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純屬搭配
方叔說這話時，雖然語氣刻意保持了平靜，像是隨口而說，稀鬆平常的樣子，但老臉已是放光，心中更是激動莫名，興奮地幾乎壓制不住。
這可是六組天大的榮耀，聽聽，超級保鏢，甭管後頭是什麼，單就這“超級”兩字，剛剛由新任保安部主管的口中說出，那震撼力，當即就把整個會場的人都給震嘍！
更不用說還是歐陽小姐的欽點，居然要當面考核，面授機宜，這對於小小的保安六組來說，簡直有點匪夷所思，不可想像啊！
晴天霹靂！這四字足以代表了周胖子的心……
“方叔，你，你不是吃錯了葯或是更年期到了，瞎忽悠我們的吧？這，這是真，真的嗎？”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周八卦，顫抖着雙唇，一臉激動，期待地問道。
“其實，我也很詫異，怎麼會讓你去捏，剛聽到這個消息，我跟你一樣，以為是他們吃錯了葯，到了更年期，忽悠我呢！”方叔瞥了眼說話不上路的周八卦，話語中不帶半個髒字，怎麼來怎麼回，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見方叔沒有否認，周八卦也顧不上這話里話外的諷刺，只覺胸口一股熱氣在膨脹，血管一股熱血在流動，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開了，彷彿瞬間高大了許多，頂天立地，腰不疼、腿不抖，臉上的鼻子不呼嗒了……胖胖的臉上已經笑得猶如一朵燦爛的小白花，眼神飄忽，陷入了幻想，口中喃喃：“我就說。是金子總要發光，是英雄總要露臉，帝王將相寧有種乎？哈哈，超級啊。聽聽，超級啊，哈……哈……哈……”
不理已經陷入極度瘋狂自戀的周八卦，其他人在旁聽地也是滿臉意外和驚詫，“璐璐，你說這，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啊？超級保鏢，就周八卦和卓越？”趙猛抖了抖身上的肌肉，不與置信道。
“什麼不可思議。別沒文化，最多匪夷所思罷了……”璐璐姐說得更狠。
就連內涵深厚的瀟洒，對此也動容了，只是為了有別於璐璐姐的膚淺，而沒說什麼。只是看周八卦和卓越地眼神，有點小不平衡，卓越也就算了，年輕人帥沒辦法。怎麼周八卦這種形象的狗屎卻這麼有運捏？
匪夷所思啊！實在沒詞可以形容了，瀟洒也只能作出和璐璐姐一樣的感概了。
對於這突然而至的什麼超級保鏢任務。卓越倒是沒任何的感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秦霜”二字！
這丫頭還真是執着，不跟自己整點事出來，看她是不能消停了！
本來以卓越的想法，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就算她不離開鳳凰科技。另尋住處，遠遠避開自己。至少也能平靜下來，保持個對面相逢不相識的各走各路，沒成想這才過了多久啊，又來花樣了！
看來自己這夫綱要好好振一振了，否則媳婦當道，豈不反了天，三從四德的古訓還要不要了？
卓越心中大搖其頭地同時，其實還真是錯怪了秦霜，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對於秦霜來說，真如卓越所想，對他是避之不及，怎麼可能再生滋擾報復之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六組狂歡夜的同一天，周末晚九點，董事長辦公室依然***通明。
歐陽鳳舞正埋頭簽著幾份文件，秦霜則站在對面，說著歐陽鳳舞這幾日的日程安排。
一心二用，歐陽鳳舞看着文件，耳中秦霜的話語也一字不差地進入了腦海，無論是會議地時間、議題，還是要見的客人、約會等等，對她來說，根本不需要專門去聽。
秦霜像是早就習慣了她的這種工作方式，保持着極快的語速，幾乎是一口氣將她這幾天地安排全部說完，“董事長，這兩天的日程暫時就是這些了，如果有變動，我會及時通知你地，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總裁？我現在不是董事長了！”歐陽鳳舞眼皮不抬地糾正道。
“是，總裁！”秦霜立刻改了過來。
“對了，還有件事你臨時安排下，明天的安排往後推一推，我們先去趟杭州！”歐陽鳳舞吩咐道。
“明天一早嗎？”秦霜一愣。
“嗯，明天八點安排好車，我們一早出發，去接個人。”
“是總裁上次提過的堂妹？”秦霜確認道。
“不錯，住的地方你安排好了嗎？就幾天，月底就到學校報到，她要求住校。”歐陽鳳舞簡單說道。
“安排好了，名都酒店，總統套房。”為什麼要求安排酒店，秦霜雖然有點好奇，但卻沒問，這不是她的職責範圍和應該關心地問題。
“秦秘書，最近你地工作效率不高，昨天那份會議紀要不僅慢了兩分半鐘，而且還漏了一個字，錯兩個標點符號，這不像是你的風格，有什麼事嗎！”歐陽鳳舞說著話，已經簽完了最後一份文件，不由抬起了頭，話鋒一轉，鳳目直視着秦霜，直言不諱道。
秦霜眼神一陣複雜，不過旋即又恢復了正常，保持平靜地口吻道：“對不起，總裁，下次我會注意的！”
“嗯，你不解釋找理由，這很好，知錯能改！你是我一手提拔的，能力也是唯一能夠讓我滿意的，希望這些低級錯誤，不要再讓我看到！”歐陽鳳舞語氣強硬，沒留任何情面。
對於歐陽鳳舞的這種不留餘地的說話方式，秦霜早已習慣，遂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在歐陽鳳舞面前。永遠都不要說廢話！
如果按照往常，此時歐陽鳳舞應該擺擺手讓秦霜退下了，不過這次卻有點反常，歐陽鳳舞看着秦霜。突然臉色一松，話題一轉，問道：“秦秘書，聽說你的未婚夫也在公司？是保安六組那個叫什麼卓越的，是嗎？”
對於歐陽鳳舞的語出驚人，秦霜當即一愣，這緋聞竟然都傳到了她地耳朵，“總裁，你。你這是在哪聽的？”
“聽？沒有啊，我上公司的八卦論壇，那上面什麼樣的版本都有，說得煞有介事地樣子，也不知道誰真誰假。一時好奇，就向你當面求證嘍！”歐陽鳳舞說得理所當然。
秦霜聽完一陣無語，一向不喜歡多說廢話的歐陽鳳舞，居然也……原本以為從來都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傲氣鳳凰，原來也有人性化的一面。也上八卦論壇，也有好奇，真是沒想到啊！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沒想到吧？其實，這有什麼奇怪，我也是人。特別是每天工作這麼枯燥。不調劑一下，豈不悶死了？對了。你還沒說呢，到底是不是？他長得帥不帥？呵呵，我看論壇上有個網名叫烈火***居然直接出兩百塊現金求購他的裸照一張，真是太搞了……”歐陽鳳舞說得眉飛色舞，哪有半點剛剛凌厲的總裁氣勢。
八卦的魅力是無窮的，可能人地天性中，就有這個基因，不僅讓人好於此道，更樂此不疲，津津樂道，就連一貫以高傲著稱的歐陽鳳舞在說起這個事時，都是滿目放光，一臉地興奮，誰能想像的到啊？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秦霜還真是難以回答，這裏面牽扯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簡單的“是”還是“不是”，根本說不清楚！
秦霜地一陣沉吟，看在歐陽鳳舞的眼裏，倒也是一種答案，不由一臉了解地長“哦”了一聲，道：“呵呵，不用說了，你不否認我就知道答案了！你的性格我還不清楚，平日裏對那些男人，從不加以顏色，原來是早有心上人了，嗯，找機會我一定要親眼看看，我們鳳凰科技第一性感大美人，公司所有未婚男性的大眾情人、夢中偶像，秦霜秦大秘書，選中地未婚夫到底有何本事，又帥到如何掉渣……”
秦霜聽完，瞠目結舌的同時，只感這丫頭受網絡毒害太深，已經無可救藥了……不由一陣幻覺，這，這不是在做夢吧？眼前地真是歐陽鳳舞？
“行了，我知道你在這方面矜持，都未婚夫了，還如此保密，當寶貝似的，還怕人搶了嗎？他是保安六組的吧？有機會的話，還是讓他上進一些好，只要他肯努力，破格把他提到高層來，也不是不可以，否則他可配不上、養不起我們百萬年薪的秦大秘書。”
歐陽鳳舞說得眼中含笑，見秦霜神色複雜，不知道是尷尬還是什麼地，遂語氣變了變，緩和道：“不過我相信你看中地人，素質也差不到哪兒去。說實話，你們青梅竹馬的故事，真是很感人！情人能做到你們倆這份上，也算值了！”
秦霜表情複雜，不是因為提到了卓越，那傢伙不努力已經把自己搞得七上八下，處處吃癟，要再上進一點地話……秦霜想都不敢再想像了。
其實秦霜感到不可思議的主要是因為歐陽鳳舞說這番話時的神情、語氣，還有內容，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充滿了人情味，這反倒讓秦霜很是不習慣。
在秦霜的觀念中，歐陽鳳舞至高無上的優越感已經深入骨髓，不是她刻意而為，而是她確實有這個實力，不說商業頭腦，思維縝密，就是事無巨細，只要看上一眼，聽上一遍，全能熟記於心的記憶力，而且還是在一心二用、三用，甚至更多的情況下做到，就已經讓人佩服莫名了。
所以她不僅對自己要求嚴格，對手下之人更是如此，有能力，才有地位。沒能力，在她眼中就是渣，避之不及，噁心不及，哪還會來個什麼破格提拔、考慮人情之說？今天不是愚人節吧？秦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至於歐陽鳳舞最後的青梅竹馬、情人之說的，秦霜已經徹底逆來順受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這事沒法解釋。也解釋不了，硬要解釋，也只能是越描越黑，對於秦霜。最好地選擇只能是沉默！
可歐陽鳳舞卻沒有絲毫放棄這個話題的意思，見秦霜像是被她說中了心事的樣子，不由美目一轉，又計上心來。
“對了，秦秘書，上次跟你說在保安部找倆人，安排好了沒有？”
“找倆人？找什麼人？總裁你說了嗎？”秦霜聽得一愣，搜腸刮肚之下，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那個可惡的傢伙真是害死人了。
“就是給我那個堂妹找地啊，她剛來上海，又不住家裏，我二叔那邊不放心，特別跟我交代要找兩個超級保鏢。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歐陽鳳舞一本正經地說道。
“有嗎？”秦霜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思量的同時，突聽歐陽鳳舞一聲咋呼，“咦。對啊，這不就是個大好時機嗎？讓你們家那個卓越來辦。他不是剛從學校畢業嗎，正好熟悉情況，讓他做我堂妹的保鏢，相信是再合適不過了。而且辦好了，公司給個特殊任務嘉獎。提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聽到這裏。秦霜終於明白不是自己記錯了，而是眼前這頭鳳凰在忽悠。欲找借口何患無辭，看着她眼中隱含的笑意，秦霜是哭笑不得。
還超級保鏢？虧她想的出來，也就一保姆任務，陪個大小姐在國內上大學，還是在上海，難道有危險嗎？
這時，歐陽鳳舞看秦霜的表情，知道她終於反應過來，遂一臉泰然，也不再彎彎繞，索性放開了說：“既然秦秘書不記得了，那這事就由我直接安排吧，也省的你在中間讓人說閑話，嗯，不能太明顯了，再找個人……對了，六組不是還有個叫周刊用的嗎？前陣子公司內部通報過地英雄，這搭配不錯，好，就他們倆了！不過公事公辦，等杭州回來了，我還要親自考核一下，畢竟這超級保鏢，不能隨隨便便的……”
聽着歐陽鳳舞隨隨便便的自說自話，秦霜完全無話可說了，想要看緋聞男主角，也不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吧……
不過當看到歐陽鳳舞眼中期待的神色，突然之間，秦霜心念一轉，幾個詞在腦海中連成了一副畫面，高傲鳳凰……盛氣凌人……超級保鏢，哦，超級保姆……千金小姐……重返校園……
哈哈，不知道那傢伙知道了，會作何感想，又如何應對？拂袖而去？逆來順受？還是……哈哈，無論如何，超級高手當保姆！只這一條，想想，秦霜心中都是一陣激動，笑意翻湧，隱隱的報復快感，讓她也變得無限期待……
特別是，這事跟自己還毫無關係，純屬旁觀！想到這點，秦霜不由就是一樂，心中地舒爽無以言表！
看着秦霜的曖昧表情和隱隱的笑容，歐陽鳳舞也是一樂，心中同樣舒爽的無以言表，果然助人為快樂之本，誠不欺人啊！
“你們倆還愣着幹嘛，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方叔見卓越和周八卦一個想着什麼，一個幻想着什麼，不由搖頭嘆了句，唉，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現在就去？”卓越還準備先找秦霜問問情況，順便振振夫綱。
“方叔你也去啊？”周八卦回顧神來問道。此時他看方叔地眼神，已經有種俯視之感。
“廢話！趕緊的，特別是八卦，瞧你那副邋遢樣，本身長得就磕磣了，還貼塊鼻貼，整地跟個小丑似的，衣服還皺巴巴，趕快整理整理。”方叔看到周八卦的形象，不由皺起了眉頭，就這樣的，也代表不了六組的形象啊！
真不知道總裁是那根筋不對了，居然要見他……
經方叔這麼一提醒，周八卦頓時急了，想想也是，就這形象，還真是有點對不起人民群眾，但此時就是撕了鼻貼，露出烏青地鼻樑，形象也好不到哪裏去啊！
就在周八卦一臉惴惴之際，木頭幾句話，頓時打消了他地疑慮，又將胸脯高高地挺了起來。
“我看這樣最好。歐陽大小姐什麼帥哥美男沒見過，說不定就喜歡這樣另類的鐵血硬漢形象，到時再一好奇，問起緣由。英雄救美，鏖戰流氓，八卦，這就是機會！”
對啊！帥啊！周八卦聽到最後，一怕大腿，狠狠地在心中嗷嗷了兩聲。
“方叔，咱走吧！抓緊時間，我已感到鳳舞熾熱地眼神，已然向我投來！”說完。周八卦虎軀一震，虎目放光，超然風範，油然而生。
當進入歐陽鳳舞地辦公室后，周八卦的一身彪悍之氣。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寬廣的空間，高貴典雅地裝飾，別樣精緻的擺設，一百八十度通透遠眺的玻璃幕牆。向外看去，有着一覽眾山小的氣派。整體格局，自然透着股令人屏氣的肅穆和壓迫感。
歐陽鳳舞坐在碩大的辦公桌后，見他們到來，儘管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但仍然保持了古井不波的神色。靜靜地看着前台秘書領着他們三人走到了跟前。
“坐！”簡單一個字。歐陽鳳舞上位者的氣息就表露無遺。
就連方叔這樣地老輩分，在如此環境中。即使知道對面之人只不過是個二十齣點頭的小姑娘，但神色動作間，還是有點戰戰兢兢的謹小慎微。
周八卦更不用說了，儘管他這是第二次近距離面對歐陽鳳舞，但仍然不能釋懷，顫巍巍的，一臉訕訕，拘束的手腳放哪兒都不是地方。
卓越當然沒這個感覺，雖然一直聽過公司這位實際掌管人，歐陽鳳舞大小姐，如何如何地天才少女、美若天仙，又如何如何的富貴傲氣、高高在上，但這跟他有屁關係！
所以只是剛走近時掃了兩眼，感覺是個風華絕代的氣質美女，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到了周圍，很奇怪，怎麼沒有秦霜在場？
難道這次她變聰明了？搞幕後操縱，充當黑手了？卓越啞然，天葵門一切資料在手，還跑得了她個小尼姑？
“確實不錯！”看着卓越地神情樣貌，憑着自己獨特的查人之術，歐陽鳳舞對卓越地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可惜……實力平平，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在她看來，都二十幾歲了，才混了個小保安，此人也出息不到哪去，配秦霜，也勉強了，不過總體還算不錯，可以打個六十分的及格分。
“你叫卓越？聽方組長介紹，雖然你來公司不久，但表現還是不錯的……哦，對了，你原來學的是金融專業？哪個學校畢業地？怎麼應聘了保安？”歐陽鳳舞跟方叔連基本地客套都沒有，直奔主題，她就是為了看卓越，其他人，純屬搭配而已，當然犯不着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
卓越一皺眉頭，很不喜歡這種被質問地口氣，更不喜歡對方這種高高在上的問話方式。
遂一臉隨意，順口溜地回答道：“學校不出名，混了個文憑，工作很難找！”
還以為能夠挖掘到一個商業人才，看來沒戲，印象分立刻減了三十，不過歐陽鳳舞還沒有放棄，繼續挖掘道：“你還有什麼特長嗎？聽說你的功夫不錯？”
“會幾套長拳，擅長打太極！”卓越公式化說道。
“太極？”歐陽鳳舞心中已經完全失望了，老頭老太練的，居然也成特長了。
吁，真是浪費時間啊！歐陽鳳舞一收目光，原本還有點期待、好奇的神色，在瞬間消失殆盡。
網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聞名不如見面，見面還真不如聞名。
不過事已至此，既然承諾了秦霜，該安排的還得安排。
想到這裏，她一揮手，冷然道：“你們可以走了，方組長等會兒到王秘書那裏拿資料，她會安排一切的。”
說完，就低頭繼續看起了手邊文件，連起碼送客的意思都奉欠。
方叔被搞的是莫名其妙，不知個所以然。就是周八卦這個純屬搭配之人，也沒了最初的拘謹，依依不捨着腳步，一臉渴望地看向歐陽鳳舞，心中更是鬱悶至死，從頭至尾，心中的鳳凰都沒正眼瞧他一下，甚至連點餘光掃掃都沒有，這，這叫什麼事啊！
對此，卓越倒是泰然處之，什麼樣的人都有，這種，估計也算極品了！
不過今天瞧這架勢，感覺還真是沖自己來的，不行，回去后得振振秦霜，這媳婦鬧騰的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