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女配
虞蒸蒸看着向逢手裏的彎刀,難以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向護法是在……開玩笑?”
向逢將彎刀甩到了肩膀上,微微眯起的雙眸含笑:“你覺得呢?”
陽光打在彎刀的刀面上,折射出一絲淡淡的寒意,鋒利透着冷光的刀刃隱隱散發出余暈,彷彿在對着她瘋狂叫囂。
虞蒸蒸懂了,鬼王肯定是故意針對她的。
原文中考核沒通過的修士,都是直接被鬼宗門遣送回各自的門派,根本就沒有砍了做化肥這一說。
偌大的鬼宗門裏,被送來的修士僅有她一人是毫無靈力的木靈根,若不是鬼王針對她,又怎麼會特意讓向逢過來更改考核規則?
明明昨天搓完澡還對她和顏悅色,今個穿上衣袍就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媽的,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在場的人,除了虞江江和向逢清楚虞蒸蒸是木靈根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情此事。
山水耐心的講了一遍考核規則,確保眾人都明白規則后,率着眾人往聖靈殿走去。
虞蒸蒸心不在焉的跟在隊伍的尾端,她去不去其實都沒有什麼意義,只不過是早死片刻和晚死片刻的區別。
虞江江怎麼會放棄這個奚落她的好機會,連忙湊上前去:“要不,姐姐去求一求鬼王?”
“昨日姐姐剛承過寵,沒準鬼王會念在一夜的恩情上,饒過姐姐這一次。”
她的嗓音不大,眉目中皆帶着一絲幸災樂禍,顯然就是想趁機落井下石,再踩虞蒸蒸兩腳。
鬼王性情殘暴冷戾,若是虞蒸蒸不去,或許還有一成的生機,若是虞蒸蒸沖昏了腦袋去求情,只會令那微乎及微的生機也消失掉。
虞蒸蒸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此刻心情低落極了,連懟虞江江的心情都沒有。
蕭玉清本來正與御靈派的兩個女子說話,許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側過頭往身後的方向瞥了一眼。
看到虞蒸蒸垂頭不語的走在最後面,他抿了抿薄唇,轉身朝她走了過去。
蕭玉清白凈的臉龐上,帶着一抹溫笑:“虞姑娘,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虞蒸蒸還未開口,虞江江便率先搶答道:“姐姐是木靈根,恐怕這次的考核……”
虞江江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前一瞬還幸災樂禍,此刻卻已經換上了悲痛欲絕的神色,彷彿恨不得以身代替似的。
蕭玉清怔了怔,木靈根便代表不能修鍊,因為六界根本沒有木靈蘊來源讓她吸收靈力。
也就是說,這次的考核,她必定通不過。
他沉思了片刻,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片瑩白的扇貝,遞到了她的手中:“扇貝中有顆靈力珠,你測靈力時,將此珠夾在指間縫隙中,或許可以保你通過此次考核。”
虞蒸蒸攥緊了扇貝,以及蕭玉清白白嫩嫩的手掌,眼圈紅通通道:“蕭大哥,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唯有以身相許!”
蕭玉清的臉頰紅了紅,面色不自然的轉移開話題:“昨日虞姑娘是何時回來的?怎麼沒在欒殿過夜?”
她想了想,也沒避諱:“鬼王沐浴過後,許是有什麼急事離開了,我見他遲遲不回,便先回來了。”
他微微一愣:“沐浴?”
虞蒸蒸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就是讓我幫他擦擦背,並未發生什麼。”
見兩人舉止親密,蕭玉清甚至還拿出了靈力珠幫虞蒸蒸度過難關,虞江江氣的鼻子都歪了。
從小到大,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虞蒸蒸憑什麼跟她搶?
虞江江對他們笑了笑:“聖靈殿快到了,蕭公子和姐姐先聊着,我進去搶個好位置。”
待虞江江走後,蕭玉清又與虞蒸蒸聊了半晌關於昨日侍寢之事,一直到將虞蒸蒸問到懷疑人生,他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兩人進去聖靈殿時,殿內已經堆滿了各派來的修士,人山人海的,比那日在行宮首選時要壯觀多了。
聖靈殿是半露天的建築物,由二十多根大理石墩柱支撐,每根墩柱上都雕刻着盤旋的蒼龍,入目皆是一片純白色裝潢,頗有羅馬教堂的聖潔之意。
看到這麼多人,虞蒸蒸緊張的手心直冒汗,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公開處刑。
雖然蕭玉清說的篤定,但她卻不敢肯定,這靈力珠到底是不是真的管用。
山水在聖靈殿的石階上,對她揮了揮手:“蒸蒸姑娘,來這裏!”
虞蒸蒸看到山水身旁的老嫗,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會她們又是第一個上去考核的吧?
蕭玉清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焦慮,他主動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他都這麼說了,虞蒸蒸也不好再表露出憂心忡忡的模樣,她佯裝出輕鬆的神色:“我相信你。”
兩人從人海中擠到了最前面時,山水正在和向逢說話,向逢見他們來了,笑着揉了揉山水的頭髮:“我記住了,下次去人界給你帶荷葉燒雞。”
山水討價還價道:“師父,我想吃兩隻!”
向逢點點頭:“好。”
虞蒸蒸看到師徒和睦的一幕,微微有些膽顫。
她對向逢是有心理陰影的,不光是因為向逢捅了她一劍。
鬼宗門的門人,幾乎都是六界數得上名號的窮凶極惡之人,他們大多犯下過天理難容的惡事。
別看向逢衣冠楚楚,他可謂是惡徒中的翹楚。
幾千年前,修仙界的第一大派還不是御靈派,而是同在青城山只收女徒弟的凌碧宮。
向逢家族被滅,又被仇人追殺,凌碧宮宮主救了向逢,還破例收下向逢為關門弟子。
可向逢卻不懂感恩,他在與宮主朝夕相處中,漸漸對她生出了心魔。
為了得到宮主,他屠戮了凌碧宮幾千女弟子,還妄圖強行佔有她,最後宮主不堪受辱,含恨自盡在青城山下,修仙界第一大派就此隕落。
山水傻乎乎的,怕是被向逢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虞蒸蒸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如今她都自身難保了,還擔憂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山水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笑容滿面道:“蒸蒸姑娘,你們是第二組,在此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虞蒸蒸點點頭,目光卻沒從向逢手中的彎刀上移開過。
第一組的修士過的很快,只有最後一個女修站在殿前,手臂顫顫巍巍的,怎麼都不願意伸出去。
老嫗不耐煩的抓住女修的手,按在了靈蘊珠上,只見靈蘊珠上散發出淡淡的藍光,是水靈根陰屬性的象徵。
不用老嫗開口,向逢便抬起彎刀,隨手朝着女修的后脊椎上一劃。
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殷紅的血液從脊椎迸濺而出,女修瞪大了猙獰的眼眸,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中。
臨死前的倒氣聲,斷斷續續的回蕩在聖靈殿中,像極了被割斷喉嚨的動物,悲戚的哀鳴漸漸消失了。
這次不光虞蒸蒸害怕,底下的修士們都嚇瘋了。
他們其中有人是魚目混珠,頂替陽屬性修士來參加選拔的,有的是自願,也有的是被迫,但鬼宗門根本不管這個。
就算有靈力,若是不符合陽屬性,也要當場斃命。
第一組結束,便輪到了虞蒸蒸他們組,御靈派的兩姐妹率先上前去測靈力,她們都是火靈根,很快就通過了考核。
緊接着,蓬萊山兩個男弟子也上前測過了靈力。
眼看只剩下三人,虞江江卻衝著虞蒸蒸溫柔一笑,意味深長道:“姐姐別怕,我先去。”
說罷,她便走過去,將手掌搭在了靈蘊珠上。
濃郁的殷紅色映在靈蘊珠上,老嫗讚歎道:“你小小年紀,竟已到了金丹期,這火靈蘊十分強盛,實屬不易。”
得到寡婦蠍的誇讚,虞江江心中傲然,面上卻自謙的抬了抬手腕:“多虧了父親送的鱗翅天蠶手繩,我才能這麼快突破金丹期……”
她手腕上佩戴着四根纖細瑩白的蠶絲,聖靈殿內的修士皆是一臉艷羨的望着那手繩,就連御靈派的姐妹倆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這鱗翅天蠶絲是有靈石都買不到的寶器,若不是虞江江拿出來給他們看,他們連見都沒見過呢。
老嫗細細打量一番她的手繩,隨後微微頷首:“的確是鱗翅天蠶絲。”
虞江江聽到殿內仰慕的讚歎聲,慢吞吞的垂下了手臂,面帶笑意的退了回去。
她站到虞蒸蒸身旁,面帶鼓舞的牽住虞蒸蒸的手:“姐姐安心,一定沒事的!”
蕭玉清本想再給虞蒸蒸些緩和心情的時間,虞蒸蒸卻擺了擺手,在他之前上了斷頭台。
上一組就是最後一個女修當場慘死,她不敢做第二組最後一個上去的人,太不吉利。
靈力珠僅有紅豆大小,夾在指縫中小心遮掩,倒也不容易被發現,虞蒸蒸深吸了一口氣,面色煞白的將手心搭在了靈蘊珠上。
淡淡櫻紅的琉光映在靈蘊珠上,雖然微弱至極,卻是火靈根的陽屬性。
向逢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虞蒸蒸,掌心中本要抬起的彎刀,緩緩的落了回去。
正當虞蒸蒸要鬆口氣時,卻聽到虞江江尖叫一聲:“我,我的鱗翅天蠶絲手繩不見了!”
御靈派的姐妹倆連忙關懷道:“那手繩方才還在,總不能是被人偷了吧?”
虞江江眼圈通紅,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而出:“怎麼會,我剛剛只和姐姐接觸過,姐姐才不會偷我的手繩……”
她原本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旁人都朝着虞蒸蒸看去,眸底滿是鄙夷,彷彿已經篤定了偷竊的小賊就是虞蒸蒸。
御靈派姐妹像是生怕火燒的不夠大,一臉疑惑道:“虞姑娘好像是木靈根的單靈根,方才怎麼就測出了火靈根呢?”
此言一出,老嫗的臉陰沉了下來,在虞蒸蒸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掰開了她的掌心,發現了她緊攥的靈力珠。
“徇私舞弊,按照考核不通過處置!”
山水急了,她衝到虞蒸蒸身前,做出老母雞護崽的姿勢:“不是的,蒸蒸姑娘肯定沒有作弊!”
老嫗正要冷着臉扯開山水的手臂,卻在觸碰到山水的一瞬間,被向逢的赤霄劍刃擋住了。
向逢的皮膚雪白,黑漆漆的眸中含笑:“小孩子不懂事,消消氣。”
“讓她重測一次,以服眾口。”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老嫗雖年齡長他許多,靈力卻在他之下,鬼宗門向來是以能力說話,即便心中不悅,卻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虞蒸蒸看着向逢,小腿肚子都軟了,他這是想讓她心服口服的去死。
聖靈殿都是嘲笑她的聲音,有人說她不要臉偷自己妹妹的東西,有人說她是廢物木靈根必死無疑,所有人都在譏諷的看着她,等待她凄慘猙獰的被向逢殺死。
她咬緊了牙關,卻怎麼都伸不出手掌,老嫗抬手摁住了她的手心,壓着她往靈蘊珠上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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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蒸蒸:狗男人,你這樣是會失去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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