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魔,降臨
第二百四十六章魔,降臨
鍊氣士們離開了,他們去開闢道場。
太上道人的道場在鴻蒙之中,需要原始道人和通天道人幫手將那一塊空間再加固加固。
通天道人的道場是金鰲島,一個同時處於這個世界但是卻又有所分隔的半平行空間。以前的金鰲島稍微小了點,想要容納如今截教門下超過三十萬的大小門徒,實在是有點窘迫。通天道人的意思是將金鰲島徹底的改造一番。如今看來金鰲島下面幾條靈脈匯聚的靈氣還是不甚足夠,需要從九州大地上再多引他幾十上百條靈脈才行。
至於原始道人的道場就更加厲害了。天庭天神大戰中,昆崙山被大裂,被原始道人施展**力牽引到人間,就是當年夏頡在天地通道初打開時看到的從通道內掉出來的那條山脈。原始道人要為了昆崙山再開一片空間,這也需要兩位師兄弟的幫忙。
他們門下的鍊氣士,就是去見識見識這等同於開闢鴻蒙的大場面去的。這等見識的機會可不多,三位大教主也商議妥當了,開闢道場的時候將要仔仔細細的認認真真的做,每一個符印都要做得一絲不苟的儘可能的慢。因為這是給門下弟子增長閱歷的難得機會。三大教主聯手出手,若是能參悟透其中的一個半個符印,哪怕是多寶道人這樣的二代大弟子,都能大大的長進一步的。
所以,所有的鍊氣士弟子都被帶走了,就留下了商族的那些修鍊了道法的族人。
三大教主心裏明白得很,商族的這些截教門人,就是訓練出來的打手,為了爭奪天下而操練出來的士兵。他們雖然有一身不弱的道法,但是這輩子也沒有希望觸摸到大道的邊緣。帶着他們去開闢道場,實在是一件浪費心力的事情。起碼通天道人是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勾當。
所以,那些真正有大神通**力的鍊氣士,一時間走得乾乾淨淨。開闢道場的過程,因為是破開虛空另成一個世界的大工程,就算是通天道人,也沒有足夠的閑暇心思注意九州內發生的一些事情了。
商湯上位后,連續發佈的幾條諭令,都是極力改善民生和修繕與周邊各大勢力關係的。他接手的大夏的屬國和屬族不用說,這是跟着他起家的盟友,自然會擁護他的統治。而東夷等三個大的鄰國,也給商湯傳達了友好的信息。也許在他們看來,能夠將大夏推翻的商國,並不是一個好招惹的對象,在沒有明白商湯手上具體的實力以前,他們不想作出什麼讓商國誤會的事情。
隨後,是商湯對天下明文發佈的,對於海人的諭令。商湯想要消除海人和大夏之間的仇怨,他是真正的想要給海人帶去和平。
不過,現在的海人,並沒有心思理會商湯的這片好心,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大商剛剛建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湯和伊尹等君臣去處理。甚至就連末日堡壘,這個隱巫殿已經自上面撤離的大傢伙,商國都一時找不出足夠的人手去接收。商湯象徵性的在上面放置了三百鍊氣的族人以及五千士卒,代表末日堡壘也成為了商朝的領地。至於如何應用這個大傢伙,商湯也一時找不出好的辦法來。末日堡壘一直被當作了屠殺的工具,而這項功能對於商湯而言,無疑是沒有太大價值的。
這一夜,天空雲層很密集。藉著密雲的掩護,數十艘海人新出廠的運輸艦慢慢的在末日堡壘的背面登陸。
三萬血族,五萬狼人,加上十萬被控制晶片剝奪了一切自身意識的異能改造者,以及數千名用大巫改造出來的背負着羽翼的強橫戰士。這是撒拿旦?奧古斯都和安道爾他們手上掌握的全部武力。連續的大戰不僅是耗光了大夏的國力,同時也對海人的生產力造成了極大的損傷。僅僅依靠撒拿旦?奧古斯都隱藏在秘密基地里的幾處工廠,他們還無法糾集起當年全盛時期那等規模的軍隊。
以撒拿旦?奧古斯都麾下被命名為黑暗七君的七名強悍戰士為首,三萬血族、五萬狼人有如浪潮一樣席捲商族在末日堡壘上的營地。三百鍊氣士根本來不及施展道法反擊,他們脆弱的身體就被那些衝到面前的血族撕成了碎片,他們充滿了靈氣的鮮血被血族吸得乾乾淨淨,化為血族戰士體內能量的一部分。
運輸艦一批一批的湧上末日堡壘,數百萬被鐵絲穿透了肩胛骨,一串串的被拉下運輸艦的平民大聲尖叫着、哀求着走下了運輸艦。這些平民有的來自九州,有的來自南荒,但是更多的是當年海人領地上的百姓。
末日堡壘通向外界的最大一條通道被打開,數百名血族、狼人戰士急速奔進了通道,但是轉瞬就倒在了地上。通道內翻滾而出的巫毒氣浪將靠近通道的近萬名血族、狼人瞬息殺死,看着那些很快就化為一塊塊白骨的戰士,安道爾氣得直叫。
幸好撒拿旦?奧古斯都手上的兩根權杖有極強的威能。一圈圈黑藍色的水光湧入了末日堡壘,慢慢的將當年旒歆派人灌進末日堡壘的毒氣化解乾淨。折騰了好幾個時辰,末日堡壘內的空氣質素才勉強能讓人進去行走,但是在一些角落處,空氣依然混濁得可以熏死人。
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撒拿旦?奧古斯都和安道爾等人才來到了末日堡壘的控制核心。
在那小山大小的一塊晶石上,撒拿旦?奧古斯都插上了海神權杖和神權之杖。他站在晶石的前方,嘴裏喃喃的念誦着咒語,黑藍色的光芒自兩根權杖上用處,漸漸的融為一體,使得那塊晶石都整個變成了一塊藍色並不透明的怪異物事。詭異的氣息自那藍色晶石上滲出,一點幽暗的光芒突然自那晶石內閃爍起來,漸漸的那一點光芒朝四周蕩漾開,一道光幕出現在那晶石上。
撒拿旦?奧古斯都得意洋洋的朝滿臉駭然的安道爾吹噓道:“這些咒語也來自神權之杖內的記憶。這是我們海洋祭司才能解讀的咒語,你們現在應該明白了,離開了我,你們什麼都作不好。”
托爾憤怒的看着撒拿旦?奧古斯都,他朝前沖了一步。安道爾一手抓住了托爾。穆圖和該隱立刻緊張的上前了一步。該隱攔在了撒拿旦?奧古斯都的面前,鋒利的爪子朝托爾威嚇性的比劃了一下。穆圖默不作聲的走到了該隱面前,依仗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該隱,手上沉重的戰斧輕輕的揮了揮,發出沉悶的破空聲。
撒拿旦?奧古斯都和安道爾同時惡狠狠的對望了一眼,兩人慢吞吞的走到了那一片光幕前面。撒拿旦?奧古斯都念出了最後一段咒語。
光幕閃爍了一下,裏面突然出現了一名渾身籠罩在黑霧中,只有眼部有兩點紅色鬼火閃爍的人。那人吃驚的尖叫了一聲,指着光幕大叫大嚷了一陣,隨後數十點紅光出現在他的身後,那些紅光閃爍,無不充滿了貪婪以及毀滅一切的狂暴。
撒拿旦?奧古斯都跪在了地上,用一種拗口的語言慢吞吞的述說著什麼。安道爾和托爾立刻傻眼了,這是海洋神殿的海洋祭司才能學習的所謂的神的語言,他們兩個哪裏會?兩人只能無奈的看着撒拿旦?奧古斯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光幕中的紅色光點也越來越多,那些光幕中的人也越來越興奮的大聲叫嚷着,一股股濃得嚇人的陰冷氣息不斷的自光幕內湧出,逼得安道爾、托爾等人急忙後退。
突然,撒拿旦?奧古斯都跳了起來,他得意洋洋的叫道:“讚美神。我們聯繫上的是神靈的最高委員會!我們在這裏打開的,將會是直通最高委員會的大門。神說,我們有功勞,我們會得到最大的賞賜。我們將要打開的門戶,將這個世界和神的世界直接聯繫了起來,比起你們在天庭競爭的那條通道,更加完美,更加的方便!”
光幕中最先出現的那個人焦急的蹦跳着,大聲的叫嚷着。似乎是那邊所有的人都對撒拿旦?奧古斯都拖延時間的行為感到了極度的不滿。
撒拿旦?奧古斯都急忙轉過去對光幕中的那些人低聲下氣的解釋了幾句,隨後,他大聲喝令道:“將所有的祭品都送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末日堡壘設計圖裏面的那些能量存儲室,每一個存儲室放一萬人,趕快,趕快!”
這是一件浩大的工作,海人們忙碌了三天,才將幾百萬被捉來的平民強行塞進了那些能量存儲室中。
而那光幕里,不斷的閃爍出海人的神靈們所在的那個世界裏各種各樣的景象。高聳入雲的黑色金字形尖塔,懸浮在空中的巨大神殿,無邊無際的平整廣場上那密密麻麻的戰士,身披重甲,懸浮在空中往來巡視的高等衛兵,稀奇古怪數之不盡的戰爭機械以及各種供他們驅遣的怪獸。毫無疑問,這樣的軍隊一旦出現在人間,將會給剛剛建立的商朝以致命的打擊。
但是,這和海人無關,不是么?
等得所有的祭品都被塞進了能量存儲室,撒拿旦?奧古斯都念誦起一段奇怪的咒語。插在那一堆晶石上的兩根權杖放出純黑色的幽光,粘稠的幽光慢慢在兩個權杖之間拉起了一條條電弧一般的光帶。黑色的光帶越來越密集,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漸漸的在兩根權杖正中間的一點上,出現了一個細微幾乎不可見的黑漆漆的空洞。
大量的負面能量自那空洞內噴出,一點粘稠的黑色能量以液體的形式自那空洞中滴出,靜靜的落在了作為末日堡壘能量核心的藍色晶石上。晶石猛的一抖,末日堡壘數百個能量存儲室內壓力大盛,被當作祭品使用的數百萬平民的身軀同時粉碎,變成了粘稠的血漿。那一滴黑色液體化為無數刺目的黑色電光順着晶石上的能量導管射了出去,湧入了一座座能量存儲室。
那粘稠的塞滿了存儲室的血漿被黑色電光侵入,血漿一陣攪動,最終變成了黑色的粘稠黏液。一陣陣負面氣息自那些黏液中湧出,這些血漿,充滿了那些祭品臨死前負面情緒的血漿,已經變成了一種極佳的負面能量載體。
一滴滴的黑色液體自那空洞中滲出,不斷的滲入藍色的晶石中,將它慢慢的染成了純黑色。強大的黑暗能量自晶石內向一個個能量存儲室涌去,漸漸的將那些存儲室內的黏液充滿,化為一顆顆黝黑深邃的黑色晶體。
這樣的能量充入持續了七天。撒拿旦?奧古斯都口中的神,耗費了極大的力量才在利用海神權杖和神權之杖為坐標指引,在虛空中破開了那麼小的一個空洞,將自己的黑暗能量傳進了這個世界。慢慢的,末日堡壘內所有的能量存儲室都被填滿,那顆巨大的能量晶石也被塞得滿滿的,一道道黑色的電光不斷的自那晶石內激射而出,發出可怕的‘噼啪’巨響。
末日堡壘緩緩的開始轉動,它的三門主炮再次開啟,被大巫破壞掉的炮管閃爍着黑色的光芒,被破壞的地方正在急速的回復。
隨着撒拿旦?奧古斯都一聲令下,三道巨大的黑光狠狠的轟在了九州正中間點那一點上。狂暴的力量將方圓千里的地面化為灰燼,無數道黑色能量流瘋狂的湧入地殼,這些有如活物的黑色能量不斷的掠奪九州地層中蘊含的靈氣,將它們轉化為同樣的黑色能量,匯入那三根光柱中。
九州所在的大陸發出可怕的震鳴,大地裂開了一條條巨大的縫隙,巨大的陸塊開始解體……
巨大的海洋上掀起了恐怖的浪潮,那些躲藏在海底基地中的海人族人,被海洋中突然出現的巨大漩渦卷了進去,就此除了末日堡壘上的數十萬被改造過的海人戰士,純粹的海人徹底在這個世間消失。
陸塊的迸裂造成了地下混沌元氣的瘋狂噴瀉,巨量的混沌元氣狂涌而出,將虛空撕成稀爛。
一條黑色的縫隙在那狂暴的空間亂流中出現,起先不過是巴掌大小的一條縫隙,漸漸的隨着混沌元氣的噴涌,縫隙越來越大,最終擴張到數十丈高,十幾丈寬,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門戶。
大地崩開,幾個被撕裂的陸塊打着轉兒分離開來,海水湧入了陸塊裂開時產生的溝壑,地火岩漿和海水碰撞在一起,爆發了可怕的大爆炸,一座座山頭、一塊塊平原被炸成粉碎,被那黑色的縫隙吸了進去,化為純粹的能量,支撐起這條縫隙的擴張。
大地上的百姓慘叫着,驚恐的奔走着,四處的逃亡。地震、火山、洪水,無數的災難出現在大地上。那些潛伏在南方山林窮荒山野中的怪獸也紛紛出現,被天地巨變嚇得心神不定的凶獸們肆意的獵殺這些孱弱的百姓,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和絕望。
大股大股的混沌元氣自裂開的大地中噴出,隨着這些混沌元氣噴出的,還有組成這個世界的巨量靈氣。大地在縮小,海洋也在縮小,就好似縮水的蘋果一般,一座座聳立數百里高的大山脈正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降低、降低,時不時的隨着大地的震鳴和顫抖,一些高山猛的攔腰折斷,崩裂成無數的岩塊。
商族的鍊氣士們同時覺得自己的丹田一寒,體內的真元不斷的向外流瀉。他們發出驚恐的吼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修為都是被三教門下的上古鍊氣士用丹藥提升的,他們的根基就好似扎在水澤上的地基一般,一點兒都不穩固。因為這片大陸外界的靈氣壓力極高,他們的修為才能維持在如今的程度。而隨着外界的靈氣不斷的噴入無窮無盡的虛空,他們體內的真元就按捺不住的從他們的體內噴出,融入了外界正在急速消散的靈氣。
高有數里的浪頭橫掃大陸,地火岩漿奔涌而起,天下百姓百不餘一,都在那無情的天災中化為齏粉。
生領們在嚎哭祈禱,不知道他們作出了什麼觸怒上天的事情,才引發了這樣的大劫。
只有在那無窮的虛空中,一個聲音悠悠的嘆息道:“你看,這就是你求我的事情帶來的結果。”
九團紫色的火焰靜靜的圍繞着虛空中一團金光旋轉。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那九團紫光中慢慢的傳出:“我不在乎。死傷的人,不是大巫。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是大禹王煉製了我,我要給大禹王的子孫保留一條根。你要滅絕巫族,我是不能允諾的。為了這一線生機,我出賣了自己替你煉製那九州結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聲音冷笑道:“就算你是鴻鈞,沒有我這後天造化之力的幫助,想要將那些上古的神器熔煉為一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罷?這筆買賣,你不虧了。”
剛開始說話聲音悠悠的響起:“你做事,還真有那群大巫的本色。只求達到目的,不管其他。唉……老道不過是想要偷懶而已。”
九團紫色的火焰一陣抖動,譏嘲的笑道:“你不是偷懶,是無情。”
虛空中,再也沒有了一點兒聲音。
那條黑色的縫隙中,突然一隻被黑色的鎧甲裹得結結實實的大腳狠狠的踏了出來。
隨後,一支黑色的軍隊,有如洪流一般,狂涌而出。
與此同時,末日堡壘主控室內,一點幽光閃出,一條身披黑色長袍,容貌俊美,皮膚略微帶着點幽藍色,細長的眸子裏閃爍着瘋狂火焰的怪異男子自那細小的空洞中慢慢的滑了出來。
他陰冷的看着撒拿旦?奧古斯都,隨後突然笑起來,用眾人都能明白感知到的讚許語氣說了幾句話。
撒拿旦?奧古斯都諂媚的匍匐在那男子面前,慢慢的朝他爬行了幾步,隨後,低聲嘀咕了幾句。緊接着,撒拿旦?奧古斯都轉過頭來,用詭異猙獰的眼神望了安道爾一眼,右手堅定的指着安道爾,又低聲說了幾句。
那男子的臉突然被一層黑氣所蒙住,他兇殘的望了安道爾一眼,突然手一揚,一道黑光射向了安道爾。
安道爾一驚,眼睜睜的看着那道黑光射到了自己心前,卻沒有一點兒閃避的力氣。他的身體僵硬,根本無力動彈。
旁邊一股大力傳來,托爾突然撞開了安道爾。那道黑光射中了托爾,隨後,就沒有了。
黑光沒有了,托爾也沒有了。他存在過的一切痕迹,都沒有了。消失得如此乾淨,消失得如此的徹底。
安道爾不可置信的看着托爾消失的地方,他能感覺到,托爾被徹底的湮滅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他瘋狂的嚎叫起來,指着撒拿旦?奧古斯都,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心知肚明,撒拿旦?奧古斯都憑藉著他是在場人中唯一懂得這些神靈語言的人的優勢,光明正大的暗算了他一記。
那俊美男子卻是很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一聲冷哼,在場的數千血族、狼人戰士齊齊吐血倒地,那男子又是手一張,一道黑光激射向安道爾。安道爾的身體再次僵硬,沒有了動彈的力量。
穆圖一聲怒嚎,突然撲了過來,一手抓起安道爾,撞飛了數十條在他面前的狼人戰士,上半身已經化為狼形,帶着安道爾狂奔而去。同時穆圖大聲的發佈了一條命令:“戰士們,保護我們效忠的大人!攔住他們!”
那些已經吐血倒地的狼人戰士發出了悠長的狼嘯,他們紛紛變身,身上長出了濃密的長毛,手臂上長出了鋒利的指甲,頭顱也變成了牙狼的模樣。他們瘋狂的,蠻不畏死的朝撒拿旦?奧古斯都以及那男子撲了過去。
那男子卻不再動作,他輕輕的笑了笑,也不理會這些亡命的狼人戰士,而是化為一道虛影穿越了末日堡壘厚厚的裝甲,出現在外界的虛空。
他朝末日堡壘下方的大地貪婪的伸開了手臂,嘴裏‘咕噥’的念叨了幾句,隨後發出了瘋狂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