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陶婉婉發病
跟布朗醫生交流后,他們決定讓陸勤和陳凡一起出現,看看陶婉婉會有什麼反應。
林向北有些擔心,陳凡說的發病的表現就夠讓人後背發涼了,可陸一鳴的描述是讓人心底里發涼。
當然陸一鳴沒有說什麼讓他們離婚、一定要把陳凡留在身邊的那些話,否則直接就要得罪林向北了。
林向北先敲門進屋。
陸家夫妻住的是一棟老式別墅,別墅裏面都是木製傢具,很有古典意味。
林向北還來不及欣賞低調中帶着富麗堂皇的裝修,就見陶婉婉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你是誰?剛才敲門的是你?”
陸一鳴端着茶從廚房出來,“向北來了!婉婉,這就是凡凡的妻子,我跟你說過的林向北。”
“哦,你就是向北啊,聽說你把他照顧的很好,怎麼你自己來了,凡凡呢?”到目前為止,她看起來都挺正常。
“他們去買東西了,等下就進來,對了這是我跟陳凡的女兒,叫夢夢。”
看到躺在襁褓里的小姑娘,夢夢看到陶婉婉,吐出個泡泡,泡泡啵的破了,朝着陶婉婉露出大大的笑容,一下子就把她的心萌化了。
“這孩子也太可愛了,讓我想起了咱們女兒小時候的樣子,我能抱抱她嗎?”
林向北微微猶豫了下,還是把孩子交給了她,自己則從禮品袋裏拿出帶的禮物。
“媽,這是我給您帶的禮物,是兩件旗袍,一件送給您的,一件送給陸璐的。這旗袍是我們工廠的設計師純手工綉出來的,除了顏色外兩件幾乎一樣,穿出去就讓人看得出是母女。”
陶婉婉是個美人,像很多滬市人一樣,非常喜歡旗袍。
林向北帶來的一件墨綠色、一件淺粉色,還有相搭配的披肩、手帕,除了個別小細節,還有圖案的零星不同,基本上都差不多。
“這旗袍真好看,綉工也好,聽一鳴說你還是廠長呢,難不成就是做旗袍的?”
“差不多算是吧,一家繡花廠、一家婚慶用品廠,一般來說我們不做旗袍,這是我私人跟我們的設計師下的訂單,讓他做的。不過繡花廠做手絹和披肩,前幾年就賣到滬市來了。”
女人最容易說到一起的話題就是穿衣打扮。
林向北那麼一說,陶婉婉想起來了。
“該不會就是百貨大樓里買的手絹、披肩吧,還有小包也很好看可愛。尤其那個手絹,每個顏色每個花樣我都買了,就連買一整套才能有的包裝盒我都收集齊了!”
好么,原來還是他們的忠實顧客!
“沒想到媽喜歡那個,以後我們再有新品,肯定讓人給您留一套,要不您先去試試旗袍合不合身,要是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改。”
陶婉婉把孩子還給她,歡天喜地的上樓試衣服去。
陸一鳴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覺得就看這兩人一見如故的勁兒,就算等下犯病,應該也不會說出讓兩人離婚的話了。
“你們看我穿着好看嗎?”
陶婉婉穿的是墨綠色旗袍,淺粉色已經不適合她這個年齡穿了,明顯是給小女兒的。
她腰很細,腿又長又直,旗袍**的比較大,行走間長腿若隱若現,氣質跟明星比也差不了多少。
“媽您身材可真好,皮膚也好!穿着真好看。”林向北誇道。
陸一鳴也誇好看,卻惹來一對白眼,“你呀,每次我穿什麼你都說好看、差不多,你懂什麼!”
說完,又拉着林向北親親熱熱的聊起來。
林向北知道這是個病人,有意讓着她,認真討教護膚保養心得,讓陶婉婉有了好為人師的慾望,話明顯多了起來,反倒是把陸一鳴擠到一邊去。
等兩人話說的差不多,門又響了,這次來的是布朗醫生。
只不過布朗醫生並不是以醫生的身份來的,而是準備跟陸一鳴合作的外國友人,還是對本國文化感興趣的外國人來的。
兩人進樓上書房談生意,實則觀察下面的動靜。
緊接着,門鈴又響,林向北知道,這次是陳凡和陸勤。
“向北你先喝茶,我去看看是誰來了。”陶婉婉明顯很開心。
門打開,陳凡和陸勤並肩站着,手上提着不少東西。
“凡凡你可算來了,還買那麼多東西,快進來!”
對上陶婉婉的笑容,陸勤原本緊張的笑容真實了不少,怎麼看起來不像要發病?
就連對陳凡的稱呼,也從小名小力叫了凡凡。
“好不容易來看媽一趟,怎麼能不買東西呢,都是些吃的,我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
“凡凡買的媽都喜歡!你們都進來!我剛剛在跟向北說話呢,向北可真厲害,當廠長、還會繡花,看,這是她讓人給我做的旗袍!”站起來轉圈圈。
陶婉婉明明也快五十歲了,此時卻高興的忘記了年齡像個少女,而且也沒有忽視陸勤,更沒有對他疾言厲色,一直到吃完午飯都很好。
只是有點累了,需要睡午覺。
難道陸勤和陳凡同時出現,不會刺激她,他們想錯了。
直到見她要睡午覺,小孩子也困了,陳凡和林向北提出先告辭。
陶婉婉困意飛走,一下子精神了,拉住陳凡的手腕。
“小力,你要去哪兒,又要離開媽媽了嗎?媽媽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捨不得你,以後就生活在滬市好不好?”
“婉婉你別這樣,凡凡只是先去陸勤那邊住一住,不走的。”
可是陸一鳴的話沒什麼用。
“我不信!小時候就是大力把小力弄丟了,肯定還會弄丟的!說不定他是故意串通好了,要把小力從我身邊搶走。小力,我才是你親媽媽呀,以後就留在滬市、住在家裏,哪裏也不去行嗎?”
陳凡不知道該說什麼,外國醫生也不知道給他使眼色。
叫了聲,“媽。”
“你肯定是生氣大力對不對,都是他害得你在外面沒過一天好日子,我幫你打他,我打死他,為什麼不把自己丟了、該丟的是你!”說著掙扎着就去打陸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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