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抉擇

第95章 抉擇

汴京城內從來都是藏不住消息的,才僅僅兩日,那付延年遠親被楚修枂帶走一事,已經不脛而走。

義王府內,楚子鈺將手裏的茶杯子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底下的奴才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他們家主子可是一向最喜愛把玩各類茶杯子的,這茶杯子莫說是摔了,就連平日裏不小心磕碰一下,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可見這次他們主子心裏的火得有多大啊。

“廢物,蠢才!本王吩咐你們好好看着付延年那個表弟,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楚修枂順藤摸瓜摸了過去!”

楚子鈺臉上的青筋清晰可見的暴了起來,雙目通紅通紅的,彷彿一不小心整個人就能爆了一樣。

下面跪着的奴才整個身子抖得像是在篩糠一樣,“殿下……殿下恕罪,是……是屬下辦事不利,求殿下責……責罰。”

“責罰?本王就是把你們幾個腦袋砍了都不為過!”

下面的奴才嚇得身子一怔,連着磕了好幾個響頭,“求殿下饒了屬下的小命,此事確實是屬下辦事不利,但是屬下確實沒有想到景王竟然能夠找到清水村去。”

“清水村?就是那個指證沈東信通敵賣國的將士?”

“沒錯,義王殿下。屬下這幾日仔細探查了一下,楚修枂前幾日出城正是去的那清水村,屬下這兩日還去了一趟那人證家裏面,發現人證和他的老母親都不見了。屬下猜測,可能是那人證供了出來。”

底下的人剛一回完話,楚子鈺一個拳頭便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廢物!找的都是一群廢物,沒有一個能辦事的!”

下面的人緊緊低着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楚子鈺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雙手緊緊的靠在身後,慢慢走向了窗前,他抬頭眼睛眨也不眨呢看着外面的雲彩,過了半柱香的時辰,終於又開腔了。

“那付延年的表弟,既然被順藤摸瓜摸出來了,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吧。”

語氣沒有了剛才的暴怒,倒是多了幾分胸有成竹。

下面的奴才聽的一臉蒙圈,他稍微抬了抬頭,又不敢揚起太多去直視他們家主子,“小的愚笨,殿下的意思是?”

楚子鈺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些奴才是夠愚笨的。比起冷風,確實是差遠了。

“事到如今,恐怕沈東信一案必須得要翻案了。那臨摹沈東信字體之人是付延年的親表弟,這事情付延年定會跑不了關係。他定然是對沈東信不接受他的拉攏懷恨在心,於是背地裏陷害了沈東信。本王這幾日查出了事情的端倪,一定要儘快向父皇去稟報才對。”

底下的人聽完了楚子鈺的話,一開始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等過了一陣子,才大醒。

“主子的意思是要是要將髒水潑到付延年身上。”

楚子鈺這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朵,他蹙了蹙眉頭,翻了一個白眼,轉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小奴才。

小奴才也察覺到自己話的有幾分不合理,連忙抬起手來狠狠的煽了自己兩巴掌,“屬下笨嘴拙舌的,殿下不要跟屬下一般計較。”

楚子鈺懶得在跟一個小奴才去計較,又轉過了身子,繼續看向了窗外。

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付延年拉出去做擋箭牌了,要不然,等着楚修枂他們手裏面掌握了更多的證據,他可如何是好啊。

“屬下……有一句話不只當講不當講……”

“吞吞吐吐做什麼,有什麼話直接說便好。”

“殿下,那付家小姐那邊還如何交代呢?”

底下的小奴才喘了一口粗氣,小聲的試探性問道。

對,還有個付霜雨,若是這小奴才不來提醒他,他都快忘記了此事還會牽扯到付霜雨。

“此事,本王定當去跟付家小姐去交代,你不用過多操心。”

呵?交代?區區一個丫頭而已,他哪裏會顧得上給她去交代。就付霜雨這樣的貨色,汴京城裏面一抓就是一大把,他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子,去拿他的地位做賭注啊。

孰輕孰重,他心裏面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啊。

楚子鈺回過了神來,轉身又看向了身後跪着的小奴才,“行了,你先退下吧。今日天色不早了,本王明日就是初十,按照慣例,父皇會去寶禪寺祈福,明日一早本王就會去寶禪寺向父皇稟明此事。你今日盯好了景王府,若是楚修枂那邊有什麼動靜,立馬向我稟報。”

底下的奴才不敢懈怠,緊忙應了一聲,隨後退出了屋子。

楚子鈺這一整夜都未眠,同樣跟他一樣輾轉反側的還有付霜雨。

付府內,付霜雨躺在榻上,這兩日她的身子虛的很。

兩日前,她服下了沈鍾寧給她的藥丸子,沒過一個時辰,小腹便疼得死去活來,排下了一塊小小的血肉塊子。

那是她的孩子,她跟楚子鈺的孩子,如今那個孩子沒了,是楚子鈺親手將他毀掉的。

付霜雨身子虛弱的很,但是她這兩日卻不敢有半分懈怠。

她在私下裏搜集着楚子鈺背地裏乾的那些齷齪事。這些日子,他跟楚子鈺在一塊,也耳聞目睹了不少他乾的齷齪事,她記性好,這兩日便將這些齷齪事一一羅列出來了。

付霜雨準備的倒算是周祥,可是這會兒躺在榻上,卻又輾轉反側睡不着了。

一方面心裏面擔心她爹。

若是楚子鈺真的把髒水全都潑在了她爹身上,那她爹必定是死刑,往後她孤身一人可如何是好。

一方面又對楚子鈺還抱有一絲絲僥倖。

或許楚子鈺並不像沈鍾寧所分析的那樣,這一切都只是他們猜測而已。畢竟她跟楚子鈺是有感情的,楚子鈺怎麼可能不顧及她的感受,拿她爹來做擋箭牌呢。

付霜雨就這樣思來想去,這一秒站在矛盾的一端,下一秒又站在了矛盾的另一端。

此時的她,好像是院牆牆角處長的那一株迎風草,風往哪邊吹,她就往哪邊擺腦袋。

當然了,這裏說她是迎風草,倒不是指她的立場不堅定,主要是她的思緒,一會子是這個想法,一會子又是那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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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好廚藝,冷王超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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