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高文
極速的黑影落在沙漠裏,濺起數米高的沙塵。
李向爬出深坑。
不知道是他的幸運觸發,還是崔斯坦沒有用全力,他並沒有太大的傷勢。
如達·文西所說的一樣,崔斯坦現在的實力確實很有問題。
一說起這個,李向也依稀記起,好像是因為聖杯和獅子王的緣故,導致第六特異點的圓桌騎士團遠遠超過了在其他時間線或世界的實力。
獅子王的聖杯不是蓋提亞的聖杯,在太陽王拉美西斯二世手裏的聖杯才是。
亞瑟王傳說中有個極為著名的故事,加哈拉德尋找聖杯之旅。
加哈拉德是蘭斯洛特之子,擁有高潔的靈魂,因而找到了真正的聖杯,不是所謂的魔力結晶體,而是盛放基督之血的聖杯。
絕對是具有超級神秘的魔術物品。
換句話說被賦予了神靈的祝福。
“御主!”
“不用擔心,我沒事。”李向聽到艾蕾的呼喊,連忙回應道。
下一瞬間,艾蕾和達·文西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人沒有受傷。
李向微微點頭后,說道:“他似乎沒有追來的意思。”
達·文西如釋重負,擦了擦並不存在的額頭上的冷汗,遙望着聖都的方向,問道:“我們現在還要去聖都嗎?”
李向皺起眉頭,按照劇情的走向,他們應該去找山之民所在,聯合哈桑們。
但有個問題,他們不知道哈桑們的位置。
遊戲裏有地圖,不過太過簡略,沒有具體的路線,李向也不記得了,何況遊戲裏和現實肯定有所區別,不一樣能對得上。
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還是得去聖都,觸發劇情。
決定好后,李向也不再猶豫,和艾蕾、達·文西趕往傳說中的聖都,白堊之城。
本身遇見崔斯坦就意味着聖都近在眼前,所以大概半小時后,三人來到了聖都。
高大雄偉的白色圍牆阻擋了視線。
李向看着城門,在四周聚集了不少的難民帳篷。
他們一路過來,就已經聽說了今天要舉辦聖拔。
也就是說所謂的神聖的選拔。
被選中的人才能進入聖都。
而沒有選中的人等待他們的是死亡。
李向打量着四周的環境,正對的聖都自然不是他們的逃跑路線。
沒錯,他已經在考慮如何撤走,並且還得幫助這些難民。
這也是原劇情藤丸立香所做。
“達·文西,你的從者檢測現在能用嗎?”
李向低頭看着帶着頭巾的達·文西,為了不引人矚目,三人都做了一定的偽裝,除了膚色外,看起來和周圍的難民差不多。
“能用。”
達·文西的回答總是令人放心,她偷偷打開手環,無形的波紋散開。
她的表情頓時有些意外,說道:“難民中混有一位從者,根據靈基反應來看,應該是先前幫助過我們的盧修斯。”
李向下意識鬆了口氣,看來劇情沒有發生改變。
不等他回答,便驟然覺得天光大亮。
他眯起眼睛,說道:“高文來了。”
圓桌騎士高文,最早跟隨阿爾托莉雅的騎士之一,他的母親是摩根勒菲,擁有誓約勝利之劍的姐妹劍,太陽之聖劍。
同時身負聖者的祝福,在白天的時候,將擁有三倍的力量,幾乎無人匹敵。
“他的靈基狀態也強大到超乎想像,我們可能不是對手。”達·文西小聲地說道。
李向沒有說話,正常人都看得出他身上的不正常。
原版的傳說里,他是在白天擁有三倍的力量,但現在他就是白晝,身上的光芒彷彿不滅的太陽,絲毫不受天色的影響,說明他能隨時隨地保持三倍的力量。
正常的高文已經算得上一流的從者,三倍的高文自然是頂級從者。
無論是他或者艾蕾,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打敗他。
更何況這裏是聖都,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位圓桌騎士,以及最恐怖無敵的獅子王,神靈級的從者。
“得準備了。”李向看見難民的四周湧出了大量的肅正騎士,將他們圍了起來。
聖拔過後就是聖罰。
在場的人都將會受到圓桌騎士無情的斬殺。
空氣里的壓力驟然變得粘稠起來。
李向抬頭,白色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鎧甲戴着猙獰面具的騎士。
“能被引領到盡頭之人十分有限,人的本質是腐敗醜陋的,因此,我會進行甄選,選出那些絕不會被污染的靈魂,選出那些絕不會被惡動搖的靈魂。與生俱來永不改變的,永劫無垢的人類。”
隨着阿爾托莉雅威嚴的話落下,從她的身上湧出了聖光,籠罩在難民群。
很快,大部分消失,只剩下了最後的三道光柱。
阿爾托莉雅沒有再說,就這樣沒了蹤跡。
“爾等三人即是選中之人。”高文代替她宣佈了結果,隨後他話音一轉,冷漠說道,“至於其他的人,將會得到聖罰。”
肅正騎士舉起了寬大的騎士劍。
李向輕輕握住了拳頭,他的皮膚表面無聲露出許多光點,隨着他的魔力而涌動,彷彿蒲公英一般,向著天空飄蕩而去。
一開始並不起眼,但很快這些光點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符文。
高文的聲音還回蕩在聖都之前沒有消散,天地間就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驟然覆蓋了所有的雜音。
無數的雷光四溢,彷彿一張網張開,下一刻,又似乎是到了極限,斷裂成雷雨,化為紫色的星光。
這些突兀的星光落在肅正騎士的身上,白色的鎧甲頓時燃燒起來,留下了道道的焦痕。
不少的肅正騎士頓時冒出魔力的波動,似乎是想驅散火焰。
但這些火焰卻勢如破竹順着鎧甲的縫隙,滲透到他們的體內,於是更加洶湧的火焰燃起。
短短一瞬間的變故,使得難民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但那些肅正騎士剛剛的舉劍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達·文西你帶着他們趕緊離開。”
李向的身邊依舊漂浮着符線,彷彿忠誠的士兵守護着他。
他看着高文,而高文也看着他。
“陌生的從者。”高文淡淡的問道,“你們從異鄉而來嗎?”
“是。”
“感謝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