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美色撩人14
她對他滿滿的依賴?
蕭絕若有所思,眼神一直打量傅寶箏,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正在這時,雅間門再次打開,李瀟洒一身血衣沖了進來,他這樣的大少爺自然是極端愛乾淨的,房裏的情景還沒瞅清楚呢,一雙大手嘩啦一下撕裂身上的血衣就要甩掉,一邊衝口而出:
“他媽的,那倆小子只是個不入流的小癟三,專收錢毀人清白的!蕭絕,怎的今夜突然改了計劃,轉去抓兩個無聊小癟三了……”
可不是么,李瀟洒和秦霸天突然接到“配合鶯鶯作戲,狠揍兩個色.男”的紙條,當時還以為那倆個色.男是何方重要人物呢,若非如此,蕭絕怎麼可能為了他倆放棄碰瓷太子一黨的機會?
要知道,太子大年初一剛犯了事,若太子一黨的人還不知收斂,在正月十五又與他們幾個紈絝為了爭奪女人,鬧出特大丑聞,好好運作一番,太子一黨勢必要招來慶嘉帝的極端厭惡。
可眼下,已經發生了秦霸天為了新寵鶯鶯而暴揍小癟三的事,明日勢必要在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這種事件,偶爾爆發一次,能震驚眾人的眼,次數多了,哪怕是第二次,效果都得大打折扣。
蕭絕此舉,可謂是放棄了算計太子的大好機會。
若是那倆個色.男真的有價值倒還算了,結果單純就是倆個被人收買了去毀姑娘清白的鴨子,審出這個結果,李瀟洒真真是不滿意啊。
話未完,李瀟洒猛然察覺房裏太過安靜了,待看到一向色氣滿滿,逮住女人就要上的秦霸天居然規規矩矩立在那,沒御.女,李瀟洒真真是詭異極了。
這秦霸天還有放着美人不上的時候?
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待李瀟洒發現地毯上多了一道陌生的美人身影,正跪坐在蕭絕身邊,依賴地揪住蕭絕衣袖的傅寶箏時,李瀟洒幾乎沒過腦子就驚呼出聲:
“我靠,你蕭絕還有這般讓一個女人拽住衣袖,甩不開的時候?”
尾音未落,李瀟洒到底腦子靈光,下一刻就閃過一個念頭——蕭絕今夜突然的反轉,不會是為了救眼前這個姑娘吧?
為了護住這個姑娘的名聲,就讓鶯鶯和秦霸天演繹了那樣一出轟轟烈烈搶奪女人的大戲,以最奪人眼球的方式,眾目睽睽之下給眼前這位姑娘洗白白。
日後再提及色.男侮辱人的事,眾人腦海里浮現的也是鶯鶯,與眼前這位姑娘無關。
靠,什麼樣的絕色啊,能勾得蕭絕如此庇護?
光是庇護還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最本事的是,還能擊退蕭絕的防衛心,甘願給她拽衣袖?
嘖嘖嘖,這些年多少尤物想攀上蕭絕,卻連近身都做不到。
可如今,蕭絕竟讓那姑娘拽住了衣袖?
這般曖昧,有戲啊。
結果,李瀟洒只打量了傅寶箏一眼,下一刻就丟失了七魂六魄——燦若春花,花仙子轉世,說的就是她這種了吧。她無需刻意去做什麼,只乖乖巧巧坐在那,一句話不說,隨意看你一眼,就能看化了男人的心。
只想將她收攏在羽翼下,給她一世安穩。
這樣詭異的感覺,李瀟洒還是第一次萌生,看得他雙眼發直。
直到蕭絕輕“哼”一聲,李瀟洒才回過神來,傻巴巴地眨了眨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真……真好看!”
李瀟洒聲音太小,傅寶箏沒聽清,蕭絕一身武藝耳力好,聽到后立馬飛了李瀟洒一眼。
猶如一記眼刀,割得李瀟洒頭皮發麻。
李瀟洒趕忙躲開了去,笑哈哈地一把抱住迎上前來的老相好韻韻,再不敢朝傅寶箏瞟去一眼。
傅寶箏長這般大,還是頭一次被聲名狼藉的紈絝赤.裸.裸盯着瞅,說實話,她很不習慣。她自打十二歲后,臉蛋身段漸漸長開,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就是她的代名詞,每次賞花宴上,都有好些貴族公子哥時不時瞟她,但都是偷偷兒瞟。
像李瀟洒這樣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真真是絕無僅有。
果然,紈絝和正經公子的作風,有很大不同。
若擱在以前,傅寶箏必定是忍耐不了這些紈絝的,但如今……她的四表哥是紈絝里的頭頭,有了這層關係,她莫名的對別的紈絝也多了幾分忍耐,只是微微再朝四表哥身後躲去一些,臉上並無慍色。
“一身血腥氣,還不快去洗乾淨?”蕭絕突然丟了個迎枕砸向李瀟洒,不偏不倚,砸得李瀟洒歪過頭去。
這腦袋一歪,李瀟洒連餘光都瞥不到傅寶箏了。
秦霸天風月場上可是高手,幾個眼神就看明白那姑娘對蕭絕的意義了,護得緊,連兄弟看一眼都不樂意呢,趕忙攬住李瀟洒肩頭,兩兄弟去裏頭浴池裏沐浴。
好幾個姑娘穿了紗衣,伺候他倆趴在池邊擦洗身子。
鶯鶯和韻韻,玉白的大長腿在水中若隱若現,可今兒兩個爺們顯然關注點不在她倆身上,實在是蕭絕身邊出現了女人太過詭異了。
秦霸天偷偷與李瀟洒咬耳朵:“也不知是從哪搜來的清純小娘們,護得這般緊,連你瞅一眼,都丟刀子。”
“閉上你的臭嘴,什麼小娘們小娘們的。”李瀟洒用搓澡巾堵住秦霸天的大嘴,“說你沒腦子,真真是沒腦子,方才在院子裏還沒打聽清楚么,那姑娘可不是什麼勾欄院出來的,是傅國公府的真千金,那可是頂頂金尊玉貴的人兒。你再叫‘小娘們’,被蕭絕聽到非得削你。”
秦霸天呸的一口吐了搓澡巾:“為了個小娘們,你至於糟蹋我的嘴么?”
李瀟洒撿回搓澡巾,再次堵住秦霸天的嘴,“小娘們”三個字真真是褻.瀆天仙。
秦霸天翻了個大白眼,好傢夥,那小娘們剛露面一次,他咋感覺自己就被兩個好兄弟嫌棄了呢?
~
秦霸天和李瀟洒去沐浴后,雅間裏只剩下跪坐在地毯上的傅寶箏和蕭絕。
單獨面對四表哥,傅寶箏是有些緊張的。明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卻全都堵在嗓子眼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還要攥到什麼時候?”蕭絕視線落在她抓住他衣袖的玉白小手上。
傅寶箏臉上一紅,趕忙收回小手。
兩世下來,傅寶箏待在四表哥身邊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驟然面對他,尤其還在她裙子臟髒的時候,真真是無法言說的羞澀。
兩隻小手一收回來,趕忙去遮擋裙子上的紅辣油。
蕭絕瞥她一眼,隨後率先起身去了趟帷幔外,再回來時,丟給她一套月光白大長裙:“換上。”
傅寶箏雙手接住大長裙,但是沒動。
蕭絕看了她半晌,忽的蹲下身子,一隻大手撐在她身側的地上,整個上半身傾斜過去,湊近她耳邊,輕吐道:
“放心,四表哥送的衣裙,絕對是嶄新的。”
她一時沒聽明白他的話。
但他聲線磁性十足,輕輕送進耳里,傅寶箏驀地耳朵痒痒的,再親眼看着他的陡然靠近,感受到他臉上傳來的熱度,她不由得面頰發燙,滾燙滾燙那種。
四表哥渾身上下端的是瀟洒肆意,大底是放浪形骸慣了,旁家貴公子該有的規矩,在他身上是丁點也看不到的。
傅寶箏只管紅了臉,微微低頭抱緊月白色大長裙,一時不知該回應他什麼。
“怎麼還不換?這裙子真沒人穿過,你不必嫌棄。”蕭絕忽的縮回身子,與她拉開距離。
傅寶箏見他誤會了自己,連忙搖頭:“我沒嫌棄,我看得出是嶄新的。”
“那你幹嘛還待着不動?”不嫌棄,就趕緊換衣裳啊,蕭絕一把提起她手中的大長裙,掃一眼道,“對我挑選的花案不喜歡?”
傅寶箏趕緊再次搖頭。
蕭絕忽的笑了:“那你,什麼意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不說,我還真猜不着。”
蕭絕語調帶着几絲慵懶,似乎在逗她。
傅寶箏這回不僅臉蛋紅紅的,連耳朵根和脖子都臊紅了。過了良久,她才小聲道:“四表哥,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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