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嬌

皇后嬌

沈卿卿從來不按着常理出牌。

她和蕭瑾年之間的婚約如今已經傳揚開了,加上她背後是沈家,自是得天獨厚的身世背景。故此,不出意外的話,沈卿卿必定穩坐皇后之位。

在場的貴女們表面雖是不顯,但都在暗暗搓搓的盼着她出醜。

要知道,蕭瑾年這等相貌、氣度,放眼整個盛京都尋不出第二人,更別說他是帝王了。

能給這樣的男人當解語花,是多少貴女夢寐以求之事。

沈卿卿站起身,穆婉柔拉都拉不住。她步子闌珊,昏頭晃腦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情實在是糟糕的很,此刻看什麼都不順眼。

“卿卿!”沈老太太喚了一聲,但依舊不管用。

少女提着裙擺,頭也不回一下,只留給新帝一個背影,沒一會就跑沒影了。

蕭瑾年將一切看在眼中,他無意之間瞥見了沈楚風眼中的針對和敵意,男人微蹙眉,但沒有直接離席。

他現在是帝王,不可能當著文武百官去追一個暴走的少女。

蕭瑾年耳力過人,方才就一直留意着沈卿卿的動靜,她和穆婉柔所說的話,男人聽得一清二楚,他面色微冷,神色不明。

……

沈卿卿正走着,一行穿着粉色宮裝的宮女擋住了她的路。其中為首的宮人道了一句,“姑娘走錯路了,奴婢領姑娘回去吧。”

沈卿卿沒有酒量,基本屬於一杯倒的類型,她心中有氣,此刻暈暈乎乎,瞧着面前的一行宮女,個個皆是芳華年紀、美貌如花,不由得又控制不住的浮想聯翩。

難怪蕭瑾年如今不惦記她了,這人早就墜入溫柔鄉,又哪會惦記着她這朵宮外的小野花?!

沈卿卿站在原地,眼神含怨,宮人面面相覷了幾眼,上前直接攙扶着她,將她往內殿帶。

不消片刻,沈卿卿被帶入一座浴殿,再往裏走便是一處溫泉池子,四處薄霧瀰漫,有種催/動/情緒的幽香撲鼻而來,沈卿卿這下更暈乎了,“你們……你們帶我來這裏作甚?!我要回府!”

宮人們不敢得罪她,又不敢讓她走,只能硬着頭皮,按着新帝的吩咐,上前伺/候沈卿卿更衣。

新帝登基之前,此前宮中的大小嬪妃一應被遣散,如今後宮空無一人。

新帝這般的英勇偉岸,宮裏的人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能夠牽動新帝的心。

此刻,看着沈卿卿瑩白光澤的四肢,還有白皙的天鵝頸,呼/之/欲/出的雪/巒,宮人們心裏有了答案。

這樣的嬌俏美人,縱使性子脾氣古怪驕縱了些,想來新帝也能夠包容的。

沈卿卿身上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小、衣和褻、褲,迷迷糊糊之中,她總感覺內殿無數道視線打量着她,而就在這時,內殿的宮人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指示,一應皆悄然退了下去。

四下安靜極了,除卻淅淅水聲,再無其他聲響。

沈卿卿的衣裳被宮人抱走了,內殿設有溫泉,倒是不覺得冷,到了此刻,縱使是盛京第一小迷糊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哼~蕭瑾年,你休想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回心轉意。”

說的好像她已經被蕭瑾年傷透了似的。

此時,燭火晃動,是蕭瑾年提步走了過來,他其實並不喜應酬,兩月未見,小東西脾氣見長。

男人沒有任何懸念,也不給沈卿卿任何反應的機會,上前就捏起了她精緻的小下巴,“還想養面首?嗯?”

沈卿卿大驚,也不曉得蕭瑾年是幾時過來的,她一肚子怨氣還沒撒出來,此刻又是這般穿着,半點不想給蕭瑾年佔便宜,可男人頭一低,正好要靠近她的/唇/邊/時,他止住了動作,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們卿卿是不是想夫君了?”

沈卿卿的醉意漸濃,看着這張近在咫尺、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她本能使然的舔了舔唇角,到了這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堅持和執拗都可以拋棄……

打住!

沈卿卿掐了自己的手心,撇過臉去,嗔道:“誰想你了?你才不是我夫君!”

蕭瑾年沒有碰她,再一次直起身來,他飲了酒,身上還得帶着淡淡的酒意,兩人之間僅隔着半步之遠,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大掌已經放在了他自己的腰/封上,然後慢條斯理的褪下衣裳。

“你、你做甚麼呀?你不準胡來!”沈卿卿心裏激動,她有點討厭自己如此經不住誘/惑,表面就越發抵抗。

蕭瑾年的眉目含笑,看着眼前的如斯美景,男人覺得,如果他再遵循沈楚風的要求,那他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我答應你父親,大婚推遲到半年之後,不過……想必他也知道如今朝中大臣皆在逼朕立后,朕也覺得此事耽擱不得。”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渾話。

沈卿卿慌亂的不行,兩隻可人的玉足並排站着,指尖粉潤可人,嫩的能掐出水來。

蕭瑾年很快就讓他自己呈現在了沈卿卿面前。

盛京第一寵夢寐以求的畫面終於實現了,她盯着男人修韌結實的倒三角,簡直無法想像,男人的身子也能這般好看。

她看着看着,突然很想喝上一壺冰涼的茶水,似乎只有那般才能消磨她的狂躁。

忽的,沈卿卿鼻頭一熱,她伸手去摸,只見掌心一片艷紅……

蕭瑾年牽着她的小手,替她擦拭,低笑,“原來咱們卿卿這樣喜歡我。”

他自稱是“我”,而不是“朕”。

沈卿卿無言以對,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就是喜歡俊美無雙的男子呀!

難道別的女子不喜歡么?

……

宮宴處,大臣們等了半天也沒有瞧見新帝。

沈家這邊,沈楚風發現女兒不見了之後,似乎猛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他灌了一杯酒下腹,心中不甚痛快。

以前他擋不住蕭瑾年,如今更是擋不住!

這小子……

早知道他是一頭惡狼,他當初絕對不會將女兒許配給他!

半個時辰之後,新帝依舊沒有歸來,又過了大半天,酒過三巡時,宮人前來傳達了聖意,“皇上有旨,諸位大人可先且離宮了。”

言下之意,新帝是不打算露面了。

沈楚風:“……”

沈家眾人回到府上,沈楚風當即就詢問沈卿卿的下落,沈老太太表示自己年事已高,深更半夜經不起折騰,她需得早早歇下,遂根本沒有搭理兒子。

沈澈等人也聳聳肩,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毫無所知。

再者……妹妹是被皇帝帶走了,他們總不能去搶人?

沈楚風急的滿頭是汗,他自己是過來人,當然是明白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會對自己喜歡的姑娘做什麼。

最終,沈楚風去見了穆婉柔。

此時的穆婉柔還沒來得及洗漱,二人在院中的花廳見了面,下人倒了熱茶就退了出去。

與沈楚風的焦躁相比,穆婉柔卻是一臉淡定,甚至還有些欣喜。

穆婉柔飲了口茶,抬眼問道:“你找我有事?”

沈楚風噎住,頓了頓,道:“你應該知道卿卿被誰帶走了,你也不管管他!”

聽了這話,穆婉柔笑了,“皇上從小是跟着你長大,我如何能管得了?”

沈楚風:“……!!!”這話好像沒毛病啊。

他自己養大的豬,拱了自己生的小白菜……??

穆婉柔覺得好笑,說起沈楚風這人吧,有本事是真的,有謀略也是真的,但在某些事上面,卻像一個大傻子。

她說:“卿卿十五了,來年就是十六,不是正當婚嫁的時候么?再者,她和皇上打小就待在一塊,又是皇上養大的,皇上定然當做寶貝疙瘩寵着,我真不懂,你瞎操什麼心?再有幾月你就要去山西找白家報仇,不如趁早將兩個孩子的婚事辦了,你說是吧?”

說著,穆婉柔看着沈楚風獃獃的模樣,又無奈的搖頭失笑,道:“女大不中留,你就趁早習慣吧!再說了,我兒子哪裏差了?他可是大周帝王,相貌也是鮮少有人能及,就連你也比不上我兒。”

沈楚風:“……”o(╯□╰)o

……

後半夜,沈卿卿的好夢被人無端打擾。

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着她,熱的她好生難受,直到她嘴裏嚷嚷了幾聲,“走開!不要壓我!”

不多時,那東西真的移開了,沈卿卿繼續舒舒服服的睡着。

她睡覺從來都不老實,今日泡了溫泉水,又在池子裏折騰了半天,今晚倒是格外乖巧,她縮在蕭瑾年懷裏,男人擔心她熱,就給她褪去了中衣。

如此一來,蕭瑾年自己卻是遭罪了。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蕭瑾年早就離開了宮殿,見她醒了,宮人小心翼翼的道:“皇後娘娘,奴婢伺候娘娘洗漱更衣,皇上上朝之前交代過,讓娘娘等皇上回來用早膳。”

皇後娘娘?

沈卿卿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都做好萬全準備了,蕭瑾年還是沒有到最後一步,她也點煩躁……

……

朝堂上,大太監宣讀了封后聖旨,沈楚風也在殿內,看見帝王如沐春風,光彩照人之態,不由得想起自己女孩兒。

下朝後,文武百官的都上前祝賀,沈楚風卻是冷着一張俊朗,彷彿告訴所有人,他並不滿意這樁婚事。

尤其是,帝后大婚就定在了一月之後。

這也太快了!

沈楚風想將女兒接回府,一月之後,女孩兒就要嫁為人婦了,沈楚風單是想想,心裏就有一種窒息感。

他私底下見了蕭瑾年,蕭瑾年卻說,“卿卿留在宮裏學規矩,等到大婚前夕,朕再將她送回府。”

沈楚風要炸毛了。

學什麼規矩?

他家女孩兒如今這般性子,不都是蕭瑾年驕縱出來的么?!

蕭瑾年又說,“岳丈不如一塊用早膳吧,卿卿也在。”

哼!

沈楚風憤憤了應了一聲。

早膳已經擺好,沈卿卿身上的衣裳,都是這兩個月趕製出來的,用的都是極品的料子,而且款式舒適,毫無拘束感,和皇后所穿的繁重衣裳有着天壤之別。

怎麼看都還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少女容顏清媚,這才隔了一夜,就像是被澆灌過的嬌花兒,徹底綻放,灼灼其華。

沈楚風以為她已經和蕭瑾年禮成了,都不忍看她一眼。

自家的女孩兒才多大?!

蕭瑾年怎麼能……

此刻,蕭瑾年在沈楚風心目中絕對不是什麼乘龍快婿,而是和禽獸無異。

“岳丈對大婚可有什麼不滿之處?”蕭瑾年明知故問。

說起來,蕭瑾年對沈楚風也甚有意見。

雖然沈卿卿是沈楚風生的,但卻是他養大的。

沈楚風卻想盡辦法和自己搶人,這讓蕭瑾年心裏也不爽。

沈楚風悶着沒說話。

他不滿又能怎麼樣?!

蕭瑾年又說,“既然岳丈沒有不滿,那就儘快準備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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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第一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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