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們洞房吧
夏侯謹帶着言清黎去了一家位於市中心繁華地段的私人造型室。店主是數度獲得米蘭時裝金牌設計師的Lilian。
因為Lilian性格古怪,只接待熟客,所以這間造型室雖然地處繁華,大門卻是個暗門,一般人到了門口也找不到入口。
言清黎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跟着夏侯謹進去,一進門,就聽到Lilian招牌式的怪聲,“哦~謹大,稀客稀客~快來坐。”
Lilian嘴上說著坐,手卻不規矩地在夏侯謹身上亂摸,連言清黎都看得出夏侯謹被佔了便宜,而室內的員工卻像習以為常,視若無睹。
夏侯謹不理會Lilian,拍開他的手,伸手攬過言清黎,“這是我的未婚妻,希望你量身為她定製一款婚紗,婚紗的款式你先跟她商量,以她的喜好為準。一星期內能出來嗎?”
“什麼!一星期!?”Lilian像是聽見驚天噩耗,表情誇張地捧臉揚天怪叫,“mygod,我是設計師,不是上帝。謹大不要開玩笑了,一個月,我儘快趕出來。”
“來不及。一周。”夏侯謹此言一出,不止Lilian,連言清黎都有些納悶地看着她。“這麼急嗎?”
想到一周就要結婚,她突然有些害怕。
夏侯謹看出她的憂慮,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俯身在她臉龐說,“我等不及想娶你。希望你不會怪我。”
這種話,誰能拒絕?反正言清黎是做不到。
Lilian被甜到臉疼,不爽地撇撇嘴,像件貨物似的打量了一番打扮清爽的言清黎,“這就要看她資本夠不夠了。來吧,我歷時三年設計的婚紗昨天才完工,你試試,如果不能穿出我理想的樣子,我是絕不會給你的!”
他惡狠狠道。
對於Lilian的無理,夏侯謹並沒生氣,Lilian是設計界鬼才,他的才華讓他有足夠挑剔的本錢,當然,他更相信自己挑選妻子的眼光。
言清黎看了看夏侯謹,不安地跟着Lilian去更衣間,直到他們再出來,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
夏侯謹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當一襲華麗婚紗,全身自帶柔光的言清黎出現在他正面無米外,夏侯謹的甚至忘了把口裏的咖啡咽下。
本白的魚尾曳地婚紗讓言清黎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遺,精緻奢華的浮雕玫瑰一朵朵綻放在手工蕾絲面上,像是沿路開出了一大片白花。呼之欲出的酥白被一道道透明閃耀的碎鑽掩映,若隱若現,性感像是成了純真的襯托物。
即使不站在婚禮中,此刻的言清黎也高潔神聖的讓人挪不開眼。
“謹大,我一直以為你不近女色是因為跟我是同類,原來是你眼光太高啊。嘖嘖。”Lilian一改之前對言清黎的輕蔑,現在簡直把她當成了女神。“我從沒想到我的素月會遇到配得上她的人,更沒想到這個中人之姿的小丫頭竟然是快璞玉,謹大,我都要被你老婆掰直了,怎麼辦?”
“涼拌。”夏侯謹放下咖啡走過來,不着痕迹地隔開跟言清黎幾乎黏在一起的Lilian,“這婚紗我要了。你開個價。”
Lilian嬌笑着用手指頭戳了下夏侯謹,“瞧你,咱們什麼感情,談錢多俗氣。”
“那謝了。”夏侯謹毫不客氣,倒把Lilian弄急了。
趕緊跳出來,諂媚地急道,“別呀,你夏侯總裁娶個老婆婚紗都是白撿的,說出去多不好聽啊。”
“我不介意。”夏侯謹轉頭對言清黎道,“黎黎,快謝謝Lilian大師。”
“謝謝Lilian大師。盛情難卻,我們就不推辭了,傷感情。”言清黎一句話堵得Lilian無言以對,只能吃啞巴虧。
臨走,看着言清黎跟夏侯謹拿着自己的得意之作離開,他痛心疾首,躲進私人休息室一天都沒出來,外頭的人只聽見裏頭鬼哭狼嚎不絕於耳。
兩人沿路找了點吃的,然後給言父言母打包了一些菜就去了醫院,下午朗維醫生要來給言俊祺動手術,言清黎想陪着父母照顧。
為了不讓言父言母發現言清黎受傷而擔心,夏侯謹特意去定製店買了件深色輕紗的長袖外套,既暖和又輕便。
這一點連言清黎自己都沒想到,頓時又對夏侯謹多了幾分好感。
兩人剛到vip病房坐下沒多久,朗維醫生就提前到了,一見面便和夏侯謹親熱地擁抱,“謹,好久不見。”
原來,兩人是哈佛大學的校友,雖然朗維先生比夏侯謹大了二十歲,可兩人一見如故,在夏侯謹一次致命的車禍后,還是朗維醫生救了他。
經過確診,言俊祺的手術很快進行,並且十分順利,醫生交代只要護理得宜,可能一周后就能自己上洗手間了。
言父言母千恩萬謝,非要請朗維先生吃飯,還是在夏侯謹的一番勸說解釋下才放棄,對夏侯謹的感激和滿意又加重了好幾分。
當夏侯謹把一周后簡單婚禮的想法說出來,二人當場就答應了,連說雙喜臨門,老夫妻倆當著夏侯謹的面就開始討論嫁妝的事。
“爸媽,黎黎的單純美麗是你們準備了二十幾年的嫁妝,我們夏侯家再收別的,就太貪心了。”
一句話,瞬間把言父言母哄得合不攏嘴。
言清黎坐在一旁,看着夏侯謹一副正牌女婿的言行,甚至有種他們確實是兩情相悅,日久生情的愛情婚姻的錯覺。
到底,這麼倉促簽下字是不是對的呢?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如果再相處久一點,她跟夏侯謹會不會真的像正常情侶那樣相愛相戀步入婚姻呢?
一周的時間很快,得益於夏侯謹的招搖過市,言清黎在公司簡直成了大熊貓。
被圍觀,被供養,徹底成了個閑人,還整天有同事領導請她吃飯表示深切慰問。,就連在外地出差的同事聽了風聲,也特意選了特產來孝敬她。
“我好累啊。上個廁所都有人圍觀。”言清黎跟夏侯謹私下見面時痛苦抱怨。
現在,他們已經把各自的生活用品搬到了新房,這是一棟地處市中心,鬧中取靜的獨棟別墅,小區保全堪比中南海。
“別急。明天就結婚了。”夏侯謹遞給她一碗水果酸奶,摸了摸她的頭,“以後你就在家做自己想做的事,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職場複雜的關係確實不適合你。”
言清黎舀了一口水果塞進嘴裏,吃的小臉都腫了,口齒不清道,“唔。那我豈不是成了米蟲。”
“那也是最可愛的米蟲。”夏侯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吃吧。吃完我送你回言家,明早去接你。”
“恩。”想到明天她就要變成夏侯謹的新娘,雖然只請了些至親好友,擺幾桌簡單的酒席,她依然有些忐忑。
從沒想過,婚姻回離她這樣近。
第二天一早,夏侯謹連同幾個好友組成的簡單迎親隊就來了言家,因為言俊祺身體還未康復,不能久坐,一行人就簡簡單單去了酒店。
沒有司儀,言家也只去了幾個開明的長輩,幸而夏侯謹的幾個青梅竹馬都是商場上的大手,倒也把言家的人哄得很高興,沒人看得出男方家長並不滿意新娘。
一場簡單不失喜慶的婚禮簡簡單單就完成了,送完了言家人,夏侯謹的幾個朋友單獨過來跟他道賀,其中還包括林涵音。
言清黎見過林涵音,她又是夏侯謹唯一一個女性好友,兩個人便單獨到了旁邊聊天,只剩夏侯謹和幾個朋友在那邊繼續喝酒聊天。
“謹,你今天大喜之日,我們也沒什麼好送的,喏,這可是進口限量版,悠着點啊。”坐在夏侯謹左手邊第二個的人笑嘻嘻地掏出一個大盒子醉醺醺地放到夏侯謹面前。
眾人一看,竟然是一盒瑪尼仕!眾人紛紛指責他低俗,那人卻始終堅持他的禮物最走心。幾個人一通鬧,又開了一瓶紅酒。
酒席散場,夏侯謹看了看桌上BYT,又看了看喝了不少酒,正趴在旁邊沙發上睡着的言清黎,她小臉粉紅,在大紅色綢緞旗袍的映襯下更是艷若桃李,明艷照人。
夏侯謹無奈地將BYT放進西裝袋,抱起言清黎出了酒店,老王已經在車裏等了很久,見他們出來趕緊去開後門,幫着夏侯謹安置好言清黎才回座開車。
車子很快就到了別墅。夏侯謹抱着小妻子進去,看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能將她先放在卧室,自己率先去洗澡。
他剛洗完澡,一絲不掛地從淋浴間出來準備裹浴巾,浴室門就開了,他睜大眼睛看着言清黎醉醺醺地進來。
此刻她醉眼朦朧,憨笑着扯旗袍盤扣,邊解,邊嚷着“我要洗澡。嘻嘻。你……”
……
而言清黎卻茫然不知,邊解着腰間的盤扣,腳步虛浮地走過去,伸手就推開夏侯謹,卻因為地上都是水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前沖了過去。
……
而頭頂剛才無意間撞到的蓮蓬頭正往下輕柔地灑着溫水。
“唔。你是夏侯謹……”言清黎還是醉醺醺的,傻笑着看着夏侯謹英俊的臉,眨巴着眼道“今天我們結婚啊。結婚……”
她突然眼睛一亮,驚喜地盯着夏侯謹
夏侯謹還來不及理解她虎視眈眈的眼神,就聽她豎著手指叫了聲,“洞房!”唇上就被柔軟的小嘴蓋了上來。
隔着水簾霧氣,言清黎不諳世事地在夏侯謹臉上亂啄,身上濕透的旗袍早已發皺地貼在了姣好的身形上,敞開的領口裏透出白嫩嫩的肌膚,曲線誘人,漸漸亂了夏侯謹的自制力。
“這可是你再三要求的。不是我趁人之危啊。”夏侯謹笑着攬住言清黎換了個體位,奪回了主動權。
不一會兒,霧白皚皚的淋浴間逐漸升溫,掛滿水珠的透明玻璃欲蓋彌彰地遮住了一室暖色,曖.昧的曲調在淅淅瀝瀝的水聲中若有似無,銷.魂蝕骨,直到天青露白才不舍地拉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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