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
楚子航是一個驕傲的人,這一種驕傲是從小就有的,這不僅僅是因為他運動學習長相甚至是家境都是常人羨慕嫉妒的檔次,更能讓他堅持這份驕傲的,是在暗雨狂流之夜還敢於向神明揮刀的那個男人。
楚子航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一份懦弱,而是同樣衝上去,會不會就沒有什麼遺憾,但他活下來了,也正是這份懦弱需要他用驕傲去掩藏。他驕傲自己可以擁有敢於向神明揮刀的父親,如今的他帶着這份驕傲活着,也正是如此,他才不允許別人踐踏這一份感情。
不過此時的徐言作為始作俑者好像並沒有什麼像樣的覺悟,只是抱着球很隨意的開口解釋道:“我作弊了,雖然是無意識的,但那依舊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我認輸。”說完,他將手中的球扔給了在場地邊緣看戲的路明非。
“路明非,接着!我去弄瓶水,你幫我把球帶回去,你想喝什麼,我請客。”
路明非沒想到來湊個熱鬧還有這種好事,猶豫再三才來了句營養快線,徐言聽完直接轉身離開了籃球場,根本不理會依然一頭霧水的眾多圍觀人群,走的及其瀟洒。
路明非望着徐言離開的背影,只能抱着球小聲吐槽道:“哥們你走的倒是挺瀟洒,少俠稱霸武林功成身退,留下一群苦逼漢子和怨氣俠女意猶未盡的感嘆虎頭蛇尾……”
旁邊的小胖子徐淼淼捅了捅路明非的胳膊,說道:“走了,在那嘟囔什麼呢。”
路明非這才轉身跟着大部隊離開,只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感嘆,同樣是父母失蹤的人,彼此之間的差距怎麼能夠這麼大呢。
已經離開的徐言註定不知道路明非心中想着什麼,但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只是一笑了之。徐言其實算不上孤兒,因為他從小就被自己的老管家帶着,老管家說徐言的母親早就病逝了,父親還活着,只是無論徐言怎麼問都得不到結果,後來索性也就當自己是一個孤兒。
反正從小到大那莫須有的父親從來沒有短缺了金錢,在資本這方面從來只有同齡人羨慕他的份。自然,路明非就是羨慕者大軍的一員,同為父母消失的孩子,二者之間還是有很多共同語言的,但路明非身上時刻環繞的那種衰仔氣息讓徐言很是無奈,明明也算是長相不錯的一個小夥子,奈何被一股氣質搞成廢柴。
至於自己父親還活着這個事情,徐言是保持質疑態度的,這個問題也伴隨着前兩年老管家的離世成為了一個懸案。不過現如今這種生活他很滿意,最近他還打算提前一年報考美國芝加哥大學,等到出國玩耍幾年後再考慮以後的事情。
十分喜人的是,在美國這個資本至上的國家,在金錢和徐言本身優異成績的雙重攻略下,對方發來了offer並邀請徐言提前一年的時間前往芝加哥大學學習。
至於剛剛在球場說的作弊這件事,一切的原因都要歸功於自己十歲那年的一場高燒,自從那次之後,他就擁有了一種可以操縱時間的能力。雖然很短暫,取得的效果也並不明顯,但這種能力確實是憑空出現的,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最親近的老管家都不得而知。畢竟他也不想哪一天醒來躺在切片台上被一群醫學怪人研究。
隨着這些年的不斷練習,徐言已經可以逐漸掌握這一份能力,如今的徐言已經可以極限暫停四秒鐘的時間,如果將這個能力作用在加速自身這一效果上,其作用時間將極大延長,而這兩種效果依然擁有未知的成長前景。
在時間暫停的效果下,一切事物都如同影像被定格,但四秒后就會流失大量體力;加速自身則不同,在這個效果下,徐言可以做到如同閃電一樣快速行動,而剛剛在籃球場上,徐言無意中使用的就是這個能力。
徐言不會說出自己擁有的能力,他也只是想平靜的度過高中的最後一段時光。
來到商店,徐言將十元錢拍在櫃枱上,說道:“老闆娘,來一瓶礦泉水和一瓶營養快線。”
不過老闆娘只顧着擺弄自己的電腦,連眼睛都不抬一下,開口道:“自己拿,有零錢就給,沒有下次一起算也行。”顯然徐言是這裏的常客,老闆娘根本沒拿他當外人。
因為家在附近,所以這家商店徐言從小到大光顧過無數次,而這家商店的主人從徐言第一次來一直到如今,樣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彷彿十多年的歲月並沒有光顧這個美艷的女人。
仕蘭中學的富家子弟有不少,例如楚子航,徐言班中也有好幾個,很多少年都在青春萌動的年紀前來這家商店對老闆娘大膽的說出心聲,只不過這些行為在老闆娘的眼中也只不過是孩童的玩笑,算不得真。
不過這些也不是徐言需要操心的,他和老闆娘的關係很好,但也沒有要好到插手私事的地步。更何況徐言即將離開這裏前往美國,接下來幾年能夠回到這裏的次數估計屈指可數。
打了聲招呼,徐言拿起兩瓶水轉身離開,正在電腦前奮戰的老闆娘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一眼徐言的背影,旋即收回了目光。
回到教室的徐言將手中的營養快線扔給了坐在班級後排的路明非,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徐言的同桌是年級中赫赫有名的小天女蘇曉檣,同桌學習了兩年,二人的關係很是不錯,當然也僅僅只是朋友之間的關係。
徐言剛一坐下,一旁的蘇曉檣就開口問道:“我聽說你馬上就要去美國留學了?”
徐言點點頭,他留學offer到手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以蘇曉檣的能力估計老早就知道了,能忍到如今才開口已經算是對方足夠矜持了。
“想出國看看,換一種生活。”徐言說道。
蘇曉檣側過臉盯着徐言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恭喜。”言語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