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顧雲凱醒來
葉扶桑直接被一陣強大的力量,打到了一邊去,她的後背上本來就受了三鞭子的傷。
剛剛那一下甩開,她感覺,自己後背上的傷口,是又重新裂開。
“總裁,你冷靜一點。”
許逸舟看到葉扶桑被推到了旁邊去。
他趕緊走上前去,一把扶住了葉扶桑。
這個時候卻注意到,葉扶桑身上穿着淺色的雪紡衫,上衣已經被血滲透了。
她的後背上有傷口。
剛剛被總裁這麼一推,直接把傷口給崩開了。
許逸舟一臉擔心的樣子,可是,葉扶桑卻快速地走上前去,直接摁住了顧雲凱的一隻手。
“顧雲凱,你先冷靜一點,控制住自己!”
說著,她立刻低頭看了一下放在那一盤清水裏的唾液。
真的是蠱毒!
如果她的判斷沒有任何問題,顧雲凱所中的,應該是那種最強烈的蠱毒。
能堅持到今天,也算是意志力比較堅定了。
真難以想像,在過去的這些年裏,他竟然每天都受着這樣的折磨。
葉扶桑不管不顧自己後背上的傷口,直接狠狠地抓緊了顧雲凱的手腕。
她的力氣沒有顧雲凱的力氣大,只能用兩隻手扶住他的一隻手腕,防止他再繼續自殘。
“許逸舟,你現在立刻去我房間,我房間的床頭櫃,第二個抽屜,靠近右邊的,有一袋銀針,你趕緊給我拿過來!”
許逸舟聞言,立刻慌慌張張地退出了boss的房間。
他去了葉小姐的房間,然後,按照葉小姐所說的位置,在第二個抽屜里找到了葉小姐所說的銀針。
他顫抖着,急急忙忙地退出了房間,然後把銀針送了過去。
葉扶桑看到銀針以後,立刻接過來其中一根,直接扎在了顧雲凱的後腦勺靠下一點的位置。
許逸舟在旁邊,一臉驚訝的樣子。
真怕這葉小姐萬一紮錯了,是容易出人命的。
中醫的針灸本來就比較玄乎,雖然他對這方面不了解。
但是,也見識過這玩意兒的厲害。
上一次,就曾經有一個中醫,在他眼皮子底下,用一根銀針直接把人給扎死了。
他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卻看到顧雲凱好像是鎮定下來了。
“葉小姐,總裁他怎麼樣了?”
許逸舟看到boss臉上的表情變得平靜下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葉扶桑卻說道,“我只能暫時控制住他體內的蠱毒,剛剛那一針只是讓他鎮定下來而已。
他現在體內還在受着蠱毒的侵害,還需要繼續針灸,你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來。”
許逸舟立刻點了點頭,扶着boss去了旁邊的床上,躺下來。
剛剛那一針,也算是真的有神效了,總裁竟然就像沒了知覺一樣,躺在那裏。
只是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非常痛苦。
葉扶桑把自己那個布袋子裏的銀針展開。
許逸舟在旁邊都看傻了,這銀針一根根的,長短不一樣,粗細好像也有不同。
這銀針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他看不出來。
但是,這葉小姐就好像認識這銀針之間的區別一樣。
她先拿着幾根針,在顧雲凱的後背上扎了幾針。
然後,又讓他幫忙,把顧雲凱的身體稍微翻了一下,這才繼續扎針。
葉扶桑一邊扎針,一邊似乎是在念念叨叨,什麼人體的穴位。
許逸舟在旁邊傻傻地看着,什麼忙也幫不上。
不過,他有預感,總裁這病以後是有辦法解決了。
就這樣慢慢地扎針,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葉扶桑的手都酸了。
這才看到顧雲凱的臉色好像漸漸恢復正常了。
剛剛,他的臉色是青白色,頭上在不斷地冒冷汗。
但是現在,已經看到他的臉上漸漸出現了血色。
許逸舟不明白,只能立刻問道,“葉小姐,boss是不是沒事了?”
葉扶桑輕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顧雲凱。
“還沒有完全根治,只是暫時壓制住了他體內的毒性而已,以後該發作的時候,還是會發作,不過,後期可以慢慢療養。”
葉扶桑說著,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
剛剛她在這裏,高度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扎針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許逸舟也看出來了,葉小姐現在非常疲憊。
“葉小姐,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總裁這邊我來看着。”
葉扶桑點了點頭,這話正中她意。
她現在覺得非常累,累的都不想動一下,只想安安靜靜地睡一會兒。
她走到門口,剛準備推門出去,許逸舟又提醒說道,“對了,葉小姐,你待會兒讓家裏的傭人幫你上點葯吧,你的後背上全部都是傷,估計是傷口裂開了。
得需要一點消炎藥,如果不方便,我幫你去找家庭醫生。”
葉扶桑搖了搖頭。
“沒事,我自己就是個醫生。”
說完了這話,她滿臉疲憊地轉身離開了顧雲凱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已經累得不想再動一下了。
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後背上可能傷口崩開了,可能染血了。
她也懶得去處理一下。
再者說了,傷口在自己的後背上,又怎麼可能會碰到呢!
他只能趴在床上,眼睛一閉,立刻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以後。
顧雲凱躺在床上,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本來葉扶桑以為,他會睡一整夜的時間,不過,顧雲凱的身體素質還算是比較好。
在半個小時之後,也就醒了過來。
許逸舟正在旁邊守着,看到boss終於睜開眼睛了,他立刻一臉欣喜的樣子。
那葉小姐還真的是神了!
她當真克制住了總裁毒性發作時的痛苦。
“太好了,boss,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現在有沒有感覺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請醫生過來?”
顧雲凱擺了擺手,他現在不想搖頭,覺得有點頭暈。
他看了一下放在旁邊床頭柜上的一個鬧鐘。
“現在才晚上九點嗎?”
許逸舟點點頭,都已經晚上九點了,也不早了。
“我記得,我每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今天醒的倒是挺早的。”
許逸舟聽到boss說這樣的話,立刻明白了,他是把剛剛的那段記憶全都抹除了,是嗎?
“Boss,你難道忘記了嗎?”
顧雲凱微微皺着眉頭,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許逸舟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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