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白嵐之約
晚上吃飯的時候,小光坐在我旁邊的兒童椅里,笨拙地用勺子去喝湯,喝到一半,他忽然奶聲奶氣:“今天下午,家裏來了一個大壞人,讓姐姐在外面凍了好一會兒。”
霍炎把筷子一擱,看向了我:“什麼壞人?”
馬醫生的事情,我本來不打算給霍炎說的,沒想到小光倒是說出來了,我放下手裏的碗:“沒有誰,就是馬醫生過來了,他和我說了一會兒話。”
霍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開始吃飯:“以後在家裏你小心一點,陌生人就不要開門了。”
我小小地噎了一下,馬醫生什麼時候變成陌生人了?
他可是在霍家做了很多年的家庭醫生,以前霍炎的身體都是他負責的,想不到今天混成這樣的局面。
說到馬醫生,我就不得不說白嵐,很想問白嵐最近怎麼樣,畢竟她是霍炎的母親,我以為那天在閻可曼的家裏會看到白嵐的,結果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個,如果你母親需要人照顧,你還是可以帶到家裏來的。”
“不用。”霍炎似乎沒有了食慾,抽出一旁的紙巾擦嘴,然後站起來:“我還有其他的工作,你和小光慢吃。”
說完霍炎就上了樓。
小光看到霍炎高冷的背影,有些委屈道:“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我夾了一隻雞腿放到他碗裏:“哥哥沒有生你的氣,多吃飯吧。”
……
吃過了飯,我送小光上樓洗澡,誰知道我剛幫他調好了水,小光居然不想洗澡了。
我蹲下身,盡量柔和道:“為什麼啊?你下午在家裏玩得那麼累,都出汗了,不洗澡就是不講衛生的好寶寶啦。”
小光從我的手裏抱過了兒童浴巾,披在自己的頭上,扭捏道:“讓我洗澡也可以,姐姐你不要進來哦,我已經長大了,不想女生在的。”
我:“……”心想多大的小屁孩啊,就知道男生女生了。
我頹然地點點頭:“好吧,那你小心一點,如果有事記得叫我。”
“哦也!”小光興奮地高叫起來,一頭扎進了浴室,然後關上了門。
聽着小孩子在裏面歡快的叫聲,真的有種孩子長大的感覺。
……
出來以後,我回到自己的卧室,看了一下手機,發現上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而且這些電話是陌生號碼,根本不是我認識的。
最近在網上看到了很多詐騙的電話,但是一個詐騙電話打這麼多次,那也太細思極恐了。
正當我猶豫着要不要撥回去的時候,我得電話居然響起來了。
懷着忐忑的心情,我接通的電話,話筒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宋藝熏你的膽子變肥了是吧?居然敢不接我的電話了?”
沒想到是白嵐。
考慮到她是霍炎的母親,我語氣盡量和善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在我看來,我和白嵐幾乎是沒有什麼交集的,她能給我打電話來,基本上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白嵐的語氣十分地傲慢:“現在你到錦街來,我在四樓的上島咖啡等你。”
“額……大晚上的,喝咖啡我怕睡不着……”再說了,外面下那麼大的雪要是跑出去還不凍成冰棍?
“我看你不是怕睡不着,你是怕我吧?怕我把你吃了。”
她的語氣特別的囂張,聽着我很不舒服。
“是,我是挺怕你的,現在你滿意了?”
跟這個女人,我沒有什麼好爭的,只能說眼不見心不煩。
白嵐見我不上鉤,似乎改變了口氣:“宋藝熏,我告訴你,你如果不來,或許明天就有一條你逼死婆婆的新聞。”
“你在威脅我嗎?”這樣的把戲太無聊了。
“我又沒有威脅你,你來了就知道。”
說完白嵐就把電話掛了,聽着裏面盲音般的嘟嘟聲,我有些猶豫了。
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萬一真的發生一點什麼,憑藉現在霍炎的事業正在上升期,如果讓別人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就慘了。
現在的網絡暴力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就算是萬年沒有污點的女藝術家,轉眼之間也會被說成很多黑歷史的心機婊。
想了想,我只好打開了衣櫃,拿出大衣穿上。
出去以後,家嫂正好熱了牛奶上來,看到了我有些訝異:“都這麼晚了,太太還要出門?”
我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指着隔壁房間:“一會兒小光洗完澡,你讓他和牛奶睡覺,不要玩太晚了,他睡了以後,記得把加濕器弄好,他的嗓子不好,回頭又該咳嗽了。”
吩咐完,我又覺得不放心:“對了,你給先生也熱一杯牛奶吧。”
說著我朝樓下走,身後的家嫂急忙叫住我:“太太你要出門,要不要給先生說一下?”
“不用了,你也不要驚動龍管家,我叫滴滴出門,挺方便的,如果先生問起來,你就說我去我媽那裏有點事。”
我急急地換好了鞋,拉開門走了出去。
幸虧這樣冷的天氣,滴滴打車的師傅很快就來了,我看了一下身後的別墅大門,霍炎沒跟着出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給司機報了地址,就偏頭看向了窗外。
下完雪的錦城別有一番美景,就算是晚上也能領略到銀裝素裹的味道。
可能路上有些滑,司機開的很慢,讓我的心也漸漸靜了下來。
我不告訴霍炎,就是怕他不讓我出去,他現在和白嵐的關係,因為馬醫生的事情已經變得水火不容,再說他太忙了,該幫他分擔一點是一點。
司機到達錦街的路口就進不去了,裏面的道路上全是厚厚的積雪,晚上也沒有人逛街,車子更不允許開進去。
我下了車,給司機先生說了謝謝,他讓我給他弄一個五星好評,我答應着關上了車門。
剛走了幾步,我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低頭一看,是霍炎打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電話,我居然有些心虛,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的,但想到某個人黑的臉,我還是顫抖着手指接通了電話。
“你去哪裏了?”我聽到他關車門的聲音,看來是要出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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