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mine x8
“好心當驢肝肺啊,不過我啊倒是滿足了,看到沈少在這裏吃癟,哈哈哈。”
宋廷也是不怕死,在沈慎駭人的目光下惟妙惟肖地模仿他半吊子的說話聲,“不用管,她自己會來的。”
沈慎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宋廷仍是笑呵呵的,“剛好在你這裏待着躲過了家裏安排的相親宴,那現在我先溜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車鑰匙,“我去瀟洒自在了,你自己擱這兒怨婦吧。”
沈慎這會兒臉色倒是雨後初霽一般溫和,朝宋廷笑了笑,“明天你好收拾東西滾蛋了。”
宋廷出門前體貼地為他掩上門,說話十分欠揍,“惱羞成怒啊,嘖。”
關門聲傳來,沈慎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機,劃了幾下找到聯繫人,撥了出去。
許茉正在賓館裏和許湛一起嗑點家常,就這麼度過了一個下午。
乍一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提醒,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許茉手機里聯繫人不多,一般都是沈慎的助理過來通知和傳話,兩人幾乎沒打過電話。
沈慎微信也是常年不在線的模式,朋友圈更是一片空白,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加了個工作號。
忙不迭地接起來,許茉輕輕地說,“……喂?”
“你在哪裏?”電話線那段傳來的聲線很低,語調十分熟悉。
許茉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在賓館。”
“華安庭成?”沈慎挑了挑眉,許茉也有可能直接去了那兒。
許茉詫異道,“我沒去那裏。”
許湛盯了一會兒許茉,小聲地說,“是慎哥嗎?”
賓館不大,說話的聲音在逼仄又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透析。沈慎也聽到了,他頓了頓,“你旁邊有人?”
是有人。
還是個男人。
許茉看了一眼許湛,無意識地點點頭,“嗯,是小湛,他今天來找我,我去接了他。”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許茉心不是一點兒的虛,手指在枕頭上摳來摳去。
她本來就是想着,他問了她才說,也算是心裏有點底氣。只是沒想到,這通電話來得這麼早。
沈慎過了好一會兒才吭聲,“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許茉想了想,試探地開口,“……什麼日子?”
這下子沈慎聲音徹底冷了下來,語速很快,“等會兒讓秦伯去接你們倆過來,把地址發給我。”
許茉還沒反應過來,剛想說話,電話那端傳來“嘟嘟”兩聲。
沈慎把電話掛掉了。
許茉:“……”
她稍有點尷尬,訕訕地看向許湛。
“姐,你倆吵架了?”許湛瞪着鹿眼,裏面全是疑惑。
連弟弟都聽出來沈慎生氣了,許茉默了一瞬,腦海里倏地冒出一根發芽的小苗,“小湛,今天幾號來着?”
許湛老老實實地說了,然後他就看見自家老姐嘆了口氣,“這下完蛋了,我居然把這給忘了。”
這下輪到許湛懵逼了,“所以到底怎麼了?”
許茉強迫自己安下心神來,“沒事,剛開始我沒告訴他你要來,他現在知道了,想見見你。”
·
秦伯來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許小姐,少爺今天等了你一個晚上,等會兒請您多擔待點。”秦伯對沈慎算是有點了解,護着許家姐弟上車的時候,照例提醒了一句。
等了一個晚上……
許茉閉了閉眼,她連小禮物都沒有準備,一心撲在迎接弟弟身上了。
車子緩緩地駛向市中心,深秋的夜晚彷彿格外深,顯得市區的燈格外得熒亮。
許茉看着一格一幀往後迅速倒退的剪影,驀地生出一種惆悵感來。
耳邊是秦伯對許湛噓寒問暖的聲音,在這兩人的交談聲中,許茉思緒飛得很遠。
她想起去年這時候,兩人在瑞士滑雪,三天兩夜的旅行,只有彼此,沒有任何人。
他壞勾起嘴角,朝她扔過來雪球,冰冰涼涼地砸到臉上,又悉數落下。兩人都穿得着鼓鼓囊囊的羽絨服,嬉鬧間,他又將她挑逗地面紅耳赤。
而後,他把她壓/入柔軟的雪地,兩人在一片雪白冰瑩中,浪漫地擁吻。
就好像,兩人是再普通不過的熱戀小情侶。
·
秦伯將兩人引入旋轉餐廳的時候,許茉才發現整層被清了場。
燈俱都調低了暗度,只燃起昏黃的玫瑰盞,循環四周都是城市的夜景,輕柔的音樂飄起,迷離又夢幻。
沈慎等在那裏,頭微微低着,眸稍斂,修長的雙手正在把玩着打火機。
等人都走近了,秦伯上前說了些什麼,好半晌他才點點頭。
“來了?”沈慎抬眸望了過來。
許茉下意識朝他招了招手,揮了揮。
許湛笑了笑,喚了聲,“慎哥。”
沈慎登時頓了頓。
許茉偷偷地掐了他一把,湊上去小聲地囑咐,“以後在他面前別這樣喊了,他覺得這樣喊顯老。”
許湛不理解,“這樣的嗎,我以前就這樣叫,我還以為慎哥喜歡。”
“坐我對面就行。”沈慎指了指裏面的位置。
看着打扮成這樣的環境,許湛懷疑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什麼,“慎哥,我是不是打擾你和我姐了。”
“沒有。”沈慎懶懶地笑,餘光瞥了一眼許茉,又道,“是不是感覺身體好多了?”
許湛微微點了點頭,“奶奶念着你,給你織了毛衣,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對於沈慎,他是很尊重的,不過也僅限於當年對於他們一家的照顧。
而對於他和姐姐的關係,他不是當事人,完全參透不了。
起初他對於兩人在一起的事情略有抗議。沈慎氣勢不凡,家境懸殊,他不願意姐姐去吃這個苦,少年初嘗社會上人情世故的滋味,他好害怕自己唯一的親姐姐受到傷害。
後來還是許茉摸着他的頭,叫他不用擔心,只是戀個愛而已,不用想太多。
姐姐過得好,才是許湛心中認為的好。
沈慎手指扣了扣桌子,“回頭告訴奶奶,我一定會穿的。”
許茉坐在沈慎對面,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要插話的意向。
途中,酒店經理在旁邊等候多時,走上前來問,“飯後甜點需要這個時候上來嗎?”
沈慎好一會兒沒反應,末了只是擺擺手,“不用。”
“好的。”經理應了一聲,退下了。
·
用過飯後,時間有點晚了。
沈慎要為許湛安排住宿的房間,少年強硬地拒絕,“真的不用了,請我們吃飯已經很感激了,我還是回我姐給我訂的賓館好了,行李都放在那兒,明天我就回去了。”
聽到許湛的話,沈慎只是點點頭,“坐我的車。”
送完許湛,車上只剩兩人。
沈慎利落地倒車,“今天你弟弟來你怎麼沒告訴我?”
許茉看向正在開車的他,側臉緊繃,下顎線流暢又優美。
“你平時忙,我不想麻煩你。”她小聲吶吶,聲音里還有點倔勁兒。
沈慎沒吭聲。
直到兩人坐上前往套房的電梯,沈慎才把她摁在電梯牆壁上,輾轉吮吻,霸道又狂野。
他雙眸幽深如寒潭,裏面似是躥了內暗的焰火,帶你燃燒着深陷其中。
“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微勾的桃花眼緊緊鎖住她。
許茉很多時候也是一根筋,特別擰巴,但她知道,沈慎不會真的拿她怎樣。
她反手抱住他,輕聲解釋,“我們在一起的紀念日。”
“那怎麼沒過來?”沈慎難得鍥而不捨地追問。
許茉低垂着眼,“這不是要去接小湛嘛……”
她軟下聲音來的時候,對沈慎格外受用。
他咬了一口她的下唇,“下不為例。”
-
許是今天的氛圍有些難以訴說,晚上的時候,沈慎的動作又重又深。
許茉黑亮柔順的烏髮一縷縷地黏在臉頰側邊。
被子裏露出一截瑩潤白嫩的藕臂,復又被抓了回去。
起伏之間,沈慎停了下來,聲音緊繃,額前的發微濕。
許茉被折磨得難耐,微微睜眼,“怎麼了?”
沈慎手順着她姣好的肩線劃上去,“叫出來。”
許茉臉微熱,“叫什麼呀……”
他喉頭微動,俯身湊近她耳邊,說了兩個字,許茉有點羞,乾脆閉上眼。
“不想叫/床那就叫哥哥。”他忍到瀕臨爆發的邊沿。
“……哥哥。”
沈慎笑得妖孽,應了一聲,“哥哥這就來了。”
第二天早上,許茉是在一個溫熱的懷抱里醒過來的。
頸側有規律的鼻息噴洒,掃得人酥酥麻麻的。
晨光泄入,悉數灑到被子上和髮絲間。
許茉稍稍動了動,後面那團溫熱湊得更近。
沈慎沒有完全醒過來,慵懶着嗓音,“再睡一會兒。”
“嗯……”許茉輕輕地應着,昨天鬧得晚,她也有點乏。
沈慎閉着眼,只覺得四周充斥着許茉身上那股清香。
不是香水調製的味道,而是她自身散發出來的清甜,帶着茉莉花的芬芳,馥郁之餘,清雅又幽人。
沈慎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性子,吻着她雪白的脊背,他又覆了上去。
晨間運動結束,沈慎把她撈了起來,迷迷糊糊間,如玉的手在她耳垂那裏輕輕撫動。
許茉不明所以,在浴室里沐浴完以後,她才在鏡子裏發現了自己的不同。
她的耳側,被戴上了袖珍小巧的耳墜。分別綴了兩顆不一樣形狀的鑽,閃着熠熠的光。
不過分誇張,是十分低調的款。
許茉湊到鏡子前盯着,抬起手來仔細地摩挲。
門口有些微的動靜聲響傳來。
她順延着聲音望過去,沈慎雙手插兜,斜倚着門框,“喜歡嗎?”
※※※※※※※※※※※※※※※※※※※※
蔥大頭:你能總結一下這三年來的相處狀態嗎?
沈騷騷:如膠似漆
蔥大頭: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循序漸進,突突突突突突突=w
最後感謝大佬們!
讀者“者般顏色”,灌溉營養液+1
讀者“隔在遠遠鄉”,灌溉營養液+23
讀者“川OuO”,灌溉營養液+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