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王嬌(7)

番外:帝王嬌(7)

“……朕把你帶入宮,就是想/睡/你!”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嚇的郁棠從驚夢中醒來。

外面已經天明,郁棠做了一個漫長可怕的夢,在夢裏趙澈又想對她做昨天晚上的事,雖然昨晚他最後停手了,可在夢裏卻是不一樣……

即便此刻醒來,她還能記得趙澈額頭滴落下來的汗珠,落入了她眼中,模糊了她的視線,又酸又澀。

郁棠坐在床上,拉着被褥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慌亂的心遲遲無法平靜。

宮女上前,恭敬道:“郁司/寢,榮美人請您去一趟。”

郁棠聽到“榮美人”三個字,她立刻回過神。她怎麼差點忘記了榮美人呢,趙澈不是很挑剔么?但昨晚還是/寵/幸/了榮美人那樣長的時辰。

有榮美人替她擋着,她也能安穩幾日。

要是趙澈能迷戀上榮美人,說不定真的會放過她了。

“我知道了,這便洗漱去榮美人那裏。”

這一刻的郁棠彷彿是看到了一絲的希望,只要有希望在,她就能重新站起來。

……

可當郁棠看見榮美人時,她怔住了。

這才一夜不見,只見昨晚還是清麗美貌的女子,此刻卻是容色憔悴、眼神無光,甚至眼底布着血絲。伊人憔悴至廝,着實令人想不通。

難道是昨夜被暴君……折騰的太厲害了?!

可也不至於這般吧。

郁棠又回想起了昨天看見趙澈的情形。

他做完那事之後,彷彿是睡了一個很長的好覺,精神飽滿充沛。

郁棠曾聽說過這世上有種武功可以采/陰/補/陽,男子每次與女子/歡/好/之後,女子的精神氣就會被男子吸/取,供他所用。

這時,榮美人踩着蓮步,親自上前相迎,她雖然修飾了妝容,也在極力保持鎮定,但仍是漏洞百出,郁棠甚至覺得她走路的動作在打顫。

郁棠,“……”

歇息了一宿,還是走不了路么?

看着此刻的榮美人,郁棠對趙澈的排斥又多了幾分。

“郁司寢,我、我想與你說說話。”榮美人拉着郁棠落座,看似無意識的瞥了一眼屏風,但很快就移開視線。

郁棠對後宮的這些女子倒是極為同情的,雖說身為帝王的女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但常伴暴君身側,亦是生死難料。這位榮美人若是今晚再被趙澈召/寵/一次,只怕小命就要沒了。

思及此,郁棠內心甚是愧疚,“美人,我……”

她欲言又止。

此刻愧疚又有什麼用?

她為了讓自己免於趙澈黑手,她昨晚只能將榮美人推了出去。

郁棠不想假惺惺表露善意,事實上她方才還想着把榮美人當做擋箭牌。

“美人,今晚我試試能不能給皇上換一人,你這身子骨也經不住折騰了。”郁棠柔聲道,溫和的笑了笑。這些後宮女子與她的命數一樣,如今皆是身不由己。

榮美人怔了怔。

她不是身子骨受不住,她是膽子快要嚇破了呀!

“郁/司/寢,你我也算是有緣,我不過只是一個區區美人,在宮裏不足輕重,亦沒什麼說得上話的朋友,若是司/寢不介意,日後在宮裏,咱們多多走動。”

這些話是榮美人自己加上去的。

屏風後面那位如此在意郁司/寢,只要和郁司/寢結交為友,關鍵時候她也能保住小命。

郁棠莞爾,“那是自然。”

榮美人親手給郁棠倒了杯茶,直至親眼看着郁棠飲下,她才徹底鬆了口氣。

“美人,你怎的不喝?”郁棠忽閃着大眼問道。

此時,郁棠神色渙散,雪膩的面頰赤紅,榮美人便知道/葯/效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方才郁棠所飲的茶水之中放入了“吐言散”。

這是朝廷專門用來探取秘密的毒/葯,人一旦中毒,不管對方問什麼,中毒者就會答什麼,且不會說一句謊話。中毒之人的意識是清晰的,只不過說話時,會不由自主的吐真言。

榮美人戰戰兢兢的瞄了一眼屏風,這才問道:“郁/司/寢,你在皇上跟前伺/候了幾日了,你覺得咱們皇上他……如何?”

郁棠原本很想和榮美人結為好友,畢竟她們皆被同一人欺壓。

但一聽到榮美人提及趙澈,她立刻惱火了,所有乖巧和理智消失殆盡,“咱們皇上?不,那個暴君!昏君!他是你的皇上!不是咱們的!不是我的!”

榮美人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心道:這位郁/司/寢/是個真正的大美人,可膽子也夠大!

榮美人慌張的組織了語言,“皇上雄才大略、法紀嚴肅、內政修明,郁司寢是不是誤會了皇上?”

看着榮美人一副顫抖恐慌的樣子,郁棠很是心疼,但因為藥物作用,她對趙澈的反感擴大數倍,對榮美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郁棠站起身,像極了枝頭憤怒的喜鵲,恨不能嘰嘰喳喳罵個不停。

“誤會?我沒有誤會!趙澈他就是一個暴君!還是無恥流氓!”

榮美人只覺自己一陣頭昏目眩,真擔心她馬上就要被滅口了,再這樣下去,估計是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榮美人牢記帝王交給她的任務,故作堅強的問,“那……郁/司/寢覺得,皇上如何做,才會是你心目中的好皇帝?”

好皇帝?

歷朝歷代以來,哪有什麼好皇帝?!

上位者的野心,便是征服天下、奴役天下!

郁棠忍不住嘆息,倘若這世上真有好皇帝,又何來那樣多的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她心中一直有一個願望,那便是天下安寧,百姓康安,人人都可以有機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為天地立心,為民物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便是我心目中的明君。”一言至此,郁棠莫名其妙想起了趙澈的後宮,突然又憤慨,“後宮那樣多的女子,那暴君竟半點不知憐惜,三宮六院的后妃,有些人幾年都見不着暴君一面,這皇宮看似繁華無度,實則不過就是一座牢籠!若是哪一日我有機會,定將你們都救出去!”

榮美人,“……”她又開始犯頭暈了,她今日聽了這樣多皇上的壞話,一定會被滅口的!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全屍?

這時,宮人尖銳的聲音響起,“皇太后駕到!”

榮美人一驚,太後娘娘不是去了國寺茹素么?怎的這樣快就回來了?!

榮美人看了看屏風,又看了看隨時準備抄傢伙干一架的郁棠,她兩股顫顫。

郁棠朝着皇太后鑾駕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一容貌秀麗,看上去不過才三十多數的女子,正由宮人簇擁着,往這邊走來。

榮美人立刻跪下,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身後藏着帝王,眼前又是太后,她身邊還有一個中了“吐言散”的郁棠。

她太難了,真想暈一暈。

“放肆!見了太後娘娘還不下跪!”皇太後身邊的掌事大太監對郁棠厲聲道。

郁棠的目光在皇太后臉上打量,很快就能看出趙澈的相貌隨了太后,難怪那般妖冶邪魅,好看的太不像話。

就在這時,皇太后怒視着郁棠的神色,突然一晃,她看見了趙澈大步走來,不由得擰眉,“皇帝,你如何會在這裏?”

郁棠聞言,還沒轉過身,趙澈已經站在了她身側。

郁棠頓時炸了毛,“你……”

她話音未落,手被趙澈握着,男人道:“母后既已回宮,怎的不好生歇着?”

皇太后鳳體金貴,當然不會親自踏足一個美人所住的地方。

聽聞趙澈破例將一個女子帶入宮,而且還為了這麼一個女子,饒恕了定南侯謀逆之罪,這件事足可以令得皇太后揪心。

“皇帝!你就這樣護着一個逆臣之女?!”皇太后反問趙澈,立刻吩咐了人,“來人,給哀家將此女抓起來!”

宮人正要出動,趙澈高喝,“放肆!朕看誰敢!”

趙澈將郁棠摟入懷中,對皇太后道:“母后,她已是朕的人。”

趙澈做事從來說一不二,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眾如此親近一個女子,這便是在向皇太后表明他的態度---郁棠是他的人,動不得!

郁棠掙扎了幾下,但男人臂膀太結實,她根本無法掙脫,反而被他抱的更緊,“暴君,我幾時是你的人了!你不過就是親我……咬我,你我之間還不曾有實!”

眾人,“……”

久聞郁大小姐有過人之才,這說話的方式……還真是直接。

而且,皇上又是親,又是咬……但竟然還沒有那個么?!

皇上幾時變得如此能忍了?!

皇太后曾經宮斗的時候,最是厭惡美艷的女子,此刻看見了郁棠的容貌,她立刻想起了那些硝煙瀰漫的過去。

“皇帝!你看看她這副恃寵而驕的樣子!”說著,皇太后白皙豐滿的手指向了郁棠,“哀家和皇上在此,豈有你撒野的資格?!”

郁棠很想懟回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裏的任何話都憋不住,就連自己的情緒也無法控制。

這時,趙澈低頭看着懷中人,異常溫柔,“乖,不胡鬧。朕知道你還在因為榮美人的事生氣,朕答應你,以後不召見她了,今晚就你一個。”

郁棠急了,不明白趙澈為什麼要這樣說,“你胡說什麼?”

下巴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他壞壞一笑,“朕說的話,不正是你想聽的。”

莫名被點到名字的榮美人心肝兒顫了顫。

所以……她這是終於逃過一劫了么?!皇上幾時這樣仁厚了?榮美人忍不住熱淚盈眶,頓時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不準鬧了,惹怒了太后,看朕今晚怎麼懲戒你!”趙澈威脅了懷中人,對皇太后道:“母后,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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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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