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遭遇流氓
金小魚來到公交車時,十分沮喪地發現,她已經錯過了末班車。
抬手習慣性想要打車,卻發現整條南民路居然沒有一輛車,然後就聽到不遠處一個盛裝打扮的小姑娘嬌滴滴對身邊的男生抱怨:“南民路又戒嚴了,討厭死了!每年平安夜八點以後都不讓機動車通過,害我用兩條腿走過來的,累死我啦!”
“親愛的,辛苦你了,待會兒請你吃大餐,好好犒勞犒勞你。”男生趕忙殷勤討好。
金小魚這才想起,每年聖誕節時因為來教堂湊熱鬧的年輕人多,導至交通擁擠,為了安全起見,市領導發佈指令,平安夜晚8點到12點期間禁止機動車通過南民路。
此時來湊熱鬧的人都在往這個方向涌,她回家的方向卻是逆流,偏偏南民路又很長,走到路口時,花了足足半小時。
好容易到了路口,卻發現這一段還是沒有出租車,問了路人才知道,這一段沒有設置出租車停靠點兒,平時交警都睜隻眼閉隻眼的,今晚平安夜上頭查得特別嚴,出租司機都不敢違章停車。
她只能繼續向家的方向走去,又走了十幾分鐘,總算是看到了出租車的影子,然而卻都坐滿了人,根本沒有空車。
算算剩下的路再走半小時也就到家了,金小魚索性不去打車了,畢竟家裏現在經濟還很緊張,能省點就省點吧。
今晚出門的人挺多,哪怕天已經黑透了,她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安全的。
再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就能到家了,金小魚忍不住加快了腳步,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潔的月光照在路邊的積雪上,泛着美麗的銀光。
天氣很冷,但她一路都是步行,身上都有些微汗了,打從上大學起她就習慣了徒步,今晚這點兒路程對她來說本不算什麼,然而她現在的身體卻遠沒有大學時候好,走了一個多小時,兩條腿都有些發軟了。
路過老爸老媽原來的單位慶華廠時,入眼的是一片廢棄的舊廠區,這廠區在八年後被一家地產公司買下,蓋起了Y市第一家大型娛樂城,然而現在一眼望去,卻只是滿目凄涼。
她正在心裏感嘆,就聽到身後有風聲襲來,她本能地側身,卻沒能躲過偷襲,肩膀上被狠狠砍了一手刀。
“小丫頭挺機靈嘛,哥哥們原本打算打暈了你,玩兒一玩兒睡美人,你既然躲過了,不如就讓哥哥體會一下會扭會動的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吧。”一個猥瑣粗噶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她還來不及呼叫,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然後便被兩個人七手八腳拖進了廠區內一間還算完好的辦公室里。
隨後,有人用手電在她臉上照了照,跟着,脖子上的圍巾被人一把扯開,冰冷銳利的刀尖頂在了她的喉管。
“小美人兒,乖乖的別叫,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另一個邪惡的男聲說,金小魚抬頭,就看到了他握着匕首的骨節粗壯的大手。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金小魚強壓住恐慌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問。
這片廢舊廠區平時都不會有人來的,更何況現在是冬夜,除非他們是提前知道她會經,特意等在這兒的。
“喲呵!想不到小姑娘還挺聰明的,哥哥們的確是專程在這兒等你的,至於你得罪了誰,相信你自己心裏有數,我們只是拿錢辦事。不過瞧你小模樣長得確實夠漂亮,這買賣哥哥們賺大發了。”粗噶男聲獰笑道。
“放心,咱們哥倆兒最懂得憐香惜玉,只要你乖乖地伺候好我們,我們也就給你留一條活路,艷照咱們就不拍了,以後隔三差五來陪陪我們就好。”邪惡男聲道。
金小魚只覺得渾身發冷,這片廠區足有上萬平米大,如今廠區被廢棄了,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離這兒最近的只有馬路對面的幾棟小別墅,可是那些小別墅平時很少有人住的,只有夏天最熱的時候會有人過來避暑,這個季節或許根本沒有住戶。
這個時間點從這裏路過的人也很少,指望有人來救她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我,我保證不反抗,大哥哥,我,我畢竟是,第一次,你們……能不能只一個人來?”金小魚深呼吸數次,壓下心中的噁心和恐懼可憐巴巴說。
“什麼?!咱哥倆兒一起凍了半天,這會兒輪到我們享受了,你卻只準備伺候一個?不行!絕對不行!”邪惡男聲道。
“那,能不能別……圍觀?我真的會羞死的,嗚嗚嗚嗚!”金小魚忍不住哭了起來。
“哎哎,別哭嘛,哥哥我最心軟了。這樣吧,猴子,咱們商量商量,我上半夜,你下半夜,正好一個人負責站崗放哨,這樣也安全些不是?”粗噶男聲道。
“不行!我上半夜,你下半夜還差不多,不然人都讓你給玩兒殘了,我還有什麼樂子?”猴子不滿道。
“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吧?這些年哥哥幫你擺平了多少麻煩,這麼點兒小事,你也好意思跟哥哥計較?”粗噶男不高興地說。
“好了好了,黑皮哥你先來還不行么?不過黑皮哥你下手可輕點兒,好歹讓兄弟也能享受享受行吧?”猴子聽出他話里威脅的語氣,只得妥協。
“哈哈,這才是我黑皮的好兄弟嘛!”黑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猴子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金小魚腦子飛快地轉動着,她想起老爸他們廠原本是生產化工原料的,其中就有稀硫酸,記得她最後一次去老爸的辦公室玩兒,曾經見到老爸的柜子裏有幾瓶稀硫酸,老爸說這東西可以用來清潔便池,但它放家裏萬一不小心打翻了太不安全,所以每次都是等家裏的用完了才帶回去一瓶。
那之後不久爸爸的廠子就破產了,如果足夠幸運的話,那幾瓶稀硫酸應該還在爸爸的柜子裏,只要拿到它,出其不意潑在這個粗噶男的臉上,她就有機會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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