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大結局:一寸纏綿4
之後她衝出來,被葉明磊強吻,當時她的感覺只是噁心。兩個吻之間的差異,已經說明前後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如果先前那人真的是容君烈,他為什麼不肯讓自己摘下面具,是因為燒傷的嚴重么?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問題,葉初夏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的,他們經歷了那麼多事,禍福與共,生死相同,難道他就是這樣看待這八個字的?
葉初夏越想越氣,拿着手機摩挲,手機上是她翻拍下來的兩人並肩照的結婚照,幸福那麼近,為什麼又那麼遠?
兀自嘆了一聲,她肚子輕微的動了一下,然後接着又動了,葉初夏低頭去看,就見自己的肚子被孩子撐得東鼓一塊西鼓一塊,她驚喜交加。
“哎,動了動了,你又動了,是不是叫媽咪不要怪爸爸,他很快就會回來?”
像是回應她的話一般,孩子又踹了她一腳,她高興極了,自言自語道:“嗯,媽咪知道的,爸爸捨不得我們,他一定會回來,現在在暫且讓他鬧彆扭,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自然就會回來。”
然而接下來好些天,葉初夏都沒有見到一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她心裏空落落的,白有鳳也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像是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倒是容岩常常去學校看小魚兒。
小魚兒見過他兩面,倒是將他認熟了,願意跟他出去玩,爺孫倆的感情很快建立起來。葉初夏感到很欣慰,雖然這個男人以自己的方式自私的保護着他的家人,令她與容君烈在仇恨的深淵裏掙扎痛苦了這麼久,可是她無法責怪他。
這世上,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景辰熙很挫敗,他擁有積架之稱,當年救木伊都沒有這麼耗費時間。琛哥再次要見他時,他二話不說就去了,並且將鑰匙也帶去了。
琛哥在名豪酒店裏包下了一整層樓,上面只有一間總統套房,舒適優雅。景辰熙去的時候,他的手下告訴他,他正在房裏做運動。所謂的運動,大家都心照不宣。他在客廳里靜靜地等他辦好事出來。
結果卧室里一聲大過一聲的曖昧聲音讓他臉紅耳赤,他到底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聽到這聲音,只覺得尷尬極了,不耐地在房裏走來走去。
過了大半個小時,在又一次尖叫聲之後,琛哥終於肯出來了,他下身圍着一條浴巾,身上遍佈紅痕,讓景辰熙不自在地撇過視線。
琛哥見他紅了耳根,打趣道:“景少,你不會這麼純情吧?”他3P、4P都玩過了,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好意思。
景辰熙不自在極了,又怕被琛哥看扁,硬着頭皮看着他,“你這算什麼,我玻璃都玩過。”
事實上,逞強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琛哥一聽,眼神變得幽深,又見景辰熙細皮嫩肉的,他心裏就升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從對面沙發上起身,坐到景辰熙身邊,大手罩上他白皙的手背上,肌膚滑膩,他的心頓時蕩漾起來。
“沒想到你好這一口,不如我們倆玩玩,你喜歡攻還是受?”
景辰熙炸毛了,他是昨晚被葉初夏刺激了,才會口不擇言,他一下子跳開好遠,防備地盯着琛哥,罵道:“下流,無恥。”
琛哥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他臉憋得通紅,只覺得可愛。“要不我們去床上做更無恥更下流的事?”
景辰熙氣憤地瞪着他,自己就不該一時口快,此刻是卡在那裏,上不得下不去的,難受死了,他義正詞嚴道:“琛哥,你再胡說一句,我就把鑰匙交給別人。”
琛哥的惡趣味到此刻終止,他立即正襟危坐,“你找到鑰匙了?”
“對,不過你要幫我找個人,我才能將鑰匙交給你。”
“誰?”
“容君烈。”
“沒問題,三天之後,請敬候佳音。”琛哥在正事上面很爽快,答應了景辰熙就立即着手讓人去找。景辰熙想了想,“還有一事,你的手下權叔綁架了我姐的婆婆,我查不到他們將她綁在哪裏,我希望你能將她完好無缺地送回來。”
琛哥微笑着望着他,“一把鑰匙換一個人,我只幫你找一個人,如果還想我救別人,那就拿你的一夜來換。”
景辰熙倍覺受辱,憤恨的目光幾乎都要將琛哥凌遲。琛哥起初還掛着悠然自得的笑容,到最後卻是怎麼也撐不住了,他一咬牙,笑得很惡毒,“怎麼,當真是看上我了?”
景辰熙恨不得衝過去跟他大幹一架,但對比了兩人的身形,與現在所處的地方,他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三天之後,若不能將容君烈的行蹤查出來,就請把白有鳳送到我面前。”
琛哥看着他揚長而去,嘴邊掠過一抹玩味似的笑意,景辰熙,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心已經有了牽挂,所以你再也做不回從前的積架了。
………………
這幾天,葉初夏坐立難安,原因是葉明磊天天早晚都會送一束火紅的鬱金香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自己喜歡火紅的鬱金香。
起初,她丟花丟得手疼,最後索性讓秘書攔截了一切花束。也許是花束效果太差了,葉明磊又開始想盡辦法給自己打電話,要不然發短訊,都是一些曖昧的短訊。
比如說那個吻,比如說她在他懷裏的感覺。葉初夏感覺到他的瘋狂,實在無能為力,最後電話也不接了,短訊看都不看直接刪除。
可是即使這樣,也沒能打消葉明磊的積極心。他開始捧着花束等在樓下,只要有員工經過,他就會說:“麻煩你告訴你們葉總,我在樓下等她,會耐心地等她。”
葉初夏忍無可忍,從樓上旋風似的刮下來,衝到葉明磊面前,搶過花束砸在地上,“葉明磊,你有完沒完?”
葉明磊笑盈盈地看着她,一點也不生氣她的行為,反而伸手去擰了擰她的臉蛋,“小九,你的脾氣越來越火爆了,這樣對孩子不好啊。”
葉初夏氣憤地甩開他的手,義正詞嚴地道:“大哥,不要再鬧了,我今生非容君烈不可,除了他,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葉明磊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隨後又笑嘻嘻的說:“我知道啊,可是他回不來了,難道你要等他一輩子?”
“你怎麼知道他回不來了?”
葉明磊沒有搭話,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我記得你們的婚期好像定在下周一,今天已經是周四了,你沒去選婚妙,新郎也沒出現,我想他一定是沒回來,要不也不會讓你挺着個大肚子,在這裏背水一戰。”
“他一定會回來。”葉初夏堅定地看着他,“就算他不回來,我也會一直在這裏,守着他的王國,等着去地獄見他。”
葉明磊眸光輕閃,“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執着,他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你為什麼能夠原諒?小九,難道你看不到我對你的愛么?”
“看不到。我眼裏心裏都只能裝下他,誰對我的愛我都看不到,大哥,你英俊多金,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獨獨不放過我?”葉初夏反問。
葉明磊眼底儘是憂傷,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轉身上了車,摔得車門震天響,一踩油門忽嘯而去。
葉初夏看着銀色卡宴漸漸消失在眼前,嘆了一聲,剛轉身往回走,就看到對街停着一輛低調的輝騰,車裏坐着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她心念轉動,肚子隱約動了一下,她頓時驚喜交加,“寶寶,你是告訴我,你看到爸爸了么,媽咪這就帶你去找爸爸。”
說著她也不顧左右來車,橫衝直撞往對街跑去,這一次,她一定要揭下這個男人的面具,她倒要看看,這人是不是容君烈。
然而她以驚險的動作衝過去時,還沒來到輝騰前,面具男人已經開車離去,葉初夏在後面拚命的追,大叫道:“容君烈,你停下,容君烈,我叫你停車。”
面具男人手心顫抖,剛才看到她以那樣驚險的動作衝過馬路,他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想要開口叫她不要過來,張了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如今他不過是個又啞又毀容的廢人,他還有什麼資格擁有她?
那晚那一吻,已經是他失控之下能做出最瘋狂的舉動了。而此刻,他只想逃離她,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他希望她記住的,永遠是他最好的一面。
那輛輝騰越是開得快,葉初夏越覺得那人就是容君烈。她有一種感覺,如果現在讓他逃了,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於是她什麼也顧不得,衝到馬路中央,對着那輛車大叫:“容君烈,你再往前開一米,我跟你的孩子就血濺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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