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來找打的嗎?
風七月揉了揉風小弟的腦袋笑着說:“以後就不會了,小弟跟着姐姐和姐夫住,就不會有人欺負小弟了。”
“那……那姐夫會嫌棄小弟嗎?”風小弟的語氣有點卻懦,他怕姐夫會嫌棄自己吃白飯,更怕自己會讓姐姐跟姐夫吵架。
“肯定不會的!你姐夫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他肯定會對小弟好的,而且,他還可以教小弟認字哦!”
“真的嗎?那太好了,小弟以後也可以認字了!”風小弟高興得跳了起來。
兩姐弟聊着聊着就到了家門口,風七月打開門,帶着躡手躡腳的風小弟去見顧清章,風小弟對這個只在姐姐走的時候遠遠看見過一次的姐夫充滿了忐忑,生怕他會不喜歡自己。
顧清章正在練字,聽見外面有開門的動靜就走了出來,看着正往風七月身後縮的孩子,和藹地笑了,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
“我叫顧清章,我妻子叫風七月。”
“我叫風小弟,我姐姐叫風七月。”
說完兩人都笑了,然後顧清章拉着風小弟進了屋子,將風七月一個人留在了院子。風七月看着兩人的背影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個家,總算完整了。
風七月看了眼時辰,該吃飯了,就準備出去買點東西做飯,剛出門就看見家門口籬笆邊上種了些菜,以為是顧清章讓僕人種下的,就拔了些回去。
很快飯菜就上了桌,顧清章拉着風小弟坐下,風七月看着已經談笑自如的兩人很詫異,就問:“你們兩個人怎麼這麼快就感情這麼好了?”
“不告訴你,這是男人間的秘密!”風小弟笑着說。
顧清章也是看着風七月神秘的笑着,沒有說出這個男人間的秘密。
“好,秘密,趕緊吃飯吧,看吧你高興的!”風七月感受其樂融融的氣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姐姐,姐夫剛才教我認了很多字,我以後也要像姐夫這樣,做一個讀書人。”風小弟扒了兩口飯看着風七月說。
風七月擦掉小弟嘴邊的菜渣,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以後小弟努力讀書,考取功名,中個狀元!”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着飯,但是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叫罵聲。
“裏面的偷菜賊出來……豬狗不如的下做貨……”
“趕緊出來……快把我的菜還回來……吃了我的菜小心口舌生瘡……”
顧清章跟風七月聽得面面相覷,他問道:“你今天做飯的菜是怎麼來的?”
“門口摘的,我以為是你差人新種下的呢!”
顧傾章嘆了口氣,說:“你們繼續吃,為夫出去跟鄰居道個歉。”說著站起身準備出去。
風七月拉住了顧清章說:“你身子弱,還是我去吧,反正就是道歉,誰都一樣,你在這兒陪着小弟。”
顧清章看着一臉堅持的風七月只好坐下,拉着小弟的手笑了笑,示意他沒事。
風七月打開門,看見一個穿着一身青衫的男子正站在門口叫罵,她往出走了走,男子看見了她就不再大聲叫罵。
風七月走到男子面前說:“不就吃你幾顆菜嘛,至於這麼大聲嚷嚷嘛!虧你還是個男人,就這點胸襟嘛!”
男子是獨自住在風七月隔壁的孫裁縫,本來他家是在村東面主街道上的,他爹開了個裁縫鋪,村裡人過年過節想做新衣裳的都會去找他爹,家裏也積攢了些家底,就將他送進私塾念了兩年書。
但後來他爹突然染病卧床不起,家裏沒了支柱,再加上他本人讀了兩年聖賢書就看不起裁縫這份活計,沒能好好跟他爹學手藝,家道開始中落,直到他爹病逝,家裏積蓄已經花的所剩無幾,他只能再次拾起裁縫這份本來看不上眼的活計,但是又沒有好的手藝,一段時間后,只能搬來這裏住下,靠着給村子裏做做喜服和喪服維持着生計。
因為自詡文人,孫裁縫從來不下田做農事,就只能在家門口開了幾條壟子種點口糧菜,風七月的宅子以前沒人住,就把壟子開得超過了界限。
風七月的話一下子戳到了孫裁縫的痛處,之前就被很多人說過自己氣量小,還被自己愛慕的女子嘲笑過不是個男人,風七月現在又揭開了孫裁縫的傷疤,讓他怎能不氣?
孫裁縫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風七月喊道:“你們偷我的菜,還敢罵人叫囂,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孫裁縫緩了口氣繼續罵道:“你這偷菜的賊人,不要臉的猢猻,欺人太甚!看我不教訓你!”
罵完孫裁縫撿起地上的藤條就向風七月抽打而來。
風七月看着想要上來扑打自己的孫裁縫,暗暗輕蔑一笑,真當特種兵是吃乾飯的嗎?
風七月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再像剛穿越來的時候那麼瘦弱,面對着孫裁縫氣勢洶洶而來她不退反進,撤步躲過孫裁縫抽下的藤條,轉身一巴掌拍在孫裁縫腦袋上。
孫裁縫只覺得羞辱至極,自己居然被一個女子抽了一巴掌,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家嘲笑一輩子,我讀書人的尊嚴何在?
他氣得牙根都快咬碎掉了,轉身又用藤條抽打風七月,嘴裏大罵:“你個不要臉的偷菜賊,看我不打死你……”
風七月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了巧勁兒,鎖住了他的胳膊,抬膝頂在了孫裁縫肚子上,疼得他直吐苦水,接着順勢將他丟了出去。
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肚子青筋爆出的孫裁縫,風七月甩了甩手走過去:“我本來是出來跟你道歉的,可是你一見面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就要用藤條抽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孫裁縫捂着肚子說不出一句話,現在的他疼得不只是身體,更多的是內心的羞辱,自己被一個女子打趴在地,這以後還怎麼見人……
風七月不再去管滿臉生不如死的孫裁縫,起身走到兩家相接籬笆邊,用樹枝畫了條線,轉身對着孫裁縫說:“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分割線,不管你以後種什麼都不準越過這條線!”
說完扔掉了樹枝轉身回到家裏,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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