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除了痛感,就是更痛的感!
痛。
除了痛感,就是更痛的感!
牧兮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猛獸撕碎,幾乎是崩潰要哭喊出來,終於,女人嬌軟沙啞的聲音衝破喉嚨:“啊……唔……”
男人低頭,狠狠咬住了她的紅唇,將撕心裂肺的聲音一滴一點的吞噬,凌厲粗暴的吻,毫無技巧,更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疼惜,磕碰咬啃佔據了她的口腔。
那一股比一股更要加重的感官激烈衝擊,密密麻麻的痛楚就像是用細針編織成的天羅地網,將她的身體,緊緊包裹起來,身體裏的每一條緊緊繃著的神經,幾乎達到了崩弦的巔峰,被送上了滾燙絞心的火海,又狠狠的摔落在了洶湧冰爽的大海。
這一刻。
牧兮兮終於知道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一半痛楚一半酸爽。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這個場景會這麼熟悉,眼前這個男人也是格外的刺眼?
腦子裏突然想起19歲的那件事情。
她被蘇婉冰算計,跟別的男人一夜春宵。
因這件事,讓傅少臣厭惡她,蘇固天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
開始暗中撮合蘇婉冰跟傅少臣,直至將她逼上死路。
這可是她命運的轉折點啊!
牧兮兮咬着嘴唇,忍耐住骨頭散裂一樣的疼痛,熬的滿頭大汗。
男人終於把身上的所有葯發泄乾淨。
灰暗的周身釋放着重重的銳氣,眸色深冷瞪着牧兮兮:“算計我?”
“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上一世,他也是問同樣的話。
因為自己的心情糟糕,覺得特別憋屈,跟厲謙吵了起來,導致後來兩個人都被拖住了時間,讓那些惡人抓個正着。
這一世,她要冷靜處理。
蒼白的小臉蛋倔強又認真的道:“我是被我三姐算計的,她想嫁給我未婚夫,從而算計我,……她就要過來了,如果我們再繼續耗下去,就會讓那些惡人,奸計得逞。”
男人的眸光深諳。
“你不信?”牧兮兮無奈翻了個白眼:“我一黃花大閨女被你上了都沒說什麼,反倒被你說算計?當我是嫁不出去,把自己硬塞給你?要走趕緊現在走,等他們人都到了,我們跳進黃河也……呃……”
有一層薄繭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牧兮兮直視男人。
黑白分明的杏眼是波瀾不驚的冷靜。
兩人對視了有兩分鐘。
突然間鬆手,身為軍人,第一就是敏銳性強,察覺到門外有動靜,立馬從牧兮兮的身上起來,從容不迫穿好衣服。
厲謙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秒,薄唇扯出冷笑:“女人,我叫厲謙。”
轉身一躍,黑影子從陽台消失。
徐徐清風吹動了紗簾。
他離開了。
牧兮兮心理的石頭嘩當落地。
可是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隱隱間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讓她不得不翻出腦子裏的記憶,厲謙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姓厲的在帝都是神一樣高調的存在,而他名字卻跟空氣一樣淡薄到誰都不知道他是誰。
厲謙是厲家的私生子,從小被送到軍營,由他三叔撫養。
如果她沒記錯。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厲家,卻被人擺了一道,被降軍職不說,還被厲家的那些人奚落,就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嫁給了自己的大哥做老婆。
在後來的幾年裏,他的名字就像是烙鐵,狠狠的燙在每個人的心中。
被算計不到五年翻身到至高無上的地位,可想而知,厲謙是個不簡單的男人。
她,惹不起,惹不起。
撐着酸痛麻木的身體,一件又一件的把身上的衣物穿上。
整理凌亂的大床同個時間段。
“兮兮,我是婉冰……開門一下好嗎?”
“爸爸媽媽在家裏等着你,他們都很擔心你。”
“兮兮……開門,少臣也在這裏,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你不開門的話,我要讓服務員把門打開了。”
“……”
蘇婉冰頗有耐性的在門外叫了有三分鐘時間,這才讓服務員把門打開。
房間沒有開燈。
只有一道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光線微弱。
蘇婉冰倒是不客氣,伸手啪嗒一聲,把燈打開,整個房間立馬刺眼的亮起來。
她這是恨不得三檔全開,讓大家更清楚,裏面的狗男女在做什麼噁心的事情嗎?
緊接着開口說道:“兮兮,我……”
怎麼只有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
蘇婉冰難以置信的在房間裏左右看了看,走向牧兮兮的床邊,說道:“兮兮……怎麼就你一個人?”
牧兮兮用被子裹住身體,只探出一個小腦袋,好像是正在熟睡之中被人吵醒。
粉粉嫩嫩的小臉蛋上,起床氣很重。
冷笑了下,口齒清晰:“蘇婉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人在我房間?”
“我之前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溜到你的房間,擔心你出事,就趕緊找人過來看看。”蘇婉冰沒有半點心虛,柔聲軟語的說著,說話間心不在焉,視線一直在房間裏打轉。
傅少臣上前,來到了蘇婉冰身邊,語氣溫和:“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是嗎?”蘇婉冰認真回想了下,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向牧兮兮道歉:“我真是未老先眼花,可能那個男人是隔壁房間,我以為是走進你房間。”
“少臣為什麼會在這裏?”牧兮兮問話。
蘇婉冰一怔,還沒開口說話,傅少臣冷靜而清冽的嗓音率先響起:“婉冰打電話告訴我,有人進你的房間,她一個女孩子比較害怕,讓我過來。”
“這裏是酒店,如果看到人,不應該先喊酒店的人過來,萬一真的是有壞人進我房間,等你到的時候,估計我都變成一具屍體了。”
傅少臣的俊臉一沉,聲線很涼:“牧兮兮,你這話是什麼態度,婉冰也是為了你好,才通知我過來。”
蘇婉冰憋屈了要死,白皙柔嫩的小臉蛋上那雙清秀的柳眉都擰到一塊兒去,貝齒重重咬着紅唇,很真誠的道歉:“兮兮,都是我的錯,我太過擔心你,才會通知少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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