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警察們的追蹤
案件進入了僵局,警方毫無證據,只好先放了這群人,然後從死者的人際關係開始排查,並且派人在房屋周圍打探一番看看有沒有人看見當晚形跡可疑的人。
這一排查可不得了,警方逐步發現了越來越多船本一郎的秘密,經過幾天的調查取證分析后大概猜出了船本一郎的身份,並且將目光轉向了一家明面上的鋼珠店實際上的地下賭庄。
喬裝打扮而來的兩位刑警分別叫做伊達航和高木涉,由於名字的讀音都是[ataru],因此自稱為atara兄弟。事實上伊達航卻是高木涉的前輩,負責帶作為新人的高木快速適應工作。
伊達航雖然只有二十八歲但長相老成,相反高木涉就要年輕許多,兩人一合計,就扮成老賭鬼帶着新人開開眼界的情形,一同進了地下賭庄。
“二位想要玩點什麼?”門口站着侍從,快速打量了一番后湊上前去,“我們這裏是正規娛樂場所,麻將、牌九、小鋼珠,這裏都能玩。”
伊達航掃了一眼侍從背在身後的手,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是經人推薦才帶我兄弟過來看看的,這種上不了檔次的遊戲就別拿出來了。”
“請問推薦人是?”
“八田健先生。”
“原來是八田先生的朋友,失禮了,請跟我來吧。”侍從立刻換上笑臉,比了個手勢,引他們進去。
伊達航拉着高木往裏走,隱晦的看了一眼兩側——門是虛掩着的,剛剛這裏一直有人盯着侍從的手勢,恐怕一個不對他們就要下手拿人了。
八田健是警方昨天晚上秘密逮捕的嫌犯,不到一個晚上就全招了,因此這個賭庄才暴露出來。警方為了打入此地隱瞞了八田健被捕的消息,又迅速的派了他們兩人進來收集情報。
伊達航長相老成,留着鬍子還叼着牙籤,從面相上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人物,扮演起賭客來毫無違和感。而高木就要拘束得多,看起來就像個好人,不像是來玩的。
侍從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二人的身份,但是沒再開口試探。他引二人到前台,和前台人員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轉了個彎走下樓梯。
伊達和高木跟着下去,門一開,各種吵鬧聲傳出,怒罵聲喝彩聲哭聲笑聲混雜在一起,讓人聽了直皺眉。
“二位雖然頭一次來玩,但我們這裏的要求八田先生應該有說過萬籌碼,請。”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伊達航還是為這群賭客的錢心痛,有這錢做點什麼不好,偏偏拿來賭博,最後害了全家人。
“這……這麼多啊,大哥,要不我們不玩了吧。”高木聲音磕磕絆絆的,像是被這麼大數目嚇到了。
“小子,這才哪到哪啊,來,拿去。”說著甩出萬元大鈔。
侍從不用數,只要墊一墊就知道一點沒少,頓時笑容更熱切了三分:“好嘞,這是二位的籌碼,祝你們玩的開心。”
伊達航接過籌碼扔給了高木一部分,拽着他就往裏面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子,這錢咱倆一人一半,今天你就好好玩,輸了算我的,贏了全歸你。”
“真的啊?謝謝、謝謝大哥。”
侍從笑了笑,甩着錢走出這個房間,他一出門,一個黑衣服的男人早已等候在此。
“如何?”
“沒問題,查查那個小的,應該更好控制。”
黑衣男人點頭表示收到,快速轉身離開,侍從早就習慣,走去前台將錢扔給裏面的人,“查一下錢的來源。”
“放心吧航平哥。”
……
“怎麼還沒出來?”
“再等等吧,興許有什麼發現呢。”
“再等半小時,若是還不出來,我們就進去。”
“目暮警部。”
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三系警部目暮十三回身看向來人,發現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有打過交道的少年偵探工藤新一。
“工藤君啊,你怎麼在這兒?”目暮臉色放緩,工藤新一幫了警方不少忙,雖然代價是警方為此聲望有所降低,但案件破了兇手歸案總是好的,因此他對工藤還算是友好。
“和小蘭一起去看了一場比賽。”工藤簡單解釋,“倒是警部您,是有什麼案子嗎?”
“啊,這個”目暮還未等解釋,就被人打斷,“警部,他們出來了。”
“改天再說吧工藤君,我還有事。”目暮立刻扔下工藤新一,壓了壓帽子,裝作路人走過。
看着目暮警部離開,工藤新一露出失望的表情,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追過去追問的時機,剛剛明顯是警方在蹲哨,若是他追上去導致警方暴露就不好了。
他將這件事記下準備等過後再問,回過頭來對着等他許久的毛利蘭說道:“我們走吧,蘭。”
伊達航和高木是花光了籌碼后才出來的,伊達航還好,大場面見得多了還能穩住,可新出茅廬的高木覺得他腿都軟了。
他剛剛做了什麼萬啊那可是!壓兩桌就這麼沒了?!這些錢用來攢着買輛車都可以了啊!
雖然不是他的錢吧。
他們穿過了一個小巷,確認沒人跟蹤后才和目暮碰了面,在目暮的詢問下,伊達航很快的組織了語言將看到的情況闡述了一遍。
他們在每桌都轉了一下,觀察了每個人的臉色和手氣,基本上選定了幾個一直在嬴的,這種很可能就是賭庄的自己人。
“我們把錢花完后就出來了,本來想去別的地方看一看,但門口一直有人看着,見我們玩完后直接將我們帶出來,沒給我們機會。”
伊達航去摸煙,熟練的吸過一口后才繼續說道:“一樓全是煙的味道,玩的人也更多一些,不過相對較安靜。反倒地下沒有煙味,賭屋內十分吵鬧,看樣子像是正到興頭上。但卻沒人吸煙,倒是瓶瓶罐罐擺了一堆酒,有點奇怪。”
“那我們還要現在逮捕嗎?”有人詢問到。
“我的建議是不。”伊達航看了目暮一眼,“我們再多來幾天,我覺得有情況。”
“就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