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未婚夫

“阿媛姐姐,你覺得如何?”陸若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在這裏,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安欣媛皺眉道:“我覺得你那個表姐不適合咱們這個圈子。”

“本來她的身份就不夠,又是那樣一副柔弱的樣子,根本就不合咱們的脾氣,你若是讓這位來了,到時候咱們可不能去照顧她,這騎馬打獵,她會哪樣,到時候別在獵場的時候,獵物沒獵着,她就先嚇暈過去了。”安欣媛繼續道:“我也不管你和你這位表姐的關係如何,這些話也不管你煩不煩,總之她不適合咱們這個圈子。她來了,咱們不可能遷就她。”她們那個圈子裏的人,都是天之嬌女,憑什麼讓她們去遷就一個身份地位都不如的她們的人呢?

“最重要的是三公主,你可要想清楚,三公主脾氣火爆,最是不喜歡這樣柔弱的姑娘了。”三公主是她們這個圈子的領頭人之一,又是天家公主,自是脾氣驕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就算是你和三公主關係不錯,但是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表姑娘讓三公主心煩不是?”這就是她佩服阿華的原因,三公主那樣驕縱的脾氣,阿華卻能和她處得來,三公主平日裏對阿華還很是照顧,這其中固然有皇后和太后的面子在,但是阿華自己的本事更多。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那個圈子誰不是和阿華的關係都好,便是她不也是當阿華是最要好的朋友嗎?

“我說這些不管你煩不煩,但是都是為你好。”安欣媛看着陸若華從始至終都笑盈盈的樣子,忍不住上前扭了扭她的臉道:“我說得這些話,你都聽進去了嗎?”

“阿媛姐姐放過我吧!”陸若華趕緊求饒道:“我知道阿媛姐姐待我的一片真心,這些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是為了我好,我怎麼會不領情,煩阿媛姐姐呢。”若不是真心為了她好,安欣媛怎麼會跟她說這些話,她們不喜歡楊宛清,以後直接讓她下不來台就好,何必這個時候幫她分析這麼多呢,都是為了她好啊。

“你平日裏幫過我這麼多次,事事都想着我,我自是也一樣的。”安欣媛拉着陸若華的手道:“當初我臉上起痘,羞得沒法出門見人,太醫也都沒有什麼好方法,還是你翻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書,從古籍中給我找了這方子,我才痊癒。打那以後,我心裏就將你當作親妹妹一般,對你怎麼能不用心。”相貌是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之一,當初她臉上不知道是何原因起了好多痘,都快破了相了,連太醫也束手無策,最終還是阿華替她找到的藥方。雖然阿華只是說翻了翻書,但是她知道這豈是這麼簡單。當初她見到阿華的時候,眼睛都青紫了,眼中滿是紅絲,一看就是熬了好多天的樣子,這讓她怎麼不感激。

“阿媛姐姐再說我都不好意思了,這都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阿媛姐姐老是提它幹什麼。”陸若華拉着安欣媛的袖子遮住臉,一副害羞的樣子。

“你這又來作怪!”安欣媛看着陸若華搞怪的樣子,笑嗔道。

“不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不放心,安欣媛還是問道。

“幫楊表姐介紹引薦,是家中老太太給的任務,我不好駁了老太太的面子,到底和楊表姐又是表姐妹,幫一幫也沒有什麼。”陸若華不在意地道:“阿媛姐姐說得我都清楚,我也是如此想得,楊表姐不適合我們這個圈子,我只是為楊表姐引薦一下京中的諸位小姐,沒想要往咱們這裏帶。”

“你能看清楚就好。不是我們不待見這位,而是不合適。”安媛欣道。但凡這位的性子和她們差不多,只要是阿華引薦,她們也不會拒絕。

“我都知道。”陸若華點頭道:“我也是如此想的。跟老太太承諾的,我也都做到了,至於其它的,就看楊表姐自己的能力了。”她已經將路都鋪好了,其餘的就是這位楊表姐自己的事情了。難不成還要讓她扶着楊表姐走路不成?便是到了老太太那裏,她也有理。

正在這時,只見身着寧遠侯府侍女服飾的丫鬟走了過來,道:“我家姑娘正在陪着眾位姑娘,實在是脫不開身,特來讓我告知縣主和安姑娘一聲。府中在花園處舉辦了詩會,縣主和安姑娘若是有興趣,不妨前去一觀,奴婢為兩位引路。”

“讓周五姑娘費心了,我和阿媛姐姐這就過去,勞你引路。”陸若華知道這是周家大房嫡出五姑娘的丫鬟,周五姑娘並未隨父母外放,而是一直在京中承歡於寧遠侯老太太的膝下,備受寵愛,所以這丫鬟她以前便見過。和旁邊的安欣媛對視一眼,笑着應道。

“縣主客氣了,這是奴婢該做的事情。”丫鬟趕緊道:“縣主和安姑娘這邊請。”

寧遠侯府的詩會是男賓女賓都在,男賓和女賓分別在不同的兩邊,大燕風氣開放,這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在詩會中促成一兩對少年少女,也是一段佳話。

陸若華和安欣媛的身份都高,所以位置也都靠前,陸若華對着大姑娘她們點了點頭,便和安欣媛一起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今日你那位未婚夫,周家大公子定然也在這現場,你就不好奇是哪位?”當年她姑母靖北侯夫人在懷孕的時候,給和寧遠侯府的大夫人定下婚事的時候,京中不少人都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純安縣主已經十三,卻沒有人探過靖北侯夫人的口風的事情,純安縣主名花有主的事情,讓不少人都暗恨當初的寧遠侯夫人下手太快。作為靖北侯夫人娘家的姑娘,陸若華的表姐,知道此事再正常不過。

“這還用好奇,一看就能看出來。”對於這位未婚夫,書中的男主大人,她還是有些好奇的,但是現在的座位主次分明,一眼就能看出來。

看着安欣媛還不明白的眼神,陸若華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京中的這些有身份的貴公子,咱們雖不說多熟悉,但是這京中隔三岔五就辦一場宴會,這些人都經常出入,就算是不熟悉,也能混個臉熟。”

“你看着這上位坐着的幾個人,有唐國公府的世子,英國公府的嫡長子,文昌侯府的世子,還有幾個也都是臉熟的,這些人不是已經請封爵位的世子,就是家中的嫡長子,未來的世子,可是你看這些人中,只有文昌侯世子旁邊的青衣青年,很是陌生,又坐得是上位,舉動間都是在照顧客人,一副主人家的做派,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位就是周大公子了。”陸若華分析道。

和她想像的差不多,文中的男主長着一副溫文爾雅的好相貌,很有文士的氣質,但不說靖北侯府她長兄就是一副好容貌,就是她這些年出入皇宮,見的那些龍子鳳孫,有才能的宗室子弟哪個不都是相貌堂堂,要她說,若是論相貌來說,她還是覺得晉王當屬第一。那才是真正的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當真是妖孽在世一般。

“確實是不錯,溫潤如玉,是個雅人,如此看來倒像是個才子,就不知道真才實學如何了?”安欣媛點了點頭道。雖然如此,但是還是覺得阿華和周家的這門婚事,是低嫁了,不過低嫁有低嫁的好處,最起碼阿華能活得自在一些。剩下的就要看這位周大公子人如何了。

“想看看有沒有真才實學,等到秋闈春闈的自是能見分曉。”男主確實是有些才學的,但是要說有多少經世濟民的才學,那是沒有的,不過卻是個才子。

“有沒有才學,這賞花宴作首詩出來不就知道了,哪裏還要等到秋闈和春闈?”安欣媛笑着道。

“做得一兩首詩,只能說明這位是才子,才子是有些真才學的,但是到底於國於家無用,經世濟民才是讀書的作用所在。”不是她對才子有什麼意見,才子固然是好,留下多少不朽的詩篇,為民族的歷史平添多少優美和壯闊,但是就當時的時代來說,還是要先滿足當時的時代需求,解決百姓國家的問題才是正經的,一個國家首先要立得住,站得穩,百姓豐衣足食,才能去欣賞這些優秀的詩篇,欣賞這些才子佳作。她也喜愛優美的詩篇,但是比起只會寫些風花雪月的才子,她還是更欣賞治國治世之才。

當然,這個世界上也有既是才子,又是治國之才的人,但是這個人顯然不是眼前的周博宇。

若是她記得沒錯,這位男主確實是位才子,但是在策論方面卻是不行,這次秋闈落榜,最後還是因為在中秋宮宴上作了一首好詩,被帝王看中,最後才步入官場。

“就你這講究多。”安欣媛嗔道,依照她看,能做得一首好詩,說明才學不低,秋闈中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正在這時,周博宇已經作完了一首詩,得到了在場的一陣陣好評,謙虛有禮的樣子,得到了很多人的好感。

“五表妹當真是好運氣。”楊宛清看着站起來的男子,才情了得,溫潤如玉,用自己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手中的帕子已經被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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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步步榮華(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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