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賭庄來客
夏青曼頓時被她那決絕的語氣和眼神所威懾,一時間竟真的感到有些膽怯。
不過,她並不想表現出來自己的怯懦,反而站的挺直了些,挺了挺傲人的胸脯。
“你……你少說大話了!做得到再說吧,咱們走着瞧!”
說完,那女人發出一聲高傲地冷哼,踩着高跟鞋匆匆離去。
祁莫寒出來后,見到那小人臉色有些不太好。
“怎麼了,一副要咬人的樣子?”
“沒什麼!踩了狗屎而已!”
男人知道她所指的“狗屎”是什麼,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
入夜。
東大街,京都市最為繁華的一條街區,無數醉生夢死之人的不夜城。
之前,安德森以顧明顏的下落為要挾,從祁莫寒的手中接管了這裏,並且對其進行了一番徹頭徹尾的大改造。
洗浴、桑拿、酒吧、歌舞廳……甚至連地下賭庄都有。
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一條幽暗的巷口,車門輕輕打開,一雙潔白的皮鞋探了出來。
邵君澤優雅地下了車,一身潔白的西裝完美襯着他那高挑卓絕的完美身材,西裝前襟口袋裏,手帕剛好露出一角,再加之那一副俊美的臉龐,就像是降臨人間的天使。
抬手撣了撣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
目光望向面前的小巷,陰森森的,每隔一小段牆上就掛着一盞紅燈籠,他朝着深巷處走去。
看似普通的一條巷子,沒曾想裏面卻別有洞天。
在逛迷宮般地拐了許多個轉角之後,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家地下賭庄。
邵君澤掀開門帘走了進去,迎面而來一股伴隨着酒精和煙味的濁氣,許多人圍着賭桌吆五喝六,色盅碰撞聲和人們激動的吶喊聲響成一片,就連空氣都是燥熱的。
從他進門起,一個小廝就盯着他看了許久。只見他一身西裝矜貴得體,就連步調都透着幾分與生俱來的優雅與高貴,想必也絕非等閑。
他湊了上去,咧嘴笑問,“老闆,生面孔啊,第一次來?”
邵君澤呵呵輕笑了一聲,“是啊,第一次。”
“這裏什麼都能玩,百家樂,色子,輪盤,Blackjack!”
邵君澤倒是表現出了幾分興趣,在小廝那裏換取了一些籌碼,轉了兩圈,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些人正在玩色子,規則很簡單,押大小。
這些人似乎都賭紅了眼,押的都非常大,桌子上的籌碼堆成了小山。
邵君澤並沒有過多思考,輕描淡寫地將所有的籌碼都推向了下注比較少的“小”,然後就坐等結果。
荷官手握色盅,開始熟練地晃動起來,甚至就連一頭秀髮都跟着在空中飛舞,周圍的賭客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大大大”“小小小”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啪!”色盅被按在了桌子上。
所有人都微微欠身,緊張地吞了口吐沫。
開盅派彩。
“135,九點小!”
“靠!”
人群中傳來陣陣懊惱地叫罵之聲,尤其是坐在邵君澤身旁的一個花臂男子,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一大堆籌碼被推到了邵君澤的面前,面對着眾人羨慕又嫉恨的目光,他卻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欣喜,反而淡然一笑。
“呵,看來,今天我的運氣不錯。”
一位身着兔女郎的姑娘端着酒從牌桌前走過,卻不小心和正發火的花臂男撞在了一起。
女孩被撞的後退了一步,手裏托盤和酒杯也打了一地。
“你他媽眼瞎啊?”花臂男輸了錢本就不快,此刻被招惹,更是一副兇惡模樣。
“我……對,對不起。”女孩驚慌地站起身來,低垂着頭。
“真他媽的晦氣,桌上輸錢,還被你撒了一身酒水!”
說完,他不耐地抬手朝那女孩推搡了一把,“滾開!”
他絲毫沒有惜力,直把那女孩推的向後倒去,好在邵君澤眼疾手快,果斷出手扣住那女孩的手腕,又輕輕一帶,讓她入了他的懷。
女孩驚魂未定,一雙眼中沒有久經社會的老練和狡黠,反而還透着幾分純情和驚恐,看起來年紀也並不大。
邵君澤鬆開了她,對那花臂男出言冷諷。
“不過是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你輸了錢,卻把怨氣撒在她身上,未免有些過頭了吧?”
“管你什麼事,你特么算哪根蔥?”花臂男鼻孔朝天瞪着他。
對於這種惡徒,邵君澤自然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反而指了指桌前的一對籌碼。
“小姑娘,這些籌碼送給你吧。”
此言一出,不僅那兔女郎愣了,一個桌子的人都驚愕起來。
這些籌碼換成錢,那可好幾百萬呢!
“這……我不要。”女孩似乎有些害怕。
“我說了送給你,那就是你的。收下錢離開這地方吧,這裏的工作,不適合你。”
說完,邵君澤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語氣淡淡的,卻透着一股無可比擬的威嚴。
“如果,在座的諸位有誰敢打你的主意,那他就是我的敵人。”
眾人又是一驚,有些人甚至開始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起他,似乎是想要推測出他的身份。
就在這時,賭坊內另一端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掌聲。
“啪。”
“啪。”
“啪。”
“君澤兄不愧是憐香惜玉之人,面對紅顏如此洒脫,真是讓我長了見識了。”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之氣,可卻沒人敢忽視。
一身紅色西裝的安德森緩步走來,英朗不凡的臉龐之上,滿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已經等候多時了,卻沒想君澤兄居然有如此雅興,反而在牌桌上玩樂。”
“有些無趣,隨便玩玩罷了。”邵君澤淺淺一笑說。
安德森做出了一副受傷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卻假的不能再假了。
“呵,抱歉。”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可是我的貴客,跟我來吧!”
安德森抬手做了個極為紳士的邀請禮,親自把邵君澤迎進了賭庄的裏屋。
原本那花臂男還對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感到不爽,再加上他似乎很有錢,原本還想着找機會幹一票弄點兒賭資。可沒想到安德森卻對他如此禮待,這就讓他徹徹底底的打消了不切實際的念頭。
在穿過一道弄堂之後,二人來到了後面的一間小屋子。
雖然是地下室,可這裏面的裝修倒也一點兒也不寒磣,酒架上不僅堆滿了美酒,甚至還有一套豪華的沙發。
“來,君澤兄,請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