就算是不沉下去,也別想恢復自由活着出河。

餓死還是淹死,只是遲早的事情。

趙氏臉色慘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竟然會因此而暴露出來。

她一雙眸子赤紅,從地上掙扎着站起來,撲到了上弦思的面前伸手就想抓下去。

“你害我,是你害我。”

她被人壓倒在地上,可是卻並不死心,在地上掙扎着咆哮。

上弦思眸光一閃,收斂了眼中的笑意,嘆了一口氣:“干奶奶怎麼能這麼說,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不是這次您的做法太過分,我也斷然不會如此。”

她抿唇,臉上流露着些許傷感:“如果不是,我恰好找到了夫君,只怕這次浸豬籠的就是我了。”

之後剛好錯過了自己尋尋覓覓多年的夫君,那才是讓人惋惜。

有人往地上呸了一口:“人家喊了你幾年的奶奶,不調查清楚就隨隨便便的喊人過來,還敢說你對人家好,我呸!”

趙氏又把期待的眸子落向了老李,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讓他承認是偷了,她才能活命。

她尖叫着喊道:“是你偷了是不是?我們才沒有私通,肯定是你偷了是不是?”

可是哪會有人平白無故的會把這種事情拉到自己身上?

老李臉色一白,往後退了一步:“沒有……我……”

“你沒有偷?”

村長眯了眯眼睛:“那就是她給你的,姦夫淫婦,一起浸豬籠。”

到了現在,村長才展露出來了村長的風範。

一句話,定了別人生死。

老李瞬間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遲疑了一瞬,就變成了如此。

承認偷那就是遭人唾棄的,而且以後也要和趙氏避嫌,再不能見面。

不說自己偷,那就是趙氏送的,兩個人已經有了苟合之事。

像是一個套一樣,不管說什麼都是錯。

村長像是已經厭倦了他們,直接就揮揮手讓人拿了抹布把兩個人的嘴給堵了起來。

“去綁豬籠里扔河裏。”

趙氏目呲欲裂的被人拖走了,路過上弦思的時候,她一臉的怒火。

一雙眸子紅紅的,似乎能從中迸出火來。

她的嘴被一張髒兮兮的破布堵着,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用想,就知道絕對是在怒罵。

“再見了,干奶奶。”

上弦思倚着門框,手裏逗弄着一隻胖乎乎的小奶貓,瞧着心有不甘的趙氏,忽而嫣然一笑:“不對,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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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為凰:撿個王爺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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