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無力掙扎的綿羊
第二十七章無力掙扎的綿羊
龐元貞將帶回來的幾瓶可樂發在了他們各自的桌上。
“怎麼樣啊龐哥,小孫子說的真話假話,我就不信就他這樣,表姐能漂亮到哪去。”
胖子恐怕已經是宿舍里最對女生感興趣的了,奈何這個興趣,被幾個舍友活生生的掰到了遊戲上。
“他表姐啊,長得跟個標本似的,活恐龍。”龐元貞開了個玩笑。
胖子董琢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恨恨的瞪了孫衛東一眼,抓起可樂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龐哥你污衊我做什麼!”孫衛東在一旁大喊冤枉。
宿舍內嘻嘻哈哈的鬧成一片。
過了會,另一個舍友走了過來,搭着龐元貞的肩膀,輕聲說道:“小龐,周雲龍的事你不用擔心,他如果敢找你的事,立馬給我打電話,別人怕他我不怕他。”
杜濤是龐元貞宿舍里最高最壯最黑最大的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三,有着大黑馬的外號。高中時期是籃球隊的風雲人物,是學院裏特招進來的特長生。
只可惜遇人不淑,進了這個宿舍,可謂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再也沒人見他去過籃球場。
“沒事的黑馬哥,他不敢找我。”龐元貞溫暖一笑。
“有事就說,哥幾個別客氣!他能叫人我也能叫人,沒有誰怕過誰,懂嗎?”杜濤吩咐完后,又麻溜的回到了電腦桌前。
碩|大的身軀縮在電腦桌前,如果不是他剛剛說了句稍微霸氣的話,只怕能讓人滑稽的笑出聲來。
平日裏雖然交集不多,但遇到事了都能團結起來,龐元貞寬慰一笑,對於他們自己能多幫幾把就幫幾把吧。
進浴室洗漱完畢,龐元貞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正準備養精蓄銳進入夢鄉的時候,電話聲突然響了起來。
“誰小情人打來的電話,都半夜了還想怎樣?”
“用得着猜嗎,咱宿舍就一個叛徒!”
“不行,明天我得趁他不注意把電話拉黑名單,哥幾個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憑什麼留下我們幾個單身狗!”
電話聲將宿舍幾個人都吵醒,七嘴八舌的埋怨龐元貞,對於龐元貞有校花女友的事,他們早就心生不滿了。
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拿到龐元貞手機的機會。
當然這些都只是玩笑話,真要有人敢拆散龐元貞女友,他們恐怕是第一個跳出來的。
龐元貞知道這點,所以對他們的話只是感到無奈。
“喂。”
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並不是蕭楚歌。
“來灰色音符,我跟你談談。”
冰冷的女生從電話那頭傳來。
即便沒有看到,龐元貞都能想到她說話時冷漠憤然的模樣。
安靜的環境下,聲音難免清晰,宿舍里幾個人聽到后都在竊笑,他們能聽出來這不是蕭楚歌。
“等着。”
龐元貞掛斷電話,換好衣服就走了過去,臨走時帶給宿舍里一句話,“兩箱可樂。“
“三箱,一字不對校花說!”
“成交。”
一群損友,龐元貞無奈的搖搖頭,隨後走到廁所打開窗戶,暗紫光芒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灰色音符是一間氣氛較為輕柔的酒吧,駐唱樂隊彈唱的歌曲大都是藍調風格,很多小資白領都喜歡選擇來這坐坐。
肖麗坐着的卡座面前擺着一杯酒,她卻連抿一口的興趣都沒有,冷冷地坐在原位等待着。
“我能坐在這嗎,美麗的女士。”
肖麗抬頭一看,並不是她等待的人,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今天肖麗穿得很簡單,低調的灰麻色風衣加修身褲,卻因為她本身的氣質與心情,有種別樣與都市麗人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這座冰山。
來人被肖麗拒絕並沒有生氣,他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剛剛只是抱着僥倖的心理想要碰碰運氣。
只不過真正的碰到壁后,有些垂頭喪氣。
“這種女人普通人駕馭不了,不僅要有錢有勢,還要內心強大。”
酒吧吧枱上,一伙人經常泡吧的人侃侃而談。
“我信,剛剛有個帶百達翡麗,露出法拉利車鑰匙的有錢人去搭訕,話都沒說就直接被潑水了。”
“這麼狠?真不知道有誰能降服這種女人。”
“你們看不出來嗎?這種氣質的女人,要麼身居高位,要麼是特殊職位上的,多數為後者。”一開始點評的人說道。
“眼光這麼毒辣?你意思她可能是女警察?”
“不可能是一般的女警察,看見她右手肘習慣性的往下縮沒有?這是隨時準備掏槍的動作!”
“厲害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咦,你們看又有人要去搭訕了,穿一身地攤貨?”
“嘖,年紀還挺小的,估計面紅耳赤的被趕走,以後搭訕女人可別有陰影了,哈哈!”
龐元貞走到肖麗面前,直接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在吧枱幾個人期待的眼神中,低頭思考的肖麗抬起了頭,滾字說出一半,硬是被擠了回去。
“怎麼這麼大脾氣。”龐元貞微笑道。
肖麗默默無言,只是環視了周圍一眼。
被她看過的男人,都自覺的移開了眼神。
“走。”
肖麗率先站起身,雙手插袋往外走去。
龐元貞聳聳肩,在酒吧里男人震驚的眼神中,跟在肖麗後面走了出去。
“卧槽,難道這女人喜歡小男生?而且還要穿着樸實?”
“真尼瑪啊,說約就約,一句廢話沒有!”
……
天橋上,肖麗扶着欄杆,默默的看着橋下的車流。
龐元貞站在肖麗身邊,說道:“你看見怪物了?”
肖麗搖頭,輕聲說道:“這幾天,已經發生了八起食人案,我們刑警一點頭緒都沒有,連兇手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
龐元貞嘆了口氣,道:“被受害者家屬罵了嗎?”
“呵呵。”肖麗自嘲一笑,道:“想被罵都不行,連目擊的倖存者都見不到,我的作用只是去現場喝喝西北風。”
“我們就像是一群羊,等待着那群狼的狩獵,連掙扎都做不到,唯一留給親人的,只有滿地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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