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武魂被廢
“大家都別動,我先過去看看。”泰歷彬見泰裕倒地后,大家都想過去看看怎麼回事,他趕忙開口制止眾人。
因為那隻鎮妖睛豹還蹲在泰裕身邊不遠的地方,現在還不知道這隻鎮妖睛豹要做什麼,萬一再有人被它傷到就不好了。
泰歷彬看這麼多人中,自己功力比較身後,泰裕又是自己的兒子,理應由自己先過去察看一下情況到底如何。
他首先觀察了一下那隻鎮妖睛豹,只見那豹子還怒目看着泰裕,恨不能把泰裕扒皮抽筋似的,真不知道它和泰裕有什麼深仇大恨。
再看泰裕,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絕不是昏迷這麼簡單,倒像是再忍受着莫名的痛苦,兩條眉毛幾乎擰在一起,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給弄濕了。
“泰裕你怎麼樣,能聽到我說話嗎?”泰歷彬沒有輕易走過去,而是先開口問了泰裕一句,他這一句話聲音很大,一方面是怕泰裕聽不清楚,另一方面是在給鎮妖睛豹一個警告,要是再敢傷害泰裕,他泰歷彬絕不會袖手旁觀。
泰裕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依然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倒是鎮妖睛豹看了泰歷彬一眼,那眼神絲毫沒有畏懼,儼然是在向泰歷彬叫板。
泰歷彬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暗道這隻鎮妖睛豹絕對不簡單,但不管泰裕做了什麼,到底也是他的骨血,就算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難過的,便也顧不得鎮妖睛豹,慢慢朝着泰裕走過去。
鎮妖睛豹好像不知道泰歷彬要過來幹什麼,它猛然站起身來,腦袋高昂着,目不轉睛的看着泰歷彬,像是做好了所有戒備,只要泰歷彬有所不軌,它就會撲向泰歷彬。
“要不咱們找個鐵籠來,把這豹子關起來吧,我看着它那眼神就心裏發毛。”圍觀的人中不知誰說了這樣一句話,其他人有很多跟着附和。
鎮妖睛豹像是聽懂了這句話,立刻看向圍觀的人,那樣子好像是要找出誰說的那句話,嚇的圍觀的人都趕緊噤聲,然後都低下了頭,誰也不敢站出來是自己說的,生怕這豹子像對付泰裕似的對付自己。
泰歷彬聽到人群中的議論后,也不問是誰說的,只朝着大家一擺手,意思是讓大家不要再出聲,他本就很有威望,加上現在情急之下,氣度更加不凡,所以大家也不敢再妄加議論什麼。
待周圍都安靜下來后,泰歷彬這才走到了泰裕身邊,蹲下身,先伸手探了一下泰裕的鼻息,還好呼吸是正常的,泰歷彬內心深處稍稍放心。
但泰裕這樣昏迷下去不是辦法,鎮妖睛豹不通人言,即使它能說人話,想來也不回告訴泰歷彬發生了什麼,他只能自己想辦法找出泰裕昏迷的原因。
“泰裕還好吧?”圍觀的人雖然都很還怕,但好奇心更盛,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泰歷彬沒有回答,要說泰裕還好,可是他一直昏迷着,要說泰裕不好吧,但他還活着,這是個最難回答的問題。
此時,泰裕的臉色蒼白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泰歷彬知道不能再耽擱時候了,要是再找不出原因,泰裕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他伸手到泰裕手腕處,三根手指搭在泰裕的脈門上,半閉着眼睛仔細感受泰裕的脈搏,圍觀的那些人都屏息靜氣,耐心的等候着。
不過是一柱香的功夫,對在場的人來說像是過了好幾年似的,對泰歷彬而言更是難熬,他的額頭也見了汗珠。
圍觀的人都不由得暗暗吃驚,泰歷彬是何等身份,何等的內力,連他都變成了這副樣子,好在剛才過去的不是自己,不然肯定半條小命都沒了。
泰歷彬越是臉色難看,圍觀的人越是感到好奇,鎮妖睛豹不過是一隻獸而已,它到底把泰裕怎麼了,連泰歷彬都如臨大敵一般。
“發生什麼事了?”圍觀的人中,再次有人按捺不住,開口問道,雖然只有一個人開口,但所有人心裏想的都是這個問題,只是沒有勇氣問出來。
泰歷彬此時已經探查清楚了泰裕的情況,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合上眼睛,仰天長嘆,臉色非常難看。
他的這個反應,讓圍觀的人剛加好奇了,難道連泰歷彬都束手無策了嗎?這怎麼可能,鎮妖睛豹到底做了什麼,連泰歷彬都放棄救治泰裕了。
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泰歷彬暗自傷神,泰裕生死未卜,鎮妖睛豹對眾人虎視眈眈,二圍觀的人除了好奇,就是害怕。
“泰裕完了。”好像過了數百年似的,泰裕斌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由於周圍很安靜,所以眾人都聽清楚了。
對大家來說,泰歷彬這句話不僅僅是說泰裕完了,還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無奈,甚至還有一絲膽寒。
這下眾人炸開了鍋,泰歷彬是什麼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居然膽寒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泰裕的武魂被廢了。”又是過了好久,泰歷彬緩緩睜開雙眼,環視眾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這無異於在圍觀的人中響起了一個炸雷,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武魂不同於武功,武功被廢,甚至手筋腳筋被挑,這些都不算什麼,自奇人異士能想出解救的辦法,但武魂一旦被廢,泰裕就真的完了,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且終生不能再修鍊,對於一個修士來說,這是最大的打擊。
眾人都以為泰歷彬會殺了鎮妖睛豹,最起碼也會把鎮妖睛豹控制住,萬一它再傷人可怎麼辦?
但泰歷彬壓根就沒再看鎮妖睛豹,只是默默無語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泰裕,腦海里不斷回現着泰裕小時候的事情,是他手把手教泰裕修鍊的,每當泰裕遇到挫折想要放棄的時候,是他在鼓勵泰裕,當泰裕有了成就,第一個高興的也是他。
但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第一個知道泰裕被廢的也是自己,泰歷彬心裏五味陳雜,看着泰裕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那些簽訂契約的妖獸呢?”安靜了好久以後,圍觀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問道,如果泰裕被廢了,難道那些妖獸就不出來報仇嗎?
這話一出,人們的心思就開始動了,有的好奇那些妖獸在做什麼,有的則希望妖獸們都出來,和鎮妖睛豹大戰一場,這樣就有熱鬧可以看了。
“非死即傷。”泰歷彬沒有隱瞞,把最真實的情況告訴了眾人,他的聲音很是平淡,但對圍觀的人來說,則像又一個炸雷響起。
所有人都在議論,這隻鎮妖睛豹的威力也太利害了吧,廢了泰裕的武魂不說,還把簽訂契約的妖獸弄的非死即傷,關鍵這些都只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的,就連很多人大能都做不到,一隻鎮妖睛豹卻做到了,不由得不讓人膽顫。
鎮妖睛豹此時完全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任由人們說長道短,它好像站的太久感覺到累了,便趴到了地上,雖然改了姿勢,但那種懾人的氣魄卻沒有減少,讓圍觀的人只敢小聲議論,不敢大聲喧嘩。
泰歷彬沒有再理會眾人,把泰裕撫坐起來,他想給泰裕灌輸一些真氣,雖然救不了泰裕,但泰裕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做為一個父親,他只希望泰裕現在能不那麼痛苦。
泰裕的一直昏迷着,根本沒法和人溝通,泰歷彬給他灌輸下很多真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過一點,只能繼續給他灌真氣。
“這隻豹子太利害了,如果縱容它下去,遲早會出大事的。”圍觀的人中都怕鎮妖睛豹會傷害到自己,小聲商量着,想找出一個辦法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降伏鎮妖睛豹,但在場的人中沒有人有這個膽量,更沒有這個能力,也只是說說而已。
“平時這鎮妖睛豹很溫順的,為何會對泰裕有這麼大的敵意,真是太奇怪了。”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認為只要找到鎮妖睛豹傷害泰裕的原因,也許就能制住它,讓它不胡亂傷人。
眾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這才是治標又治本的辦法,如果只是降伏鎮妖睛豹,找不到根本的原因,那豹子還是會傷人的,可麻煩的是,沒有人知道要如何與鎮妖睛豹溝通,也沒人有膽量去溝通,所以這個想法也只是在談論中,沒有實施。
秦雲一直站在人群中,看着事情的發展,從鎮妖睛豹跳出來傷了泰裕,到眾人都議論豹子,他都冷眼旁觀,任由人們去說。
他的精力只在鎮妖睛豹那裏,他表面看上去像是看熱鬧似的,實際上時刻留意鎮妖睛豹的動靜,只要它敢傷害無關的人,他肯定會立刻制止,至於泰裕,是咎由自取,所以他才沒有管。
“諸位,泰裕曾經給我下過毒,鎮妖睛豹是和我簽訂契約的妖獸,所以才會幫對付泰裕。”秦雲不想再看眾人沒頭沒腦的議論,索性把原因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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