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小黑炸毛
“為什麼?”東方縉不解道:“父皇不是已經將朝中事情交給慕哥哥了嗎?難道以後不是慕哥哥當太子?”
東方縉想法單純,他覺得慕哥哥好,之前慕司卿讓他處理奏摺之事他也只以為是鍛煉他,從沒想過之後會當儲君。
今日慕司卿直接將這事情告訴他,他多少有些難以理解。
慕司卿說:“東晉國姓東方,而我姓慕。”
“只要父皇願意,慕哥哥也可以……”
慕司卿打斷他的話,說:“當初我與你母妃早就商定好了,我不想參與皇室紛爭,現在也只是在幫你保管屬於你的東西。不過,縉兒,你得答應慕哥哥,你以後一定要成為一代明君……”
後面慕司卿說了什麼,東方縉沒有再聽清楚了。
他只知道,慕哥哥說他以後會成為儲君,然後變成一國之主。
那他現在這樣子肯定不行的,他要看更多的書,要成為跟慕哥哥一樣的人。
慕司卿從皇宮出來,直接回了府,讓慕三準備離京的事務,自己則鑽進了書房裏處理剩下的事務。
第二日,他見了一面任重,將陛下讓東方縉處理事務的事情與他說了下。
任重看着突然拜訪的慕司卿,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慕司卿,我一直以為你這麼算計着東方朔其實是為了自己登上皇位。”
“我對這個沒有興趣。”慕司卿直言。
任重挑了挑眉頭,說:“我知道你對什麼感興趣——唐姑娘。”
聽到任重說唐婉月,慕司卿臉色陰沉下來。
任重觀察入微,見着慕司卿現場表演變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說話的語氣也輕挑了不少。
“見你這副神情,還沒追到手?也難怪,就你這張臭臉,誰願意跟你多說兩句話。我之前還聽聞唐姑娘以前追過你,現在看你這模樣怕是後悔了。真的是今夕不同往日,因果有循環。”
……
從任重那邊回來,慕三發覺自家主子一直黑着一張臉,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說的低氣壓。
壓得他實在有些難以喘氣。
馬車行駛了一路,快到慕王府的時候,慕司卿突然出聲叫停了。
“主子,怎麼了?”慕三掀開車簾,朝着裏面望去。
“去唐婉月的住所。”說完這幾個字,慕司卿眼睛一閉,假寐起來。
唐婉月要離開京城不將事情告訴他,他不能賭氣也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路上任重說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着,慕司卿想了想還是去跟唐婉月說一聲。
慕三一聽,詫異地看着慕司卿,見着他閉着眼睛,慢慢地將車簾放了下來,讓車夫改道去唐婉月的住宅。
看來主子想通了一些事情。
車輪軲轆軲轆地轉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慕三看着街道另外一邊拐過來的一輛馬車,一眼便認出來是唐姑娘坐的馬車。
小鵲看着對面馬車上坐的人,掀開車簾對唐婉月道:“小姐,慕王爺過來了。”
唐婉月睜開雙眸,一雙眼睛有些迷離地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慕司卿同時也從裏面掀開了車簾,兩人在空中對視了一眼。
馬夫將馬車停了下來,慕司卿先一步跳下馬車,走到唐婉月所坐的馬車跟前。
小鵲一見,識趣下了馬車,在一旁候着。
慕司卿伸出右手,對唐婉月道:“我扶你下來。”
唐婉月視線在慕司卿臉上掃過,最後將右手伸了出去。
冰涼的手指搭在溫熱的掌心中,一股難以言說的觸感匯入心神,讓唐婉月一下愣住,探出來的腳停在了半空之中。
慕司卿見着,抓緊了唐婉月的右手,身子往前探了一步,左手攔住唐婉月纖細的腰肢,將她直接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小鵲見着,立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將驚訝的聲音蓋住了。
慕三看着小鵲那副想看又不看的神情,走了過去,壓低聲音問道:“慕四去哪裏了?”
小鵲轉頭回來,指了指門內,說:“在裏面。”
“你帶我去找他。”
“好。”小鵲先走進了門,慕三緊跟其後。
唐婉月突然雙腳懸空,整個人在空中轉悠了一圈,腦子也轉得蒙圈了。
直到腳重新落在地上,唐婉月發現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抓緊了慕司卿,右手手心滲出了汗,左手將他的衣袖都抓得皺巴巴的。
她迅速鬆開自己抓着他的手,見着他的手還搭在她敏感的腰上,臉上又羞又紅,怒斥道:“你還不快鬆手。”
慕司卿沒有立刻就鬆手,最後還是被唐婉月用手打開的。
慕司卿低下頭,在唐婉月耳邊輕聲道:“更親密的動作我們都做過,只是抱了一下怎麼臉都羞紅了?”
耳邊吹着一股熱風,讓唐婉月的耳根子也紅了起來。
剛才驚嚇還沒有平靜下來的心臟也“砰砰砰”地跳動着。
“你……”唐婉月抬頭,看着慕司卿與自己站得如此親近,話堵在了嘴裏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最後拂袖氣憤地朝着大門口走去。
慕司卿見着唐婉月吃癟的模樣,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
他好像拿捏住她的性子了。
你要是比她高冷,她會用更加冷漠的臉對着你。
可是要是你踩着她的小尾巴,她就像只炸了毛的貓似的,只是與貓不一樣,她身上高貴的修養不會讓她伸出利爪傷人。
跟着唐婉月進了她的院子,一條漆黑的影子由遠而近,直逼慕司卿。
慕司卿一個閃身,躲過那黑球的攻擊,回神一看發現那是之前他遺留在唐婉月床前的那隻黑貓。
許久沒見,這隻黑貓已經肥成了一個球,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慕司卿,前爪着地,身體弓起,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唐婉月見着小黑露出警惕的模樣,立馬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輕輕撫摸它炸了的貓,安撫道:“小黑,他不是壞人。”
撫摸許久,小黑豎起的毛終於軟了下來。
她將小黑抱入懷裏,轉頭看了一眼慕司卿,將剛才在大門外與他的窘迫壓了下去,問道:“你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南方乾旱,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慕司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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