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這個人就是錙銖必較
“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
尚語溪又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他的蛔蟲,她怎麼知道他最大的弱點?
江深墨見尚語溪沒有回復,重複了一遍:“你知道嗎?”
尚語溪只得裝作好奇寶寶道:“不知道,您請指導。”
江深墨冷哼一聲:“我這個人就是錙銖必較。”
尚語溪心裏疙瘩了一下。江深墨轉身,走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被子。
那幾個顯眼的大字便露了出來。
“男人,你的技術滿足不了我的,就你的吻技,一塊錢。這是你的酬勞,收下吧,不用謝了。至於病,本小姐不治了!祝您早日康復!”
尚語溪連忙一屁股爬上了床,擋住那些字:“這是誰寫的啊,這麼不懂事。我一定認真替您清理掉這些東西。”
江深墨雙手環胸,似笑非笑:“該算賬了。”
尚語溪裝傻:“算賬?算什麼賬,我數學沒學好!”
“語文學好了就行。”
“什麼意思?”這下尚語溪是真的不懂了。
“只要能聽得懂人話就可以。”只見江深墨掏出了一張紙,朝着門口喊道,“江寒,進來。”
江寒立即雄赳赳地走了進來,江深墨把紙頭遞給了江寒:“念!”
江寒一看紙上的內容,心中一疙瘩,不忍心再去看旁邊自家神武的主子,心一橫念道:“尚語溪女士你好,我代表江氏集團正式通知你。您需要賠償給江深墨先生七十一萬兩千人民幣。以下是具體條例:你用的筆是德國進口的鋼筆,因為你使用了一次后無法再次使用,價格一千。你下面的床單,是五星級酒店的招牌,給你折價一千。你當時承諾了治病,卻毀約,需要賠償給江深墨先生毀約金一萬。你說江深墨先生的技術滿足不了你,這是誹謗,詆毀了江先生的名譽,損害了江先生的名譽權,讓江先生備受打擊。需要賠償江深墨先生二十萬。另外,這幾天你讓江深墨先生精神受到了折磨,工作被極大地影響,江深墨先生所在的公司每天盈利上百萬,不過看在你還是學生的份上,給你折價,只需支付江深墨先生精神損失費五十萬。這總共是七十一萬兩千人民幣。”
備受打擊?她怎麼半點沒看到他受到打擊的模樣!
尚語溪從床上蹦了起來,忍不住爆粗口:“放你妹的狗屁!”
此話一出,江深墨眼中的笑意更甚了:“江寒,再讓律師添一筆,辱罵當事人。”
江寒忍不住有些鄙視自家少爺的惡趣味了:您一個大爺們,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真的好嗎?
“你以為法院是你家開的?”
江深墨勾唇道:“不好意思。法院院長江明是我親叔叔。”
“好!七十一萬兩千人民幣是不是?”尚語溪氣極反笑。
江深墨點了點頭:“嗯,你還了一塊錢,準確的說,應該是七十一萬一千九百九十九人民幣。”
尚語溪從桌子上拿了一隻鉛筆,在床單上寫下了“七十一萬一千九百九十九人民幣”幾個大字,樂滋滋道:“拿去吧。七十一萬一千九百九十九人民幣,一毛錢也不落。”
江寒瞪大了眼睛,原來這樣也行?
尚語溪看兩人不語,繼續說道:“我還可以把它剪下來掛在您床頭,讓您天天看着。”
尚語溪傲嬌地揚起了頭,要比誰會玩,他們玩的過自己嗎?
江深墨看着尚語溪傲嬌的模樣,回過了神,對江寒囑咐道:“待會兒就把欠條送到尚家去。”“你玩真的啊!”尚語溪跳了起來,“不帶這樣的!”
江深墨雙手環胸:“我從來不玩。要來,就來真的。”
尚語溪氣悶,連忙跑道桌子旁,拿起了江深墨剛剛喝過的茶杯。
江寒警惕的擋在了江深墨前面。
只見尚語溪把杯中的茶水全部倒在了床單上:“反正這床單價值一千,多一點污漬少一點污漬都是這個價格。不如毀了。”
江深墨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江寒立即把眼光看向了自家少爺,自家少爺必有後文。
果然,只聽得江深墨繼續說道:“你倒的這杯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給你折個價,算個一百元吧。江寒記上。”
尚語溪忍無可忍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尚語溪一定第一時間把眼前這個男人給殺死。
江深墨雙手插着褲袋,酷酷地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單子很快就會送過去的。”
尚語溪氣得胸口疼:“你到底想幹嘛?”
“幹嘛?我不想幹嘛。生意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尚語溪瞪着江深墨。實在是忍不住了,沖了上去,一把跳到了江深墨的身上,像是樹袋熊一樣抱着江深墨,手緊緊勒着江深墨的脖子。
江寒正想上前,想了幾秒,卻又退了下來,心裏還樂了幾分。
江深墨身上掛了一個人,脖子還被勒着了,吼道:“你幹嘛?下來!”
“我才不!反正我也賠不起這麼多錢。你的命比我的值錢,我們一起同歸於盡吧!”
說著,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幾分。
“想跟我同歸於盡?你還太嫩了。”江深墨眯起了眼睛,隨即一個過肩摔,尚語溪就被無情地扔在了地上。
尚語溪摸着自己的生疼的屁股,“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罵:“我要回家!我要告訴我爸我媽,你欺負人!哇——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麼欺負我,你打我,罵我,恐嚇我,我不活了?!怎麼會有這種混蛋?我到底是倒了什麼霉才遇上了這種人……”
江深墨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看了看江寒,江寒也是一臉懵逼。
兩個大男人,曾在刀尖上過日子,但是這種小女生的把戲,還是第一次遇到。
江寒摸了摸鼻子,在江深墨耳邊輕聲道:“那個——少爺——會不會玩的大了一點?畢竟還是個小女孩——”
江深墨也有些後悔了,自己是吃了空了太無聊了才會扔着那麼多正事不幹,跟一個小姑娘鬧了起來。自己都二十八的人了,這隻小狐狸,看起來也不過剛入大學的樣子。
也罷。
江深墨難得地聲音放柔了一點:“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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