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番外5我天生命硬
雲晴輕看着近在咫尺的臉,用力的咽了咽唾沫,喉嚨忽然有些沙啞,“長,長官,有話好好……好好說。”
他剛才明明還說他不打算獻身的,那現在算什麼?
“說什麼?”寧紀臣沒有鬆開她,反而壓得更緊了些。
雲晴輕快喘不過氣來了,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能不能,先鬆開我。”
“不能。”寧紀臣低聲說著,卸了壓着她的力道,扣住她雙手的手鬆開,緩緩的往下滑,穿過她的腰后,不輕不重的將她摟住。
幾個月沒見,他還挺……嗯,挺想她的。
尤其是在小李子和阿狗開黃腔的時候,就更想她了。
雲晴輕鬆了口氣,呆了會兒,抬手回抱住他。
闊別已久的擁抱,雲晴輕抱得很認真,很虔誠。
她有些害怕,明天一早醒來,他又要離開了。
所以趁着他還在她身邊,她要好好的抱一抱他,把這幾個月的都補回來。
兩人無話,房間內安安靜靜的。
耳邊可聞的,除了暖氣聲,便是彼此輕緩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紀臣往雲晴輕身側一歪,倒了下去。
雲晴輕回過神,偏頭看了眼,意外的看到他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喂,趴女人身上還能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睡你大爺啊!
雲晴輕恨恨的捏了捏寧紀臣的臉頰,到底捨不得讓他疼,沒敢太用力。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同塌而眠,也是雲晴輕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張床上,緊張是有,但更多的是那種甜膩滿足的感覺。
即便光躺着什麼都不做,也足以讓雲晴輕的心砰砰跳個不停了。
雲晴輕側身躺着,和寧紀臣面對面,靜靜的盯着他的臉看了半響,抿着唇傻乎乎的笑了笑,伸手過去,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臉。
他的臉沒什麼肉感,捏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雲晴輕的雙眼賊溜溜的轉了轉,手往下滑,膽大包天的去摸他的胸肌。
他沒穿衣服,正好方便了她,那結實的觸感啊……嘖嘖!
沒有人阻止,雲晴輕膽子肥的不得了,從胸肌摸到腹肌,來來回回的摸。
摸了好一會兒,雲晴輕才覺得有困意湧上來。
打了個哈欠,往寧紀臣懷裏挪了挪,摟着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幾乎是在雲晴輕睡着的那刻,寧紀臣就醒了。
準確來說,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沒睜眼,就為了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接過讓他很失望,這姑娘,大概出來摸,什麼都不會了。
現在好了,她摸夠了困了睡著了,丟下被摸醒的他,慾火焚身。
寧紀臣沉默片刻,心裏頓時就有了決定,轉過身伸手過去把燈關掉,再回過身時,重新將她攬入懷中,低下頭,力道有些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三更半夜的,挑逗完就睡,哪兒有什麼好的事。
剛完成任務回來,渾身疲憊,本來打算今晚放過她,看來她並不需要。
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橫豎今晚和明晚,都沒什麼區別。
睡夢中的雲晴輕,在夢中被人捂着了嘴巴,蠻橫的往她嘴裏灌東西,她身上還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幫着,不僅動彈不得,呼吸還越來越困難。
雲晴輕無意識的哼了聲,憑着本能想要掙扎。
誰知道她的掙扎並沒有讓她更好過點,反而讓她更加的難受了。
她想知道誰這麼壞,居然這麼整她,可腦子裏就像是灌了漿糊,讓她的思緒無法清晰,不管怎麼努力去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混混沌沌中,她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比夜色更加濃稠的雙眸,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她想起來了,她今晚沒回去,跟寧紀臣回了他家,此刻正躺他床上。
所以她在夢中的那些感覺,就是這男人對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是產生的。
雲晴輕感覺到身上有冷意襲來時,心中苦笑不已,她不是很懂男人,不懂他們為什麼明明睡著了,可睡着睡着居然也能發情。
用力偏過頭,躲開他的吻,氣喘吁吁的喊他,企圖喚醒他的理智,“長……長官,很晚了,我們……睡覺吧。”
寧紀臣嗯了聲,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動作卻不是那麼回事,“你睡。”
雲晴輕:“……”
男人說的話,其實都是不可信的。
從前雲晴輕就明白這點,現在更是深刻且親身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
第二天早上醒來,雲晴輕覺得自己昨晚不是干那事,而是跟人打了一架。
和她打架的這個人,身手絲毫不亞於她,將她揍得渾身酸軟疼痛。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重來,她一定……還會跟他來。
唉,她覺得自己和寧紀臣在一起后,她就變成抖M了。
“醒了?”寧紀臣眼睛未睜,摟着雲晴輕的手收緊了些。
雲晴輕盯着白花花的屋頂,啞聲開口,“我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因為和隔壁班的胖小子打了一架,把他揍進了醫院,我外公來學校處理這件事,回去后二話不說將我丟進了部隊裏,那是我第一次參與部隊生活。”
“那會兒我可嬌氣了,顧家那時只有我一個女孩兒,誰都疼我。突然被丟進部隊過那種地獄般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每天都哭,哭喊着要回家,可是並沒有人理我,久而久之,我自己習慣了,就沒有再哭過了。”
寧紀臣眼皮動了動,薄唇輕蹭着她的臉頰,低聲問:“你想表達什麼?”
“雖然我習慣了,可是我永遠都記得那個不管我怎麼哭喊都不肯放過我的長官,於是回去后我餓狠狠的詛咒他,結果他沒兩年就戰死了。長官,我的‘毒奶’可厲害了,你再像昨晚那樣對我,可得當心點兒。”
昨晚她哭得嗓子都啞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體力這麼好還這麼蠻橫的折騰她,他是想讓她死在床上么!
她現在,渾身上下都疼得不得了,就像是身體零件被拆了重組一樣。
寧紀臣不屑的嗤了聲,睜開眼,目光戲謔的對上雲晴輕的雙眼,“我天生命硬,你儘管‘毒奶’我。”
關於雲晴輕說的那件事情,寧紀臣聽雲老首長說過。
其實真相併沒有像雲晴輕自己將自己說的那麼可惡,她暑假結束回去以後確實詛咒了那名軍人,不過她詛咒的是人家一輩子吃不到瘦肉,要吃一輩子肥肉……嗯,這個詛咒對於年紀小小的她來說,確實挺惡毒的了。
後來那名軍人為國獻身,她得知后,傻乎乎的覺得是因為自己詛咒了那名軍人所以那名軍人才去世的,便吵着鬧着要去那名軍人的墓地,硬生生的在人家的墓地前跪了半天,把自己給跪暈倒了。
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小姑娘開始仰慕軍人,還曾當著所有長輩的面兒揚言長大以後要嫁給軍人,當軍嫂。
寧紀臣覺得她的這個志向,挺好。
而且,他也有那個能力滿足她。
雲晴輕一聽寧紀臣還打算繼續折磨她,差點兒哭出來了,第一次進部隊時她都沒這麼難受過呢,她一點兒都不想被她折磨了。
眼見着寧紀臣又要開始了,雲晴輕帶着哭腔開口,“長官,我會死的。”
寧紀臣嗯了聲,“欲仙欲死。”
雲晴輕:“……”
如果再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會選擇……跟他回家。
……
兩人反覆折騰到了中午,寧紀臣才一臉饜足的放過雲晴輕,抱着她去洗了個澡,又很貼心的把她抱回床上,穿戴好,下樓去搗鼓吃的。
昨天他回來時路過一家肉菜超市,進去買了些菜放在車子後備箱裏,昨晚洗完澡下去幫雲晴輕拿箱子的時候,把菜也拿進來放進冰箱了。
畢竟臨近年關很多店都歇業,想要隨時吃得到東西,就得自己屯東西做。
寧紀臣沒什麼時間磨鍊廚藝,做出來的東西也僅限於“熟了”而已,他沒有挑戰自己,做了個最簡單的麵條。
很耐心的,一個個的把肥肉挑到自己碗裏,瘦肉放到雲晴輕碗裏。
他皮粗肉糙的也不怕燙,一手端着一個冒着熱氣的面碗,嘴裏咬着兩雙筷子,不慢不緊的往樓上走。
雲晴輕還在睡,寧紀臣把兩碗面放在床頭柜上,在床沿邊坐下,將雲晴輕抱起,半摟在懷裏,伸手過去將她的那碗面端起,夾了一簇麵條吹了吹,遞到她嘴巴,“張嘴,吃點東西。”
雲晴輕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聽到寧紀臣的聲音,生怕惹惱了他他又折騰她,聽話的張開嘴巴,任由他把麵條塞進去。
“咀嚼,吞咽。”寧紀臣接着命令。
雲晴輕很聽話的照做,寧紀臣見她咽下去后,才接着喂第二口。
他活了二十六年,還是第一次伺候女人。
要知道,他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沒餵過。
看在雲晴輕是因為自己才弄成這樣的份上,他耐心十足的喂她吃完面,動作極輕的將她放回被窩裏,才開始吃自己的那碗。
天氣冷,面很容易涼,還擱了這麼久,他那碗面不止涼了,還糊了。
寧紀臣面不改色的將自己那碗面吃得一乾二淨,拿着兩個空碗下了樓。
洗碗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他的手機鈴聲。
他動作頓了一頓,正打算放下碗,鈴聲突然消失。
寧紀臣沒有多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迅速將碗洗好。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廚房,洗乾淨手,寧紀臣才離開廚房往樓上走。
才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雲晴輕。
她的手裏正拿着他的手機,扶着樓梯扶手一瘸一拐的往下走。
寧紀臣擰了擰眉,迅速上前,一手將她摟住,不讓她繼續往下走,一手從她手裏拿過手機,放在耳邊,“喂――”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片刻,嘆了口氣,“紀臣,你不老實啊。”
寧紀臣愣了愣,喊了聲:“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