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番外4
當年的那天晚上,酒店中能進那個包廂房間的除了趙君謙,也就是他身邊的人了,不是他就是別人。
聯想前後,其實人選很好猜,只是從前喬顏為了心中的私念而把自己當成了鴕鳥,頭埋在沙子裏裝成什麼異樣都沒發現。
而今她想弄清楚當年的事實真相,想知道她那個無緣的孩子,他的親生父親是誰,為什麼任憑他們娘倆受欺負。
趙總置身事外也就罷了,畢竟那不是他的責任。
不管當時因為什麼而收留他們,喬顏現在對他都是感激居多。
但是另一個當事人呢,為什麼事到臨頭當了縮頭烏龜,眼睜睜看着孩子夭折不管。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喬顏盡量平和地去看待問題,但對於這件事始終難以釋懷,藉著最後的機會,她想尋求一個解釋。
“是他嗎?”喬顏看向站在遠處背過身的那個修長身影。
趙君謙沒有轉頭也知道她指的是誰,沉默之中無聲勝有聲,最後他輕輕點頭確認了喬顏的猜測。
“呵呵……”喬顏的眼淚驀然流了下來,壓抑在心底多年的恨和怨隨着淚水傾瀉而出。
淚落,她擦把臉,無奈又釋然道,“罷了,也是我自作自受,現在講究那些又有什麼用,反正以後不會見面了。”
“當時是個誤會,他以為是和心上人,並不知道是你,等我得知你懷孕時他們已經結婚,而我正好缺一個人佔住趙太太的位置,並不在乎孩子落在我名下。”
趙君謙淡淡地解釋,神態一如既往的平靜而從容,只是眉宇間比以往多些令人捉摸不定的郁色。
喬顏點頭,收拾好了所有情緒。
被她耿耿於懷不敢訴之於口的秘密,原來竟是陰差陽錯的誤會,她還能說什麼,還能計較什麼。
人家當初雖然不知道沒負責,但是有人替他們描補,而她當時的目的也不單純,更是機緣巧合達成了所求,後面的一系列事都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別人。
喬顏悵然一笑,過去已不可改,只希望未來可期。
“我知道了,我走了。”
沒有感謝,沒有怨懟,喬顏輕輕說了句告別的話,轉身上車離開,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京市,更不想再與這些人有什麼交集。
送走人,趙君謙叫上無知是福的李秘書回到市區,隨即而來的是撲面而來的諸多工作,喬顏一事很快從他們的生活中銷聲匿跡,沒有驚起多少波瀾。
日子平靜地往前走着,趙氏這座巍峨大山依然聳立在京市中如火如荼地發展着,同時趙君謙的慈善事業也做的紅紅火火,揚名國內外。
即使趙君謙本意不是求名求利,他真正求的是功德,但也擋不住大家對他的尊崇。
等到他逝世后,許多人自發地去送行,悼念的人蜿蜒幾條街。
此後每到清明時節,陵園中總有一座墓碑前堆滿了祭拜的鮮花供品。
有些人死了,卻活在人們心中。
趙君謙走後,他留下的趙氏集團成為眾人矚目的地方。
出乎大家所料,接手的人不是繼承人趙景翰,而是根據遺囑請了職業經理人經營,李秘書和股東會從旁監管。
集團所獲收益的一半成立基金,正是趙君謙生前所建的幾大慈善項目的主要收入來源,不怕沒了他后做不下去。
趙君謙走前把所有都考慮好了,留給便宜兒子的只是一筆不多不少的錢財,是屬於他本該應有的那份,多的就沒有了。
所以趙景翰唯一擁有的也就是他親手建起的翰雅,雖然身份上的改變讓他在圈子裏的待遇驟然有了落差,但無論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的,而且他自認為有能力把翰雅發展得更好,早晚會重新回到那個位置上去,只要給他時間。
然而許雅雅不願意給他什麼成長的時間。
她受不了被人因此而嘲笑譏諷,甚至連從前隨意出入的宴會都進不去,那讓她情何以堪。
在一次出國旅遊時,許雅雅與舊情人重逢,重投了藍顏知己祁銘城的懷抱。
接下來,趙景翰的翰雅公司莫名被國外勢力狙擊,沒了盛海做後盾,曾經的景少在這場商戰中並沒能力挽狂瀾,不僅公司最終走到破產清算的地步,就連妻兒在之後也沒了蹤影。
再見面已是物是人非。
在趙景翰不停找人,落魄到去住廉價公寓時,祁銘城摟着他曾經的妻子、牽着他曾經的兒子,一臉意氣風發地走到他面前訴說上一輩積下的恩恩怨怨,以及對方這些年嘔心瀝血的報復手段等等。
期間,許雅雅什麼都沒說,看着趙景翰欲言又止彷彿想說她都是無奈之舉,要怪就怪命運。
許寶寶更不用說,朝祁銘城一口一個爸爸地喊,但對於趙景翰這個從前寵他疼他的舊爸爸卻像是個陌生人一樣。
趙景翰難以置信,被三個無恥之人激的吐出一口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耀武揚威后揚長而去,沒了權勢的他對上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好在還有趙君謙臨走前留給他的那筆錢,回到之前的好日子是不可能了,但過普通的生活是綽綽有餘的,只要趙景翰安心平凡。
趙景翰大病一場,隨後開始做起了小生意,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小康生活還是可以的。
他沒有再結婚,餘生中孤獨到老。
不過人到中年那會兒,許雅雅曾經回國來找他,說是許寶寶不見了,求他幫忙尋找。
那時她已不再年輕,早已被祁銘城拋棄,之前被許寶寶養着,許寶寶被人抓走後她就沒了生活來源,這才想起國內還有一個前夫,所以就千方百計找來了。
趙景翰沒搭理她,將人趕走後不再理會,最後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老年時,他甚至還見到了那個害他家破人散的罪魁禍首,祁銘城。
對方當時明顯是在躲債,比他還要落魄凄慘。
趙景翰無意間發現他后,並不介意雪上加霜,一報當年錐心之仇。
所以,他報警了,親眼看着那人被抓走,鋃鐺入獄。
所有該遭報應的都遭了報應,越活越清明的趙景翰大笑,接下來就該他了吧。
直到孤苦地死在養老院,趙景翰都在想,這一生到底是為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
……
趙君謙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之後,再次拜訪了一趟京市郊外山上的寺廟,與那裏仍然健在的主持交談一番,回來后就做好了一系列安排。
臨終閉上眼,對現世沒有什麼留戀的他安心陷入黑暗,那一刻所有的記憶和光景都褪色,只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他是一名賭徒,用餘生幾十年的努力去換取一個飄渺的希望,期待着自己能稱心如願。
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趙君謙不知道。
他只感覺身體一輕,周圍頓時暖融融的像是被什麼包裹,思緒渾渾噩噩地飄着,不知飄了多久又飄過了什麼,直到最後驀然下沉傳來身體的沉重感。
趙君謙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臨窗而站,窗外是繁華的夜景,晚風輕輕地吹拂。
腦海中的記憶突如其來,讓他覺得自己好似忘記了什麼,但他今晚確實應該參加行程上的一場宴會,現在正在酒店樓上躲避某些人痴心妄想專門為他設下的套。
耳邊的電話里傳來李秘書的說話聲,道是會馬上趕來,讓他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踟躕猶豫地停在不遠處。
緊跟着,一道令趙君謙靈魂戰慄的聲音響起。
“這位先生,能不能借一下您的手機?”是年輕女人的嗓音,略帶着驚慌不安。
趙君謙的動作一頓,腦海中的混沌彷彿被這一道聲音打散了迷霧般,令他在對方話還沒說完時就驟然轉身看去。
陌生的女人,熟悉的感覺,還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擁有的急切,讓一向嚴謹自持的男人頓時心生異樣。
他默默地觀察着對方,鳳眸微眯,眼神幽深。
“先生,您……”對面初來乍到的喬顏正待再說些什麼,凌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隨即傳過來。
有人來了。
趙君謙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藉機把人拉進了房間,肌膚接觸的瞬間,不止是身體上的戰慄,靈魂上莫名的顫抖更讓他動了從未有過的慾念。
或許是小姑娘太可口,竟讓人一見就想摁在身下為所欲為。
趙君謙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被慾望控制的男人,相反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他一直禁慾克制,甚至由於身體的關係,他這輩子都不想禍害別人了。
但是當兩具身體靠近,一切堅持都在搖搖欲墜,直到潰不成軍。
理智讓男人保持着清醒,趙君謙表示他拒絕過了。
但是小姑娘太熱情,即使他不是一般的男人,遇到這麼喜歡的又恰好動了慾念,乾柴烈火,氣氛曖昧,再加上還有藥物的影響,他也做不了聖人吶。
不管是誰先引誘的誰,最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狂亂迷離的夜晚匆匆而過。
早上醒來時,趙君謙低頭看着懷裏一身痕迹沉沉睡着的小姑娘,方才感覺自己太過孟浪了,第一次就把人折騰的不輕。
不過回想一下夜裏的美妙滋味,剛剛蘇醒的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
如果她願意跟着他,那麼以後……
趙君謙鳳眸流轉,心生期待,等回過神后不禁皺起了眉頭。
實話說,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且不在計劃內的意外,但是心裏又很想要。
理智和慾望相矛盾的情況下,緊接着喬顏蘇醒后收下一百萬支票的舉動又讓自傲矜重的大霸總黑了臉沉了色,理智暫居首位。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而已。
好在最後終究讓他稱心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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