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大結局】
這時候的我，終於知道邪雲等人為什麼也會同意讓我先承了。對於邪雲等人來說，只要零沒有得到大尊傳承，就應該算是勝利了。經邪雲這麼一說，我對零大有忌憚的同時，也忍不住生出幾分躍躍欲試之心。只是，妹妹等人的安危……
可惡，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的腦中一片混亂和掙扎。
異變突起，就在眾人紛紛出言，而我又混亂不堪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從遠處石壁上的一個洞穴中飛出，化成一道流光，竟是瞬間突入結界之內！
邪體楊濤！
我的臉色猛然一變。
“既然你不要，那就留給我吧！”邪體楊濤森然出聲，戴着憾穹之能的手已是向那光球抓去。
“不好！”
我瞳孔猛縮，正要出手，卻見胸口突然一亮，饕餮竟然在這時候突然自行衝出！
當初要前往始域的時候，饕餮一頭扎進我的胸口，而到了始域的這段日子，它都從未出現過，讓我都幾乎忘記了它的存在。所以連我也沒有想到，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而此刻的饕餮，樣子又與以前有所不同。迷你形態的它，原本的白色毛髮現在居然變成了深邃的紫色，隱隱有光華流動。此時的它，已經再次進化，成為了真正的紫級奇獸！
饕餮的出現，不光我沒想到，連邪體楊濤也沒想到。當邪體楊濤的手碰觸光球地一剎那。饕餮的一張嘴張得比它的身體還大數十倍，鋒利的尖銳牙齒望之生寒，向邪體楊濤和光球籠罩過去。
饕餮兇猛出嘴，竟是一口將邪體楊濤連帶包含有五顆大尊之晶的光球都給一口吞下！
吞掉食物之後，饕餮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適，一條長而猩紅的舌頭在大嘴上繞了一圈，滿足地打了個嗝。
傻眼，集體傻眼。
異樣的死寂。
一隻烏鴉拖着一屁股的省略號，安靜地從畫面中飛過。
啵！
一聲輕響。結界自動崩碎了。
正是這聲輕響，將所有陷入死機狀態的人都給驚醒了。
隨即，一雙雙佈滿血絲充滿慾望地眼睛，都盯在了饕餮那小小的身軀之上。這樣的眼神。比起今非昔突然看到他根本不認識根本都沒聽說過的小澤瑪利亞、吉澤明步、白石瞳、山本梓、淺倉舞等這些壞人做人體藝術表演時地眼神，還要邪惡和罪惡萬倍！
零瘋狂了，邪雲瘋狂了，所有人都瘋狂了！
森然的殺氣和怒氣讓饕餮也是為之一僵，一雙綠豆眼很是無辜又怯懦地看向眾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同時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必殺技，全部轟向茫然無知的饕餮，務必爆怪奪寶！
饕餮身上毛髮炸起。發出一聲驚叫之後，竟是化成光芒飛入了我的胸口之中。
就在它飛入我身體的一瞬間，就在所有的攻擊都轟到了我的身上地一瞬間。我的身形猛然一震，彷彿靈魂出體，意識陷入了混沌之中。
“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聲輕柔的呼喚，將我從沉睡中喚醒。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處在一片純白地世界裏，而在我不遠處，是一個閃着七彩光芒的光團。
七彩的光芒照射在我的身上。讓我有種難以言語的舒服與親切，這樣地感覺，就彷彿是最親的人在溫柔地看着我一樣，甚至，我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你是誰？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出聲問道。
“別人都叫我宇宙之母。”親切地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那七彩光團光芒微閃，幻化成了一名絕美女子。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這個女子，不正是當初前後兩次替人擋雷劫時，在我意識中出現的那個人嗎？正是因為她的緣故，我的神念才大為增加。
“如果願意，你可以叫我母親。”女子溫柔地看着我，輕聲地道。
“母親？”我眼神有些茫然，當念出這樣個字時，心中卻有種異樣的悸動。
“是時候，讓你回想起一切了。”
女子腳步輕移，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指，向我額頭點來。
我的心中沒有絲毫畏懼和不安，在她的手指點中我額頭的時候，便像周潤發點章子怡時一般，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彷彿是一秒鐘，又彷彿是無限久，我睜開了眼睛，短暫的迷茫之後，眼神漸漸深邃。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宇宙，是由身為宇宙本源的宇宙之母創造的。然而，由於技術上的失誤，使得這個系統並不完善，便如同千年蟲一般，宇宙這個系統，也出現了沒有被預計到的錯誤，便是神階者的誕生！
神階者，是不該存在於宇宙之中的產物，因為他們掌握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極限，而從此衍生出的規則之力被生靈所掌握這一現象的出現，更讓這個錯誤變得嚴重。而當神階者修至最高點，便有了大尊——這個錯誤的最極致化。
當創造了宇宙之後，宇宙之母因為能量大為損耗，便陷入沉睡之中，當她發現這個錯誤的時候，五位大尊已經出現。為了挽回這個錯誤，宇宙之母決定給宇宙系統打上系統補丁，由此而催生的，便是我，名為虛無。
那時候的我，費儘力量，創造了始域，目的便是以始域這個更加穩固更加完美的宇宙結構為種子，裂變開去，將整個宇宙都變成和始域一樣的宇宙空間，這便是始域的由來。始域在某種程度上是成功的，因為進到始域地人。果然都不能再擁有規則之力，唯有空間規則和時間規則是例外。
那時候的始域只是個半成品，為了完成宇宙之母交給我的任務，我不斷編程完善始域，C++和JAV|>卻最終失敗了，精氣耗盡而亡，軀體則散成了五大神器。而那之後，半成品的始域亦出現了錯誤。便是始域人的誕生。始域人雖然不能掌握規則之力，但勝在不受境界約束，日積月累，修為自然增長。再加上時間軸的不同，使得數百億年時間裏，就出現了比大尊還要強大的始域強者。
之後便是三域與始域的大戰，五位大尊劣勢之下，靠着偶然得到地五大神器，最終殺滅了大部
域強者，自己也因此隕落。而在五位大尊不斷使用中，被神器吸收了大量的生命精氣。始域在沒有了我地控制之後。不斷自我膨脹成長，最終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而萬餘年前宇宙之母再次醒來，發現始域變得失去控制。雖然她想改變，但是始域已經脫離除了原本的宇宙構架，她也難以插手。於是她將我散掉的精氣再次聚集起來，再用從五大神器上抽離出的生命精氣為我再造精魄，最終讓我轉世而生。便是現在的楊濤。
當初的那個砸在大草原上的光球，其實是屬於我地力量，靠着它。我才七千多年的改造之後再次擁有了現在的虛無之體，真正地無敵之體。而妹妹皇圖戰等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們進入神階后修為增長速度極快。
之後的一切，便是今非昔這本小說中描述的內容。而在這個過程中，宇宙之母始終關注着我，等待我來到大尊神墓的這一天。那五位大尊並不知道，他們將自己的力量封存在此地同時，宇宙之母也暗中將自己的“本源”置於此地，等待着我的帶來。而所謂天聽其實根本不存在，那隻不過是宇宙之母為了引我來到大尊神墓地手段而已，從我轉生到地球開始，她便在布這個局。
我看着宇宙之母，露出了笑容：“母親。”
宇宙之母溫柔地看着我，道：“虛無，你知道當初你為什麼會失敗嗎？”
我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搖搖頭，道：“我也很奇怪，明明一切都計算得很好，卻突然失敗了。”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後來我終於明白了，最關鍵的因素，是因為我的存在。”
“母親你的存在？為什麼？”我茫然道。
“我是宇宙本源，也是掌握宇宙規則與秩序的唯一的神。而現在，卻出現了兩個宇宙，與兩個‘神’，你創造的宇宙想要覆蓋我的宇宙，就必須同時覆蓋掉我的存在，所以，我就是新宇宙出現的最大障礙。”
我頓時驚住了。
“母親，你的意思是，你要死去嗎？”我的眼中流露出哀傷之色。
宇宙之母微笑道：“不，我的一切，都將被你所吸收和融合，從本質上說，我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而已……你準備好了嗎？”
“嗯。”我點點頭，心中雖然難受，但也知道這是必然，否則，任始域這樣自我發展下去，終有一日，會造成可怕的後果。
“那麼，你先和他融合吧。”宇宙之母目光一轉。
之間不遠處，邪體楊濤雙眼無神地站在那裏。
我臉色一變，道：“為什麼我要和他融合？”
宇宙之母解釋道：“因為他也是你精氣的一部分，只有融合了他，你才是完整的你。而且……身為宇宙中唯一的神，你必須絕對的公正和絕對的無私，多餘的情感，必須捨棄。”
我眼中陰晴不定，道：“母親，你的意思是，我和他融合之後，就會變得冷漠無情？”
“是，從今往後，過往種種，都和你再沒有關係。”
我沉默下來。
捨棄一切么？我做得到么？
宇宙之母手臂輕動，那邪體楊濤便化成了一個金箍兒，飄飛到我面前。
“戴上它，你就自由了。”宇宙之母飄渺的聲音。
看着眼前的金箍，我猶豫不定。
陳欣怡曾說。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躲也躲不掉。那麼，我戴上這金箍，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我愛你？
“還猶豫么？”
宇宙之母輕輕一嘆，四周景物頓時變化，無數地景象如同幻燈片一樣環繞在四周，不斷流動。
這、這是？
我的瞳孔收縮了。
無數星球和星系因為神階者的爭鬥而毀滅……玄天之境眾人與妖族以及始域人族慘烈廝殺……大尊神墓之內，諸強在我消失后發生大混戰……
所有的畫面突然消失，就只剩下一個畫面。
零大聲咆哮着。呼喊着我的名字，怒極之下，一掌擊向妹妹！
“不要！”我眼角欲裂，驚聲狂呼。
畫面驀地定格了。
宇宙之母平靜道：“這些畫面。有過去的，有現在的，也有將來的，而現在這個畫面，是現在正在發生的，只是我暫時將時間給靜止了……虛無，你有一個機會，如果你接受一切。就會擁有通天之能，改變她地命運。”
“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連母親你也要逼我？”我臉色忽紅忽白，慘聲而笑。
“這是宿命。也是我創造你出來的原因，如果不接受，我只有將你和始域都毀滅，再造一個你出來。”宇宙之母的聲音是溫和的，但說出地話確是無比冷漠。
在這一刻。我知道了，宇宙之母看上去很有母性，口口聲聲叫我孩子。實際上，她根本沒有任何情感。
身形搖晃兩下，發出霹靂布袋戲中經典悲嗆一的聲：“恨啊！”
“嘟！”
從未受傷的我，擁有虛無之體的我，此刻竟然吐血了！
宇宙之母微微擰眉，道：“虛無之體，世間莫敵，只有你自己才傷得了你自己……虛無，你用情太深了，看來讓你和你的負面融合，果然是正確的。”
噴出的血液自行飛回口中，所受的創傷已在瞬間痊癒，我神情沉重，眼中閃過決然之色，道：“母親，在融合之前，可否讓我看一看我想見地人。”
“可以。”
語音未落，周圍的空間之中，就出現了小蘭、香雲、秋寒以及姬夜，她們現在都在紫陰山的一個庭院中，她們四人似是相處得很愉快，但眉宇之間，多少有些憂色。而姬夜地肚子，也已經微微地隆起了，她輕輕撫着小腹，淡笑的面容，已是帶上了母親的光輝……
這只是被靜止的畫面，卻也是溫馨的畫面，我地眼眶不由地濕潤了。
將來，我還會認得他們么？
過了半晌，畫面消失了。我回過神來，神色已是無比平靜。
伸出手去，接住停在半空中的金箍，我很想說些什麼，但一切又都無從說起，有的只是，不舍，不悔……
……
“楊濤，你出來啊！將大尊之晶交給我！你地妹妹現在就在我手裏，你再不出來，我就殺了她！”
一片亂戰之中，零冷聲大喝，妹妹已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一臉疑惑的妹妹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零已是眼中寒光閃動，一掌向她擊去！
咚咚！
如同心悸一般的心跳聲，突然變得無比清晰，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窒，不由停下手來。
無比安靜。
一陣光芒閃過，一身七彩能量長袍的“我”已是出現在眾人面前，足不點地地飄浮着。
“楊濤？”眾人皆是露出驚色。
零眼疾手快，將妹妹的脖子掐住，欣喜道：“楊濤，你果然沒死！快，將大尊之晶交給我！”
“你說的，是這個？”五顆璀璨的晶體浮現在“我”掌心之上。
“對！就是它們！快給我！”零的眼中露出無比貪婪之色。
邪雲等幾名主宰者對視一眼，猛然出手。然而——
無聲無息，出手的幾人便如同風化一般，化成了粒子，消散空中。同時化成粒子的，還有“我”手上的大尊之晶。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夢幻，所有人都驚呆了。
“唯有你，最該死。”“我”淡漠地說著，處於驚駭和不可置信之中的零，亦已化成了粒子。
被困於意念真界中的幾人因為零地身死，從空間裂縫中脫離出來。摔落在地。
始域之內，一切皆受“我”控制，因為“我”是神！
震撼！無比震撼！
震撼之後，是無比的恐懼！
除了妹妹和茫然無措的皇甫飛龍幾人，剩下的所有人都用恐懼的眼神看着“我”。
面無表情的“我”攤開雙手，赤裸的雙足輕輕落地，一如棄天帝裝逼似的降臨人世。
足尖點地的瞬間——
轟！
整顆始域星瞬間爆發出熾烈光芒，猛然爆碎成虛無！無盡地能量，從爆碎的始域星中擴散開去！有形的能量。化成無形的波動，瞬間席捲了整個始域，始域如同被沖爆地氣球，轟然突破了天衍大陣的限制。向四面八方席捲擴散！
新的宇宙在延伸，舊的宇宙在被覆蓋！
雖然宇宙中天體與生靈都沒有感覺異常，但宇宙的構架其實都已經完全改變了！
並非所有人都感覺不到變化，最起碼，宇宙中的神階者，全都驚駭至極，因為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絕大多數的力量都消失了。一個個都跌落至天階水平，甚至更低，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天階上品。而他們所掌握地“規則”。也完全失去了作用！這個宇宙中，再也沒有神階者這一說法！
靜寂的宇宙虛空之中，“我”與大尊神墓內的眾人凌空飄浮着，而始域星上地其他所有人以及生靈，都已經被轉移到了其他的星球。
眾人皆是一臉驚疑。看“我”的目光已大為不同。
“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妹妹驚訝中帶着疑惑地看着我。
“我所能做的，就只如此。從今以後，形同陌路。”淡淡地看了妹妹一眼，“我”便要離開。
“哥！”妹妹發出一聲高呼，一把真氣凝聚而成的劍抵在自己地胸口上。
“大姐大，你這是做什麼？”皇甫飛龍大驚失色，然後對“我”道：“老大，你說句話啊！”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哥，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我有預感，只要你這一離開，我就真的永遠都見不到你了！哥，你不是答應過，要永遠陪在我身邊的么！”妹妹地臉上流出了淚水，散亂地向周圍飄散開去，她一雙眼睛卻溫柔地看着我，“有些話，我一直沒有對你說，也不敢跟你說，我知道，那是不該有的想法，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想再隱藏什麼了，因為我怕以後連對你隱藏的機會都沒有。哥，還記得當初在大草原上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我永遠都記得，那時候我說……”
“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這個秘密我本來是一直不打算說出來的，可是，我怕現在不說，就再沒機會說了……其實，在很久以前，我一直在暗戀着你哦……嘻嘻，你都不知道吧……都怪你，對我太好太好了，使得我的眼裏和心裏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熟悉的話語響在耳畔，“我”的眼中起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波動。
“其實，我那時候說的是真的，從很早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有吧哥當成真的哥哥，那時候我的夢想，就是長大了之後嫁給哥哥，然而，疾病卻讓這個夢想成了奢望……哥，自從你失蹤之後，我找了你好多年好多年，我對自己說，我要找你一萬年，如果一萬年還沒有找到你，我就會嘗試新的生活。真的是天意弄人，如果是三域時間，現在當然沒有一萬年，可是這裏是始域啊，在我的時間裏，已經距離過去兩萬多年……你不知道，當我再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好高興，可也好難過，我心中在埋怨，你為什麼沒有早點出現，為什麼還找了那麼多的女人，難道你的心裏一直都沒有我？”
“那個時候，我就是這麼想的，也讓我明白，其實自己一直都無法將你只看成哥哥，這也大概就是我一直沒有真正接受刑武師兄的原因，因為就算過了一萬年，兩萬年，我也一直無法放下你！”
“哥，你聽見了嗎？我喜歡你！我一直喜歡你！你聽見了嗎！哥！”
任妹妹淚流滿面聲嘶力竭，“我”無動於衷。
“靠。老大，你是不是人啊！這麼好的女人你都不要？你要是再走，我鄙視你！”皇甫飛龍這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看着面目平靜地“我”，妹妹的眼神從失望到絕望。
“哥不要我了，哥不要瀾兒了……瀾兒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妹妹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溢出，手猛一用力，向心臟部位刺去。
在劍鋒刺入的那一剎那。“我”的瞳孔微微地收縮了。
“不要！”
……
痛，好痛，彷彿是快要死去一樣的痛，呼吸困難。視線模糊……
這、這是？
我低頭看着胸口上的匕首，軟軟地靠着牆壁滑落，坐在地上。
“殺人了，我們殺人了！”一個染着黃頭髮的青年驚慌失措地道。
“媽
走！等着被抓啊！”另外一個串着鼻環的青年也是神
反應過來地兩人，飛快地消失在巷子裏。
發生生么事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零碎的片段猛地在腦中閃過。
是了，我在街上偷了一個人的錢包，接着去買了妹妹最喜歡吃的荔枝。接着在前往妹妹所在醫院地路上……
“小子，算你不長眼，居然敢偷今非昔今大少的錢包？”
“嘿嘿。你可真有面子，為了你，整個地面的兄弟可都是行動起來了！算你運氣好，被我們兩個遇上，勉強就讓你小腦癱瘓神經末梢壞死生活不能自理得了！”
接着就是一翻窮追猛打。而在扭打的過程中，我被插了。
那麼，腦海中的那一切。小蘭、香雲、秋寒、姬夜、皇甫飛龍、地階、天階、神階、大尊、三域、始域、宇宙之母、虛無……都是快要死去的我，在那一剎那，所產生的幻覺嗎？
在意識消失之前，我將目光停在散落在地上的一顆荔枝上，臉上露出幾分苦澀。
某醫院。
“哥！你醒了？”
好熟悉地聲音，我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病床邊上的人。
“妹妹？”我疑惑吃聲道，眼前的這個妹妹，是還沒有長大地妹妹，只是……
妹妹長吁了口氣，滿眼淚花地道：“哥，你知不知道，好險啊，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你就被刺中心臟了！你都昏迷了半個月，現在才醒過來！”
“你……真是我妹妹？”我問出一句連我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的話。
妹妹像是嚇住了，摸了摸我的額頭，慌張道：“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你怎麼有頭髮了？是假髮？還有，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好？”我連續發問。
妹妹憐憫地看着我：“哥，你沒發燒吧？我是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沒頭髮？臉色好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對是對，只是……你不是因為癌症做化療，頭髮早就掉光了嗎？”我驚訝道。
“哥，我發現你真的有表演天賦誒，說得跟真地一樣！好啦好啦，醫生說你要多休息，我出去給你買點水果，你就好好休息吧！”說完妹妹就做了個鬼臉，離開了。
我沒有看到，當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妹妹眼中的奇異之色。
我臉上露出苦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妹妹明明有病地，怎麼突然完全沒發生過一樣？難道我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想不通就不要想，妹妹沒有病也是好事。並沒有太想睡覺，我隨手拿過櫃頭上的報紙，隨意翻看起來。
突然，一則社會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連續三十次抽中雙色球一等獎的傳奇人物今非昔在家中神秘死亡，死因未明。”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片刻之後，妹妹提着一籃水果回來了，見我沒有休息，也不以為意，幫我削了蘋果，餵了一片進我的嘴裏，漫不經心地道：“哥，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過了，等你痊癒之後，我們就去西藏大草原happy一下好不好？”
“咳！咳！又去？”我差點被那片蘋果被嗆死。
……
“老大呀，你在哪裏啊！你知不知道小弟找得你好辛苦啊！”皇甫飛龍在街頭一聲仰天長嘆，街上路人都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他，紛紛避之不及。
“飛龍，快點，等一下我們還要往下一個城市呢！”走在前面的一個姿色平庸的女人回頭道。
“是啊，地球這麼大，我們等得，姬姐姐肚子裏的孩子可等不得！”另一名戴着眼鏡如同便利貼女孩陳欣怡一樣的女子接口道。
剩下的兩個女子，相貌也都很平庸，而其中一個還是大肚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生了的那種。
皇甫飛龍低頭一嘆，一舉手中數十個袋子，哭笑不得地道：“四位嫂子，既然這麼趕，就沒必要滿大街地購物了吧？”
“這個城市這麼大，當然是要好好逛逛，才有可能撞上老公啊！”變幻了容貌的小蘭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飛龍，“還是你這個當小弟的，覺得老大不在，就可以怠工了？”
“小弟不敢，小弟不敢！”
皇甫飛龍心酸地說著，只欲也“嘟”地噴出一口血來直抒情懷，苦笑喃喃道：“雖然已經不是神階者，但好歹也是天階啊，一個城市的範圍的話，下了飛機用神念一掃就知道有沒有人了吧？老大穿越就要風有風要雨有雨，混得風生水起，還有大把美人以身相許，我怎麼就只有當小弟的命呢？”
越想越是鬱悶，皇甫飛龍不禁仰天大吼：“恨哪！”
洪亮的聲音，蓋過汽車喇叭，半條街道都能聽得到，竟因此引發了幾起不嚴重的交通事故。
“這位兄弟，我是星探，我看你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十足男版韓紅，想問你有沒有往歌壇發展的打算？”一名猥瑣的梳着中分頭的猥瑣青年上前搭話道。
皇甫飛龍眼睛一亮：莫非我的音樂夢想就將在這異時空實現？若是學老大一樣，將我那個時空的歌曲拿到這個時空來賣，是不是也會引起轟動？
大為興起的皇甫飛龍接過對方的名片，仔細一看，“今非昔”三個大字引入眼帘，神色頓時陰沉下來，一腳將其踹開：“我靠，今非昔還真是無處不在！”
“快點，趕不上飛機了！”
“來啦來啦！”
“剛才怎麼了？”
“遇到個騙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