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夜探相府

第182章 夜探相府

如今李遠翰越發篤定花昔夏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又害怕花昔夏說的是真的,因為若是如此,那麼就說明李夫人處心積慮裝病請花昔夏來看,為的就是陷害花昔夏。

而花昔夏還有可能已經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當時才會小心謹慎地選擇了試毒,奈何還被自己誤會。

不論如何,他都要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大夫,你可否隨我去看看這位病人?只是有一點,你切不可聲張。”

李遠翰將一錠銀子交到老大夫的手上,老大夫連連點頭,“公子放心,老夫知道該怎麼做。”

待李夫人睡下之後,李遠翰才屏退左右,讓老大夫進了房間把脈,片刻之後,老大夫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李遠翰跟着他走出房間。

“大夫,我娘的病情到底如何?”

見老大夫只是搖頭,李遠翰的心裏面也十分着急,因此面帶焦灼地將老大夫拉着走遠了些許,免得待會兒李夫人醒了過來。

“公子,你這不是為難老夫么?那位夫人根本就沒有病,你讓老夫從何下手呢?”

沒有病?

李遠翰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面嗡地一聲,按照老大夫所說,那麼自己的母親的確是在裝病,那麼她又是為何在裝病?

“公子,你給我拿來的藥方也算是對症,畢竟那樣的葯喝進去之後有益無害,若是長期服用也是件好事,只是公子切莫再疑神疑鬼,夫人的身子好得很呢。”

“我知道了,多謝大夫。”

李遠翰又塞給老大夫一錠銀子,這才讓小七打發他離開李府,不多一會兒,小七施展輕功回到李遠翰的身邊,“少爺,如此看來,李夫人的確是裝病,看來花小姐說的是真話。”

李遠翰微微頷首,饒是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老大夫畢竟是外人,他說的話總該是真的,更何況,花昔夏並沒有必要騙自己。

“小七,你說母親為何要裝病?”

“屬下不敢說。”

所謂看破不說破,即便小七是李遠翰的心腹,他也不願意插手李遠翰的家事。

“但說無妨,你可聽說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今我看不清楚,就算是你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

小七這才咽了一口唾沫,“要我說,李夫人就是不喜歡花昔夏,想方設法地想要將花小姐趕出李府,所以才用了許多招數,少爺,你從前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以為李夫人和花小姐會相處得很好,可實際上不是這麼回事兒。”

李遠翰苦笑一聲,連小七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偏生他看不出來,或者小七說得對,他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他到底該怎麼辦?

若是揭穿了母親,那麼對於花昔夏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若是不揭穿,那麼三個月之後,不知道母親還會想出什麼招數來。

難道母親就不能讓花昔夏留在李府,留在自己身邊么?

見李遠翰始終不說話,小七也不敢吭聲,只得默默地退向一旁,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小七方才斗膽勸道,“少爺,您該歇下了。”

“我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

“少爺……”

小七知道李遠翰的心情不好,可越是這個時候,他作為護衛,就越該跟在自己主子的身邊,因此遲疑着想要跟從,李遠翰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罷了,李遠翰的功夫那麼好,該是不會出事,小七索性在原地坐了下來,左右在這裏守着不讓人進去就好,免得被人發現李遠翰不在房間。

相府。

此刻相府的門早已經緊閉,李遠翰看了一會兒,踮腳飛身進了相府,區區大門豈能困得住李遠翰這等高手?

“是誰?”

王鴻聽見門口的響動,當下放下手裏面的書卷,他的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匕首,雖然說王鴻是個文官,可起碼的警覺還是有的。

“宰相大人在書房讀書的時候也沒人在旁邊守着,這樣很不安全。”

李遠翰輕笑着走了進來,他當然是故意讓王鴻發現自己的,否則以自己的輕功,就算是十個王鴻也不可能發現自己就在門外。

“李公子未免膽子太大,這裏可是相府,你何以就這樣闖進來?”

李遠翰渾不在意地在一旁坐了,“自然是有要事,否則也不會挑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宰相大人應該知道,在這種事情最適合談交易的事情。”

交易?

王鴻的眼睛眯了起來,透露出算計的光芒,他並不認為自己和李遠翰會有交易可以做,那麼李遠翰的手裏面到底是握着什麼樣的籌碼,會讓他有信心在夜深的時候闖進李府?

“李公子有話不妨直說,這樣藏着掖着也沒意思,如果只是無理取鬧的話,老夫也不會計較,畢竟你還年輕,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

王鴻不動聲色,想起從前李遠翰曾經拿出那塊玉佩的事情,王鴻總是隱約覺得李遠翰好似知道一些事情,可具體是什麼,李遠翰不說,王鴻也不過於追問,他喜歡將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裏面。

“晚輩自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叨擾宰相大人,所謂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宰相大人一直有一件心事未了,或許我能幫宰相大人一個忙。”

“老夫可不曾知道自己有何心愿未了。”

王鴻並不上當,心裏面卻對李遠翰又高看了一眼,難道李遠翰已經知道玉佩的秘密?還是說他對於當年之事了如指掌,所以才敢在這個時候闖入相府?

“宰相大人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不過那都是宰相大人的家事,或許晚輩不該過問,不過如果宰相大人改變了主意,晚輩一定會幫忙,只是眼下,晚輩還有一件更有趣的事情要說給宰相大人聽。”

前日的時候李遠翰剛剛去了三皇子的府上,因此他才作為赫連瑞陽的前鋒來到了相府,藉以來刺探王鴻的態度。

有趣的事情?

王鴻面色波瀾不驚,按說李遠翰之前鋪墊了這麼多,之後定是有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到底是何事,王鴻也不得而知。

“前陣子晚輩去了山西治理旱災,還是託了孫將軍的福,好在晚輩福大命大,還能夠活着回來。”

王鴻不置可否地輕挑眉頭,他當然也知曉此事,只是朝堂之上一向各人自掃門前雪,李遠翰是否能活着回到上京,王鴻並不十分在乎。

“想必宰相大人不曾知道山西的旱災為何會那樣嚴重,朝廷明明撥了災銀,可山西的百姓還是民不聊生,甚至爆發了極為嚴重的瘟疫,死傷無數,當地簡直成為了人間地獄!”

想到當時山西的慘狀,李遠翰的情緒也不禁有些激動,然而王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畢竟他為官多年,這種事情也算是見得多了。

“所以呢?”

“宰相大人是百官之首,想必晚輩說了這麼多,宰相大人已然心知肚明,那筆災銀有人從中中飽私囊,都進了個人的腰包!”

對此,王鴻並不驚訝,在李遠翰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可是具體進了誰的手裏面,王鴻並不在乎。

驀地,王鴻突然間想起一事來,雖然說此事已經過去許久,可當時皇上明明派太子殿下去管理此事,左不過因為赫連瑞松的身子骨不適,所以才沒有親自去了山西。

難道此事和太子殿下有關?

若是如此,那麼此刻李遠翰前來,就是為了將這個把柄送給自己!

王鴻直直地與李遠翰的目光對視,若是如此,他倒是小看了李遠翰,他竟然有如此膽量,不但證明他的膽色過人,同樣也讓王鴻更加確信了一點,那就是李遠翰已經站在了一位皇子的陣營裏面,而那位皇子絕對不是太子殿下。

“李公子,難道你就不怕么?”

“怕?”李遠翰微微一笑,“怕,也不怕,如果我猜錯了,宰相大人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那麼今日我定是會有去無回,但如果我像山西的時候運氣一樣好,那麼就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而且我也相信宰相大人的賭注不會下得那麼早才是。”

王鴻哈哈大笑,好半天才端起書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茶,“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很像老夫年輕的時候!想當年,如果老夫沒有你這樣的氣魄,如果也不會成為宰相。”

“如此說來,晚輩的運氣不錯,只是不知道宰相大人的心意如何?”

李遠翰在心裏面也鬆了一口氣,雖然說赫連瑞陽篤定王鴻並不是赫連瑞松的人,可朝堂之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准呢?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可以讓一些看似不相關的人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今夜的事情,老夫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你好歹也是五品侍郎,夜闖相府這等事情好說不好聽,老夫就給你個面子,你趁早離開就是。”

讓我離開?

李遠翰不願意就此放棄,既然王鴻不是赫連瑞松的人,那麼就說明他還沒有自己的立場,既如此,何不趁機將他拉入三皇子的陣營之中?

見李遠翰還想要說些什麼,王鴻卻是將茶杯端到了李遠翰的面前,“李公子,你看這裏面是什麼?”

“茶水。”

雖然李遠翰不知道王鴻為何要這樣說,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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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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