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保准能贏
江春榮年輕時候學過武術,再加上本身是大夫,對於人體的脆弱處那是瞭然於心,每一拳頭都落在傻子阿來的痛處。疼得傻子阿來嗷嗷的叫喚。
“嗚嗚……榮榮打人,榮榮好凶,我以後再也不喜歡榮榮了,我再也不偷看榮榮上茅房了。”
“我讓你偷看,我讓你胡說八道。”江春榮被傻子阿來的話氣到了,下手更狠了。
一拳下去,傻子阿來的肥臉歪向一旁,一口血噴出來,好在江春榮躲閃及時,不然得糊一臉血。
王婆子在一旁急的上躥下跳,招呼人們上前去把江春榮拉下來,甚至許諾可以給予報酬。
可平日那些巴結的人早就已經被江春榮給嚇住了,哪個敢上前。
“你,你們,我要你們何用,你們明年的租金翻倍。”氣的王婆子扔下狠話。
眾人面色變了。
有人開始不平,“王嬸子,你也看到這江春榮打人這個狠勁兒,你家阿來都招架不住,我們上去不得被打死。”
“就是,你家阿來都承認是偷看人家在先,你還跟我們說是江春榮無緣無故的欺負阿來,你們這不是騙我們呢?”
“我騙你們啥了,我家阿來腦子有問題你們不知道?他一個傻子,你們計較什麼!?”王婆子氣的跺腳,胡亂罵了一通,就要上前去拉江春榮,可才走到跟前就嚇得不敢上前。
“陸玉峰,你不管管你婆娘?!”無奈之下,王婆子只能又把目光看向陸玉峰。
“你要是把人打出毛病來,我跟你們沒完!”王婆子繼續放狠話。
“要管你管,我可不管,我還怕被打呢!”陸玉峰懶得管,他還沒欣賞夠媳婦打人的雄姿呢!
真的好颯!
“你個窩囊廢!要你何用!難怪連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王婆子恨恨的道。
“王婆子,你的那半邊臉不疼是不是!?”陸玉峰惱火的看着王婆子,作勢就要把手舉起來。
“你!?”王婆子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另外半邊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陸玉峰。
這家人今日一定是中邪了,平日裏都唯唯諾諾的,怎麼現在一個比一個狠!
江春榮也打累了,直起身子看着躺在地上跟死人無二的傻子阿來,惡狠狠地道:“今日算是小小的懲罰,要是你以後還敢偷看大閨女小媳婦上茅房,別怪我還打你!”說著,還揮舞了一下拳頭。
“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傻子阿來嚇得瑟縮了一下,然後雙手抱頭,看江春榮的眼神里滿是懼怕。
王婆子看着自家傻弟弟被打成這副熊樣,氣的跳着腳罵娘,可是被江春榮寒眸一盯,頓時不敢吱聲了。
一邊扶起傻子阿來往外走,一邊回頭放狠話,“你們得罪我,你們沒好下場的,一個月之後要是還不上一百兩,你們以後就是我家的狗,老娘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們。”
周遭圍觀的人看到這結果,都有些替陸家人捏冷汗。
“你們把王婆子得罪了,你們有苦頭吃了。”
“真是年輕,不知道深淺。”
“這陸家是完了。”
江春榮有些心煩,狠狠地掃了一眼,那些說風涼話的人才一溜煙走了。
江春榮抱着小靈兒拉着陸嬌回去屋子,看都沒有看陸玉峰一眼。
陸玉峰無奈的撓着頭,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他能感覺到媳婦還是關心自己的,只是媳婦為啥還不肯原諒自己?
古代沒有夜生活,家裏也沒有蠟燭,天一黑就只能躺在炕上。
江春榮和陸嬌以及小靈兒在東邊屋子的炕上,陸玉峰則睡在西屋的地上。
地上很涼,家裏就一床破棉被,他也沒有跟媳婦閨女爭,便只能和衣躺着。
實在是睡不着,便把幾個破板凳排在一起,然後躺在上面。
只是他塊頭大,這破板凳又缺胳膊少腿兒的,搖搖晃晃的,他才剛要睡着就摔了下來。
“哎呦,我的老腰。”陸玉峰揉着腰從地上爬起來,覺得自己的腰八成是斷了。
這原主的身體比他還要糟糕,整日喝酒睡大覺,還能把身體糟蹋成這個樣子,也是沒誰了。
陸玉峰靠在牆根兒看着外面的月光想着以前的事情,曾經他跟江春榮和陸嬌是多麼幸福快樂的一家。
那時候他還是廠子裏的一名技術員,江春榮也才剛進醫院實習,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陸嬌,江春榮原本是不打算要的,可他堅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陸嬌的到來讓他們的生活充實而又多姿多彩,他努力地想為了媳婦和孩子打出一片天。
後來皇天不負有心人挖到第一桶金,他又苦心研究當下的形勢,連着投了好幾個好項目,搖身一變成了當地小有名氣的企業家。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江春榮的關係就越來越僵,原本溫暖的家讓他再也感受不到溫暖,江春容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冷漠。
原本他以為江春榮是不喜歡他變心了,可是今日他被那傻子阿來壓在地上的時候,江春榮衝出來霸氣護夫,讓他感覺到一些不一樣。
莫非媳婦心中還有自己,可她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冷漠呢?
想不透的陸玉峰,決定不再想了。
一切的風花雪月都是在填飽肚子之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養活媳婦和閨女。
原主和自己欠下的,他得背負起來。
陸玉峰睡醒的時候,家裏已經沒人了,桌子上留了一碗糙米飯。
看到這碗糙米飯,陸玉峰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昨晚上還賭咒發誓要努力賺錢養活媳婦孩子,可是卻還得讓媳婦伺候自己。
不過看到這碗糙米飯他心中涌過一股暖流,讓他信心更加倍增。
正端起糙米飯開吃,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誰啊?”
“陸哥,是我啊,這幾天也不見你人影兒,我來看看你。”外面傳來一道大剌剌的聲音。
打開門,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身上的衣服也是補丁摞着補丁,陸玉峰記得這個人,叫杜老四,是鄰村的。
杜老四他爹是村裏的泥瓦匠,積攢下一些家業,可是他爹一死,就被這杜老四給敗光了,眼下的杜老四是個光棍,還欠着一屁股的債,可即便如此,還是每日討了錢就去賭坊和妓院。
而陸玉峰跟他算是處的不錯,當然,陸玉峰也不是啥好鳥兒,這倆人平日裏湊到一起就是琢磨賭技,盼着有朝一日能在賭桌上逆風翻盤走上人生巔峰。
“走,跟我走,我想出一條妙計,這次保准能贏。”杜老四拉着陸玉峰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