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會說“林太郎”的阿治就像開了靈竅,在森鷗外的有意教導和觀看電視以及日常說話中,不到兩個月就已經能用不算短的句子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想要的意思。
與此同時,森鷗外初步與左邊的鄰居建立了隨時都能斷掉的友誼關係,而右邊的鄰居因為過於熱情,夏油傑小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提着自家媽媽做的各種食品上門了。
秋日的七戶町開始慢慢冷起來,阿治還在睡覺,雖然他“天賦異稟”能說會唱能跑能跳,但還是保持着一個幼兒應有的作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一半多的時間都在睡覺,而森鷗外會在空閑時候閱讀大量報紙和書籍,此外還要適應身體內日益增多的“咒力”,並且琢磨自己的“術式”。
先前有提過,森鷗外的身體被阿文做了些調整,能夠適應各種世界的力量體系。“咒力”的產生方式和運行軌跡和森鷗外本身所帶的異能力【VitaSexualis】所不同,異能力是森鷗外一部分靈魂的表現方式,類似與“半身”一樣緊密的存在,可以看作是一個整體。
在森鷗外本身的世界裏,異能力者與異能力基本可以畫上一個等號。
但咒力不同,咒力產生於咒術師的負面情緒,能否成為咒術師是天生的,如果生下來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那麼直到死也不會有機會成為咒術師。
而在咒術界,有咒力的人和沒有咒力的人宛如兩個不同的物種,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在咒術界甚至不被當成人來看,其中的黑暗污垢像腐敗的陳皮橘子一樣,散發出令人噁心的味道。
森鷗外的咒術本質是【構築】,理論上能夠構築一切,無中生有,但實際上需要龐大的咒力作為基礎,還要有幻想與理論作為支撐,不然什麼都是白搭。
森鷗外覺得,這個【構築】術式很適合智商超高的中二病。
他自覺早就過了會做夢的年紀,這個術式簡直是在為難他這個四十歲的中年人。
窗檯被人叩響,森鷗外放下書抬頭,一個黑髮的孩子被人舉着送到他面前,然後下一秒,孩子被放到桌面上,禪院甚爾懶洋洋道:“惠先放你這裏,我過會兒來接他。”
說完,他直接走了。
森鷗外和面前的小孩大眼瞪小眼:“......”
禪院甚爾這種寄養行為在這個月裏是第二次,也是雙方維持那隨時都能斷掉的友誼關係的來源,起因只是某次森鷗外出於人道主義給禪院甚爾的兒子惠遞了一瓶沖好的奶粉,似乎就被禪院甚爾單方面認定為可靠。
雖然禪院甚爾看上去靠不住還有着輕浮的不正經姿態,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個好父親。他或許有什麼事不太方便帶着惠,所以才將惠放在森鷗外這裏。
森鷗外在腦海里給禪院甚爾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在桌子上搖搖欲睡的惠給抱進了卧房內。
接着把惠放在了阿治旁邊。
惠在被森鷗外抱起來時就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此刻沾到了床睡得更加安穩。
這是個真幼兒,比阿治還要小一些。
森鷗外找出自己買的相機,咔嚓一聲對着兩個孩子就是幾下。
兩個小時后,阿治伸着懶腰醒過來,盯着還在睡覺的惠看了好一會兒。
又過了一會兒,吃完早飯的阿治對着森鷗外念早報。
電視裏在播放科普類節目,屏幕上的海膽在海水裏移動。
阿治:“林太郎!是海膽醬!”
等之後森鷗外把睡足了的惠抱出來放在毯子上,才反應過來阿治說的“海膽醬”是誰。
惠惠的頭髮已經長了起來,支楞在腦袋上張牙舞爪的像顆小海膽。
森鷗外:“……”想到太宰對中也的“蛞蝓”,再看看惠的“海膽”,阿治是不是特別喜歡給不討厭的人取外號?
直到中午,禪院甚爾才回來,並且把惠給接走。
這樣平靜且毫無波瀾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森鷗外的商議下,做任務的事推遲到了新年過後。
而秋日,也在不經意間就結束了。
冬季的第一場雪來的很早,阿治戴着小手套和愛麗絲以及夏油傑堆雪人。
這個年紀的夏油傑其實並不喜歡和小孩子相處,但阿治是個例外。
在一次次的拜訪中,他早就發現“森津治”的聰慧之處,最開始是教阿治說話,然後莫名其妙開始教阿治數字,幾個月下來,“森津治”已經學完了小學課程,除了寫字還像狗爬——等到“森津治”能幫夏油傑做數學作業的時候,夏油傑才驚覺這小孩和普通孩子完全不同。
夏油傑:“......”
完全比不過一個孩子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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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甚爾還在努力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普通人,是個好爸爸。
有他的仇人找到了他,為了不給妻子和兒子造成影響,他決定去敲打敲打那個人。
所以是真的不能帶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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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孩子,他只是忘記了過往,靈魂被身體影響變得很幼稚,性格也有些變動,身體比一般孩子發育的要快(比如說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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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求個收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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