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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雙肩拘謹縮着,試探性看了眼教導主任后,舔了舔略顯乾澀的唇瓣,輕聲開口:“老師,有件事必須要告訴您和校方……”她沒在磨蹭,把事情真相原原本本和教導主任說了一遍。

聽完這番話,教導主任距離死亡還差那麼一丁點。

他哪能經受住這刺激,又端起水杯多喝了兩顆速效救心丸。

“你們是在開玩笑嗎?”主任氣若遊絲,冷汗緊貼着一身的雞皮疙瘩。

時暮搖頭,“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這話說的倒輕巧。

時暮成績擺在那兒的,不管大考小考都是全年級第一,分數甩開第二名遠遠一大截,這種人往好聽說那就是天才,日後是有大建樹的。往利益層面看,學校不是說開除她就開除的;然而女扮男裝混進男寢不是一個處分就能隨便解決,如果這事兒處理不好傳了出去,臉上丟光的還是他們,再者,其他同學也不答應。

教導主任的腦殼開始疼了,低着頭擰了擰太陽穴后,擺擺手讓二人出去,“你們照常參加晚上的慶典舞會,這事兒先不要伸張出去,等我和高層領導討論過,再談處分。”

兩人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周植三人緊張等候。

見他們出來,幾個人着急忙慌圍了過來。

周植又是懊惱又是愧疚,擔心溢出了眼睛,“深哥、暮……姐,我沒給你們添亂吧?”

“姐你個幾把。”傅雲深沒好氣的一腳蹬了過去。

周植沒躲,老老實實受着,末了又用那委屈巴巴好像小狼狗一樣的眼神看着他們。

“暮暮,你沒事吧~”貝靈推開周植擠開傅雲深,直接抱了過來,“老師說什麼了,是不是要開除你啊?”

時暮不由瞥了眼傅雲深,動作輕柔拉開貝靈,順手還揉了下她軟乎乎的頭髮,笑道:“沒事,應該不會開除我。”

“就算不會開除,校方也不會輕易放過吧。”周植重重嘆氣,忍不住抱怨,“你說你好端端扮什麼男裝,暮哥你是不是有啥不能說的隱疾啊?仔細想想的確很不對勁,夏天搓澡就給深哥搓,我叫你都不肯搭理我一下的。”偏見,赤.裸裸的偏見。

傅雲深再次踢了下周植:“滾,豬不用搓背。”

周植癟癟嘴,見時暮還光着膀子站在那兒,頓時有些於心不忍,脫下身上的羽羽絨服丟了過去,“喏,別著涼了。”

貝靈忽閃着大眼睛,露着兩顆小虎牙:“周哥還是很貼心的。”

時暮卻不敢接受這好意,連忙擺手拒絕:“某些人心眼小,你還是拿回去吧,我怕他記恨上了。”

被暗指的傅雲深冷哼聲:“穿,不穿白不穿。”

裹上羽絨服,一行人出了教學樓。

此刻學生們還在大禮堂參加活動,偌大的操場只有他們一行人走動,太冷了,幾人都決定先回宿舍,貝靈身為女孩子不好跟着,只能先回了教室。

往日吵鬧的男生宿舍樓如今變得寂靜空蕩,到了415,三人都默契在門外等候,讓時暮先進去換衣服。

看着他們這番舉動,時暮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男孩子間的友誼乾淨純粹,捅破這層窗戶紙后,就算兄弟關係再好,也回不了當初那雞飛狗跳的生活。

摘去假髮又丟了壞掉的內褲,時暮換上校服,開了門讓他們進來。

氣氛隱隱有些沉默,夏航一看了看周植,最終打破這有些尷尬的局面,“時暮,如果學校讓你退學呢?”

“退唄。”她單手托腮,神色間皆是滿不在乎。

聽聞此話,周植瞬間急了,“退個毛!學校要是敢退你,老子也不上了。”

傅雲深嗤笑聲:“你以為自己幾斤幾兩,學校會賣你這個面子?”

周植一哽,說:“不賣我面子,總給你面子吧,讓你小叔出面談談不就成了?”

這年頭,沒有什麼是錢和權解決不了的。

夏航一很是不贊同:“能來英南上學的有幾個是家境貧寒的,如果傅雲深真讓他叔叔把事情壓下去,其他學生知道了肯定會有意見,這會牽連到學校的信譽問題,校方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周植煩躁的扯了把頭髮:“那學校到底是幾個意思?又沒說退學,也沒公佈,他們到底想幹嘛?”

夏航一說:“我猜測學校是想留下的時暮的,畢竟時暮的成績品行擺在那兒。問題就是,等真相曝光,部分同學肯定會對此事不滿,學校現在顧慮的就是那部分人的心情。”

尤其是和時暮住在同寢樓的男同學們,一旦知道相處許久的同學是個女的,指不定怎麼想呢,說不定會把時暮當成有特殊癖好的變態。

想到這兒,幾人又緊皺了眉頭。

他們都在幫時暮想着辦法,本來還有些擔憂的時暮在此時突然就輕鬆了,甚至有些喜悅。

她晃動着椅子,唇角咧開一抹好看的弧度,聲音輕輕地:“我騙了你們這麼久,你們就不生氣呀?”

周植說:“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就是挺意外的,好好一哥們兒成了娘們,怎麼想怎麼不真實,和做夢一樣。”再想到時暮看過他果體還談論過片兒里女主角的身材,甚至夏天時晃着丁兒比大小,周植瞬間羞恥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哦不,他想直接給自個兒辦個葬禮。

周植越想越怕,急忙扯住傅雲深袖子賣慘:“深哥,都說不知者無罪,我對暮哥沒啥其他想法,之前都是打鬧著玩兒的,你可別和我秋後算賬啊。”

傅雲深冷冷凝望着他:“我有這麼小心眼?”

在場三人對視幾眼,默契點頭。

周植:“我上次不小心翻了你筆記本,半年前老夏往你飯里丟蟲子那事兒你都記着您。”

夏航一一怔,忙說:“不是我丟的,我頂多往你牙膏里擠過芥末。”

傅雲深臉色鐵青,一手一個扯過兩人,咬牙切齒道:“別驢我,那段時間天天有人往我飯里丟蟲子,除了你們還有誰?”

此時,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時暮弱生生舉起了手:“我、我丟的。”

傅雲深盯了她兩眼后:“……操。”

時暮搓着手手一臉無辜:“我、我原本想丟給周植的,可是你每次都能巧妙選中有問題的餐盒,怨不得我。”

周植懵了下:“我?”

時暮:“你他媽每天睡覺打呼嚕,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想想都生氣,周植那呼嚕還是季節性的,冬天沒有,天氣越熱呼嚕聲越大,和打雷一樣,聽着人腦袋都大了,時暮睡不好脾氣躁,往他身上使了不少惡作劇,可這小子傻乎乎的,至今都沒覺察。

又是一陣短暫沉默。

時暮本來以為周植生氣了,哪成想那小子直接耷拉下了臉,眼眶都紅了一圈,哽咽着嗓音:“暮哥,你要是走了,就再也沒人往飯里丟蟲子了,我要是被深哥打了,都不知道找誰說理。還有啊,我膽子小,鬼來找我,再也沒靠山了……”

他難過,低頭抹了把眼淚。

時暮怔怔看他,心裏突然也有些泛酸。

毫無疑問的,她是為了任務過來的,任務目標從始至終只有傅雲深一個人;也是毫無疑問的,她在這裏結識了好兄弟,好哥們,他們感情是真的,所有經歷過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時暮心心念念只想着回家,可在這寒冷冬日中,在這小小的宿舍中,被朋友包圍其中的時暮猶豫了。

若有一日任務完成,系統送她重返現實,她還願意嗎?

現實里,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獨自守着仇恨度過一生,那會是她想要的嗎?

“暮哥……”周植看着她,滿臉的淚水,“你答應我,你別走……”

她喉間動了動,死死攥着拳頭說不出一句話。

夏航一小心看了時暮一眼,抽出紙巾胡亂的擦着他臉上的淚水,“別哭了,這不都想辦法呢。”他起身,順手攬起周植,帶着他離開宿舍平復心情,順便把空間留給了時暮和傅雲深。

宿舍內,日光清冷。

傅雲深懶懶靠着椅背,垂眸斂目,表情平靜。

時暮趴在桌上,表情靡靡,未做言語。

他深吸口氣,眼瞼抬起,深邃眸光定定落在時暮臉上。

她臉蛋上的妝容未卸,陽光照耀下的皮膚愈發顯得通透白皙,傅雲深指尖顫顫,沒有忍住的輕輕撫上了她的臉。

時暮不由瞪大眼,那騷擾的觸感有些想讓人逃避,最終還是沒有躲開。

“如果學校讓你退學,你準備去哪兒?”他問,眉眼柔和。

時暮咬咬唇,神情中滿是促狹,“我又沒本事又沒錢,不如你養我啊。”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卻聽他道:“好。”

時暮笑意收斂,伸手握住了他溫熱的指尖,用力握緊,“傅雲深,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那眼睛倒映着她的臉頰,眼神閃爍間,他緩緩開口:“我不想喜歡你的,可是你太沒臉沒皮了。”

“……你是再罵我嗎?”

傅雲深沉聲:“我明明是在誇你。”

時暮努了下嘴,鬆開手再一次趴回到了桌上。

傅雲深把椅子往過拉了拉,挨緊后,學着她的樣子趴了上去,面對着面,眼對着眼,距離很近,鼻尖都貼到了一起。

“我喜歡你不需要什麼理由的,只是我很怕……”他好看的唇角上勾着,脆弱卻溢出眼角,“很怕你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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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親他!!!!!!!!!!!!!!!!!!!!!

昨天就寫一個路人甲捏了下時暮的胸肌,專審就給我鎖了,想想深深也挺沒排面的,路人甲都捏了,還享受了至高無上的紅鎖待遇,深深都沒有,好慘一男的。

本章前一百紅包,評論馬上十萬啦!!愛你們。

接下來還有第二更,可能會很晚,你們先睡覺明天看吧,放心,不會被鎖的。

我,車神之神,正式像你慕容專審發起挑戰!(爸爸我錯了,別盯我了,球球你去找其他姐妹吧,我真的額是個正經人,好孩子,上學時候還是三好學生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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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佬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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