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那兩伙人打成了什麼樣,婉婉並不知道。她入了魏昭的懷抱,就好像變成了個三歲的孩子,人也好像沒了腦子了似的,什麼也不想了,就連走路都不用看路,不用想前頭有沒有東西,會不會絆倒;有沒有水坑,會不會踩到,只管着倚靠身邊的男人,有東西擋路,魏昭就會把她抱起來了。
她最後還是坐着馬車回去的,魏昭直接帶她返回了宮中,沒有回蘇家。
但當天下午,蘇珩和夫人,以及芸香等丫鬟便來了宮中。
母親的眼淚兒是止不住地流,一陣陣后怕,也有愧疚。
在得知此事也與那裴沐有關之後,蘇夫人就更是覺得內疚。
上一輩子的恩怨,卻是都加到孩子頭上了,她做娘的怎能不難過?
好在是有驚無險,如若女兒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麼意外,她覺得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婉婉安撫母親。
“娘,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蘇夫人點頭,摸了摸婉婉的肚子,關切道:“婉婉沒有感到什麼不適,對么?”
婉婉點頭,“皇上早請太醫看過了,好的很呢!”
魏昭回來第一件事兒便是叫了太醫過來。說實話,婉婉這兩日,尤其是今日崖邊真的沒少被折騰,但她腹中的孩子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切都好。
“娘,我要給它取名叫皮皮。”
婉婉握着母親的手,笑着戲謔。
蘇夫人憐愛地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兒。
“真是胡鬧。”
婉婉嘻嘻笑了。雖說是有些胡鬧了不假,但她也是發自內心的。
“女兒感覺這是個男孩兒呢。”
“婉婉有了暖暖,若是能再給皇上填一個小皇子,那自然是最好了。”
婉婉點頭。她心中的預感很強烈,尤其是這次回來之後,或許正是因為這孩子皮實,讓她覺得像是一個小男子漢吧。
思及此,她腦中的畫面便來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兒,穿着一身蟒袍,背着小手,跟他父皇一樣的深沉,想着便覺得好笑。婉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蘇氏摸了摸女兒的發心,也跟着笑了起來。
“皇上待婉婉是真心的。”
婉婉小臉兒紅撲撲的,咬住了嘴唇,一聽母親說這話,她頓時便覺得心口彷彿有隻小鹿在亂撞一般,這種感覺真微妙!
她點了頭,也應了聲。
當日,父母走的很晚。他們前腳離開,婉婉躺在床上,還沒待發會呆,想會事兒呢,外頭便傳來了通報,卻是魏昭來了。
婉婉一聽,心中登時打起鼓來。
她就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一見情郎來了,小臉兒就紅撲撲地燙了起來。
魏昭進來便看見了那小人兒嬌艷艷,又期待又羞赧,又躍躍欲試,好似在尋抱的樣子。
男人嘴角微動,負手過了來,站立床邊,盯了她一會兒,滿眼含笑地朝着她探身過來,“好香啊。”
婉婉更是感覺心跳加快了,毫無扭捏,很自然地貼近了人,勾住了魏昭的脖子。
“剛洗了澡。皇上要不要再仔細聞聞,會不會越聞越香?”
那小美人兒說完這句,香軟的身子便更是朝他貼近了去。魏昭勾了唇,笑了兩聲,旋即攬住了那投懷送抱的小人兒,頂住了她的額頭,真的又嗅了嗅,但嗅着嗅着,就蓋住了她的唇。
他細細地親着她。
婉婉緊緊地摟住魏昭的脖子,他的吻,他的氣息,便彷彿有着一種魔力似的,讓她漸漸地意亂情迷,無法自拔,但關鍵的時候,倆人都收住了。
婉婉身體雖然無礙,胎兒也是良好,但這崖邊一折騰,也難免有些磕碰到,涼着了,大夫說過,還是要靜養幾天,也要盡量避免房事。
她被魏昭扶着躺了下。魏昭給她蓋了被子,坐在了床邊。
婉婉小手拉着他的大手,眼中霧蒙蒙的,又愛慕又虔誠地看他,仿若麋鹿的眼神兒一般,看的人心都要化了,柔柔地說著,“皇上今日別宿在鍾粹宮了。”
她見魏昭適才忍耐了,倆人好幾天沒見了,又剛經歷了生死一般,真的是小別勝新婚了。她怕他晚上和她在一起,再想那事兒,這回去自己睡,也便不會想了吧。但話雖然這般說,她的小手卻把他的大手攥的緊緊的。
魏昭嘴角微微一勾。
“怎麼,不宿在這兒,你不怕朕宿在別人那?”
“臣妾......”
婉婉沒說出來話,但嘴唇動動,然後就將魏昭的手握的更緊了。
“臣妾不怕,皇上,不會。”
再接着,她便說出了這樣一句。
那魏昭聞言便笑了,笑出了聲。
“你怎知朕不會?”
婉婉胸口亂跳。
她是想起了那上官類的話。
當時在崖邊,上官類曾說過一句,什麼“她是魏昭的開蒙......”
婉婉當時便心口狂跳不止。
不過那會兒後來也沒什麼機會多想此事,此時卻是又想了起來。她嘴唇動動,想問魏昭來着,但又沒好意思問。
她也不知那上官類是聽誰說的,不過她也記起了王皇后被廢的那日,魏昭居高臨下,曾說過他二人沒有夫妻之實。
為今她進宮兩年,卻是沒有聽說過魏昭宿在別的妃子那。
難道......
還真是她給他開的蒙?
婉婉從未想過是這樣。
一來魏昭是皇上,他有後宮佳麗三千,各個美如畫。魏昭年輕,血氣方剛的,火這麼旺,怎麼可能沒睡過女人?還有,也便是最重要的,她從沒感覺過他是個新手,第一次的時候,他就像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難道是她當時太緊張了,氣氛又實在是太好了,自己無暇他顧,根本就是蒙的,沒注意那些?
又或者,這天之驕子,學什麼都快,那個也不例外?
婉婉不知道,她只知道當夜一切水到渠成,很順利,很美好,也很刺激。
“你在想什麼?”
婉婉愣了神兒。
她在想雨竹林的那夜。
這時聽魏昭叫住了自己,猛然間就更緊張了起來,臉也紅了。
“沒什麼呀!”
說話的同時,那滑嫩的小手把魏昭的大手攥的更緊了。
“嗯?”
魏昭發出了疑問,婉婉心中就想着此事,慌亂中瞬時也便問了出來。
“是婉婉給皇上開的蒙么?”
但這話問完,婉婉就後悔了,小臉兒瞬時臊紅。瞧見魏昭笑了起來,她就更緊張了,當下也不聽他回答了,趕緊說起了別的。
“嗯......軟骨散,皇上白日裏明明吃了軟骨散,怎麼沒事?還有啊,皇上怎地什麼都敢吃,便不怕,不怕那是毒藥么?”
“為了你,是毒藥朕也會吃。”
“唔......”
婉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情話給說的渾身酥麻。
“皇上......”
然後,她明知道魏昭是哄她開心,但也忍不住地心中狂喜。
“你這人,討厭啦。”
婉婉承認那會兒山崖上,她雖然相信魏昭,但瞬時也怕了,不過結果再次證明了那點,便是有魏昭在,真的什麼也不用擔心。他什麼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更是能識破任何陰謀詭計。即便婉婉並不知道他是怎麼識破的。
“那,她為什麼有一把和皇上一模一樣的匕首呀?”
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婉婉恍惚就又想起了蕭鳳棲用來砍斷她繩子的那把銀色匕首。
魏昭隨身攜帶,婉婉伺候了他兩年多,自然是見過幾次的。
“你吃醋了?”
魏昭沒正面回答,卻是反問了這樣一句,旋即便眯眼笑了,“你不喜歡那種東西吧,你若喜歡,朕可以送你十把。”
婉婉笑道:“我要那做什麼?”
“是啊,你有朕便夠了。”
魏昭說著,摸了摸她的發心,接着便又親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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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入獄,魏昭只在他被擒的時候與他有過一次照面。
他問了他內奸是誰?
魏昭笑了笑,告訴他沒有內奸,而後便淡然離去。
他等於什麼也沒說,但裴沐明白了。
男人抬頭看向了太陽,嘴角浮現了一抹自嘲。
枉他還想報復於他,那個帝王心狠手辣,心機深沉,生性多疑,他早就握住了所有人,每個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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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類趁着混亂,衝出重圍,跑下了山,但還是沒最終逃掉,被萬劍穿心而死。
三人之中,倒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蕭鳳棲活着跑了。
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其實也不盡然,她有一個身手不凡的貼身暗衛護着,加之,後來又來了援助,就那般,被人給救走了。
這救人的是誰,起初沒人知道,但兩天後,事情便浮出了水面,人正是大殷王派來的。
如此說來就諷刺了。
大殷王救了蕭鳳棲,卻沒救自己的兒子。
女人比兒子重要,婉婉還是第一次聽說。
接着,她也很快便知道了蕭鳳棲和那大殷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原來,那人是蕭鳳棲的姐夫。
婉婉得知后,再一次震驚了。
原來閱女無數,妻妾成群的大殷王也曾有過深愛的女人。那人便是蕭鳳棲的親姐姐。
婉婉記得曾聽誰說過。大殷王在給蕭鳳棲的回信中曾說過他永遠都是她堅實的後盾。
這話聽得婉婉差點沒被感動了。
前朝之事,婉婉便當故事聽着。
而她,終在六月初八,受了冊封,以大燕皇后的身份,站在了魏昭身側。
那日她哭了。
魏昭頂着她的額頭,前所未有過的緊張,也是前所未有過的溫柔,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問她哭什麼。
她說她是高興的。
魏昭長長地鬆了口氣。
是啊,她真是高興的。
那天晚上魏昭摟了她整整一宿,藉著酒勁兒,親她,抱她,在她的耳邊呢喃了許多遍愛她,還為他曾經趕走了她道歉了許多遍,說他當時想她想的夜難眠,恍惚覺得活着都沒了樂趣。他抱着她,黏着她,最後像個小孩子一樣,鑽進了她的懷裏,緊緊地摟着人,就好像鬆開一點兒,她就會跑了一樣,便就那樣睡著了。
第二日早上,前一夜的男人便恢復了他一貫的深沉與高傲。婉婉為他穿衣之時,打趣地逗他,問他還記不記得昨晚之事。
魏昭不說記得,也不說不記得,便只是眸中帶笑,時而勾了勾唇。
待為他穿好了衣,婉婉便摟着住他的脖子,嬌俏嫵媚地看着他。倆人深情相望許久,而後婉婉便緩緩地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繼而她的唇又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耳旁,輕聲地道了四個字。
這世間有許多美好,譬如你愛的人,恰好也愛着你。
陽光透過雅緻的窗格射入房中,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時光變遷,歲月更迭,但愛你的心不變......(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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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伴們,至此本文正文部分結束。接着有三個番外,一個是關於小郡主上官琳琅的,一個是關於蕭鳳棲的,還有一個是男女主的,如果有什麼疑問,譬如前面的線頭,後面沒有交代的,又或是你感興趣的人的後續,可以留言告訴我。
最後一句話,感謝陪伴了我這麼久,真心感謝喜歡這篇文文的小夥伴們,愛你們。
嗯,還有一句(戳手指),專欄預收文收一收好不好,作者愛好蘇文,蘇男主,所以也是個蘇文。
接着放下文案:
《媚東宮(重生)》
昭昭生的嬌憨嫵媚,打小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兒,和她淪落風塵的姐姐是這十里街最最“出名”的人。
多年後一覺醒來,重回到十五歲的她,沒了前世的許多記憶。面臨著和姐姐一樣,要被姨母當做第二顆搖錢樹接客,昭昭惶恐不安。
直到一日,征戰歸來的魏臨初帶着大軍路過此處吃包子。
整條街道一片肅穆,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昭昭不過是好奇,趴窗子看了一眼,豈料那男人與她對視的瞬間,眸光驀然大變,諦視了她良久良久,一言未發。
但第二日一頂掛着“太子府”小牌的轎子便落在了十里街,在眾人矚目之下,將那嬌滴滴的小人兒抬走了。
ps:表面上看女主好像男主的妻子,其實不是啦。
好啦,就醬。明日更番外,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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