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個補償夠意思了吧。
身隨心動,米小魚雙手不由分說的抱上徐泓臻的脖子,紅彤彤的臉也湊過去。
“你乖乖的別反抗。”
感謝酒精,讓她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
徐泓臻神色冷靜,捏着她下巴的手沒有鬆開,另一邊手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腰間,只需要微微用力一拉,她整個人就會陷入他的懷裏。
如同陷入蜘蛛網無從抵抗的小蟲子。
“米小魚,”他嗓音如常,只有極細心的人才能聽出其中隱藏的一絲暗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她當然知道,她現在已經被酒精控制了大腦和身體,當然知道自己此刻最想要的是什麼——
美好的肉體。
自己以前守身如玉的那一套淪為了笑話,還被男友背叛,信念是很奇怪的東西,能堅定不移的守護,也能在一瞬間全盤推倒。
米小魚對着徐泓臻輕慢吹氣,“就當現在是在做夢。”
她覺得全身火熱,早已分不清是在夢境還是現實。
說完,米小魚不再等徐泓臻回話,紅唇精準的貼上他的薄唇,唇舌相觸那一瞬間,電流般的顫慄從兩人身體躥過,兩人均是不由自主的喟嘆一聲。
米小魚摟着徐泓臻的脖子,用力把他拉下來,她也不懂怎麼做,但在潛意識下的支配下雙腿自動自覺的夾上了他的腰。
小色妮!
徐泓臻忍住笑,大手及時護着她的腦後勺,不讓她磕着。
“這衣服太麻煩了,”
米小魚手忙腳亂的想脫掉身上的恤衫,可她越是亂,衣服越是難扯開,“妹的!它是不是長在我身上了!”
“別動,”
徐泓臻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讓她主動強了他?今晚由她點着的火已經夠多了,壓得也夠長時間了,連本帶利要回來,他就沒想過讓她好。
徐泓臻一個利落翻身,把她密不透風的壓在自己身下,反客為主。
“米小魚,你看着我,從今晚開始,你這輩子都要記住我。”
房內燈光變暗,米小魚覺得疼,覺得自己被撕裂了,整個人都被男人霸道地、一次接一次地肆意侵佔……分毫不剩。
夜更深,清湛的圓月偷偷拉過一片薄雲,蒙上一層朦朧又動人的細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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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夢中參加了全能運動會。
游泳、長跑、自由搏擊……但凡念得上名字的運動項目她似乎都玩了一次。
否則,身子怎麼會痛成這個鬼樣子!
米小魚撐開眼皮,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叫痛不欲生,特別是雙腿之間,那股沉沉、麻麻的酸痛讓她連動一下腳趾頭都齜牙咧嘴的。
“嘶,”
米小魚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手肘撐着床,慢慢地坐起來。
入目是陌生又熟悉的房間,米小魚環視一圈,確認自己不知道這是哪裏,可是房內的擺設她又有點熟悉。
彷彿是在夢中見過。
她拉開身上的被子,伸手去揉酸痛的大腿。
突然,米小魚動作僵住。這是……
一抹刺眼又鮮紅的血跡印在雪白的床單上,迎頭一棒,帶給她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血是……
米小魚顫顫巍巍的低頭看自己——白皙的身體上遍佈深深淺淺的吻痕,除了某種床上運動且戰況激烈留下來的證據,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會造成這樣的。
天!哪!!
她居然和男人睡了?!!
昨晚的男人是誰?
米小魚一把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紅腫的雙眼瞪得又大又圓,宿醉后的頭痛一波波的襲上來,讓她痛哼出聲。
昨晚她究竟喝了多少酒?被誰帶來這裏的?又是誰趁虛而入睡了她?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湧上來,讓她腦袋更痛。
然後視線停在地板的一條大浴巾上。
迷迷糊糊之中,一道低醇又暗啞的男聲彷彿貼在她敏感的耳後響起——
“米小魚,你要記住我。”
“你要對我負責,嫁給我。”
……
要她負責什麼?
米小魚驚恐地跳起來,隨着記起聲音,一個男人的樣子也隱隱約約的浮出來,連帶在酒吧在街上發生過的事也模模糊糊的躍出腦海。
她糟了!
她要死了!
她好像似乎大概昨晚一直和徐泓臻在一起,所以是睡了徐泓臻!?
那個她平時躲避不及的男人!
米小魚來不及再細想,也顧不得頭痛身痛,慌亂地跳下床找衣服,結果才動了一下,痛得她連連皺眉。
妹的,好痛!失去第一次的女人都那麼疼的嗎?
真搞不懂為什麼有些人會對這種事樂此不疲的,明明就痛得要命!
米小魚動作僵硬得像機械人一點一點的挪動雙腳,去找衣服。
她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拿起來還有一陣淡淡的花香味,似乎是剛剛乾洗乾淨的。
米小魚三兩下的穿好衣服,她才不要嫁給徐泓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防火防盜防徐泓臻。
不然等他回來肯定會對她逼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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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陽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從酒店逃出來后,米小魚胡亂上了一輛計程車,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對司機說:越遠越好!
然後盡職的司機就把她拉到了T市的另一個區。
下了車,米小魚頂着太陽站了一會兒,危機感稍歇,她才覺得又餓又渴。
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
就算要逃避徐泓臻,也要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
想到這裏,米小魚邁開大步朝最近的一間商場走進去,隨便找了間清凈的餐廳。
“小姐,你一個人嗎?”
餐廳門口的男侍應生長得挺白凈,米小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等她還想看第三眼的時候,倏地,腦海像是自動重播的錄音機,響起徐泓臻陰惻惻的警告:米小魚,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婚前給我戴綠帽子,你就完蛋了。
嗝!
她嚇得瞬間收回視線,僵硬地扯唇,“嗯,一個人。”
“那請小姐往這邊走。”
奇了怪了,
米小魚一邊低頭走一邊暗自惱火:她為毛要聽徐泓臻的話?不會是昨晚那廝在她體內偷偷下了聽話蠱吧?
狠毒!
“宇森,我想吃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