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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不和我生氣。”時暮捧着他的臉,有些得寸進尺。

傅雲深刻意躲避着她的呼吸,順着說:“我不生氣,你下去。”

時暮眼角一彎,鹹魚翻身睡到了他旁邊。

傅雲深像是一個小暖爐一樣,全身都熱乎乎的,她手腳冰涼,忍不住把腳搭在了他腳踝上。

“那你明天就和周植他們說,後天和我去找校長。”

時暮身子一僵,隨後默不作聲收回腳,縮着脖子準備重新回到自己床上,傅雲深長眼一眯,一把扯住,語氣生硬不少,“怎麼,不去?”

時暮乾巴巴笑了兩聲:“不能、不能再等……”等那個字沒說完,傅雲深手腕用力,將她拉回床鋪。

少年欺身而上,時暮被禁錮的嚴嚴實實。

黑暗中,他呼吸急促,“時暮,你認真告訴我,你是不是一丁點都不喜歡我?”

“……我沒有。”

他湊到她耳邊:“你要是真對我有一絲動心,你就不會這樣做。”

傅雲深是孤單怕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時暮帶給他的,就算她別有預謀他也認了,只要她不離開,不走,不消失,那麼不管她是和目的都可以接受。

然而那一切都是他以為。

他是那麼的喜歡着時暮,卻無法在她眼裏看到絲毫真情。

他努力着對她好,可她像是做任務那樣,麻木順從,麻木迎合,沒有一點真心在其中。

得不到回應的愛情,是那樣讓人難過。

傅雲深緩緩鬆了手,長睫垂下,雙唇倔強抿着,時暮心裏一驚,手忙腳亂將他抱住,“傅雲深你不會是要哭吧?你別哭啊,你一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傅雲深忍下心裏的難受,咬牙切齒又踹向她:“你哭個屁。”

“我我我……我肚子疼。”時暮捂着眼,真哭了,猛虎落淚的哭了。

傅雲深神色微怔,肢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他緊緊摟住時暮,滾燙的掌心貼在她冰冰涼的腹部上,聲線依舊冷清,卻溫和不少:“活該,讓你吃零嘴。”

時暮抽了抽鼻子:“誰讓你不給我吃你的零食,我又沒錢買,只能找別人要了。”

傅雲深:“你還挺理直氣壯?”

時暮:“我理不直氣也壯,你管我。”說著,時暮雙腿搭在了他腰上,舒服一些后,她這才感覺身上黏答答的,像是、像是……

時暮從床頭柜上摸索到手電筒,掀開被子打開,看到裏面情形時,她不動了。

“怎麼了?”望着時暮怪異的表情,傅雲深也看了過去,瞬間,他一張臉漲的通紅。

一片紅。

他的睡褲上,床單上,全部都是新鮮的姨媽血。

時暮咬咬唇,嘿嘿笑了兩聲,說:“我、我給你洗。”

“你洗個屁!”傅雲深被氣到沒脾氣,“你快點去換下來。”

“喔。”做錯事的時暮心虛,也不敢再皮,捂着肚子從床上起來,鬼鬼祟祟打開柜子翻找出了棉條。

她生理期向來不準,正常時候一個月一次,不正常一個半月或者半個月就來了,本來想去看看醫生,可魅蠱和纏藤蠱都說沒什麼大礙,因為她身體吸收了蠱蟲能力,所以才造成月經紊亂,等身體習慣就好了。

黑燈瞎火的洗手間裏,時暮換下內衣褲又用熱水清洗了一番,正要撩起袖子洗那套衣服時,抱着床單的傅雲深走了進來,他踢了踢時暮腳尖,居高臨下看着她。

時暮偷偷向門外瞄了眼,夏航一和周植還在熟睡,放心下來,仰頭與之對視,“你放這兒吧,我馬上給你把床單洗乾淨。”

傅雲深嘴角垂下,彎下腰,像拎小雞一樣拎起時暮衣服后領,把她丟出了洗手間,然後關門,接水,坐在小板凳上搓揉那堆亂糟糟的衣服床單。

時暮心裏一軟,推開虛掩的房門。

“傅雲深。”她說,“內褲你也要給我洗?”

他剛好再搓揉那條沾了血的條紋四角內褲,時暮不問還好,一問心裏更氣了,哪有人吵架過程中來大姨媽,他還要一邊冷戰一邊給洗衣服。

氣。

想分手。

傅雲深冷哼聲,洗衣服的動作加大,“你別和我說話,我們現在分手了。”

“嗷……”時暮眨眨眼,“分到啥時候啊?”

傅雲深:“明天。”

時暮點點頭,跑出去拿起鬧鐘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一點五十五分,當時針準確指向12的時候,時暮又顛顛跑了進來,蹲在他面前把鬧鐘送到了他眼前,厚着臉皮說:“那我們現在和好啦。”

傅雲深又冷冷哼了聲。

[叮!您的愛侶現在想要您的一個親親……]

[滾。]

腦海自動屏蔽那煩人的系統提示后,她的眉眼認真:“我答應你,冬日慶典結束就和你去找校長,也聽你的,告訴周植他們我的女性身份。”

傅雲深指尖頓住,不由抬頭看向了她。

手電筒微弱的燈光在她臉上晃動,那是傅雲深第一次,在她眼底看到除了輕浮迴避外的其他神色。

專註,動人,有着女兒家的細膩溫柔。

她說:“傅雲深,我一直認為兩個人不是非要喜歡才可以在一起的,我們在這個世界都無依無靠的,我以為只要我們在一起彼此就不孤單了。可是我錯了。

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喜歡過別人,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但是從現在開始,我願意一點一點的喜歡你。”

時暮傾身上前,閉着眼虔誠吻上少年那高挺飽滿的額頭。

“所以,傅雲深請你不要再因此難過。”這是時暮真正意義上,發自內心的第一個親吻。

這番話讓傅雲深內心悸動,原本耷拉的唇角正緩緩向上揚起,他承認自己好哄,時暮稍稍說點好話讓他心花怒放,像個傻子。

傅雲深推開時暮繼續洗衣服,“你去睡覺。”

時暮擼起袖子說:“我和你一起洗。”

他抬眸瞥過,眼神帶着警告意味,時暮縮起脖子,慢慢後退爬上了床。

夜色歸寂時,出去晾衣服的傅雲深撞見了在陽台上悠閑擼貓的時黎,斜視一眼后,像沒看見一樣的移開了視線。

時黎抱着那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無毛貓,眼眸抬起:“傅雲深,我同意你和時暮在一起了。”

傅雲深聽后覺得好笑,“死人的意見不重要。”

時黎:“……”他是哥哥,傅雲深是個弟弟,哥哥不和弟弟一般計較。

深吸兩口氣后,時黎又說:“等時暮高中畢業,我就準備投胎。”

傅雲深折返回了屋。

這冷漠的態度再次激怒了時黎,咬咬牙貼在窗戶上,“看你這樣子是不想讓我走了?成,那我就等時暮大學畢業前再投胎,大家都是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腸子,你放心,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碰我妹妹一下!”

“有病。”暗罵聲后,傅雲深打了個哈欠上床睡覺。

時黎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一切看起來都安靜了,又好像不安靜。

比如……

上鋪的夏航一和周植。

兩人背對着彼此,眼睛瞪的和鈴鐺一樣大,表情猙獰,有詫異也有驚恐,更多的是茫然。

周植本來是被尿憋醒的,沒想到就聽到這麼勁爆一消息,信息量過於大,實在為難他這如同草履蟲一樣的大腦:啥玩意,兄弟竟然是女的還和另一個兄弟搞地下情???她好端端為什麼是女的?不對啊,女的有寄幾?還能和他比大小?

操,太刺激了,大晚上真是太刺激了,刺激的尿都快呲出來了。

但是不管怎麼著,時暮還是他兄弟,就算真是女的也是他兄弟,尤其他的果體還被看了,就算不是兄弟也必須是兄弟!!若不是深哥會宰了他的!肯定會宰了他!

最重要的是,夏航一是個老實人,村裡來的他沒見過多少世面,估計遭不住這一出,所以他要瞞着,必須要瞞着。

一陣艱難的心裏掙扎后,周植哆哆嗦嗦下床撒尿,剛準備脫褲子,周植就覺得不妥,於是回頭小心把門關上,並且反鎖,正要尿時,又覺得不妥,又丟了張紙在馬桶里,這才放心的撒了泡沒有聲兒的尿。

舒坦了,他看了眼夏航一,輕手輕腳爬上了床。

唉,真希望現在是個夢境。

好羨慕老夏啊,睡夢中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就是幸福。

一直裹在被子裏裝睡的夏航一在周植上床后又睜開了眼,他好看的眉擰着,心中五味雜瓶,如今夏航一才羨慕起周植的傻白甜來,也早該聽媽的話把睡眠淺的毛病治一治,現在可好,聽到一個大新聞。

本來只以為時暮是隱睾症,現在倒好,睾都沒了,直接變性。

他要怎麼和貝靈說?貝靈那麼喜歡時暮,那麼單純善良可愛聰明好看,知道一定會承受不住的……

現在想想,奶奶說的就是沒錯,時暮還真是一女的!!

不行,這事兒他肯定要先瞞着,要假裝不知道,更不能讓周植知道,在時暮主動和他們公佈的幾天內,他都要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和他們相處,省的彼此尷尬。

唉,真希望現在是個夢境。

夏航一翻了個身,再一次羨慕起周植來,傻白甜睡得香的人就是幸福,不像他,三更半夜要獨自承受着驚天大新聞,決定了,等這次回去,他一定要治治自己淺眠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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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航一:傻白甜周植真幸福。

周植:村民老夏真幸福。

時黎:FFF團新成員,看傅雲深不幸福感覺真幸福。

*

還有一更在晚上,看到我的藍鎖了嗎?我覺得專審看上我了,他一定是愛上我了。

《霸道傳審愛上我》

所以我追文從來不養肥!!!你永遠不知道JJ啥時候給你鎖!!!!!!

本章隨機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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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佬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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