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成豬頭!
看着任嬌踩滑板滑去時扭動的圓翹小屁股,姜瑞就想起了昨晚老色鬼說給他聽的一段話,那是老色鬼的座右銘,那段話是這樣的:
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一個人的一生應該是這樣度過的: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放過一個極品而悔恨,也不會因為錯過一段感情而羞恥;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業——泡妞。”
姜瑞沒老色鬼這麼極端,但想想蘇茹和任嬌這兩個極品,現在讓他放棄哪一個他都不捨得啊。所以,這件事也像這世上其他很多事一樣,能者多勞。有能力掌控全局就行!
而且,這任嬌可不好泡啊,姜瑞想着怎樣才能拿下她。
任嬌停下來等了姜瑞一下,等他上前來,她問:“這時候蘇茹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姜瑞:“色鬼校長你知道的?”
任嬌:“哦。”
她再不問這件事,這樣她就什麼都明白了。她的性情就是這樣,乾脆利落。
“你那個怪老頭師父,他教了你這一身功夫,他很厲害啊?”她又問。
姜瑞笑說:“比你想像得還厲害得多。”
任嬌:“哦?怎麼個厲害法?”
姜瑞:“除了功夫,他還教了我另一項厲害本事。”
任嬌:“什麼本事?”
姜瑞:“你很快會知道的。”
那江堤離這裏不遠,不過十分鐘,他們就到達了。
“先跟你說清楚:功夫可不像滑板那麼好玩哦,你真要學?”姜瑞問。
任嬌卻說:“滑板也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玩!”
想想也是,滑板的那些高難度動作,不經過艱苦的訓練也是練不成的。辣妹子就是辣妹子啊,見到一件新鮮事,有興趣,不管多苦多難都要做成。而且一開口說話就帶着一股嗆人辣勁!
“好!”姜瑞笑道。“你想怎麼學?是先學拳還是先學功?”
“功!”任嬌立刻說。
姜瑞:“好,那我就先教你氣勁的修鍊方法吧。來,像我這樣紮下馬步,再伸出雙手!”
姜瑞要通過推手教她氣勁練習方法。他和任嬌兩手相交了,然後一邊推動,一邊把動作要點講給她聽。
任嬌極聰明,這些東西她一聽就會,很快就能很順暢地跟姜瑞練起推手。
這樣面對面地推手,場面似乎有點曖昧,但任嬌小臉始終緊繃著,讓姜瑞不知道怎麼下手。不過即使只是跟她這樣推手,姜瑞也覺得別有趣味啊。
姜瑞正想着說點什麼俏皮話或搞點什麼事故的時候,江堤下一輛奧迪車A6對着他們的方向開來。姜瑞認識這車,東林鎮沒人不認識這車。
“他終於還是來了!”姜瑞想。
那車在江堤邊停下,下來六個人,那為首的大個子,就是那奧迪車的車主、姜瑞嘴裏終於來了的那個“他”。
他叫王猛,跟姜瑞同歲,也是東林中學的學生。除了個子比一般同齡人大一些,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但這個拼爹的年代,特不特別是要看爹的,而他爹足夠特殊。
他爹名叫王大勝,東林鎮最大富翁,據說身家已經數億。小小東林鎮怎麼會出這樣一個大富翁?因為東林鎮產煤,而王大勝正好是那個以鎮為名的東林煤礦的礦長,俗稱煤老闆。
而這也是一個有錢便有一切的年代,有錢,自然有權,鎮政協委員、人大代表之類的虛名就不說了,更重要的是他對整個鎮政府的掌握。
他有好幾個親戚都進入了鎮政府重要部門擔任重要職務,其他官員不是他的親朋故舊,就是收過他不知道多少好處。鎮政府相當於是他家的,這屬白道,黑道其實也是他的勢力,因為那這東林鎮黑道相當程度靠他養活。
這樣一個富二代,也就難怪他開奧迪A6了。由於老爸的勢力,王猛在這東林鎮從來都是橫着走的,誰都不敢惹他,誰都要躲着他,讓着他。
現在這王猛帶着他的五個跟屁蟲衝著姜瑞來了。他的雙眼瞪着姜瑞,眼中冒着火,身上更有一股如他名字的氣勢。
這原因太明顯了,任嬌嘛!鎮上最漂亮最火辣的女孩,他自然要當作禁臠。而且,由於任嬌對他非常不感冒,從來都是愛理不理,他的禁臠的心理就更加嚴重了,誰要是敢與任嬌發生任何一點什麼,他必定找上門去把人揍個半死。很顯然有人把昨天發生在姜瑞和任嬌之間的事告訴了他。
王猛這樣怒火中燒、氣勢洶洶,卻還有另一個原因,另一個姜瑞特有的原因,那即是姜瑞老爸姜鋒是王猛老爸王大勝的死對頭,也可以說是這東林鎮上王大勝唯一忌憚的人。
因為這個,王猛從小與姜瑞為敵,小時候姜瑞不知道受了他多少欺負。大一些后,姜瑞也是百般躲避王猛,被堵住受欺負時也只是一味忍受,受了不知道多少屈辱。跟怪老頭學了功夫,但怪老頭不讓他用,這三年他也仍然受了王猛一些屈辱。
看着怒火中燒、氣勢洶洶而來的王猛,這時姜瑞嘴角卻勾出一抹笑意。
姜瑞對面,任嬌在看到王猛到來時就在注意着姜瑞的反應,這時看到這一抹笑,她很吃驚。
“你不怕嗎?”任嬌問。
“怕?!哈哈哈哈,”姜瑞笑道,“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他揍趴下?”
任嬌更驚,“你真敢打他?”
姜瑞:“他那麼煩你,你想不想打他?你要想打他,我再幫你多打幾拳。”
任嬌由驚而笑,因為事情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
他們繼續推手,現在因為任嬌臉上帶着笑,推手不那麼專心,不像練功倒有點像跳舞,這場面一下就變得非常曖昧。
王猛他們六人跑過來,看到這一幕,王猛的怒意中又加上無限醋意,表情一時精彩無比。
“阿嬌!”王猛喊。
任嬌仍跟姜瑞繼續着跳舞似的推手,問:“你們來幹什麼?”
王猛忍着怒意問:“我聽說你來跟姓姜的廢物學功夫了,這就是你們練的功夫?!”
任嬌早被王猛煩得不行,對他有氣,這時竟然也想戲弄戲弄他,因此非常少見地笑道:“是啊,他就是這麼教的,我覺得不錯啊。”
王猛舊怒加新氣,但他不好對任嬌發作,只得將目標轉向姜瑞,大聲罵道:“這算什麼狗屁功夫!”又對任嬌說:“阿嬌,你要練功夫你來找我啊!我才是學了真功夫的!這個你早知道了啊。”
任嬌卻又說:“可是他看起來比你還厲害呢!他昨天輕輕鬆鬆就將兩個人打趴了!”
王猛:“那是那兩個傢伙草包!碰上我,趴下的就是他了!”
任嬌:“是嗎?”
王猛立刻對姜瑞吼道:“姓姜的廢物,你不是學了功夫嗎,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姜瑞卻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王猛那幾個跟班大笑起來,“早知道他是個廢物,結果比我們想像的都還要廢啊!”
任嬌很尷尬,她不知道姜瑞為什麼又不敢跟王猛打了。
王猛得意地看任嬌一眼,又對姜瑞笑說:“你放心,我們只是比劃比劃,分出個高低就可以了,我不會把你打殘的。”
姜瑞卻說:“no,no,no,我的意思是現在跟你打不公平。”
王猛:“什麼?!”
姜瑞:“因為不用我打,你過兩天就會倒下了。”
王猛大怒:“你放你娘的什麼狗屁!”
姜瑞終於停止了跟任嬌跳舞似的推手,看看王猛的五個跟屁蟲,又看看任嬌,說:“大家應該都看得出來,他臉色蒼白,印堂發黑,雙眼通紅,而且脾氣暴躁,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聽姜瑞這麼說,那五人和任嬌都吃驚地看着王猛,因為他的臉色的確跟姜瑞說得一樣,差得有點駭人。
見狀王猛更怒,大喝:“你他娘的說什麼呢!老子感冒了,臉色自然不好。你還想用你神棍師父的那套來威嚇我,我可不信那一套!”
姜瑞:“感冒?我可沒看出一點感冒癥狀!還有,你是不是睡不好覺?家裏是不是不安寧?身體是不是總是發冷?如果都是,那我肯定地告訴你,你碰到髒東西了!老實說,我現在就在你身上看到了一股鬼氣!”
“你!哈哈哈哈……”王猛怒極反笑,說:“不敢跟我打就騙這套鬼話來搪塞,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說著,他已經揮拳向姜瑞撲過去。
姜瑞躲過王猛一拳,順勢推了一把,王猛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了。
眾人都驚了,因為他們沒想到姜瑞這麼輕鬆就把王猛打倒了。王猛更驚,也更怒,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姜瑞,他想不到有一天他會敗在姜瑞手上。他大罵一聲,爬起來又朝姜瑞撲去。姜瑞故伎重施,又是一躲,又是一把推出去,王猛再次摔倒。
“WCNMD!”王猛怒極,一方面是對姜瑞的,另一方面卻是對自己,因為他也感覺力不從心,跟正常的自己有很大差距。
怒火攻心,王猛採取了極端行動,他從兜里掏出一把摺疊刀,再撲向姜瑞。
“動刀,那我可不客氣了!”姜瑞說。
姜瑞突然暴起,在王猛刀子還沒刺來之前一拳擊出,然後閃回,躲開刀子。
這一拳卻打得王猛一下鼻血狂涌。
“MD,你敢打我!”王猛叫道。
姜瑞卻笑說:“今天我不僅敢打你,還要把你打成豬頭呢!”
他身影一閃,突然逼近王猛,一手抓住王猛握刀的手,用力一扳王猛這隻手的虎口,把刀奪下來,遠遠地拋下江去了。然後拳出如風,一拳拳重重打向王猛的臉。
“讓你霸道!”
“讓你欺負人!”
“讓你動刀!”
……
姜瑞打一拳說一句。
王猛全無還手之力,被打得步步後退,最後兩腿一軟,向後重重跌倒,兩眼一黑,直接不省人事。
“猛哥!”王猛五個跟屁蟲一聲大叫,有兩個撲過去看地上的王猛,另三個則朝姜瑞圍過來。
姜瑞卻對這三人說:“你們也別跟我動手了,去跟他家裏人說,他家如果想過得安生,派人來找我!”
“猛哥!猛哥!……”任王猛那兩個跟屁蟲再怎麼搖他,他卻沒有一點反應了。
“這廢物把猛哥打得怎麼樣了?!”
“快送醫院!”
“你快報警,猛哥說不定被他打死了,別讓他跑了!”
……
五人一片忙亂。最後,他們兩人送王猛到醫院去了,另三人仍圍着姜瑞和任嬌,卻忌憚姜瑞的身手,不敢動手。
姜瑞卻回過頭來對任嬌說:“我們繼續練吧!”
任嬌沒動,問他:“你敢把他打成這樣,你不怕嗎?”
姜瑞笑說:“怕我就不打了。”
“好,那我們就繼續練!”任嬌也笑說。
他們兩人又搭上手,又練起了推手。
任嬌看着姜瑞,臉上帶着笑,眼裏滿是好奇、探尋的目光。她平時是很少笑的,然而這難得的一笑卻是“突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讓看到這美景的姜瑞一下痴醉了。
“你……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任嬌笑說。
姜瑞:“沒換,不過以前一直韜光養晦,現在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了。”
“你真的會道法,能看出他撞了鬼?”任嬌又問。
姜瑞:“這就是我說的怪老頭教我的另一個更重要的本事。”
任嬌:“這個本事真那麼重要麼?它能讓你不怕王大勝?”
姜瑞:“那就要再等等看了。”
……
他們一邊練着推手一邊這樣交談着,但兩人的語氣、神情,怎麼看都像跳着舞說著情話。
而在他們周圍,那三人如臨大敵一般“包圍”着他們,這是一幅很有趣的畫面。
“姜瑞,你慘了!敢打猛哥,還打成這樣,他爸爸肯定弄死你!”
“敢打猛哥,你這次高考肯定考不成了,你成績再好也是白費!”
“姜瑞,你今天死定了!”
……
這三人不停地威脅着姜瑞。
姜瑞聽夠了他們的聒噪,在與任嬌的曖昧中抽空出來對他們笑問:“你們有沒有打電話報警?我還等着警車來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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