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你就這樣棄我而去?
呼邪單于這才是真正地見到了顧嘯的女兒嘴角掀起了一抹弧線,“嗯,不愧是皇族的公主,也難怪興騰一見到你,就如此的心動,現在興騰受了重傷,而你卻在他的身側不離不棄,光是這樣的情形,我自然是沒有任何的話可說。、
只是興騰現在,嗨!當真希望他能早些醒來的好。”光是這麼想着,那眼眶裏都沁出淚水。
此刻顧圓滿的眼裏劃過了一絲傷痛,心中明明有着酸楚,但卻又是有苦難言,最終還是什麼話都不說。
這幾日顧圓滿便一直都守在了呼邪興騰的身邊,原本是打算等他醒來后再離開,但,顧皇拓的身上還有別的事情,所以不得耽誤了,於是他這才又回到了東達的營帳之中,“蓮芝,我們在此處已經耽誤得太久了,我們也該走了。”
顧圓滿依舊無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眼淚也好似流幹了一般,眉頭幾乎都能夠皺成了“川”字,過了半日,顧皇拓最終鬆口道:“罷了,既然你想要留下來,那便留下來罷,本太子先走一步,本太子是萬不能再耽誤了。”
說罷便離去正準備回自己的營帳之中準備收拾行囊,但顧圓滿突然回過神來,立即追出了營帳,攔在了顧皇拓的前面,“皇兄,本宮願意隨你一同去。”
“你可想好了,這麼一去,怕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顧圓滿終於還是狠下心來,“本宮已經決定好了,準備離開此處。”
顧皇拓這才帶着顧圓滿這才離開,呼邪興騰醒來之時已經是夜晚,其實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迷糊當中,他好似感受到了顧圓滿一直都在他的身側照顧着他,只是,她人呢?
記憶如潮水之中湧來,頓時在他腦海之中原本殘缺不全的畫面,頓時突然之間變得極其完整,“呼邪,你怎麼總是從樹上下來?”
“嚇死我了,你難道不知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光是想着曾經的事情,想得呼邪興騰心中一緊,隨後便走出了營帳,立即隨手抓來了一名值夜班的將士詢問道:“蓮芝現在在何處?”
“王,王子。”
將士似乎還未來得及從呼邪興騰醒來的事情當中回過神,就聽到呼邪興騰又來了一波質問,“她現在到底在何處?”呼邪興騰厲聲詢問道。
“她,她現在已經離開匈奴了,還是白日離開的,如今,如今已經離開了五個時辰了。”
呼邪興騰眼裏全是震驚,隨後便立即上了一匹馬,策馬離去,“駕!”此刻他的腦海之中只想着要趕緊尋到顧圓滿。
才五個時辰相信也不會那麼快,就算是她已經到了京城,呼邪興騰也會尋到她,“駕!”
顧皇拓光是騎着一匹千里駒便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他還特意放慢了速度,與馬車一路前行,隨後便尋了一家客棧準備留宿,只是這一路走來,顧圓滿則是米水未進,這番模樣着實令人無比心疼。
來到了客棧裏邊,兩人便坐了下來,顧皇拓隨後便道:“小二!”
小二立即前來,這才道:“請問二位客官,是想要打尖還是住店?”
“要兩間上好的客房,另外你們這家客棧能吃面嗎?”
“有的,有的。”
“那就一碗牛肉麵。”
“好的,好的,馬上就來。”
顧圓滿依舊什麼話都不說,顧皇拓看向了顧圓滿道:“蓮芝,你這一路上米水未進,光是這般又如何堅持得了?”
“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吃。”
“不如這樣罷,待我回到家后,差人去匈奴那邊隨時探望,看呼邪王子是否醒來,可好?”
顧圓滿只是道:“好。”
小二立即端上了一碗牛肉麵,“來!一碗牛肉麵!”
顧皇拓道:“快吃罷。”
顧圓滿這才開始用餐,只是這麵條吃過後,她就不說任何話,直接去了自己的客房之中,顧皇拓只是表示十分無奈。
夜色越來越重,許多的人都已睡下了,但顧圓滿卻並未有睡下,她總覺得自己的心好似空了一般,就在此刻,有人從外邊射來了一支飛鏢過來,顧圓滿這才回過神,立即從牆上將飛鏢給拔下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待她將那飛鏢上邊的字條給取下來后,只見上邊的字跡,頓時傻眼了,心中有一個名字幾乎要呼之欲出。
但卻又不敢肯定,“前方河畔見。”
字數不多,但卻也已經指明了方向,顧圓滿立即離開了客棧,來到了所約定的地點出現,站在了河畔時,卻空無一人,直至從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聲音當中還透着一些嘶啞,“你就這般打算不辭而別?將我留在了此處?”話語之中帶着一絲悲慟與傷感。
“你就這麼打算拋棄了你我二人曾經的誓言,離開匈奴永遠都不回來?為何,你為何要如此狠心?”
顧圓滿的心中一緊,立即轉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一切均是事實,她一點一點地往後退,呼邪興騰卻是一點一點地往前走着,直至逼得她退無可退。
“興騰,你,你已經恢復記憶了?”顧圓滿依舊不敢肯定。
“是,我一醒來后第一時間便是去尋你,可是,皇族之中的營帳之中已經是空無一人,我只得沿着路途向皇族的方向策馬奔去,若是你已到了京城,我便尋你到京城,終於,還是被我發現,你與你的皇兄來到了這家客棧,我這才一路跟隨到客棧,只是你們卻並未發現我,我只得利用這樣的方式約你見面。”
說罷,便向河畔走去,“這是我們兩人的信號,並且這些也是你我二人之間的秘密,無人會懂。”
聽到了此處,顧圓滿已經是泣不成聲,立即撲進了他的懷裏,“興騰,興騰,我還以為你,還以為你永遠都不再想起我,若是這般的話,我都不知該如何自處,再者,你已將本宮給忘卻,我也不知幾時才能夠找尋你的記憶,該想的法子便都想過了,但是卻毫無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