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寵2

朱爾兮心怡不語，不敢有待慢，輕點下頭認真傾聽：“嗯。梟是位好皇帝，名揚四海。”心中滿滿是蒙德若偉離開時，那道掩藏不住失落，孤傷的身影。

傾軒梟起身，負手身後氣宇軒皍通過落窗望眼蒼穹，王者清風：“有時候我在想，貴為天子，不及盧家天倫之樂，帝王之路孤獨黑暗。當我累得喘不過氣時，我便看看有多少人有就有多少種無奈，這是我的國家是我的子民。”

爾朱兮心怡靜聽不語，轉過身的他，龍袍在光線中劃出一道光明霸氣的弧線，她站起至他身前：“你很累，你很無助，人人以為你是神是高高在上掌握天下萬物蒼生生死大權的帝王，威風八面，卻沒人能理解你的憂愁與無人能理解的智慧，寂寞。”他將她摟住懷中，穩穩緊緊的摟住：“紅塵中，你的出現是上天給予的恩賜，擁有你是我一生最大的福氣與幸運。”

看到朱爾兮心怡不解的眸，不知為何向來傲世瀟洒的他耐心講解出心中禁止的深處，是宮中天下禁言的話，違者殺頭，這是何等的信任：“從剛登基到逐漸掌握實權再到皇權加強到頂峰……”當他講完，朱爾兮心怡才知其中深淵恐怖，當年盛行文字獄，造成大批冤案。另一方面他誠請招出那些隱居山林不屑於功名利祿的深山隱仕，由他親自考試。錄取者有着士為知已者死，更加賣力的效國，但錄取者都是上了年齡的，落榜者無顏再持清高，掛冠而去。而這一切都是帝王一種很高智慧的權謀。

既然如此，伴君如虎，有朝一日自已是否也會變成他皇權下的一棵棋子？也許吧，每一位成大事者都如此。她莫名想知於他心中的地位，理智告訴她無權過問。

“心怡，蒙德若偉是因為你而不肯娶連城的對嗎？蒙德若偉對你有着一份深情愛意。”他擁她至懷，明顯覺得她身軀有一瞬間的僵硬與抖擻，朱爾兮心怡猛的跪地請罪：“皇上……”語欲詞窮無從說起，心如火焚。

他照舊扶起了她，溫文儒雅的告訴她別緊張。修長如玉的素手扶正了她鬢角鑲着白金的銀質鑽石發篦，異常認真的對準她眸：“告訴我，朕與他，誰在你心中佔着更多的位置？你愛朕么？”

她抬頭冷靜大腦不能再理智：“皇上為何如此問，怒臣妾斗膽問皇上愛臣妾么？”

他捧着她臉，認真一字一句道：“朕不容許你心中有着別的男人。”

“愛不是佔有，那是一種付出。皇上若要聽實話，那臣妾就說。臣妾今生只愛蒙德若偉一個男人。我愛他因為他是第一個讓我臉紅，第一個讓我動心，第一個讓我愛戀，第一個讓我心痛，第一個讓我在乎，第一個讓我關心，第一個時刻挂念……的男人。”她毫不躲避對上他眸，毫不猶豫堅定的一字一句。此時她早以發了瘋，不顧一切的崩潰，她不過一個十五的姑娘，為何命運要如此對她。

他放開了她，眼中是揮之不去受傷的神色，冷笑了兩聲，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深處，不夾雜絲毫情感：“真不敢想像，陪着我的分秒，我們一起擁有過的夢，都只是虛情假意！”

“我哪不如蒙德若偉？”握住她纖弱削肩，冷靜得淡定縱容，面不改色。

面無表情，氣若幽蘭，痛徹心扉：“皇上無一缺點，但我，心難違。”

“你做事向來謹慎，朕最後問一次，還要和他在一起嗎？”帝王起身，負手背對她，他的背影映着光線恍如神。溫文無怒的聲音似微風振簫令人不可忽視，平靜文雅。

“心怡無悔。若有可能，願我如星君如月，月夜流光相皎白。我愛他！”

他抬睫看她，目光如朗月綿長，又如刀光劍影：“不久以後南越將不存於世。”他想知道她會有何反應，果然她也不曾想會有此後果，攤軟得幾欲昏倒，扶着桌椅勉強站穩。

“皇上用何名義攻打南越，南越已經是你的屬國了。”

智汁絕倫，風華絕傾的他將她擁至胸肌前，邪魅一笑，那笑如黑暗王者：“若真想攻打，何理由沒有？更何況此！朕既國家，將心有所屬的女人進貢與朕，你們是什麼意思？”

“臣妾知錯，願受任何處罰。攻打南越領土，百姓一將功成萬骨灰，征戰歷來是最殘酷的。多少妻離子散，萬里無雞鳴，求皇上三思。”她說著又一扣首拜地，鮮血湧出她磕傷的額頭。

他素手強有力抬起她下巴，眸光如夜色醉人的流華於她磕磣破的額頭，天知道他心有多痛，目光深邃不屑，勾唇一笑，邪王兼邪氣凜然：“朕不要心不潔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