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都變得妙不可言
你不說話，算是默認么？
他不說，只是覺得她不相信自己很寒心罷了，可她的態度讓他明白，其實，她早已在心裏給自己定了罪了……
“呵……”
冷冷一笑，穆昀到了嘴邊的答案最後又咽了回去，季雅詩看着他，又問：“真的是你？”
媽呀！
一直在邊上看着這一對犯矯情，穆沐受不了跳出來替他哥回了一句：“不是，不是我哥！”
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不是他說的季雅詩就不想聽，這時她情緒不好，也顧不得穆沐的身份便大聲吼了一句：“我沒問你，讓他自己說！”
話落，季雅詩一記冷眼過來，冰刀子一般剜得穆沐的心也冷了一下：“呃，這……”
穆沐心一哽！
她這好心，敢情是當了驢肝肺了？
有些不服氣，可剛要再開口，霍靳深卻輕輕扯了她一下，然後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穆沐本是不服，可看霍靳深也讓她不要再說什麼，她想了想，終還是壓下了心頭的那口氣。
然後，那邊就又聽季雅詩繼續追問哥哥：“穆昀，你自己說，是不是你做的。”
她問了半天，他一個字也不說，只拿他銳利的眸光冷冷看着她，越看，她的心就越冷：“好，既然你非要這樣，那我也只能答應左家的要求了……”
“你答應他們家什麼要求？”
“你知道的不是嗎？”
穆昀：“……”
他確實知道，也正因為知道，所以原本重在兩側的雙手也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這都是讓你逼的……”
話落，季雅詩怒氣沖沖地離去，只剩下黑着一張臉的穆昀，對着她離去時的背影陰沉冷冷……
其實，不該這樣的對不對？
三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對不對？幹嘛要搞得這麼苦大仇深？
穆沐想追出去解釋，哥哥卻一把將人拎了回來：“不許去。”
“為什麼？”
老實說，剛才季雅詩吼她那一下她還挺不高興的，但看她和哥哥搞成這樣，她心裏也過意不去。
想了想還是決定大度一點，但她想幫哥哥忙，哥哥卻攔着不讓。
還說：“她若信我，回家再想想就明白了，她若不信我，你解釋了，在她眼裏也不過是包庇……”
“可是……”
擺手，不讓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完，穆昀又沉聲：“左家季家的事情就夠她忙的了，這陣子，你就不人再去打擾她了。”
“哎？我是要幫你，這怎麼還成我打擾她了？”
穆沐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像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但哥哥很堅持，還說：“至於背後陰我的那個人，你以為我真找不出來么？”
這話說的，穆沐徹底不作聲了，也是，以哥哥的為人和能力，怎麼可能吃了這麼大的虧后不反擊？
所以，基本上左家的警報是不是也可以解除了？
但……
哥哥這表情，穆沐看了着實不放心，於是伸手一拉，將自己男人拖回了房間咬耳朵：“你說，我哥這樣是不是有點矯情？”
聞聲，霍靳深難得地沒有說話，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穆沐看出些不對勁的地方了：“看什麼？有話直說……”
直說？
霍靳深擰着眉頭想了想，最後終於決定大膽一回：“他和你很像……”
一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穆沐幾乎時立刻接了一句：“他是我哥，像我很奇怪嗎？”
話落，穆沐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忍着笑拍了他一下：“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你是說我和他一樣矯情咯？”
“在感情方面，嗯……是有點……”
都說老實人說老實話，可他這麼說，穆沐聽了只想狠狠揍他一頓。然後，心裏這麼想着，當然也就這麼做了。
只是，原本還是被動挨打的男人，挨着挨着就調了個方向，再之後，穆沐變成了弱勢的下方……
他說：“這幾天我和都咱爸媽住一間……”
“喔……”
穆沐聽出些味道來了，趕緊不動了，但眼睛也不敢多看他。
他卻不許她逃避，強行把她的小臉扳回來：“今晚，我們是不是可以住一起了？”
“我們家……嗯，也有客房的。”
其實，這話穆沐也說得不很堅持，霍靳深當然看得出來，又逗她：“原來你喜歡住客房？好啊！也別有一番情趣……”
聽他越說越變味了，穆沐紅着臉扭開頭：“我可不住客房，我又不是沒有自己的房間。”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住客房咯？”
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但她還是嘟着嘴兒說：“如果你喜歡的話……嗯……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沒什麼不可以的，對啊！到了這兒，就沒什麼是我不可以做的了，是這個意思嗎？”
這話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簡直是低不可聞……
那種低低的，沙沙的，啞啞的感覺，性gan得讓穆沐的心也燒了起來，於是嘟着的小嘴兒又撅了一下：“我哪有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留他咯？
男人的薄唇微微一彎，笑了：“我是這個意思……”
“你……”
穆沐還要說話，可才一張嘴，他的手指便落在她唇上，阻了她的聲音時，他啞啞的男低音又來了，只是這一次說的話就有點兒別的顏色了：“寶貝兒，咱爸咱爸還是咱哥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現在，咱是不是也該干點正經事兒了？”
她拍他，臉也越來越紅：“你這樣才不是正經事呢！”
“對我來說，再沒有比這更正經的事情了……”
話落，男人的薄唇順勢而下，堵了她話的同時，大手已開始順勢而走……
微嘆，低喘！
高高低低的熱浪中央，穆沐只覺得自己如同坐着鞦韆在綠柳間蕩來蕩去。
一開始在地上，一會兒又在天上。
幸福的感覺像是粉色的泡泡一般包圍着她的全部，她舒展，她綻放，她為他打開身體……
於是，那一晚，除了殘破到近乎嗚咽的哼哼唧唧，穆沐竟再沒有說出任何實質性的話語。
情人間的夜晚，一切都變得妙不可言……
從穆家回來的路上，季雅詩哭了一路。
明明是她罵了穆昀，可心裏委屈的還是她自己，而且，除了委屈，她心底還透着一股子深深的絕望感。
前九年，她以為他死了，痛苦了這麼久，總算是習慣了。
還以為這輩子也就會這麼不生不死地活着，可就在她放棄了一切希望的時候，他突然從天而降。
穆昀的歸來，就如她生命中雨後重現的陽光，對她來說那樣的珍貴。
她做夢都想和他在一起，可現在……
她們還有機會在一起么？
只要一想到這裏，季雅詩就止不住眼淚，所以，忙了一天的左司銘回家后看到她的臉上，第一反應竟是嚇了一大跳：“怎麼眼這麼紅？你哭了？”
“沒有……”
大家畢竟都這麼熟了，左司銘也沒帶拐彎的：“你當我瞎呢？”
“只是，只是覺得對不起你……”
說到這裏，季雅詩又扁了扁嘴：“司銘，這件事要怪怪我，你別怪他好嗎？”
不提這個事兒還好，一提左司銘領帶都氣得扯掉了：“別怪他？你當我是聖人呢？”
聽他這口氣，季雅詩心裏更難受了。
雖然，她也得穆昀做的事情太過份，左司銘就算不原諒她也無話可說，但到底還是想幫他說幾句話：“要不是因為我，他不會這樣做的。”
“那也是他自個兒犯賤，要真介意你是我老婆，他早幹嘛去了？”
季雅詩不說話了，一臉愁苦的樣子跟死了親爹沒兩樣，左司銘對她雖沒有愛意，但這麼多年的夫妻，兩人的感情跟親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所以，雖還是心內忿忿，可他臉上還是溫和：“行了行了，我這也不是凶你，總之，事情也發生了，我會想辦法處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聞聲，左司銘咬牙：“弄死他！”
“不要……”
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季雅詩的眼淚又滾出來了，覺得求他是不對，可不求……
她怎麼忍心？
再不好意思，也不能容忍他對穆昀下手，季雅詩緊緊拉着左司銘的手：“我，我知道我這樣求你有點沒臉沒皮兒，可是，這件事你能不能讓我來處理，我一定讓他彌補，一定……”
聽着這話，左司銘半響不開口了。
好半天，他才納着悶地看她：“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好了？你和他不是從來見面兒都不說話的么？怎麼現在你倒幫他說起話來了？”
季雅詩：“……”
從來見面兒不說話？
怎麼可能，她和穆昀就只最後一件事兒沒辦了好么……
當然，這話不能當著左司銘的話說，但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還是讓她心裏起了些疑心。
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季雅詩正待發問，左司銘卻又擺了擺手：“行了，這事兒就交給我處理吧！總歸是我的人，我沒調教好我自己負責。”
“你……”
一開始還只有點懷疑，可聽到這裏，季雅詩徹底懵了：“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還是你的人不成？”
聽到這裏，季雅詩確定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她當即表示：“穆昀雖然還不能算是我的人，但怎麼著也不能算是你的人吧？”
“穆昀？”
左司銘挑了挑眉，看她：“誰跟你說他來着？”
“那你剛才說的誰？”
“還有誰？不就是秦曉世那小王八犢子么，他要想躲我，就特么給我躲嚴實點兒，只要再落回我手裏，不弄死他我特么就不姓左。”
聽着這咬牙切齒的話，還有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季雅詩徹底懵了：“秦曉世？那不是你相好的么？”
話趕話說到這兒，左司銘也品出些不同的味道了：“你這到底什麼表情啊？敢情咱倆剛才說了半天，說的都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么？”
“可是……”
心裏有個可怕的想法，一經點存，季雅詩臉都白了，可還是抓着他確認性地問：“那些照片不是穆昀放出來的么？”
聞聲，左司銘噗哧一聲，樂了！
“他瘋了么？這麼折騰他自個兒？”
畢竟是已經做到副市長級別的人物，這一點問題左司銘還是看得很透的，而且，以男人的立場來說，他還肯定地表示：“就算他再喜歡你，也得顧忌一下盛南集團和他爸吧？”
季雅詩的臉，徹底白了：“所以，不是穆昀，是秦曉世弄的？”
“就是那個小王八羔子，老子真特么瞎了眼了。”
聽着他恨恨的聲音，季雅詩還是不解：“可是為什麼呀？他這麼害你圖什麼？”
“我那天跟他說了要讓你生孩子的事兒，他就使上性子了，還揚言說要讓我後悔。”
他和他那個小情兒平時也會偶爾鬧一鬧，但都是鬧過後就過了，沒想到這一回鬧大了。
左司銘這時磨着后糟牙，恨聲：“我特么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他真敢……”
“所以，是他自己放的你們的照片？就為了和你堵氣？”
恨恨點頭，左司銘的牙齒磨的更響了：“老子就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東西，這些年，老子對他還不夠好嗎？”
“你自己也說了，這麼沒腦子的事兒他不大可能幹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
左司銘說著更生氣了：“那些照片原本就是頭天晚上他特意拍的，我當時還想說為小子為什麼要拍這樣的東西，他還說留個念想……”
說到這裏，他又磨了磨牙：“而且，他還是用相機拍的，就算是穆昀再有能耐也不可能那麼巧就拿到那些照片吧？而且，十幾萬的照相機拍出來的照片能那麼次么？可特么那幾張照片里誰能看得清他小子的臉？能看清的就是老子的臉。”
聽到這裏，季雅詩也說不出話來了，這一切聽來，怎麼看都像是預謀了……
所以，她要為左家留個后的事情，不是穆昀小氣才不允，而是除了她們當事人之外，愛他們的人都是接受不了的么？
想到這裏，季雅詩的眼前似又閃過了穆昀那張綳成了寒鐵的臉……
越想心裏越不得味兒，越想心裏越後悔……
這時，季雅詩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那……我豈不是錯怪他了？”
“誰？穆昀？你找他了？”
一連三個問題，問得季雅詩更想哭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衝動是魔鬼，她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
扁着嘴，她還挺委屈：“我以為是他，所以……我就，去罵了他一頓……”
“他就沒說點什麼？”
季雅詩：“……”
說是說了，可就是沒有明說，所以她才會誤會啊！
想到這裏，季雅詩這才意識到穆昀之前那別有深意的眼神，怪不得他的態度那樣，他大約也是對自己太失望了吧！
畢竟，這件事出來后，他和自己的擁抱照其實也在烈，事情鬧出來后，對他也不是沒有影響的，可自己二話不說就懷疑他……
想到這裏，季雅詩整個人都不好。
而左司銘那般聰明的的人，自然也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些什麼，這時，他竟故意嘖嘖兩聲：“雖然是我情敵，雖然我挺不待見他的，可我特么現在也是夠同情他的了，你咋也是一到關鍵的時候就不帶腦子出門呢？”跟我那個小王八羔子一毛一樣。
季雅詩：“你還笑？我這都是為了誰？”
“行，我不笑了，謝謝夫人……”
“……”
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季雅詩卻沒心情再跟他開玩笑了。
晚上，兩人雖還是住在一個房裏，但各懷心事！
左司銘一直在打電話，聽得出來都是公事，但公事都是因為這幾日的醜聞帶來的麻煩。
聽他打電話都喝了三四杯水，季雅詩也跟着嘆了好長一口氣。
後來，季雅詩也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知道自己怪錯了人後，她還是挺有自覺的，自己把自己關進浴室就給穆昀去了電話。
只是這一次，那個平時看着就是一副好好先生模樣的男人，卻彷彿真的生了氣一般，怎麼也不跟接她的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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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昀不接電話，而且不是一通不接，一天不接，而是無論季雅詩怎麼打他就是不接。
一天是這樣，兩天是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這樣……
做為左家的兒媳婦，在左司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后，她不可能再冒險來找穆昀，所以，只能等他的回應。
可這一次，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氣到了，還是想要放棄了，竟如此堅持……
一開始，季雅詩還能堅持，可一個星期都過去了，他還是不理人，她就真有些沉不住氣了。
很想衝動一次去找他，可左司銘現在的情況，要處理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扮恩愛夫妻。
畢竟，性向問題這個雖敏感，但照片太模糊也不足以實錘。
以左家的公關高手的意見看來，只要最近她和左司銘夠親密，時間一長，流言不攻自破。
但，她和左司銘親密的那些鏡頭一上電視，穆昀那邊更沉默了……
一開始還只是不理的，最後，直接黑着臉出了國，說是去談生意，但誰都看得出來，穆昀是在鬧情緒。
30多歲的人了，理智了那麼多年，總算是任性一回了，穆沐都不知道應該替哥哥高興還是擔心。
所以，哥哥的事情沒處理好的這幾天，穆沐其實也吃不好，睡不好……
“唉……”
在不知道第幾次長嘆之後，霍靳深終於聽不下去了：“你這樣，對身體不好的。”
“嗯？”
一時沒懂他的意思，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果汁的穆沐懵懵地抬頭看他，霍靳深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寵溺地搖頭：“你啊！一直在嘆息，負能量太多了。”
是嗎？
她居然都不知道……
不過，感慨之後又是一聲長嘆：“我擔心我哥。”
“他是個男人，能撐得住的。”
穆沐還是搖頭，挺不認可地說：“那不一樣，你試想一下，要是現在是我要幫莫北宸生孩子，哪怕是試管的，你同意不同意？”
“想都不要想。”
一聽這話，穆沐臉上總上浮出几絲笑意：“對啊！你也懂這種感覺的啊！而且我哥跟你還不同，他明明可以直接搶人，可擔心自己喜歡的為難，所以他就只能為難自己。”
說到這裏，穆沐又擔心起來，還強調地說：“這樣叫內傷，內傷！”
“那也沒辦法，誰讓他捨不得？”
“這怎麼是捨不得呢？”
穆沐又不認可了，霍靳深卻口沒遮攔地：“對啊！女人就是不能慣，他現在還沒把人追到手呢，就寵得這麼無法無天了，以後結婚了還得了？不是要上天？”
原本還是在談哥哥的事情，可現在一聽他這態度，穆沐的柳眉都豎起來了。
筷子一放，飯都不吃了：“哎！你這話可有點意思了啊！我可聽出來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追到我了，婚也結了，人也跑不掉了，所以就不想對我好，要虐我了啊？”
哪敢啊？
霍靳深摸了摸鼻頭，灰灰地說：“虐你，我捨得么？”
“你剛就那麼說的不是么？”
瞥一眼自己越來越兇悍的太太，霍靳深的妥協來的又快又直接：“我剛的意思是，我和你哥一樣慫，捨不得，所以，只能看着你們上天。”
“你少貧。”
“我沒有，說的都是實話……”
穆沐表示不相信他的甜言蜜語，起身就要走，可人才剛剛站起來，手腕一緊，又被人生生拖進了懷裏。
明明是來吃飯的，明明坐得好好的，這一折騰，她就落到了他的懷裏。
坐在他緊實修長的大腿上，穆沐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的人，好在雖有人好奇，但真正盯着他們的人不多。
她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伸手去推他：“放開，你以為你這樣我就原諒你啦？”
“沒以為，只是想抱抱你，所以就抱了。”
“不聽……”
“好，不吃，吃飯……”
說罷，人還是不放手，竟就這樣抱着她吃了一口菜。穆沐一見，臉剛要黑，卻突然感覺他又湊了過來。
人還是怔神，嘴裏卻已多了一塊豆腐。穆沐還沒反應過來，貼着她嘴的男人卻輕輕地笑了：“我最喜歡吃的豆腐，你也嘗嘗！”
這一語雙關的話，穆沐的臉，瞬間就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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