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第九十八章
有個女兒是什麼感覺呢。
紀染以前一直覺得小孩子應該都差不多,可是發現真有了綿綿之後,感覺是不一樣的,光是她房間裏的顏色就全部都是粉色系。
就連買的小衣服都是粉嫩粉嫩的。
哪怕是小嬰兒,但是哼唧哼唧的聲音都跟十七小時候不一樣,軟軟的,嬌滴滴的,是獨屬於小女娃才有的聲音。
嗯嗯唧唧都透着小奶調。
就連沈執在抱着綿綿的時候都格外的小心翼翼,倒也不是說十七的時候他不小心,只是感覺不太一樣。
甚至就連換尿不濕什麼的,沈執都會親力親為。
明明那樣一張高冷又有點兒禁慾的氣質,如今竟是成了居家奶爸,紀染還偷偷拍了一個他哄着綿綿睡覺的小視頻。
視頻裏面他溫柔地抱着綿綿,雖然沒拍到眼神,可是不管是抱着綿綿的姿勢還是動作,都是入骨的溫柔小心。
至於十七,紀染覺得她完全不需要再擔心他會吃醋的問題,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喜歡綿綿。
從他在醫院看見綿綿的第一眼,就露出驚奇的表情,配着驚呼聲問道:“爸爸,妹妹怎麼這麼小。”
綿綿出生時候六斤二兩,這樣的體重在小寶寶當中算是中等。
當然了,就是看着有點兒小隻。
“妹妹,妹妹,”十七還沒到房間裏,聲音就在外面響起。
紀染正在抱着綿綿哄她睡覺,小姑娘本來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樣子,誰知被她哥哥這麼一叫,眼睛一下子睜開,完全沒了剛才的睡意。
紀染有點兒哭笑不得。
十七推門進來立即衝到紀染身邊,問道:“媽媽,妹妹睡覺了嗎?”
說著他還踮起腳尖看着紀染懷裏的綿綿,弄得紀染也哭笑不得,無奈說道:“你這麼大聲音,妹妹就算睡着也要被吵醒了。”
小傢伙這下知道了,眼巴巴地望着她,小聲說:“對不起,媽媽。”
紀染輕輕彎腰讓他能看見綿綿,垂眸對懷裏的小姑娘說:“綿綿,是哥哥放學回來看你了,你看哥哥多好,一回家就來看綿綿了。”
小姑娘此時的眼睛已經不像剛出生時那樣細長,反而越來越大,有種漸漸長開的趨勢。
她在看見十七的時候,突然咧嘴笑了下。
滿月的孩子偶爾就會無意識地笑起來,但是偏偏紀染剛說完她就笑了,看起來好像是聽懂了紀染的話。
十七立即開心起來,高興道:“媽媽,妹妹在跟我笑呢。”
“媽媽,我能抱一下妹妹嗎?”十七有點兒哀求地口吻問道。
只是紀染覺得他也還小,並沒有那麼大力氣抱綿綿,所以她低聲說:“媽媽把妹妹放在床上,你跟妹妹一起玩好不好。”
十七點了點小腦袋。
紀染把綿綿放在床上之後,十七脫了鞋子爬到床上,坐在綿綿的旁邊,一會兒伸伸小手戳一下綿綿的臉頰,一會兒又用手掌抓着她的小手。
綿綿也很乖巧,躺在床上兩條小腿那麼悠閑地蹬來蹬去。
“綿綿,我是哥哥。”十七湊近奶聲奶氣地教綿綿。
小姑娘居然咿咿呀呀地應了一聲,十七驚喜地問:“你是不是在跟哥哥說話啊,在叫我嗎?”
紀染坐在一旁聽着他自言自語都覺得好玩。
她從來都不是十七還有這麼小戲精的一面呢,實在是太逗了。
“哎,我真想把妹妹帶去一起上學,”十七再次摸綿綿小臉的時候,輕嘆了下,用惋惜的口吻說道。
紀染:“……”
昨天晚上沈執給小姑娘換完尿不濕之後,也是那麼安靜地坐在旁邊看着她,半晌突然來了一句,我想把她帶去公司一起上班。
這還真是親父子,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紀染不由有些好笑,問道:“十七就這麼不想跟妹妹分開?”
十七點頭,抬頭看着紀染問道:“媽媽,我什麼時候能跟妹妹一起睡覺啊?”
他是真的很喜歡綿綿,那種晚上睡覺都想要待在綿綿旁邊,只是紀染怕他睡覺不老實,會踢到綿綿,所以一直沒同意。
不過偶爾周末的時候,午睡時候她會讓兩個小傢伙待在一起。
十七就會躺在綿綿的旁邊,伸出小手拍着她的肩膀,輕聲說:“妹妹乖,哥哥跟你一起睡覺。”
也是綿綿出生之後,紀染才明白為什麼長輩一直讓他們再生一個。
她和沈執兩人都是獨生子女,他們沒有體會過有兄弟姐妹的感覺,成長過程中,歡樂是自己的,不高興也獨屬他們,沒人會幫忙分享他們的開心喜悅。
如今看到十七這麼喜歡綿綿,紀染就覺得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這世上有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姐妹,還是勝過孤單一人。
“等明天中午的,好不好?”紀染知道他明天不需要上學,很爽快地答應了這個要求。
十七高興地點頭,又開始逗綿綿玩了起來。
晚上沈執回來的時候,十七抱着他開始絮絮叨叨說起他今天跟綿綿一起玩的事情,還特別說道:“爸爸,妹妹一看見我就笑了,特別開心。而且媽媽答應讓我明天跟妹妹一起睡午覺。”
“妹妹看見爸爸時候也愛笑。”沈執神色微斂,嘴角輕輕勾起。
紀染再一次被震驚到,所以沈執是在幹嘛?這是給她現場上演什麼叫做沈家的男人絕不認輸嗎?
對於他這樣的行為,紀染輕斜了一眼,張開嘴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幼稚。”
晚上時候,等兩個小崽子都睡著了,沈執洗完澡上了床之後,一旁的紀染正低頭看手機里的郵件,她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開始回復,直到沈執伸手將她抱住。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沈執低頭望着懷裏的人。
紀染微挑眉,她剛出月子,雖然還沒有上班,但是已經開始處理手上的工作,以免回去之後兩眼一抹黑。
紀染正好把最後一段打完,放下手機:“我狀態不太好嗎?”
沈執搖頭:“明艷動人一如往昔。”
對於沈先生突如其來的彩虹屁,紀染輕笑了聲,沈執伸手給她捏了下脖子,他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捏的紀染忍不住輕嗯了一聲。
惹得沈執低笑:“你再這樣撩我……”
他沒說完,紀染輕嗤道:“心思歪的人才會亂想。”
但是下一秒她被沈執壓在床上,他的唇幾乎是在一瞬間貼上她的脖頸,略帶着濡濕的唇那樣柔軟。
紀染輕笑了起來時,沈執突然低聲說:“染染,有時候我真怕自己醒過來,這都是一場夢。”
莊周曉夢。
這樣的幸福讓他偶爾心底會生出一絲擔憂。
生怕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是他夢想中的幻影。
突然他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疼,是那種極疼的感覺,一口咬下來沒帶一點兒猶豫。等紀染鬆開嘴的時候,她才問:“感覺到了吧,阿執,這不是夢。”
其實她理解沈執的心情,在孤獨中走過太遠的路,以至於偶爾會懷疑這樣的自己配得上擁有這種幸福嗎?
有她,有十七,還有綿綿。
可是她的阿執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他配得上擁有一切。
紀染輕輕抱住他小聲說:“阿執,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等到白髮蒼蒼的時候我們都還會在一起。到那個時候,你還要牽着我的手,好不好。”
她的聲音那樣輕軟,像是沾着蜜汁的甜糖糕,那樣誘人又甜美。
沈執輕輕嗯了一聲之後,聲音堅定說:“好。”
*
五年後。
體育館門口,很多家長正小心叮囑自己的孩子,別緊張,慢慢審題,要是遇到不會做的就先想想平時老師是怎麼教的。
說的多了,小朋友們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而帶隊的老師正舉着手裏的名單,一個個開始點名,等點到名字的時候,就有人喊一聲到。
“沈時禮。”老師低頭看着名字喊道。
隊伍里的其他人左右看了一眼,老師特別緊張地說:“時禮還沒來嗎?”
有個扎着馬尾辮的小姑娘搖頭喊道:“老師,他還沒來。”
老師不僅有些着急,伸手拿出手機準備給家長打個電話,畢竟還有半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再不來的話,真的要遲到了。
“抱歉,抱歉,秦老師,我們來了。”紀染帶着十七一路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學校的學生們都在這裏等着。
老師瞧見他們終於過來,微笑道:“沒事兒,及時到了就好。”
紀染尷尬地笑了下,身後就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聲音:“哥哥,你怎麼不等我啊?”
聽到這話,算是讓紀染氣笑了,她轉頭望着綿綿小朋友,教訓道:“要不是你一直在選裙子,哥哥怎麼會差點兒遲到呢。”
今天本來是說好全家一起送十七來參加比賽,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的數獨大賽,而且還是全國賽。
因此全家上陣來送他參加比賽。
連沈執都特地空出這天的行程,誰知他們都沒什麼事兒,反而是沈綿綿小姑娘出了點兒事情,她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她最喜歡的一條粉色公主蓬蓬裙不見了。
小姑娘如今五歲了,早已經有了自己的審美和穿衣風格。
反正就是怎麼小公主怎麼來吧。
於是她哭着要穿那條她最喜歡的帶珍珠的小裙子,紀染耐着性子給她找,但是沒想到居然是被阿姨拿去洗了。
那肯定是沒辦法了,於是紀染給她找了另外一條粉色蓬蓬裙。
這姑娘的小裙子足足堆了一整個房間,衣櫃的奢侈程度並不低於紀染。可誰知道紀染找的裙子絲毫不符合小姑娘的心意,她居然非要穿那條她指定的裙子。
還義正言辭地跟她說,那是公主才穿的裙子,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她一定要穿。
紀染冷笑一聲,表示要麼穿她手裏拿着的這條裙子,要麼公主在出門之前挨一頓打。
小姑娘倔強的很,一雙大眼睛吧嗒吧嗒地望着她,透着委屈說:“媽媽,我要穿公主裙子,公主裙子。”
紀染二話不說開始給她穿衣服,結果這可是踩着馬蜂窩了,小姑娘呀地喊了一聲,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連紀染都被震住。
直到沈執趕過來看見對峙的母女兩人,先是溫柔地將綿綿抱在懷裏,輕聲細語地問了為什麼哭,小姑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直到她抱着沈執的脖子,小聲說道:“爸爸,我要穿公主裙子。”
沈執問道:“綿綿有那麼多公主裙子,你不說媽媽怎麼會知道呢?”
於是他親自抱着小姑娘去了衣帽間選衣服,在知道那條她最喜歡的裙子被洗了之後,小姑娘終於認命地選了一條沈執幫她挑的裙子。
此時見紀染又提到這個話題,小姑娘委屈地表示:“不是公主裙子不好看,哥哥會丟人的。”
紀染:“……”
自從綿綿會說話之後,紀染就發現這小丫頭有股子鬼靈精的氣質,就是特別地人小鬼大。明明是她哥哥比賽,她以為這是什麼選美現場還是她覲見臣民呢。
此時十七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腦袋,低聲說:“綿綿這樣也很漂亮。”
十歲的小男孩有着一張極精緻好看的小臉,長睫密密地壓在眼瞼,抬眼垂眸間,透着一股子凝靜沉穩的氣質。
本來他小時候還極像紀染,誰知越長大之後五官越發像沈執。
只是他如今骨骼還未長開,沒有沈執臉頰輪廓那種刀刻斧削的深邃感,反而是透着溫和寧致。
紀染無奈地將十七拉到身邊,小聲說道:“你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比賽,並不是一定需要拿獎的,重在參與也可以。”
“媽媽第一次拿獎的時候,是不是也跟我現在一樣大?”
聽到十七的話,紀染笑了起來,她說道:“你是覺得媽媽做的事情,你也一定要做到。”
十七點頭。
紀染伸手輕輕摟了他一下,小聲說:“那就盡全力去努力,這樣才不會後悔。媽媽相信你。”
很快,所有參賽選手們進了比賽場地。
上午進行的是三輪的個人晉級賽,唯有晉級成功才能參加下午的個人決賽。因此一早上簡直是人生百態。
十七比完之後,他是第一個出來的學生,因此其他很多人還沒出現。
所以他就去了一趟洗手間。
等他走出來的時候,繞着體育館準備回到老師之前說的集合地點,突然聽見旁邊有個輕微的哭泣聲。
他好奇地往旁邊走過去,就看見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扎着雙馬尾的小姑娘,正坐在台階上抱着膝蓋。
她低着頭時身體微微顫抖,扎着的雙馬尾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晃動。
顯得特別好笑。
十七本來不想取笑她,可是越看越覺得有趣,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誰知他這一聲笑驚動了小姑娘。
雙馬尾抬頭看他,本來滾圓的大眼睛還蓄着眼淚,誰知一看見他的時候,突然憋住了。
小姑娘也是極有志氣的,當下把眼淚憋回去,還十分不輸陣地問:“你為什麼偷看我?”
“你為什麼哭?”十七淡淡問道。
這一下小姑娘強裝的勇敢像是被針戳破的氣球,一下癟了下去,臉上又閃現過委屈的表情。
十七略猜測了下,輕聲問:“是因為比賽沒比好嗎?”
“才不是呢,我肯定能進決賽的。”雙馬尾立即不服氣地說道,可是眼圈裏的紅還是沒褪去。
嗚嗚,其實她就是因為沒比好才哭的。
要是別人進了決賽她沒進去,多丟人吶。
十七看着她強忍着的模樣,又覺得她有點兒可憐,於是他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終於把兜里的巧克力拿了出來。
這是媽媽之前給他的,說是比賽緊張的話就可以吃一塊。
可他都不知道緊張是什麼。
於是他伸手將手裏的巧克力遞了過去,輕聲說:“下一輪比賽,你要是緊張的話,就吃一塊巧克力。”
小姑娘低頭看着他手裏的巧克力,眼巴巴地,是想拿又不好意思拿。
還是十七又說道:“你拿着吧。”
終於小姑娘伸出小手,把他手裏的巧克力拿了過去。
十七見狀,這才笑道:“我們下午決賽見吧。”
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小姑娘突然衝著他喊道:“決賽我不會因為你給我巧克力,就輸給你的。我會贏的。”
十七笑了下,轉身看着她說:“那你決賽輸了,也別哭啊。”
下午決賽的時候,十七轉頭看了一圈,果然在角落裏看見了熟悉的雙馬尾,當他看過去時小姑娘也抬起頭。
兩人望着對方像是默默下了戰書一樣。
決賽結束之後,很快就到了頒獎的環節,果然十七得到了甲組的金獎。
當他上台領獎的時候,就看見一旁一個垂頭喪氣的雙馬尾。
顯然,她還是輸給自己了。
這時拿着獎盃的十七笑得格外開心,就連在台下幫他拍照的紀染,都忍不住問身邊的沈執:“咱們十七是不是有點兒太高興了?”
沈執微眯着眼睛,看着十七的眼睛一直盯着不遠處的雙馬尾小姑娘。
突然,他也笑了一下。
等紀染領着十七回家的時候,因為沈執先去開車,他們站在體育館門口等着,紀染跟十七說話的時候,小少年還拿着手裏的獎盃,只是眼睛在望着周圍。
這會兒人潮人涌,家長們接着自己的孩子陸續離開體育館。
比賽結果不同,小傢伙們的臉上表情也不同。
終於十七看見馬路邊,穿着白裙子的雙馬尾正趴在一個很漂亮的阿姨懷裏,而站在她旁邊的男人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又哭了,這個小哭包。
紀染望著兒子一直盯着路邊看,順着看過去,可是人潮湧動,她也不知道十七在看誰,於是問道:“十七,你在看什麼?”
“一個愛哭鬼。”十七握着獎盃,輕笑了起來。
紀染挑眉,終於她看見了路邊的雙馬尾,因為小姑娘長得實在太過好看,穿着小裙子露出細細白白的小腿兒。
只是這會兒看起來有點兒不太開心的模樣。
很快,雙馬尾上了車,然後跟着她的爸爸媽媽離開了。
正好沈執的車子也開了過來,十七望着車子,突然轉頭問紀染:“媽媽,你跟爸爸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其實關於他爸爸媽媽的故事,十七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哪怕他年紀很小,可是他也知道爸爸從很小就開始就很愛很愛媽媽了。
紀染笑了起來,聲音溫柔地說:“就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啊。”
有些人雖然遇見的太早,但是她就是對的那個人呀。
在時光里,所有的安排都有着不為人知的深意。
比如,我遇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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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里不為人知的故事,現在被所有人知道了,阿執的愛也被全世界知道了
而我們的白月光也在今天徹底落幕
我相信在另外一個平行時空裏,他們的故事依舊為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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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葉颯認識溫牧寒是因為他是她小舅舅的朋友,臨時照顧她幾天。
小姑娘年紀小,脾氣卻倔。
溫牧寒讓她喊自己叔叔時,她死活不張嘴,偶爾高興才軟軟地喊一聲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溫牧寒眉梢輕挑透着一絲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幫你舅舅占我便宜啊?”
葉颯繃著一張小臉就是不說話。
直到許多年後,她單手托腮坐在男人旁邊,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說:“其實,是我想占你便宜。”
——只叫哥哥,是因為她對他見色起意了。
文案二
聚會裏面有人好奇溫牧寒和葉颯的關係,他坐在吧枱邊上,手指間轉着盛着酒的玻璃杯,透着一股兒冷淡慵懶的勁兒:“能有什麼關係,她啊,小孩一個。”
誰知過了會兒外面泳池傳來落水聲
溫牧寒跳進去撈人的時候,本來佯裝抽筋的小姑娘一下子攀住他
濕透的前胸軟軟又緊緻地貼着他的胸膛,等兩人從水裏出來的時候,葉颯貼着他耳邊,低聲問:“哥哥,我還是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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