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胸有浩然氣,怕他個雞毛!
第二天一早起床,轟動外院的事情發生了,馬鵬越被殺了!
按理來說,一個鍛體一重天的弟子是沒人關注的,但這馬鵬越的身份有些特殊。
第一,他是丹玉青的小弟。
第二,他大哥叫馬鵬飛,是丹峰的內門弟子,修為鍊氣五重天。
是以,他才入門就給丹玉青這個在丹峰有靠山的紈絝子弟當了捧臭腳的小弟,算是先混個臉熟。
只是沒想到,才捧了幾天臭腳,這馬鵬越就被人殺了。
這出手的人雖然沒找到,但是……
“會不會是那個郝運出的手?畢竟馬鵬越昨天找過郝運的麻煩,卻被教訓了一頓。”
“不太像啊!一大早的,執法弟子不是去查證去了么?要是有消息,早就傳出來了。”
“找到證據又能如何?郝運和馬鵬越都是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大晚上不睡覺,穿着黑衣矇著面,你們認為那馬鵬越是去做好事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執法弟子和丹峰穿一條褲子的,找到證據的話,那郝運難保不會……”
外門弟子議論紛紛中,漩渦中心二人,郝運和馬鵬越,都在昨夜那個小木屋中。
只是二人的待遇可不一樣。
郝運是站着。
馬鵬越了無生息的躺着,身上還濕漉漉的。
除了他二人,還有四個在屋內翻找證據的執法弟子,以及郝運身邊站着的任心暢。
“各位可是找到了什麼線索?”眼見四個執法弟子什麼都沒找到,還在那亂翻,翻的屋子亂七八糟的,郝運挑了挑眉毛,淡淡的問道。
大早上的才發現這馬鵬越的屍體就來自己這屋子搜查,若說他們沒有預謀,鬼都不信!
不過還好,老子雖沒有犯過法,但是偵探類型的電影和綜藝節目可是看了不少,該知道的小手段一點都不缺。
四人對視一眼,領頭的執法小隊長——法德,眯着眼睛看着郝運,語氣十分不友好,“你倒是好手段,殺了人還如此鎮靜。”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就說我殺了人,我可以告你們誹謗!”
被法德針對,郝運連“師兄”二字都沒喊,淡淡然的瞄着四個執法弟子。
胸有天地浩然正氣,後面有二師兄在,怕他個雞毛!
“昨日和這馬鵬越起爭執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是你……”
郝運手一抬,打斷法德的話,眼皮子一翻,冷笑道:“昨日和我起爭執的人多了!他們怎麼沒事?難不成我郝運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特意出去殺個這個我都不太認識的人?還特意的把他打扮成黑衣蒙面人的模樣?真特么是天大的笑話!”
“嗆!”
四柄利劍半出鞘,劍刃的寒芒在陽光下格外刺眼,讓任心暢抬了抬眼皮子,寒芒如劍。
小師弟被人威脅,任心暢眼皮子抬了抬,淡淡的看着法德四人,“外院的執法弟子若是如此蠻不講理的執法的話,我不介意再次替你們堂主教導一下。”
任心暢的話很輕,卻讓法德四人哆嗦了一下,記起這裏還有這麼一位主。
任心暢,在郝運眼中是熱心腸的二師兄。
但在執法弟子眼中,那是找到借口就出手的混蛋,被他打的傷筋動骨吐血養傷的執法堂師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收起利劍,法德冷冷的盯着郝運,“你別得意,要是讓我們找到了什麼線索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所以……”
郝運聳聳肩,笑嘻嘻的看着面前四位色厲內荏的執法弟子,“有線索的話最好告訴我一聲,好讓我知道是誰無恥的殺人而後嫁禍給我這個滿身正氣的小書生。”
無恥!
聽到郝運說出這樣的話,任心暢翻了個白眼,心裏就只有這一個詞語形容自家的小師弟。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馬鵬越定是小師弟出手弄死的。
但是小師弟這手段高啊!
屍體發現處是個小河流,有用的痕迹都被水流給沖沒了。
他住的這裏也打掃的相當乾淨,用小師弟的話說,那是連根雞毛都沒有啊!
“哼!”
被郝運譏諷,法德四人咬了咬牙,在任心暢的注視下不敢發作,抬起馬鵬越的屍體,扭頭就走。
這種沒什麼資質還有靠山的弟子,最讓人牙痒痒了。
“見過馬師兄。”
“那郝運可在裏面。”
“在的,馬師兄您請進。”
對話聲傳來,郝運眉頭皺了皺,看向一邊的任心暢。
“馬鵬飛,馬鵬越的哥哥。”
任心暢輕聲介紹了一下,湊到郝運身邊低頭道:“放心,在外門,只有執法弟子能管點事,內門弟子不敢胡亂出手的。”
二人出得門來,落跑的法德四人正幸災樂禍的看着郝運。
四人身旁蹲着一位身着內門弟子藍色衣袍的青年男子,正面無表情的看着馬鵬越的屍體,應該就是二師兄所說的馬鵬飛了。
【姓名:馬鵬飛(男)
所屬門派:五行劍宗
靈根資質:五品火木地靈根
修為:鍊氣五重天】
這馬鵬飛面容還算合格,但是加上那白多黑少泛着冷光的眼珠子,鷹鉤是的鼻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性格明顯是城府極深的陰狠類型。
聽到郝運二人的腳步聲,馬鵬飛慢慢起身,銳利如刀的視線落在郝運的臉上。
“你叫郝運?”
隨着冰冷刺骨的聲音傳來,一股幾如實質的殺意奔着郝運襲來,壓的他身子忽然彎了一下,骨骼嘎吱嘎吱作響,脖子上的青筋驟然鼓起。
這殺意沒有想泰山壓頂一般瞬間擊垮郝運的意志,帶來的隱晦傷害卻更顯毒辣。
因為這殺意如巨浪一般不斷拍擊而來,會不斷消磨郝運的鬥志,待得他扛不住了,會瞬間擊潰他全部的精神,順帶讓他從此以後變成一個廢人。
面對這巨浪一般的殺意,郝運像是滔天駭浪中的一艘小船,上下起伏,身不由己,卻依舊悶不吭聲咬牙堅持。
太祖說的好,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更是其樂無窮,那自己便於這馬鵬飛鬥上一斗。
“哼!”
冷哼聲響起,馬鵬飛身子一震,皺眉退了三步。
而那最後一波可以撕碎郝運鬥志的海浪被一道無形的利刃切成兩半,在郝運身邊緩緩流過,沒對他造成一絲傷害。
一道身影出現在郝運左側,正是任心暢。
他面色冰冷,眉毛豎起,看着馬鵬飛的眼神鋒利如劍,“念你弟弟死了,你的腦袋有些發暈,這次就算是給你個教訓,若是膽敢再次出手,我便逾越一回,將你斬殺當場!”
任心暢面上冰冷一片,內心卻要笑破肚皮。
往日和丹峰的爭執中,陣道峰往往會被這群無恥的人壓上一頭。
今日倒是難得啊!小師弟以無恥對無恥,倒是給了自己一個裝蛋的機會。
注意道任心暢眼中的笑意,郝運哪還不知道他正在編排自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若是讓自己知道二師兄想什麼……
靠!知道了好像也打不過二師兄。
被任心暢威脅,馬鵬飛眼神動了動,一抹殺意一閃而逝,卻沒做出讓任心暢再次出手的行為。
他冷冷的看了眼郝運,聲音中的殺意清晰可見,“若我尋到蛛絲馬跡,定會親手為我弟弟報仇!千刀萬剮、萬剮千刀!”
話音一落,這馬騰飛不再說其他的話,單手扛起自己弟弟的屍體,一步一步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這馬鵬飛要是出手就好了,殺了他都白殺。”
任心暢惋惜之際,郝運到後背陡然升起一股電流,似乎感應到了那無形的殺機。
若是這馬鵬飛破口大罵或是大吵大鬧也就罷了,但他只是留下一句狠厲的話,卻不再管其他,這就讓他心中的危機感更重。
因為,在他的感覺中,這馬鵬飛就像那劇毒的竹葉青,時時刻刻潛伏在竹葉之下,直到獵物放鬆警惕,才會突然出口,一下子就咬死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