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王嬌(9)
“呵呵……”
趙澈冷冷哼笑了兩聲,幽眸中藏着盛怒。
內殿除卻他二人之外,再無旁人。
他平白無故的留下一個女子在寢殿,難道就是為了讓她打地鋪?
趙澈盯着郁棠明艷的小臉,試圖在她臉上看出哪怕只有一絲的欲/望。
她服用了那葯,而他現在就是她面前唯一的男人,如果這都不夠明顯,那趙澈真不知什麼叫做“昭然若揭”,亦或是“蓄謀已久”。
然而,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女子,她眼神獃滯,雖然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但絕對沒有一個女子看着男子時,該有的渴/求。
趙澈的手放在郁棠肩頭,纖細柔弱,她在他眼中渺若螻蟻,稍一用力,就能將她輕易捏死。
他甚至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如此留意一個女子。
在趙澈的認知當中,女子不過只是用來傳宗接代的,她們就和最尋常的一件物品無異,可偏生從兩年前開始,他就彷彿是遭到了報應,平生頭一次對一個女子求而不得,心神嚮往。
他也想過放棄,甚至乾脆將郁棠,連同着定南侯府一網打盡。
可他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沒有見過郁棠真面目時,就莫名對她甚是好奇,見過之後更是魂牽夢繞……
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難耐、憤恨交加。
“皇上……你到底有何吩咐?”郁棠被男人直直的盯着,更是口渴。而且趙澈就這樣大喇喇的站在她跟前,敞開的胸膛和腹部,無時不刻不吸引着她的注意,她有些煩躁,但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趙澈的目光落了她紅彤彤的臉上,眸光幽深,“嗯,朕夜不能寐,不知郁司/寢/能否替朕解憂?”
他又是那樣的眼神和語氣,郁棠後退了一步,一手揪着衣襟,彷彿知道男人想要做什麼。
“那樣不行的!”她一口拒絕,身子骨沒什麼力氣。這便想起了皇太后命人給她送來的湯藥,郁棠彷彿猜出了什麼,又慌亂的搖了搖頭,“不可以!”
趙澈邁出一步,男人過剩的精力,使得他不需要那麼多的睡眠,他可以陪着她玩上一晚上。
“哪樣?”趙澈低聲問,嗓音喑啞極了。
郁棠愈發口渴,額頭溢出薄汗,她的肌膚彷彿是剛剛被熏蒸過一般,雪膩之中透着艷紅,秀色可餐、嫵媚動人。
郁棠知道自己出現問題了,她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撲到趙澈身上去。這種可怕的陌生感,使得郁棠一陣后怕。
她在努力的想着退路。
“我、我很有用處!我會機關術,會修造水車,還可以給你修葺宮殿。皇上!你莫要這樣對我,我會……我會忠心於你!”
她想讓趙澈知道,她不僅僅只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有才華的女子。
女子的用途,並不僅僅是用來睡覺的。
她還能發揮更多的價值,反正趙澈的后妃那樣多,他一天睡一個,還需得幾年才能睡完那樣多的美人。
她索性直接告訴趙澈,“皇上,你睡……我,簡直就是太過大材小用!”
趙澈挑眉,又被她逗笑了,他的情緒已經太久沒有這般波動過,這可惡的小女子,總能輕易左右他的心情,下一刻讓他怒不可揭,馬上就能他笑出聲來。
“哦?是么?郁司/寢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需要你。”他一個傾身過來,長臂圈住她的細腰,撈入懷中,低頭附耳道:“朕覺得,郁司/寢最大的作用便是給朕暖榻。”
郁棠無力推開趙澈。
而就在趙澈靠近的那一瞬,她根本不想推開,非但如此,她還很喜歡趙澈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男人的磁性嗓音獨具特色,讓人不由自主的捲起腳指頭。
趙澈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有那麼一瞬,他真的以為是因為自己,郁棠才會如此。
可他很快就想起來,郁棠這樣乖巧的窩在他懷裏輕顫,不是因為他……而只是因為一碗湯藥而已。
他趙澈如今就連一碗湯藥也比不上了。
楚楚女兒香和少女的輕顫,使得趙澈沉迷其中,他的唇緩緩的吻。
郁棠不排斥,但也不配合,像一隻落入獵人掌中,很是無助恐慌的小白兔。
唇間是凝脂般的細嫩絲滑,趙澈的呼/吸/粗/重了,來到郁棠耳邊,低低啞啞的問,“想不想讓朕繼續?嗯?”
郁棠的理智尚且是清晰的,她只是無法控制她的身體,還有她體內某種可怕的變化。
趙澈停下動作后,她趴在他懷裏,試圖往裏面去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稍稍舒坦。
她的身子顫的不行,低低的哭泣聲,將趙澈拉回了稍許神智,他將她從懷裏拉出來,擰眉看着她。
就見少女媚眼如絲,唇瓣殷紅,但已哭的梨花帶雨。
她還是不願意。
趙澈沉沉嘆了口氣,都到了這一步了,馬上就能得償所願,可是他也知道,一旦他繼續下去,有些東西他這輩子也得不到了。
“不準哭!”男人低喝,拉着郁棠的手腕,將她往外帶。
郁棠沒有力氣,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趙澈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了起來,抱在了臂彎。
郁棠的身子不好受,趙澈絕對好不到哪裏去,故此這個時候的男人,脾氣很是不好。
郁棠不知道趙澈要把她帶去哪裏,但緊貼着他修韌的體魄,她只覺煎熬稍稍緩解,還想繼續靠近些,卻又實在不敢了。
趙澈低頭看了她一眼,男人眼睛裏都是火,“別亂動!否則立刻讓你後悔!”
他現在便已經後悔了,剛才就不該管她是否在哭。
一旦成了他的女人,她也就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浴殿的殿牖被趙澈一腳踹開,這裏面有一座天然的浴池,泉水常年湧入,冬暖夏涼。
趙澈抱着郁棠邁入浴池,泉水不冷不熱,恰到好處。
郁棠一入水,衣裙盡濕,如此一來,婀娜的身段一覽無餘,隨着水波蕩漾,更是教趙澈看見了他夢中肖想過的畫面。
“我、我自己來!”
郁棠會鳧水,一到了水中,身子骨就好受了不少,便沒有之前那般煎熬,她靈活的從趙澈懷中出來,轉眼就游到了幾丈開外。動作果決迅速的像只小泥鰍。
趙澈,“……”
看着郁棠如臨大敵的樣子,趙澈揉着眉心,躺在浴池沿壁上,仰面闔眸。
郁棠現在離着趙澈足有數丈之遠,見趙澈休憩了,她這才稍稍心安,方才……當真差一點就……
此時,浴殿夜明珠照出清淺的光線,趙澈的墨發沾濕,有几絲貼在了面頰上,他眉心微微蹙着,眉骨下面睫毛濃密曲卷,往下便是高挺的鼻樑,薄厚適中的唇。
是個相貌十分俊美的男子。
郁棠看了幾眼,就立刻移開視線,心道:我這是怎麼了?心跳怎會這樣亂?一定是藥效還沒過去的緣故。
片刻之後,郁棠漸漸恢復正常。
到了這時,她對趙澈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趙澈今晚沒有逼迫她,反而以禮相待,讓她心中多了几絲異樣。
郁棠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倘若他不是一個暴君,又倘若他以“禮賢下士”的方式對待她,或許她真的可以考慮效忠他。
這時,趙澈的眼睛突然睜開,“你看夠了么?”
郁棠被嚇了一跳,猛然一怔。
她不知如何應對,在她的認知當中,趙澈一直以來都是十惡不赦、奴役天下的暴君,她無法在這樣短短几天之內,就全身心的去接受一個男子。
趙澈當著郁棠的面,從浴池走了出來,渾身濕透的男人,身上的一切輪廓一覽無餘,恰好皆被郁棠看見。
男人側過臉,將自己更完整送到她眼前,“上來,不要讓朕說第二遍。”
他唇角含笑。
郁棠,“……”
不行!她不能這個樣子出來,更是不能當著趙澈的面!
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不,趙澈已經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提了上來。
郁棠驚呼,卻見趙澈的目光已經在她身上打量,他眸色愈發陰沉,郁棠羞憤至極,抬手去打他,卻是被趙澈一把抓住,“郁司/寢,這叫禮尚往來,你既看了朕,朕當然也要看回去。你若是覺得不服,朕還可以讓你多看一會。”
“……你!”郁棠被堵的無話可說。
外面秋風肆起,已經入夜了。
趙澈當著郁棠的面,褪下衣裳,后又擦拭,換上了乾淨的衣袍。
郁棠站在那裏,撇過臉,雙臂抱緊了她自己。
趙澈念及她風寒初愈,本想好生“教訓”她一番,可趙澈終是下不了手,他是人人畏懼的暴君,在她面前,他卻成了聖徒。
“穿上。”
趙澈拋給了郁棠一套寢衣,是男人的玄色衣袍。
郁棠搖頭,“皇上,這不合規矩,微臣如何能穿皇上的衣裳。”
“你閉嘴!”趙澈一看到她假裝乖巧的樣子就來火,“你再不穿,朕就親自給你穿!”
這話很是管用。
趙澈彷彿已經找到了郁棠的軟肋,這一威脅,她果然就鑽到屏風後面,細細索索的開始換衣。
夜明珠光線迷離,從趙澈的角度去看,能將映在屏風上的曼妙風景看的一清二楚。
趙澈,“……”
他可能需要再泡一會浴。
……
這一天晚上,郁棠是在龍榻下面的地鋪上睡的。
趙澈起的極早,下榻時,他將郁棠抱到了床上,埋頭重重懲戒了起來。
郁棠驚醒,“啊!”
她聲音很高,殿外的宮人聽的一清二楚。
趙澈埋在她頸間片刻,直至唇齒間嘗到了血腥味,他才停止。
方才若非摁住了郁棠兩隻礙事的手,他恐怕又要挨一巴掌。趙澈從小無人敢打他,即便是先帝和皇太后也不曾對他動過手,眼前這女子卻是在幾日之內,對他屢次動手。
趙澈抬起頭,神色邪魅的舔了舔唇。
郁棠感受着脖頸處的痛感,她剛從夢中驚醒,驚魂未定。
趙澈卻笑,“叫這麼大聲做什麼?不過……朕倒是極喜歡。”
郁棠,“……”
皇太後派來的宮人已經在殿外等候已久,聽到殿內的尖叫聲,宮人神色詭異的笑了笑。
趙澈兀自洗漱更衣,見郁棠還在龍榻上發獃,低喝,“還愣着做什麼?就那麼喜歡躺在朕的榻上?你若喜歡,以後每天任你躺。”
郁棠,“……”
她嚇的一骨碌爬了下來,趙澈的目光掃過她雪膩脖頸上的紅梅,是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帝王甚是滿意。郁棠生的極白,這一塊紅梅倒是襯的人更嬌媚了。
殿牖打開,宮人魚貫而入。
皇太後身邊的人又送來了湯藥,“皇上,皇後娘娘囑咐過,一定要讓郁司/寢服下這葯。”
說著,宮人打量了郁棠幾眼,見郁棠衣裙上佈滿褶皺,髮髻凌亂,唇瓣嫣紅,尤其是她脖頸上的艷紅印痕,這宮人滿意一笑。
郁棠對皇太后所賜的湯藥,已經杯弓蛇影,她萬般不敢喝的。
郁棠遲疑,但她無力與皇太后抗衡,只好看向了趙澈。
美人剛醒,美眸水潤。旁人一覺醒來,只會邋遢頹敗,可是她卻是恰恰相反,不亞於是剛被狠狠滋潤過一番,端的嬌俏嫵媚。
她也有求助他的時候!
趙澈心頭一盪,臉上卻是面不改色,對宮人道:“退下,無朕吩咐,不得再送葯過來!”
那宮人一凜,聽得出來皇上似乎並不想讓皇太后插手,宮人不敢置喙。雖說皇太后是皇上的生母,但這天下、皇宮之內,唯有皇上才是說了算的。
“奴才領旨。”
宮人帶着湯藥退下了下去。
郁棠知道是趙澈給她解了圍,她不是那種沒有良心、不分是非的人,此刻再看穿着一身帝王冠冕服的趙澈,不知為何,她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他了。
“多謝皇上。”
趙澈看着她低垂的小腦袋,即便是她髮髻微亂的樣子,他也覺得甚是可人,真想摁入懷裏,狠狠/揉/揉。
趙澈微低頭,嗅了一口淡淡的發香,內心蕩起一絲愉悅,語氣卻是極冷,“在你心裏,朕就是暴君,你若非真心,何故謝朕?”
郁棠,“……”-_-||
他可真記仇。
……
趙澈上朝後,郁棠便得了自由。
她眼下還頂着司/寢/的官銜,雖然已經知道了趙澈的心思,可還是想給趙澈去後宮物色美人,不然……她晚上一個人當真不知如何應對。
郁棠剛回偏殿洗漱好,皇太后的人又送了糕點過來,除此之外,還有幾套簇新的衣裙,皆是時下風靡的低領裙裝,顏色一套比一套明艷。
“郁司/寢,這些都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司/寢如今是皇上的枕邊人,雖是尚未冊封,可這該有的規制,半點少不得。”宮人道。
郁棠,“……”
枕邊人?
她跟着趙澈入宮那一日起,或許在別人看來,她便已是趙澈的枕邊人,所有人皆知曉,估計爹爹也心知肚明,卻唯有她還傻傻的以為,趙澈只是看中了她的才華……
“郁司/寢?”宮人又喚了一聲,“太后還交代過,司/寢伺/候皇上甚是操勞,後宮那邊你就無需操心了。”
郁棠,“……”她不能去後宮挑美人了么?那趙澈晚上要召/寵/誰?
郁棠感覺非常不妙。
……
趙澈過來時,郁棠身上還是穿着宮裝,皇太后命人送來衣裙的事,趙澈當然也知曉。
男人款步走來,頭上冠冕琉珠晃動,一身玄色帝王龍袍,顯得一派肅重威嚴。和昨夜墨發及腰、胸/膛/赤/裸的樣子截然不同。
郁棠的母親過世之後,定南侯忙於公務,便將她送去了南山,她自幼見到的男子皆是閑散的儒家學子。她雖沒有深居閨院,但其實見過的男子也僅僅是師父和師兄們。
郁棠本能的垂下腦袋,趙澈從一開始就發現她目光躲閃。他是何許人也?一眼便能猜中人的心思。
她是在害羞?
男人默默的想着,唇角微微揚了揚,“過來,給朕更衣,今日跟朕出宮,朕領你去一個地方。”
郁棠沒有拒絕,她深知自己沒有矯情的資格,帝王需要她一日,便是她活着的一日。
郁棠上前,趙澈展開了雙臂,他垂眸看着站在他胸前,模樣認真的少女,嗓音無溫,“南山的反賊又開始動作了,今日朝中官員都在勸朕派兵鎮壓,郁棠……你說呢?”
南山!
郁棠抬頭看着他,“師父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反朝廷的!”
南山勢力波及很廣,尤其是天下的儒家之士,郁棠最擔心的人是大師兄。司馬家族皆是被趙澈所殺,數百條人命,只剩下了大師兄一人,對大師兄而言,這等血海深仇,他定然是要報的。
趙澈見她神情緊張,就知道郁棠真正掛心的人是誰。
男人眸色閃過一絲危險,但一閃而逝,被他遮掩住了,“朕自會查明,既是答應過你放了他們,朕會說到做到,不過……還需得看你怎麼做。”
兩人對視,郁棠明白男人的意思,事到如今,她還矯情給誰看呢。
“嗯。”
她輕應了一聲,極淡。
可男人眼中忽然亮了,他沒有表露出來,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天下霸主的冷硬模樣,“郁棠,在其位謀其政,你們只知朕暴戾,卻從不知足朕的難處,治理天下,絕非靠着仁義。”
郁棠不懂這些,但她卻是清楚的記得她見過的一切。
那些餓殍遍野、貪官污吏又作何解釋?
她沒說出口,人站在不同的立場,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也不一樣。
……
趙澈換了一身便裝,郁棠也改成了時下尋常女子所穿的衣裳。
郁棠發現,隨行的帝王護衛軍也都是穿的常服,但人人皆配有寶劍,一看就是身手不凡。
郁棠還沒從趙澈那裏拿到爹爹的書信,眼下師父和大師兄他們也成了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形勢對她來說,當真不太妙。
“皇上,今日是要去哪裏?”郁棠問道。
趙澈一直在假寐,聞言,他睜開眼來,“一會你就知道了。”
郁棠抿了抿唇。
不久之前,她還和趙澈站在對立面,如今被困在他身邊,她自是要順從。
小半天之後,馬車停在了城郊的一處村落。
眼下已經到了秋收的時候,城郊稻田裏,放眼望去是金燦燦的一大片金黃。
下了馬車,趙澈擄了衣袖,他身邊的人也跟着照做。
這些人帶着鐮刀,似乎對趙澈的行徑很是熟悉。
郁棠就這樣看着趙澈下地割稻去了……
他將衣擺隨意拴在了腰上,下面是修長筆直的雙腿,腰身精瘦細窄,彎下腰身之後,割稻的動作甚是迅速有力,不消片刻,一籠地就被他割光了,那些禁軍高手皆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看着趙澈的動作和速度,根本就不像是生手,他似乎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經驗。
趙澈的臂膀露在外面,俊顏無儔,身段更是毫無瑕疵,引得不少做農活的婦人們頻頻張望,還有些小婦人,每偷看一眼趙澈就會臉紅一陣子。
郁棠站在田埂上,午後的秋風溫和,吹在人身上,倒是溫和極了。
一老婦路經郁棠身側,艷羨的笑道;“這位小夫人真是好福氣,你那夫君真真俊俏能幹啊。”
郁棠臊死了,忙擺手,“不是,阿婆,您誤會了!”
老婦邊走邊笑,“哎呦~誤會什麼呀,方才你一直在盯着你夫君看,而你那夫君也總會轉身看你,一定是剛成婚不久吧,還害羞着呢。”
郁棠,“……”
趙澈站起身,秋日的陽光打在他臉上,淡化了他身上的戾氣,這樣的趙澈,倒是郁棠不曾見過的。
“過來。”
男人朝着她喚了一聲。
郁棠提着水壺,想了想又取出一方錦帕,行至趙澈跟前時,很自覺的給他擦汗。
二人的身高懸殊頗大,趙澈為了配合郁棠,他彎下了身段。
“棠兒……”
男人又莫名其妙喚了一聲。
郁棠被他叫的頭皮發麻。
她不答,趙澈也不逼。接過水壺仰面灌了幾口,這時他突然問,“棠兒,你說,為什麼那些人要反朕?”
他是一個帝王,自幼開始就被先帝教導該如何當好一個帝王,而他如今所做的一切,皆是權衡利弊之後才做的決定。
郁棠今日看見豐收場景,難免有些觸動,趙澈也格外的溫柔,她便說,“皇上,之所以有人反你,並非是野心使然,絕大多數人只想過安穩日子,可這日子一旦無法安穩了,遂只能反抗。天下太不太平,百姓是否順從,臣子是否忠誠,說到底還是要皇上你怎麼做。”
“棠兒……”
趙澈喉結滾動,他驚艷了。
不僅僅是因為面前女子風華絕代的容貌,更是因為她獨到的見解和超乎一般人的智慧。
對,她說的沒錯。
這天下是否太平,要看上位者如何去做。
“留在朕身邊,好么?”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帶着溫熱,故意低頭湊到郁棠耳邊,他哈着氣,“朕心悅你已久,惦記你已久,亦垂/涎你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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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重生后,強嫁給嬌病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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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是一個黑吃黑的故事,女主以為自己套路了男主,實則卻反過來被心機男主套路了~
2、男主強寵強撩,一直在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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