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 他中邪了
趙興話音未落,已經大步來到嬴昭面前,揮手打向嬴昭的臉。
嬴昭動作靈巧地旋身一躲,腳步一移來到趙興身後,抬起腳毫不客氣地踹向趙興右腿腘窩,也就是膝蓋後面!
她的速度太快,完全出乎了趙興的預料。趙興只見她一個閃身就躲了開,當場震驚得回不過神來,緊接着右腿腘窩突然劇痛,讓他當場便跪了下去,右腿膝蓋重重撞在地面上。
好在地上沒鋪磚,只有夯實的泥土,這一撞下去雖然疼了些,傷得卻是不重。
可趙興氣壞了。
他還從未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嬴戰是他父母的養子,算是他的養兄,嬴昭是嬴戰的養女,勉強算是他的侄女。
就連嬴戰都不敢這樣對他,可這個小賤人,居然敢以下犯上對他動手,還讓他下跪!
她怎麼敢!
趙興憤怒地瞪向嬴昭,誰知嬴昭不知從何處拿了根木棍,齜牙朝他猙獰一笑,隨後一棍子砸在了他頭上!
“你……”
“砰!”
趙興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嬴昭一棍子砸暈了。
“女郎!”阿水嚇了一跳,擔心地看着嬴昭,“他可不是什麼好性子,你拿棍子砸了他,待他醒了,怕是不會幹休。”
魚氏和贏長生也走了出來。
倒是嬴戰和阿水都不在家。
阿水之前回來過,不過用了朝食后又出去了。嬴戰應該不知道趙興來贏家的事,這會兒應該在縣城裏。
嬴昭猜測,趙興應該是背着嬴戰偷偷來的。要是嬴戰知道,絕不可能任由趙興欺辱他們。
她看向魚氏,見魚氏皺着眉頭,就問:“阿娘可知道他的來意?”
魚氏輕輕嘆了口氣:“他說楊氏病倒了,嘴裏一直念叨你,想讓你過去陪她說說話,我剛拒絕他,你就回來了。”
楊氏是趙興的母親,同時也是嬴戰的養母。
不過自打當年趙興和他那對父母逼着嬴戰讓出功勞,嬴戰和他們的關係就徹底疏遠。
這些年,那對夫妻沒少用恩情逼着嬴戰低頭,她和嬴戰心裏早就不滿。只是對方畢竟對嬴戰有恩,養了他多年,他們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只能暫且忍着。
卻不想,趙興竟然變本加厲,如今還打起了嬴昭的主意!
魚氏這次不打算再忍下去,她本想先把趙興打發走,誰知道嬴昭突然就回來了,還打暈了趙興。
這事怕是有些麻煩。
冷冷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趙興,魚氏無奈地嘆了口氣:“昭昭,你這次太衝動了。”
嬴昭直接笑了:“阿娘,他中邪了。”
魚氏當即愣住:“……你說什麼?”
贏長生也驚了:“他中邪了?真的假的?”
嬴昭一陣無語,中邪什麼的當然是假的,她胡謅的好吧。不過贏長生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是這麼傻乎乎的?都已經長成了這樣,再變成傻子可不行。
嬴昭決定提醒他,就故意說道:“他一來就要打我,不是中邪是什麼?”
贏長生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驚訝地看着嬴昭:“阿姊,你……你膽子也太大了!”
不僅打了人,居然還污衊趙興中了邪!
贏長生還是覺得不安:“可是,他不會信的吧?”
嬴昭笑得意味深長:“他信不信有什麼要緊?反正我信了啊。”
贏長生還要再說,魚氏已經反應過來,同樣意味深長地笑道:“昭昭說的沒錯,他這情況分明是中了邪。”
說完她吩咐阿水,“阿水,你去將阿水叫回來,然後去縣城一趟,把這事告訴郎主。”
光憑他們這些人,控制不住趙興,得把嬴戰叫回來。不過嬴戰在縣城,離得有些遠,得先把阿金叫回來鎮場子。
若是趙興突然醒過來,有阿金在,他們也能安心些。
阿水點了點頭:“奴這就去找阿兄!”
說完立刻跑了出去,卻在門口遇到了趙三兒。趙三兒已經看出不對勁,所以本能地想要攔住阿水,不讓她去找阿金和嬴戰。
他很清楚,他們這次是瞞着嬴戰偷偷過來的。只要把人接回去,到時候就算嬴戰知道了,難不成還能去找楊氏這個養母要人?
卻不想,嬴戰凶得跟狼似的,他養出來的女兒居然也是頭母老虎,連趙興都敢打!
要是真讓阿水把嬴戰叫回來,他們肯定沒好下場!
所以必須攔着她,不能讓她去找嬴戰。
趙三兒想得挺好,卻不想阿水也不是好惹的。她被趙三兒拉住后,立刻發了狠,一個過肩摔就把趙三兒摔進了院子裏,然而轉身就跑。
趙三兒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只覺得內臟都摔得移了位,腦子也暈乎乎的。
沒等他反應過來,嬴昭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身上,直接把他拍暈了。
接着她又出去解決了趙四兒,把人拖進院子裏,丟在趙興身邊,然後找了繩子,把三人交疊着綁在了一起。
所以當阿金跟着阿水快步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三人姿勢怪異地抱在一起。
兄妹倆嚇了一跳,待看清三人的姿勢后,頓時覺得辣眼睛。
魚氏和贏長生也被辣得不輕,兩人為了保護眼睛,都沒敢多看,直接躲回了屋子裏。
嬴昭看到兄妹倆回來,就讓阿水留下,讓阿金去找嬴戰。
魚氏在屋裏聽到了,不過沒反對。
她之前想讓阿金留下來,是擔心趙興,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多餘了。光憑嬴昭,就已經把趙興給治死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嬴昭是怎麼想出來的,竟然把人面對面綁在了一起,還擺成了擁抱的姿勢,讓趙三兒和趙四兒把趙興夾在了中間。
等趙興醒過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氣暈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嬴昭把三人綁起來的時候,還偷偷給三人扎了針,廢了他們的作案工具。
嬴戰得到消息帶着阿金趕回來的時候,三人還暈着沒醒過來。
所以他鐵青着臉一進門,就看見了這辣眼睛的一幕。
嬴戰的表情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他快步走進院子,看清三人的姿勢后,表情更詭異了:“這是什麼情況?”
關鍵是,他實在想不出家裏誰能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